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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假装失忆的故事有哪些

2022-11-08 07:06 作者:悟师娘娱乐汇 围观:

假日暖洋洋:陈斌斌真会装,一句话一个表情,都证明就是假装失忆,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悟师娘娱乐汇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男生假装失忆的故事有哪些1

《假日暖洋洋》在宣传之初,或许侧重点是姚晨和白宇吧,所以追来看剧的时候才知道大鹏一家的戏份会更多一些,认为是挂羊头卖狗肉纯属于是欺诈啊,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剧在备案的时候讲的内容就是陈斌斌一家的事情,再加上从剧中已经可以看出来,陈斌斌和许可依是早就认识的。

又都发生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之后的剧情关于这大家最关心的姐弟恋的戏份肯定会上演的,其实相对这一对的情况,我更关心和好奇的是,陈暖暖与自己母亲和严立伟的故事,因为在海滩边上的一次聚会来看,很显然可以看出来,陈暖暖的母亲和严立伟更加合适,反而是这陈暖暖却显得格格不入了。

陈暖暖之所以主动追求严立伟很大程度上来说从小缺乏父爱的关系,所以不见得就是自己想要的爱,这一点从剧中可以看出来严立伟并没有感觉特别爱陈暖暖。反观这边她的母亲,同样是丧偶同样是爱好音乐,还有认同严立伟认同的生活方式,只不过在一起还有最大的障碍,就是严立伟不一定就想安定下来。

但想必以他的年纪稳定未必不是一件坏事,再者陈暖暖的母亲是大学教授,又有寒暑假的时候,所以一年利用这几个月时间陪孩子出去一趟,应该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情况,只不过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陈暖暖可就要可怜了,毕竟之前还号称是自己的男朋友,反而被母亲抢走了,不过严立伟也说了对陈暖暖什么也没有做。

所以说到底这出大戏还是非常值得期待的,当然陈斌斌这一撞到底有没有失忆,成了大家最关心的话题了吧,到目前为止剧中的人物角色都已经相信他失忆了,但就个熬夜追完了这前8集来看,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陈斌斌其实就是在假装在失忆,就像严立伟说的他真的太会装了。

因为真相往往在被大家忽略的细节上,有这么一个判断的依据就在于陈斌斌的一句话和一个表情,先来说这一句话的事情,严立伟来家里之后被陈暖暖的母亲带到客厅,陈暖暖找她哥陈斌斌的时候,陈斌斌脱口而出说出了严立伟和陈暖暖的事情 ,虽然用眼神的事情敷衍过去了。

但这个事情并不好敷衍,首先陈暖暖和严立伟存在巨大的差异,所以正常人发现的话会大吃一惊,其实陈斌斌自己也演绎了自己发现陈暖暖事情之后的反应,所以敷衍陈暖暖容易想忽悠观众可就不容易了,然后再来说说这表情了,在经过思甜之后,到医院看奶奶在楼道里说话的时候。

很显然当时宋小可的聊天全是真情所致,这直接影响了陈陈演技的发挥,因此也是脱口而出觉得宋小可胖的时候漂亮,当然这也被陈斌斌敷衍过去了,但收手机的那一刻陈斌斌最是明显的表情就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应该就是那种蒙混过关之后的释然的感觉,所以从这两点就足够证明了,至于到底是不是就拭目以待吧。

男生假装失忆的故事有哪些2

本故事已由作者:呼与菀蜗与牛,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奇谭”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席莫语脸上遮了面纱,只露出一双水波似的眼睛,身上着白色广袖长裙,腰间束以浅粉腰带,更显腰身不盈一握,整个人平添几分俏皮。

她朝场中众人盈盈一拜,又面向首席之人,“大哥叫我来何事?”

席莫行手持酒樽,因是家中私宴,宴请的又是往日交好的几位酒肉朋友,他身姿极为随意,懒懒斜靠在案台上,将酒樽高置在唇上方,杯沿微斜,酒水便以一条细线流进他嘴里。

这样喝完一杯酒,他才抬头看向场地正中的妹妹,手随意一指下首左侧,“这位是何尚书家的公子。”

席莫语微微屈身行礼,“何公子。”

接着是右侧,“这是兵部侍郎邢家公子。”

席莫语再次行礼,“邢公子,”之后又有李公子,王公子。

席莫行道:“哥几个喝酒甚是无聊,听闻上次宫宴上你跳了什么舞大受追捧。”

何家公子接口,“剑舞。”

“对,”席莫行让身边侍女递上一把长剑,“你今个就为哥几个舞一个开开眼界。”

席莫语袖下双手渐渐握紧。

她是席府嫡女,父亲席武山是先皇身边的开国功臣,曾领兵灭了前朝,一剑砍了前朝皇帝头颅,逼死皇帝胞妹长公主与驸马,位极人臣,后又得到当今皇帝重用,被封为威武大将军,赐爵位,世袭。

这样一位嫡女,竟被自己哥哥当做舞女来羞辱,不外乎他看不起这妹妹。

席府只有席莫行、席莫语两个孩子,席莫行是席武山与妻子柳枝云所生,柳枝云乃当朝宰相嫡女,柳家也曾辅佐先皇登基,经历前后两个朝代,势力早已盘根错节。

而席莫语生母传闻只是一个不知名乡下丫头,偶遇席武山留下她这个种,后来生母早逝,席莫语无人照顾大病一场,才在七岁时被席武山接回席府。

因大病伤了脑子,席莫语忘却前尘,柳枝云看她可怜,这才养在自己名下,虽占着嫡女名声,却明显没享受到应有的地位。

席莫行见她无动于衷,抓起案台上一酒樽就扔了出去,“赶紧的,哥几个等着呢。”

酒樽破风而来,在离席莫语额头仅有拳头之隔时,被侧边一只手紧紧抓住。

小莲握着酒杯,跪倒在地,“少爷息怒。”

“哟呵,”席莫行气得坐直了身体,“不过一丫鬟,竟还替主子求起情了,胆儿肥了你。”

席莫语将小莲护在身后,“哥哥,几位公子是来看小女舞剑的,不能扫了大家兴,我这就回去换衣准备。”

说着拽起小莲就往外走。

席莫行挥了挥手,大门竟从外面锁上,他得意地指了指里侧一间屏风,“各色舞衣都有,不用回去了。”

席莫语心头一惊,席莫行这次是不准备放过她了。回首她来席府这11年,只要席莫行想整她,又有哪次肯轻易放手?

她心里反倒慢慢平静下来,拽着小莲走向屏风之后。

片刻之后,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走出来,看得场中几人均是呼吸一滞。

席莫行准备的都是下等舞女穿的衣服,席莫语大胆选了两件红色露腰装,又将原先衣服上那浅粉腰带绑在腰部,缠了两圈,她肤色本就粉嫩,这样看不但丝毫没有违和感,倒愈发显得腰部纤纤、玲珑可爱。

小莲学着主子也用腰带缠了两下,两人身高相同,身形相似,就连那双眼睛都一样地潋滟似含了秋水,除了她自个肤色黑点,倒真像双胎姐妹。

在众人惊讶目光中,两人手持长剑,剑身交错翻飞,宛如游龙飞舞。

席莫行位于正首,离得最近,他只觉一股无形压力逼近,耳膜似要被挤爆,外衫被剑气所破,化为条条碎片。

他猛然意识到,他压制了这妹妹这么多年,什么手段都用过,人家照样活得好好的,他是不是太小看了这妹妹,他的咄咄逼人莫非正是着了她的道?

仿佛为了回应他的猜想,席莫语持剑猛地靠近,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席莫行心中一凛,仓皇往后躲去。双剑合璧,恍若小巧灵蛇飞舞,身前案台应声而裂。

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下面几位公子看得目不转睛,邢家公子正悄悄计量着席莫语的三围尺寸,胸够大,臀够翘,若是按照席莫行之意找人取代了席莫语,那席莫语是不是就可以沦为他的女人。

正想入非非,冷不丁席莫语手中那剑像长了眼睛般直直朝他舞来,紧贴着耳侧划过,本是七月酷暑,他却觉寒气深入骨髓,颈侧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惊得急忙往后退了一步,那剑又冲着他面门而来,剑尖直指眉心。

“啊,”他吓得惊叫一声,哐当一下从凳子上跌落在地,心跳如擂鼓,那剑却早已舞向别处。

其余几位公子均未能幸免,受了不同程度的惊吓,待到一曲舞毕,几人抹了一把汗,长长呼出一口气。

席莫行几乎是抖着手让两人赶紧退下,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看什么剑舞了。

两人离开后,席莫行正了正身姿,轻咳一声道:“怎么样,哥几个身边可有好人选?”

自从上次宫宴上他这妹妹被皇帝看中,并要求于今年中秋节后入宫,他心中就开始百爪挠心一般,十多年来他处处欺凌她,要是席莫语入宫为妃一不小心受了宠,席莫行自觉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经冥思苦想,他突生一计,那次宫宴是为皇帝扩充后宫选妃子的,邀请的都是女眷,那么多女人个个都要上台献艺,皇帝就算当时看中了谁一转眼说不定就忘了,如此,若是找人取代了席莫语,皇帝定也看不出。

他这想法虽荒唐,却是拯救未来好日子的最佳方法,然一旦被发现便是欺君之罪,他不敢与自个爹娘说,便找了这些狐朋狗友想办法。

一来这几人都是官家子弟,身边女人多,门路也多,说不定能找来个与席莫语相似之人,二来,几人常年混在一起,彼此都握有对方秘密,不怕谁说出去。

谁知席莫行这话问出口,竟无一人回应,憋了半天,邢家公子才讪讪道:“你这妹妹太过彪悍,若是光看容貌还好说,最多费心找个姿色不俗之人,就算配不上她也可靠化妆蒙蔽一二,可这剑法实在太过霸道,没人可以取代。”

“对,对,”其余几人纷纷附和,“别怪我们不帮你,实在是难办。”

席莫行闻言眉心紧蹙。

2

主仆两人回到凌悠阁,院子不大,对于一些官宦人家子女来说甚至称不上院子,院中仅容三五人站立,又搭了棚子堆了些药草,更显狭小。

席莫语丝毫不以为意,不过些身外之物罢了,她与小莲穿过小小厅堂,走入内室。

从衣柜里翻出来两身衣服,一身递给小莲,“衣服落在那了,我看你也没啥衣服,正好咱俩身形差不多,你就穿我这套。”

小莲急忙摆手,“小姐,使不得,奴婢怎能穿您的衣服?”

“本小姐的剑舞你都可配合地那样好,衣服又如何穿不得?外人面前我们是主仆,在凌悠阁你我就是姐妹,姐妹之间哪需恁多客套。”

小莲只好接了衣服,讪讪道:“小姐,你说今天那几位公子会不会因此记恨您,他们可都是管家子弟,父亲又都是朝中大臣。”

席莫语微微一笑,“如果今天不镇住他们,你觉得以后他们还会不会再来找我麻烦?”

小莲如实点了点头,“会。”

“那就是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与虎谋皮就要拿出点手段,不过还得谢谢你,我一人可舞不出那效果。”

“小姐,是您教得好。”

话锋一转,席莫语问:“剑舞是宫廷舞中最难的一种,你之前可曾学过宫廷舞?”

“奴婢出自寒门,哪有机会习得宫廷舞。”

说这话时小莲低垂着头,神情看不分明,席莫语眼尖,发现她左右手食指微微弯曲,相互绞在一起。

这姿势像极了她一位故人。

席莫语有心试探,“听闻前朝长公主善剑舞,一把剑舞如灵蛇,剑花乱人眼,剑气可伤人,唯有一女习得她真传。”

小莲依旧低垂着头,“奴婢不知小姐说的什么,奴婢的剑舞正是跟您学的。”

席莫语打量她片刻,终究是缓了语气,“换衣吧。”

凌悠阁仅有一处内室,平时主仆两人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下,中间以屏风相隔,无论洗澡还是换衣都在这内室,小莲服侍席莫语,却从未在她面前脱过衣服,一时有些羞赧。

她抬起头,看到席莫语自己解了衣襟,并未看她,便也多了份从容,慢慢解下腰带。

待到衣裳全部褪去,席莫语已经披了外袍看向她,小莲右侧肩胛骨上方有个碗口大的伤疤,那是她当年还是孩童时太过调皮,撞翻了炉上热水,恰好浇在背部。

席莫语怔忪片刻,伸手摸向自己右肩,一模一样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的伤疤。

小莲是席府主母柳枝云买来的奴婢,柳枝云先是借机打发了席莫语原先的丫鬟,又以无人服侍为由派来了小莲。

而小莲来到她身边的时机恰恰是在皇帝宣布她入宫后不久,她一直以为小莲只是柳枝云派来监视自己之人,就算小莲央求跟她学什么剑舞,她都毫不犹豫地答应,剑舞难度之大并非一一般人能学会,就算学会,也很难掌握精髓。

席莫行刻意羞辱她,她也有意试探小莲。

但小莲看似愚钝,学习剑舞却似乎颇有天赋,神韵上已与她差不了太多。

席莫语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这小莲是来取代自己的?

回想刚才舞剑时她与自己配合地天衣无缝,就算有意吓唬席莫行她似乎也心知肚明,若是她处处都能模仿自己,猜透自己心思,目的似乎不言而喻。

可仍有许多疑团,若小莲果真是柳枝云的人,而不是她那位故人,又如何在短时间内掌握剑舞精髓,这绝不是天赋一说可解释得了的。

她盯着她,眸光愈发深邃。

3

第二日,晨光熹微,席府主母柳枝云带领一群丫鬟婆子踹了席莫语的门,席莫语慌忙披上外衣,还未待开口,脸上便挨了重重两下。

“贱蹄子,”柳枝云指尖颤,若不是手掌太痛,她定要再来两巴掌解恨,“你昨夜是不是伤了我儿。”

昨夜因天气太过炎热,柳枝云睡不着,想起自己儿子,便让下人去库房领了冰块后亲自送往席莫行住处,恰好宴席散场,她看到碎裂的案台,问起缘由。

席莫行便将昨晚之事相告,却夸大了个中细节,说席莫语目中无人,仗剑伤了他与几位公子,说着往床上一躺,那好好的脚突然就不会走了。

柳枝云护子心切,明知他这儿子是故意装的,却也不点破,忍了大半夜,若不是怕席武山训斥,她早就杀过来了。

席莫语不过哪个无名贱婢生的女儿,若不是席武山先斩后奏领回家去,她定容不得她出生。之前曾因不许席武山纳妾一事,席武山对她颇有微词,为免落下个善妒名声,她便假装接受席莫语,又过继到自己名下。

可在这席府内,大门一关,她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柳枝云微使眼色,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一拥而上,按倒席莫语,手里拿着寸长的大针,针尖雪亮。

危急时刻,小莲猛冲过来,一头撞到了几个婆子,又趁机夺过大针,反手插在婆子背部,尖利的嚎叫响彻小院,小莲却没有收手,一把大针如天女散花一般刺入每个婆子的腰、背、臀等见不得光处。

一时间鬼哭狼嚎,柳枝云吓得后退一步,指尖颤颤巍巍指向小莲,“大胆奴婢,你可是不要命了,我要将你杖毙,不,将你丢入勾栏院,让你被男人折磨到生不如死。”

越说越不堪入耳,小莲嚯的向前一步,手中大针发出刺眼寒光,柳枝云吓得闭上眼睛,却不肯认怂,嘴里仍旧骂骂咧咧。

席莫语扯过小莲挡在身后,虚扶住柳枝云手臂,温柔地叫了声母亲,继而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是皇上未来的妃子,母亲是想得罪皇上,惹得龙颜震怒么?”

语调轻柔,却隐夹着一股威慑。

上次宫宴后当今皇帝拓跋畅就与席武山定下婚约,可惜蜀中一带突现流民暴乱,起义军揭竿而起,短短两个月攻克三座城池。

拓跋畅忙得焦头烂额,不得不将席莫语进宫日期往后推,如今那起义军自立王朝为蜀,与夏朝形成鼎足之势,却也未再发动进攻,拓跋畅眼见大局稳定,便将入宫日期定为中秋节后。

柳枝云身子一抖,不甘地怒扫一圈倒地婆子,“走。”

一群人狼狈离去。

4

天气炎热,又数日不见雨水,空气似乎都能点燃,席莫语往棚子上搭了些遮蔽物,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下面捣鼓药草,捣碎后配成药油,抹在额头上,顿觉神清气爽,暑气去了大半。

配好的药油一共四份,她自个留了一份,其余三份要送给席武山、柳枝云与席莫行。

她亲自端了药油,送到席武山的宣武阁,暑气正盛,又值午时,白花花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守在门口的几人早就偷懒不知躲到哪个阴凉处了。

席莫语一路踏入内室,竟无一人值守,却隐约在层层床幔之后看到人影晃动,正要开口请安,那人影突然发出娇喘,竟是个女声。

席莫语的脸一下便红了,转身就朝外走去,因走得太急,撞到了案台,发出砰一下声响。

“谁?”席武山翻起身来,从床幔内露出半个脑袋。

“父亲,是语儿给您送药油了。”席莫语没敢转身。

“在会客厅等我。”席武山的声音仍有些沙哑。

半刻钟后,席武山穿戴整齐来到客厅,一同前来的还有位婢女打扮的紫衣少女,看年龄与她不相上下,容貌艳丽,只是神情比着普通丫鬟倨傲了些,望着她的眼神竟有些挑衅。

席莫语心下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托盘放在席武山面前,笑道:“父亲,这是我刚刚配好的药油,想着天热就赶紧给您送来了。”

席武山嗯了一声,“语儿辛苦了,”随挑了一个放在手里,示意那少女替自己抹在额头上。

紫衣少女照做后,席武山当即浑身舒畅,席莫语的本事他是早就见识过的,春天配的茶叶去火清热,秋天的药汤润肺止咳,冬天的膏药祛湿暖身,夏天则是这去暑的药油,抹了立即见效,相当舒服。

紫衣少女见席武山如此,撒娇似地撅起小嘴,竟也给自己抹了一些,片刻后惊喜地看向席莫语,“语儿可愿给我一瓶?”

她竟称她为语儿,看来这姑娘野心不小,竟将自己抬到了与席武山平辈的份上。

席莫语笑道,“语儿一共配了四盒,自己留了一盒,这三盒是分别送给父亲、母亲与大哥的。”

紫衣少女闻言,立即皱起眉头,不待席武山表态,就自己动手拿了一盒,在两人面前晃了晃,“老爷,妾身这两日难受得紧,这盒药油就送给我好不好?”

声音娇滴绵软,席莫语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席武山却明显很受用,“好,不过是一盒药油,就给紫怡了。”

从宣武阁出来后,托盘上就剩了一盒药油。

席莫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席武山夫妇不和是府内人尽皆知的事,柳枝云仗着母家势大不许席武山纳妾,不许有通房,甚至身边伺候的丫鬟都要丑的肆无忌惮。

然十几年来除了席莫行她却一无所出,现在人已年过四十,再生养已不现实,席武山开始埋怨她,恰巧身边一丫鬟突然生病,他便以此为由打发了,又找了这一个貌美如花的贴身伺婢。

说来这紫怡还得感谢席莫语,因为之前那丫鬟是她故意下毒逼走的,只要她给一个机会,就不怕席府主公主母闹不起来。

柳枝云不是要找人取代她入宫吗,在搞清小莲的身份前,她不主动回击不代表她就要按兵不动,既然这紫怡如此好用,那不如就来个声东击西。

柳枝云想要取代她,她就先借别人取代她柳枝云的位置,纸到底包不住火,何况席武山那态度也没打算要包。

5

席莫语将最后一盒药油送给了柳枝云,席莫语的配方药量柳枝云是知道的,一盒正好用过夏季,而席莫语最先送去的也定是席武山那里,不用说,席武山留了两盒。

她立即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待席莫语走后,她就带着几个丫鬟婆子风风火火去了宣武阁。

碰巧紫怡正帮席武山揉肩,那轻柔的动作、暧昧的姿态,柳枝云心里腾一下燃起一股火。

她把持席武山大半辈子,除了漏掉一个席莫语的生母,再就是这紫怡,长得美又怎样,她绝对擅长“辣手摧花”。

她没有请安,直接走过去揪起紫怡衣襟,右手便狠狠扇了过去,“贱蹄子,叫你勾引老爷。”

紫怡被打得歪过头去,嘴角流出血沫。

席武山顿时心疼地心肝肺疼,大喝一声,“柳枝云,你够了。”

柳枝云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招呼几个婆子一起,将紫怡按倒在地,雨点般的拳头便落了下来。

几个婆子训练有素,又知道席武山是个不当事的,下手极狠,悄悄从袖筒里掏出几枚银针插在紫怡大腿根处,席莫语那没尝到的痛快这次倒是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

随着一声声凄厉惨叫,紫怡疼得浑身抽搐,身下竟流出血来。

席武山被柳枝云压了大半辈子,近几年又因为体弱多病,心里实在不痛快,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哪里愿意像过往一般乖乖就范。

柳枝云动不得,几个婆子他还能怕了不成。

他抽了房中佩剑举剑就刺向婆子后背,一剑挑落一个,滚烫的鲜血喷了他满脸满身,柳枝云吓得脚下一软,竟再也爬不起来。

席莫语得到消息时,席武山与柳枝云已闹得不可开交,紫怡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听说已三个月的孩子都没能保住。

席武山老来得子,重视非常,一朝希望落空,竟将柳枝云当成了仇家,若不是席莫语在旁边拦着,他定要扑上去打她一顿。

柳枝云早已缓过神来,狰狞的面目不亚于席武山,“那贱婢坏的是野种,我打她是为席府着想!”

此话一出,席武山暴跳如雷,“我的孩子我能不知道,用得着你在这挑拨离间。”

席莫语站在边上,小声劝道:“父亲,母亲不过是怀疑您年龄大了,这孩子未必是......”

这句话无疑火上浇油,周围那么多丫鬟小厮看着听着,席武山气得脸都绿了,为了证明自己的生育能力,当场宣了京城最好的大夫为他诊治。

一刻钟后,当着席府众人的面,席武山伸出手让大夫把脉,那老头摸着山羊胡子,摸了半晌又看了众人半晌,终究是未说一句。

席武山心里咯噔一下,遣散众人,才听那老头说,“席将军体虚脉弱,体内有残毒,此生不可能再育有子嗣。”

此话一出,席武山心里凉了半截,接着又泛起滔天恨意,紫怡是该死,但柳枝云明显早就知道他不会生,才会如此做,也就是说他体内的毒是柳枝云下的。

6

席武山一口咬定柳枝云因善妒给他下了毒,而柳枝云也反咬一口,说是席武山先给自己下毒。

自席莫行出生后,她伤了身子,调理几年后好不容易怀上,又碰上席莫语回府,一气之下竟又小产,之后就再也没有怀上。

她瞒着席武山托母家找了宫廷御医,竟在她体内发现一种毒,此毒无色无味,对人体本身造不成实质性伤害,却可令人在神不知鬼不觉情形下脉弱体虚,此生再难有孕。

柳枝云一直知道席武山对她母家颇为不满,此事一出,她立即怀疑是席武山所为,毕竟席莫语7岁入得席府才被她发现,那么席武山就很有可能偷偷在外养了其他女人,再给她下毒,以脱离他们柳家的掌控。

当年是他们柳家助他建功立业,在先帝身边夺得首席之位,他却反过来过河拆桥,柳枝云恨他入骨,却又悄悄咽下血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同样的毒下到了席武山身上。

而她之所以要拆穿紫怡真面目,不过是怕一个外姓与席莫行抢夺席府资产。

两人连着闹了数日,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席武山本就体弱多病,经此一事直接气病在床,连着数日高烧不退。

柳枝云也彻底偃旗息鼓,病恹恹卧榻不起,竟打不起心思再动席莫语。

席莫语耳根终于清静下来,一心一意待在凌悠阁研制药草,时至如今计划已成功一半,谁能想到柳枝云体内的毒是她下的呢。

7岁那年,她假装失忆,在柳枝云面前唯唯诺诺,却利用她对自己的大意下了毒。

要问她如何在7岁便学会了用毒,还要从她的身世说起。

席莫语不是席武山流落在外的女儿,而是前朝长公主与驸马的唯一女儿胡蝶莲,胡驸马成为驸马前是唐门教主,不仅武功卓绝,且善用毒,席莫语得到了驸马真传。

前朝皇帝依靠驸马在武林中地位拿捏百官,自己却是个懦弱胆小又没主见之人,他的皇弟也就是先皇从中挑拨离间,指责驸马拥兵自重,前朝皇帝随起了杀意,与先皇密谋请君入瓮害了驸马。

哪知驸马被杀后,先皇立即露出本来面目,反利用部署在皇宫的兵力制掣他这哥哥,一朝灭了前朝,自己做了皇帝,自此,皇朝建立。

前朝一夕覆灭,长公主带她从公主府地下密道逃生,却被先皇身边大将席武山追上,长公主被杀,她因亲眼目睹母后之死,昏死过去。

醒来后人已在皇宫,她便假装失忆,后来辗转来到席府,席武山说她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儿,她就小心翼翼喊他父亲。

但弑父弑母之仇她怎能忘记,十几年来,她兢兢业业扮好他的女儿,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他。

目睹母亲身死,她假装失忆,在凶手身边伪装11年大仇得报

现在即便她不动手,席武山与柳枝云也活不长久了,那些药油、药膏类的哪个不是堆积了她的鲜血,席武山体内的残毒何止是柳枝云下的,还有她的。

十年如一日,毒素早在不知不觉中侵入五脏六腑。

平时不会发作也不易被发现,却可在情绪的反复催化下慢慢转变成剧毒,无药可医。

接下来还有席莫行,或许是因他年轻,也不常用席莫语配的药油,仍旧活蹦乱跳。

席府闹出这事后,席武山与柳枝云纷纷卧榻,席府诸事便交于席莫行手中。

她这日照例去席莫行住处请安后,正要离去,却忽见屏风后一闪而逝的人影,莫名有些熟悉。

正要细看,席莫行挡在她身前,难得柔声细语道:“语儿,父亲母亲身体最近每况日下,为人子女理应尽些孝道,五日后恰是黄道吉日,我们不如去佛光寺给二老祈福。”

席莫行作为席府独子,为人叛逆又张狂,处处以自我为中心,如此孝心倒是难得,席莫语心中虽有疑虑却也并未挑破。

回到凌悠阁,小莲正在帮忙晾干药草,除去淡淡的药香,席莫语竟闻到一股极细微的脂粉香味,这香味与席莫行身上的如出一辙。

再联想那抹熟悉的身影,席莫语心中猛然一凉。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要取代她身份的是柳枝云,小莲是柳枝云派来的,柳枝云也有足够理由让小莲取代自己入宫为妃。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从一开始想要取代自己的就是席莫行。

怪不得那次剑舞后,席莫行虽装作惊魂未定却没有为难两人,按照他以往脾性,就算不为难席莫语,一个丫鬟他定是不会放过的。

原来小莲是席莫行的人。

她一直以为席莫行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以剑舞来灭一灭他威风,顺便试探小莲,却不成想反过来被他利用。

席莫行想看的不过是小莲真能将她取而代之,他不知席莫语真正身份,以为小莲取代她后自己才能过上高枕无忧的日子。

7

席莫语豁然睁开眼,月黑风高夜,小莲不见了。

她起身套上夜行衣,一跃跳上房梁,屋脊连绵似山峰起伏,无边无际,却隐有一股极淡的花香漂浮在半空。

小莲的衣服被她做了手脚,她走过的地方在一刻钟内会有花香散放。

寻着这香味,几个跳跃之间,席莫语找到了一处极偏僻的民宅,周围荒草丛生,宅子深处却灯火通明。

席莫语伏在屋脊之上,借瓦片缝隙悄悄窥探。

她果真看到了小莲。

室内燃着熏香,小莲却不像平时的小莲,着一身夜行衣,头发像男子一样高高束起,脊背挺直,双手附在身后,正对着桌上一张地形图与身边人讨论什么。

她身边围了四个大汉,其中一人身高八尺有余,体貌雄伟,面相红中带黑,眼似铜铃,在灯光的照射下隐约可见虎口处厚厚一层老茧,这绝对是一双拿剑的手。

小莲对他极为恭敬,称呼为“田叔”,两人指着地形图某一处,似乎颇有争议。

席莫语掀开瓦片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猛然眼前一黑,身子直直朝下滚去。

不好,她想起那袅袅香烟,明明是一临时议事之地,怎么可能还附庸风雅点什么熏香?果然有诈。

再次恢复意识时还在那内室,席莫语被五花大绑,小莲站在她身前。

“醒了?”

席莫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笑道:“胡蝶莲,别来无恙?”

小莲微微一怔,继而自嘲一笑,“母后说我不如你这替身,果真如此,我以为是引君入瓮,却不过你是将计就计。”

席莫语既可闻到那花香,小莲也可,若有心摆脱她,定会在出发前换了那套衣服。

席莫语道:“从三岁到七岁,我们形影不离四年,你有什么习性我了如指掌,虽说一别经年,但人的某些习惯很难改变。”

比如小莲说谎时爱绞手指的习惯,擅长长公主的剑舞,后背右肩有烫伤伤疤,她那时就怀疑小莲的真正身份,直至见到田叔,田叔曾是驸马身边的暗卫,她完完全全确定小莲就是胡蝶莲。

而胡蝶莲才是长公主与驸马的唯一女儿,席莫语虽称呼长公主为母后,却只是她胡蝶莲的替身。

席莫语自幼丧母,三岁那年唯一的父亲醉酒而亡,是长公主将她带回了公主府。

长公主身体娇弱,只育有胡蝶莲一女,自是看得比命都重要,加之当时局势不稳,她怕驸马得罪之人因私怨暗害自己女儿,便从民间找来与她同岁、样貌相似之女娃,作为替身。

这女娃便是席莫语。

三岁起,席莫语就成了胡蝶莲的影子,被藏在暗处,模仿她的一言一行,就连吃饭习惯、睡觉姿势都要保持一样。

胡蝶莲幼时调皮,撞翻炉上热水烫伤右肩,为了两人身体保持一致,席莫语右肩也被烫了一个一样的伤疤。

随着两人慢慢长大,长公主与驸马将毕生绝学都教与了席莫语,包括长公主的剑舞及胡驸马的唐门毒技。

若想将来为胡蝶莲谋得一线生机,席莫语必要站在风头浪尖上,这两项绝技便是象征她身份的最重要特征。

是以,不管胡蝶莲学会了多少,席莫语是得到了全部真传。

七岁时前朝已开始激流暗涌,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势力慢慢壮大,开始疯狂反扑,而皇帝懦弱又听信谗言,竟与自己皇弟合谋害了驸马,之后便被这好弟弟反杀,灭了朝。

皇朝建立,先皇表面上安抚群臣,却从未想过要放了长公主,斩草要除根,终有一天他命令近臣席武山动手,暗暗灭了公主府。

却没想到长公主早有预谋,带着女儿胡蝶莲从密道逃出,席武山领兵追捕,终在两人逃出前追上他们,亲手杀了长公主。

却留下了胡蝶莲。

这时的胡蝶莲便是席莫语假扮的,真正的胡蝶莲早被驸马暗卫田山带走,去了蜀中。

如今,他们已在蜀中有了一席之地,往日恩怨是该好好算算了。

胡蝶莲带领几个得力部下偷偷潜至京城,为了接近席莫语,她假扮奴婢,被柳枝云招进府内,因其身高长相与席莫语酷似,席莫行便动了将其取代席莫语的心思,胡蝶莲便将计就计,若真能取代席莫语,她便可潜入皇宫,与蜀军里应外合,一举歼灭皇朝。

天道好轮回,之前席莫语是她的替身,那么现在她就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身份,她的人生不需要席莫语替代,她要自己手刃仇人。

“你到底只是我的替身,”胡蝶莲背对席莫语,“从今日起,我们正式换回身份,父王母后之仇我会亲自去报。”

席莫语微微一笑,胡蝶莲果真还是那个胡蝶莲,她不擅长说谎,不仅脸红手指还喜欢无意识绞在一起,她背对着自己无非说明她口是心非。

两人形影不离四年,情同姐妹,长公主又视她如己出,长公主与驸马之仇本来也是她席莫语之仇。

可这些都无需挑破,席莫语只淡淡说:“好。”

8

五日后,席莫语、席莫行由侍卫相护前往佛光寺为父母祈福。

车轮滚滚行至郊外,日头正毒,车夫们受不住便央了席莫行稍作休息,席莫行允了。

此处是密林,仅有一条小道通往佛光寺,为了贪图路近又凉快,席莫行便在随从的建议下选了这条道。

一行车夫侍卫原地打坐,喝水歇息,却突闻密林深处传来一阵沙沙之声,天热无风,这声音必有妖。

所有人立即屏气凝神,手中握刀,生怕有意外发生。

那声音越来越近,竟是密密麻麻脚步声,一行蒙面黑衣人赫然出现,将这歇息之处围了个密不透风。

席莫行稳坐轿内,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唇角竟勾起了一抹笑意。

席莫语的那些小把戏,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她害得父母争吵不休,又害他们不能生育,其实正合了他心意。

席府爵位虽是世袭,却永远摆脱不了柳家的控制,他便借席莫语之手挫挫母亲戾气,灭了柳家威风,顺便绝了父亲的后,为自己谋一个一劳永逸的地位。

这席莫语确实有几分小聪明,若真是入宫为妃,以他们多年来的恩怨,她将来定会阻了自己前程,于是,他设计了席莫语的丫鬟,找来小莲,借由母亲的手安排在席莫语身边。

今日便是彻底偷天换日时机,路遇山贼,山贼杀了真正席莫语,小莲取而代之,之后就算与席莫语偶有差异,也可找借口说受了惊吓所致。

小莲性情柔弱,又对他有爱慕之心,将来入了宫,若得宠,他前途无量。

是以,他故意在几个哥们面前插科打诨,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他们以为将来宫中那位是真的席莫语。

为了这个局,他不过随身带了几个不成气候的侍卫,就算死了也不心疼。

他正想入非非,冷不丁脖子一凉,却是一把利剑架在脖颈处,顺着剑身往外看去,是一个蒙面黑衣人,黑衣人脸上有一双他颇为熟悉的眼睛。

“小莲?”席莫行难以置信,按照剧本,席莫语被杀后小莲才会出现,何况她现在怎么这打扮,他俩不是一伙的吗。

小莲朝他努了努嘴,“下来。”

席莫行被剑逼着走到轿外,满地侍卫尸体,四周围了一圈虎视眈眈的黑衣人。

小莲微微用力,剑尖没入席莫行脖颈半分,顿时疼得他眼冒金星,想喊都喊不出来。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小莲与席莫语的剑舞都舞得极好,那是他暗中授意小莲向席莫语学习,以席莫语的聪明,经柳枝云之手派去之人她怎会全盘授予一点不设防?

只能说明两人本来就是一伙的。

却不知小莲为何要帮席莫语,他紧紧抓住剑身,任凭鲜血直流,只问小莲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小莲勾唇一笑:“因为席莫语并不是席武山的女儿,我也并不是小莲,我们都是长公主的女儿。”

席莫语命人将柳枝云搬至宣武阁,与席武山同住,柳枝云不肯,立即有下人从床榻上架起她双臂,硬拖着往外走去。

这些下人早已不是听命于柳枝云的下人。

昨夜胡蝶莲走后,田山去看席莫语,席莫语只问他一句,“田叔难道想看到驸马唯一之骨血折损于皇宫内?”

胡蝶莲并不是擅长谋略之人,一朝入得皇宫,早晚要被拓跋畅发现端倪,不要说里应外合,恐怕自身难保。

田山看着胡蝶莲长大,自是了解她秉性,当下与席莫语达成共识,他放席莫语回席府,并派些人手协助席莫语清理席府,同时放任胡蝶莲去找席莫行复仇。

沿途道路及人手田叔早已部署好,胡蝶莲只需杀了席莫行,也算间接报了弑父杀母之仇。

席莫行死讯传回席府,席武山与柳枝云本就重病在床,深受打击之下一命呜呼,也在情理之中。

席府出了如此大事,万众瞩目之下胡蝶莲再难找到机会取代席莫语,一切都将成定局。

柳枝云尚有些力气,嫌恶地捏紧鼻子远离席武山,又指着席莫语骂道:“反了你了贱蹄子,席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当家做主了?”

席莫语笑道,“哥哥去佛光寺为二老祈福,路遇山贼被杀,你们又重病在床,这席府可不就是我当家嘛。”

“什么?行儿被山贼杀了,不,不可能。”柳枝云身子抖得厉害,情绪极度激动之下竟吐出一大口血来,“行儿不会死,不会死。”

“此事已报官,皇上派了大理寺之人去现场勘查。”

席武山卧床多日,闻言竟勉强撑起身体,指着席莫语道:“你这妖女,当年我本不该带你回席府。”

“先皇旨意,你岂能不从?”席莫语道。

9

当年席莫语假扮胡蝶莲,之所以留下一条命,不是席武山心慈手软,而是先皇有令,为预防前朝余孽反扑,要以胡蝶莲为人质。

席莫语被先皇囚禁于宫中,因过度思念长公主,三餐只食一餐,整日睁着一双空洞洞的大眼,三魂失了七魄。

这样一个人质,又只有七岁,监守之人自是没把她当回事,毫无顾忌地谈论起前朝之事。

席武山如何风光,又被封了什么官得了什么赏赐,娶了权倾朝野的柳香之女柳枝云为妻,先皇如何对他敬重有加,这样的信息流水般涌进她耳朵。

她表面上装作呆滞,心里已经在思虑如何搞垮席武山。

终有一日,她以有秘密相告引来了先皇,看着他的眼睛,明明恨得要死,却假装柔弱无依地拜倒在他脚下,喊了一句:“皇舅。”

先皇是长公主的哥哥,这一句皇舅自是拉近了两人距离,她将他当做自己的亲人,声泪俱下,“席武山杀了母后,您一定要替母后报仇。”

先皇紧捏住她下颚,面无表情,“哦?”

她没有怕,高扬起头,“你不怕席武山成为第二个你?我助你杀了他。”

有些话可在黑暗里肆意滋长,一旦说出来便如沐浴在阳光下的大恶,不除难以平心头之恨。

先皇没有捏碎她下颚,反而在一番沉思后道了一句“好”。

一个质子除了能预防前朝余孽反扑,还能能助他除了心腹之患,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坐山观虎斗,倒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只可惜先皇短命,他铺下的路便由当今皇帝拓跋畅接替。

席武山难以置信地抖着身子,含混不清地呢喃,“不,不是这样的。”

当年他助先皇登基,老娘、发妻与幼子均被长公主绑为人质,长子助他冲锋陷阵,最后虽顺利夺得宝座,一家四口却除了他无一幸免。

先皇封他高官厚禄,又怜悯他一家老小为国捐躯,这才将丞相之嫡女柳枝云许与他为妻,看似天大的恩赐,都是他席武山拿人命换来的。

兔死狗烹,他席武山终究是跟错了人。

席武山面色铁青,双眼直勾勾盯着席莫语,呼吸渐渐加重,声音更加粗哑。

“我的毒是你下的?”

席莫语道:“是,更确切地说是我和柳枝云下的,她害你绝育,我所配之毒不过令人体格虚弱,若你无欲无求情绪无波动,定不会毒发。”

然席武山与柳枝云常年内斗,席武山隔三差五受气,各种毒混在一起,早就拖垮了他。

他眼睛似闭非闭,明显出气多进气少,席莫语为他重新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其实先皇怕我小小年纪不是你对手,让你对外宣称我是你女儿,表面上是护我这颗棋子,不过是利用你女人的妒心再反将你一军罢了。”

这便是先皇的第三雕。

席武山闻言,一口气上不来,竟两眼一闭,气绝而亡。

因爱生妒,因妒生恨,恨与爱本就难以分清,柳枝云匍匐在席武山身边,神魂尽失,状若疯癫。

10

席莫语入宫后被封为和妃,和寓意为止战乱、谋和平,自从她入宫,蜀中叛乱军队退居广元一带,以地势之险盘踞山间要塞,有万夫莫开之势。

自此,蜀中与朝廷分庭抗礼,巧妙地维持着一种平衡。

每年草长莺飞,桃叶分落之季,席莫语都会想起与胡蝶莲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胡蝶莲偏爱粉色,着一袭粉色纱裙,辫子上缀着粉色蝴蝶结,席莫语同她一模一样,粉色纱裙粉色蝴蝶结,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泛着灵动的光泽。

胡蝶莲撇嘴,她也撇嘴,胡蝶莲说谎时喜欢将手指绞在一起,她便记住她这个特征,用来判断接下来如何去做。

长公主教授她们剑舞,胡蝶莲贪玩,只学了皮毛,她却把一招一式烂熟于心,驸马教她们唐门毒计,胡蝶莲不屑去学,她却忍着恐惧认真辨别每一种毒。

长公主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席莫语就将胡蝶莲当成自己,努力给予她第二次生命。(原标题:《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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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假装失忆的故事有哪些3

有时候喜剧电影里的故事会在现实生活中上演。

据英国《每日邮报》当地时间11月2日报道,日前,一名英国男子在过了30岁生日后,独自一人在泰国苏梅岛海滩未着寸缕,当地人发现后想帮助他时,他还对人家凶巴巴,警察赶来要拘留他,他声称自己就要在海滩上“冥想”,还说忘了之前的所有事—整体情节跟2011年的美国喜剧电影《宿醉2》异曲同工。

这名男子来自英国萨里郡埃普瑟姆,他本来是去泰国参加一个婚礼的。

10月28日是该男子的30岁生日,他参加了一个派对,熬夜喝啤酒、吸食大麻(目前在该国合法)。然而第二天早晨,苏梅岛当地人竟发现他赤身在海滩上唱着某首足球歌曲,然后挣扎着游离海边。这位好心人认为男子可能喝醉了,要将他拉上船,但他突然发起火来,大叫着“去见上帝吧”,一边要将对方拉入海中。

警察赶来将男子拖上岸,但男子坚持仍赤身站在沙滩上,说他想冥想,并且他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前面两天发生的事了。

在2011年由布拉德利·库珀(饰演菲尔)、扎克·加利凡纳基斯(饰艾伦)和艾德·赫尔姆斯(饰斯图)主演的喜剧电影《宿醉2》(The Hangover II)中有着类似的幽默之处。

这部电影讲了一群朋友前往泰国参加斯图婚礼的故事。

电影中,前一晚,朋友们彻夜狂欢,第二天早上醒来却集体失忆,起因是艾伦在棉花糖中掺入了药物。而后主角们开始冒险—就跟那位在苏梅岛醉酒的英国男子一样,其中也有在公共场合赤身的桥段,朋友们试图重新拼凑缺失的记忆,并找到了即将成为斯图小舅子的小伙泰迪,他也失忆了。

10月29日,英国男子的朋友将他接走,一名翻译跟他说,回到酒店,洗个澡,再冥想吧,男子拒绝了,表示他只是想现在就放松一下,现在就冥想。

翻译跟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现在周围有12名警察,这么做不合适。

男子坚持说,他不会回去。最终当地官员将男子带到车站,在那里对他进行了药物测试,结果为阴性。

该男子因在公开场合行为不端而被处以罚款,但没有其他处罚。男子可以继续度假,而后返回英国。在其居住的酒店发现几包大麻,不过由于最近大麻已在该国合法化,警方不会对此采取行动。

营救赤身男子的好心人表示,他不会对男子的“袭击”提起指控,这名渔民说,我当时看到那们游客挣扎着想尽力浮在海面上,我担心他淹死,所以试着把他拉上船 ,但他太有攻击性了。但我不想让他受到惩罚。他现在安全了,我就松了一口气,我想他可能是喝多了,对英国人来说苏梅岛也太热,所以他有点疯狂无礼,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

Theerayut住在海滩附近,他说,我听到有游客在海滩上大喊大叫和唱歌了,唱的好像是足球歌曲,我想他就是醉了,就没去管他。

素叻他尼移民官员阿隆·牟希克姆(Aroon Moosikim)称,这名英国男子于10月10日抵达苏梅岛,住在附近一个度假村里,但工作人员说他总是很吵,给其他客人带来了麻烦。该男子聚会后朋友们再也没见过他,直到他赤身出现在海滩上,并且自称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要带人“去见上帝”。“我们很难跟他沟通,因为他一直在胡说八道。“

警察局长补充说,这名嫌疑男人持有的是旅游签证。

图源:DAILYMAIL, BING

编辑: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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