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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缠足的故事有哪些

2022-10-30 09:25 作者:郭一BUAA 围观:

冯骥才《三寸金莲》中的“缠足习俗”,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郭一BUAA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描写缠足的故事有哪些1


著名作家冯骥才在其作品《三寸金莲》中描写了一位缠足女性的无奈人生。主人公戈香莲天生一双柔软的小脚,一双天生适合缠成“三寸金莲”的小脚,这份与生俱来的优势给她带来了富裕的生活,也给她带来了肉体和精神上无尽的痛苦。在小说中,作者在描述缠足过程时毫不吝惜笔墨,生动地重现了缠足过程的残忍和痛苦,加深了读者对以香莲为代表的缠足女性的同情和对畸形的金莲审美的厌恶。

郭晓东工笔人物画 闺秀图

小说的背景虽然设定于清末民初,但缠足之风却早南唐(一说北宋)时期就初现端倪。虽然缠足之风具体的开始时间暂无定论,但南唐后主李煜的宫嫔窅娘的缠足舞被大多数研究者认为是女性缠足之风的开始。据陈东原考证南唐李后主的宫嫔窅娘体态轻盈善歌舞,为此李后主造六尺金莲台供窅娘舞蹈。由于窅娘在舞蹈时以帛缠足且舞姿翩然,备受李煜喜爱。窅娘为稳固受宠地位,常常用布帛紧裹双脚,后双脚呈“红菱形”,人人称羡后流传民间效仿,因此被认为是女子缠足风气的开始。清刘廷玑《在园杂志》有云:“唐缟诗曰:‘莲中花更好,云里月常新’,因窅娘作也。是妇人缠足自五代以来方有之。”(另有学者认为窅娘缠足舞属艺术审美范畴,与真正的妇女缠足不属一类。)虽然缠足的历史发展尚未有定论,但可以大致确定的是“缠足之风于北宋时期开始蔓延,在南宋时期流行起来,至明(清)代大盛”。


窅娘所创缠足舞为后世文人墨客钟情,许多大诗人甚至创作了一系列的缠足诗词。其中苏轼所写《菩萨蛮》被认为是缠足审美的体现: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

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

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跌困;

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有趣的是,除了史实考察外,民间传说也对女人裹脚的缘由进行猜测。在《中国民间故事丛书 江西抚州 广昌资溪卷》中有一则关于女人缠脚的民间故事。在这则民间故事中,缠脚的来历与妲己渊源颇深。相传妲己是狐妖所变,虽然周身美丽迷人,但只有两样是无法改变,其一是少女妲己的善良内心,其二正是少女妲己的一双天足。狐妖变成妲己后,狐狸后跨的一双脚爪无论如何也变不成人像,所以只得用一条白丝绢层层缠绕,裹成三寸大小的人脚。而纣王注意到狐妖妲己的小脚后,又经过她一番言语的蛊惑,就下令全国女性都必须缠成三寸小脚。


中国女性的缠足历史之长和缠足之苦令人咂舌,最为直观和详尽的记录多体现在历代文学作品中。如清代林纾所作《小脚妇(伤缠足之害也)):

小脚妇,谁家女?裙底弓鞋三寸许。

下轻上重怕风吹,一步艰难如万里。

左靠妈妈右靠婢,偶然蹴之痛欲死。

问君此脚缠何时,奈何负痛无了期?

妇言侬不知,五岁六岁才胜衣,

阿娘作履命缠足,指儿尖尖腰儿曲,

号天叫地娘不闻,宵宵痛楚五更哭。

床头呼阿娘:

女儿疾病娘痛伤,女儿颠跌娘惊惶;

儿今脚痛入骨髓,儿自凄凉娘弗忙。

阿娘转笑慰娇女:

阿娘少年亦如汝。

但求脚小出人前,娘破工夫为汝缠。

岂知缠得脚儿小,筋骨不舒食量小。

无数芳年泣落花,一弓小墓闻啼鸟。

在《三寸金莲》中,香莲经受了两次痛苦且残忍裹脚,一次是年幼时被动的接受裹脚,而第二次则是成年后主动要求裹脚。如果说第一次的裹脚经历是痛苦的,那么第二次的裹脚在痛苦的底色上又多了一份悲壮:因为无法逃避,所以迎着苦难而上。或者说,第一次的裹脚让香莲“麻雀变凤凰”,嫁入佟家,那么第二次的裹脚则让香莲“凤凰涅槃”,扭转了她在佟家因赛脚会失利导致的卑微地位。

香莲的第一次缠脚

香莲到了裹脚年头后,奶奶就开始考虑给她裹脚的事情。在裹脚前,奶奶蒸了红豆馅的粘面团子给香莲吃了。据说,吃下粘面团后脚骨头变得像泥巴一样软,便于裹脚。除了粘面团,奶奶还准备了浆洗过的蓝布条,用棒棰捶得又平又光,一排晾在当院绳子上。奶奶终于要给香莲裹脚了。

奶奶把那对大公鸡提过来,拿起菜刀给两只公鸡开了膛,又把香莲的两只脚塞进鸡肚子里。香莲沾满血污的一双脚从鸡肚子里拿出来后,奶奶把她脚洗净擦干,放在自己膝盖上准备开始裹脚:“奶奶已抖开裹脚条子,把这四个脚趾头勒住。… 那脚布裹住四趾,一绕脚心,就上脚背,挂住后脚跟,马上在四趾上再裹一道。接着返上脚面,借劲往后加劲一扯,硬把四趾煞得往脚心下头卷。… 奶奶不叫她把每种滋味都咂摸过来,干净麻利快,照样缠过两圈。随后将脚布往前一拉,把露在外边的大脚趾包严,跟手打前往后一层层,将卷在脚心下的四个脚趾头死死缠紧,好比叫铁箝子死咬着,一分一毫半分半毫也动弹不了。… 奶奶也不管,两手不停,裹脚条子绕来绕去愈绕愈短,一绕到头,就取下前襟上的针线,密密缝上百十针,拿一双小红鞋套上。” 这样一来,香莲的第一次缠脚就完成了。可缠脚带来的痛苦还远没有结束,双脚的疼痛让香莲无法站立,而奶奶为了让她的小脚成形,操起炕扫帚轰她下地,香莲只能瘸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她忍受着脚趾头嘎嘎响着断开的疼和脚骨不断磨擦的疼,直到自己完全麻木了。奶奶又给香莲裹了一次,这次的裹法更凶狠:“把连着小脚趾头的脚巴骨也折下去,四个卷在脚心下边的小趾头更向里压,这下裹得更窄更尖也更疼”。比起第一的裹法,这次正是裹脚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因为第一次脚趾头折下去只算成一半,第二次裹脚时把脚巴骨折下去才算裹成。第二次把脚骨折下去之后,奶奶拾了些碎碗片垫在香莲脚下,香莲走路时碎片割破了双脚,香莲彻底放弃了挣扎,只得看着自己的脚流血化脓,那些血肉随着每次换脚布时被扯下。奶奶这样的做法其实是遵循了北方乡间裹脚的老法子,因为只有肉烂骨损,才能随心所欲改变双脚的样子。

小脚裹成之后,香莲每日头成熟着双脚的痛苦,每当夜里疼的受不住时,她就把脚架在窗台上让夜风吹吹。再往后香莲自己也对这双小脚用了心,她走下床扶着撑着强迫自己练习走路,只为了早点把小脚缠好。

香莲的第二次缠脚

香莲的第二次裹脚是她嫁入佟家后,佟家的老妈子潘妈帮她裹的。香莲的一双小脚在佟家的第一次赛脚会上落败,本想一死了之,却在潘妈的言语下重拾信心。潘妈语重心长的劝说香莲再次缠脚,并认真教给她“拦脚背法”缠脚方法:

“只见潘妈──先把脚布直头按在脚内侧靠里怀踝骨略前,打脚内直扯大拇趾尖兜住斜过来绕到脚背搂紧,再打脚背外斜着往下绕裹严压向脚心,四个脚趾拉住抻紧再转到脚外边翻上脚背,搭过脚外边挂脚跟前扯勾脚尖回到脚内侧又直扯大拇趾斜绕脚背,下绕四脚趾打脚心脚外边上脚背外挂脚跟勾住脚尖二次回到脚内侧,跟手还是脚内脚尖脚背脚心脚外脚背脚跟脚尖三次回到原处再来。香莲看出,和奶奶裹法差得并不大,不过手底下更利索,脚布绕来绕去绝不折边,一道道紧紧包着密不透气,使力均匀,没有半点松劲地方。可缠到第八道,手法忽变,又加进一条宽裹脚条子,… 脚布上手一勾脚尖,返过足背,竟打外边向下绕,反着拉脚跟,转上去刚好缠脚把骨,跟着就打内边绕过脚背,来回几圈,算把裹脚布扣住。跟手转过脚跟上脚脖,把脚背前半截拦上,不松劲地打脚跟后直拉大拇趾头,连着脚巴骨一包上足背,这算拦一扣,再裹再拦,再拦再裹,直到把一卷一丈多的裹脚条子全用完。”

这次缠脚之后,潘妈拿给香莲一把三尺长的象牙尺,交代她每日热水洗脚,洗后复缠并拿这把量脚尺测量,保证每个关节的尺寸分毫不差。

在骆崇骐所著《中国历代鞋履研究与鉴赏》中,也有裹小脚的详细过程:

其一,将滚烫的糯米饭包裹双脚,再用布条将大脚趾外的四个脚趾朝脚掌下缠紧,使这四个脚趾畸形地贴着脚掌发育,并使脚不再增大。包缠后、定型前必须每天下地行走,硬将四个脚趾骨压断,以达到预期目的。

其二,将双脚伸进刚开膛的公鸡肚中,浸在又烫又粘的鸡血中,然后再按第一种方法包缠脚趾。缠足前需用明矾泡温水洗足。

此外,在小足基本定型后,将一根小金属圆柱棒置于脚板下,走路时,圆柱棒在脚掌下来回滚动,长久如此,脚底便出现了弓形状。这是与平脚板小足不同的另一种弓形小足。不是每个缠足者都使用这个方法的。弓形底小足是最时髦最上品的一种小足。

尽管缠脚(裹脚)对女性的身心都带来巨大的创伤,但缠足风俗却直到民初再逐渐废除。这种习俗的源起和广为流传皆因长久以来女性地位低下,受到来自各方的压迫。在封建社会,女性并非以“人”存在,而更多的是“物”,是一个可供审美亦可供赏玩的物品。元人尹世珍《琅环记》里说:“本寿问于母日‘富贵家女子必缠足何也?’其母日:‘吾闻之圣人重女而使之不轻举也,是以裹其足,故所居不过闺阁之中,欲出则有帷车之载,是无事于足也。”学者辜鸿铭曾经有过著名的“裹脚”和“臭豆腐”的言论。他认为欣赏小脚的乐趣正如吃臭豆腐,外国人无法享受而他却乐在其中。明末李渔也曾写道:“三寸金莲,毕竟要一双凌波小袜罩在上面,才觉得有趣,不然,就是一朵无叶之花,不耐看了。”林语堂则一句道破缠足文化的本质: “实际上缠足的性质始终为性的关系,它的起源无疑地出于荒淫君王的宫闱中。它的所以获得男子的欢迎,乃缘于男人崇拜金莲和绣鞋儿作为恋爱的偶像,并欣赏其婀娜的步态,其所以能获得妇女的欢迎,则缘于她们的欲勾动男人的爱悦而已。”

描写缠足的故事有哪些2

(之三):男人的欣赏与女人的逢迎相互作用,宋代风尘女子引领缠足风气

缠一对儿三寸金莲(之四)

《鹤林玉露》记载:南宋建炎四年,有一个女子闯到皇宫,自称是徽宗皇帝的女儿柔福公主,刚刚从北国逃回来。官员们赶快上奏,几个年老的宫女被派去辩认,看这女子的形容言语,都像极了柔福公主。问她当年宫中的旧事,也能说出一些大概。惟一让人生出疑问的,就是她那一双天足,因为当初柔福公主在宫中是缠过足的。

女子解释说:“当初被掠,像牛羊一样被金人押解着,赤着双脚一路向北走,走了千里万里,一双脚也就恢复缠裹之前的样子。”

宋高宗听说她果然是自己的妹妹,很是伤感,把她安置在宫中,授为“福国长公主”。后来把她嫁给高世荣,赏赐丰厚。

十几年之后,显仁太后从北方回来,说起柔福公主,原来早就死在北方的沙漠当中。再去找先前那位“柔福”,竟然是一位冒牌公主。原来,这位女子平民出身,曾经遇到一位宫中的婢女,婢女说她的相貌和柔福公主极为相像,建议她不妨冒充公主,又把宫中的一些秘闻和故事说给她听。

从这则轶事来看,柔福公主在宫中裹过足,说明北宋末年的皇家女子已经开始缠足。而那位伪冒的柔福公主却是一双天足,可见当时缠足的风气并不普及,普通的民间女子中,不缠足者大有人在。另外,当时的缠足也不如后来那样残酷,没有缠成不可逆转的残疾。不然,缠成的一双小脚即便放开,赤脚走多远的路也难以恢复原来的状态,“柔福公主”的谎言也就不成立。

南宋笔记《夷坚志》中有一则小故事,说的是在洪州分宁,有一位姓扈的司户从京城买回来一个小妾,姿容秀美,最大的特点是她有一双纤小的脚,小到可以完全藏进裤管里去。

貌美脚小的这位小妾,脸上总是一副很冷峻的表情,不大理会别人,说话也含糊不清。而且,她的身边总跟着一条白狗,形影不离,夜里就睡在她的床下。

扈司户的妻子和周围的人都不喜欢她,怀疑她不是真正的人。把她留在身边,只怕要给扈司户带来灾难。扈司户听了这些说法,心中有些疑惑,却舍不得让小妾离开。小妾在扈司户家里住了一年,有一天她在佛堂里大声呼叫,众人闻声,匆匆赶进去,看见她的一条胳膊被白狗咬断,人倒在血泊当中,已经死了。不久那条白狗也死去。

扈司户的小妾,一双小脚可以藏进裤管里去,显然不会是天生的。洪州就是现在的南昌一带,扈司户千里迢迢,把小妾宝贝一样从京城带到洪州,她的一双脚缠到那种夸张的程度,让扈司户的妻子和家人看不顺眼。但是,这个京城里来的小脚女人,在当地人的眼中充满了神奇色彩,她对当地女子的教化和示范作用,不容置疑。

缠足慢慢成为一种习俗,但在南宋时,女子缠足似乎还没有一定之规。《说略》中提到,南宋理宗时,宫中的妃子中间流行一种缠足方法,把一双脚缠得又细又直,“不以屈上为贵”,这种缠足还有一个别致的名字,叫做“快上马”。说明当时的缠足与后代不同,不是一味地追求小,脚趾也不折叠向下。

缠足渐渐流行开来,文人的相关词作也越来越多,南宋文学家刘过刘改之写有一首《沁园春·美人足》,从中可以看出南宋初期,士大夫们对女人小脚的欣赏:

洛浦凌波,为谁微步,轻尘暗生。记踏花芳径,乱红不损,步苔幽砌,嫩绿无痕。衬玉罗悭,销金样窄,载不起、盈盈一段春。嬉游倦,笑教人款捻,微褪些跟。

有时自度歌声。悄不觉、微尖点拍频。忆金莲移换,文鸳得侣,绣茵催衮,舞凤轻分。懊恨深遮,牵情半露,出没风前烟缕裙。知何似,似一钩新月,浅碧笼云。

刘过的兴趣总是不同寻常,类似的他还有一首《沁园春》,咏的却是美人的手指甲,从中也能看到一点凤鞋、纤足的影子。春日里,女子用她弯而长的指甲去剔除凤鞋上的污泥,有些不雅,却能把观者的目光引领到她的指甲和小脚上面,是很有心计的一个小动作:

销薄春冰,碾轻寒玉,渐长渐弯。见凤鞋泥污,偎人强剔,龙涎香断,拨火轻翻。学抚瑶琴,时时欲翦,更掬水、鱼鳞波底寒。纤柔处,试摘花香满,镂枣成班。

时将粉泪偷弹。记绾玉曾教柳传看。算恩情相着,搔便玉体,归期暗数,画遍阑干。每到相思,沈吟静处,斜倚朱唇皓齿间。风流甚,把仙郎暗掐,莫放春闲。

●未完待续

节选自 《闷骚——中国古典气质的十一个样本》 于左 著 百花文艺出版社

描写缠足的故事有哪些3

怎么装进去的?



很多人一想到缠足,就会想到三寸金莲,就会想起毒死武大郎的潘金莲。以现代眼光看,缠足是一种陋习,不仅导致脚变得畸形,走路又不方便,而且在缠足过程中受的罪仅凭想象就能知道一二,可是缠足为何还是会兴盛起来?明明缠足要遭受很大痛苦,女性为何还是趋之若鹜?文史君今天就带领大家来看看古代女性缠足背后的故事。

一、缠足之滥觞

中国古代女性起初并不缠足,在汉唐时,女性不仅要操持家务,还要去地里干农活,当然不会缠足。吕后起初嫁给刘邦,家里条件不好,自己还要带着孩子下地劳作,哪里又会缠足?有学者考证,女性缠足是在宋代才兴盛起来的,其始作俑者却是南唐后主李煜。没错,就是那个站在小楼上眺望南唐故国,留下我们耳熟能详的词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后就被宋太宗毒死的李后主。

李煜出身皇族,颇有文采,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不仅有才,更有财,也是一位风流才子。既然有钱又闲,那自诩风流的李后主自然热衷于享乐,夜夜笙歌。

吴奇隆版李煜


李煜非常喜爱歌舞,他的一位妃子窅娘投其所好,也特别擅长歌舞。有一次,他看到正在跳采莲舞的窅娘,莲花凌波,摇曳生姿,比往常更加娇媚,忍不住连声赞叹。再定睛一看,原来窅娘的脚用帛缠成了新月状,向上弓起。李煜联想到南朝齐废帝萧宝卷和其爱妃潘玉奴的风流之事,想起了潘玉奴春笋般的小脚,以及萧宝卷为她建造三座华丽宫殿的故事。李煜于是效仿萧宝卷,也为窅娘建造了一座极高的莲花台,以珠宝绸带加以装饰,非常奢华,供她在其上缚足起舞。这种舞姿更加优美,有凌波之态,李煜对其更加宠爱。

李煜妃嫔众多,别的妃子听闻此事后,心中忿忿不平,毕竟有哪位宫廷女子不想得到皇上的青睐呢?既然窅娘用帛缠足跳舞就能得到皇帝的恩宠,那她们也要缠足,缠住君上的心,使他夜夜留宿。许多女子争先恐后地加入缠足的队伍中。一来二去,缠足就成为宫中的一种风尚。

二、缠足之流行

到宋代后缠足兴盛起来,苏轼《菩萨蛮·咏足》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首以女性缠足为题的词作,其云:“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临池去。只见舞风时,都无行处踪。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纤妙说应难,应从掌上看。”大致意思是说美女的脚走在路上是香气扑鼻的,穿着轻柔的丝罗袜好像在水波上行走。美女舞步轻盈,不留痕迹,偷穿宫廷样式的鞋导致走路困难,双脚纤细美妙,都能在手上把玩观看。

从字里行间我们不仅可以看出苏轼对缠足小脚的喜爱,更能推断出宋代民间已经开始缠足了,毕竟缠足诗词的写作要以缠足习俗的大量出现为前提的。除了苏轼,宋代其他词人都很赞美用帛缠足的舞女,南北宋之交的词人赵令畤更是将脚定为评判舞女的第一标准,他在《浣溪沙》中赞舞女道:“脚绝、歌绝、琴绝、舞绝”。更有甚者把玩小脚,或以缠足女性所穿弓鞋盛酒取乐,这显然是一种心理变态行为。但架不住社会上狂热追求的风气,颂缠足的词人愈多,颂缠足的诗句愈多,缠足文化也就愈发流行,缠足的女性也自然愈多。到北宋后期,连公主都要缠足。

古代女性缠足场景再现


在同汉族交流的过程中,少数民族也开始出现了缠足的风气。金朝在同北宋作战时,获得大量俘虏,只有年轻的未育缠足女性才会被留下,其他人都屠戮殆尽。建立元朝的蒙古人起初并不缠足,在入主中原后,对汉族女性缠足也大加赞赏,甚至出现了吟咏女性缠足的应制诗。在元代杂剧中,关于女性小足的描写显著增加。元朝末年,社会上出现了以不缠足为耻的观念。当然,这一时期社会上层妇女不缠足者仍比比皆是。

到明清时期,妇女缠足进入鼎盛时期。女性缠足必三寸也是始于明朝,此外还有一些其他要求,比如脚不仅要小,还要弓,还要裹成角黍形状。女性是否缠足是个人社会地位高低的标志。明朝宫廷之内缠足成风,宫中的缠足法与民间也不同,“别作宫样”。皇帝喜欢脚小的嫔妃,崇祯皇帝比较宠爱田贵妃,原因之一就是她的脚很小。马皇后出身贫寒,没有缠足,但她陪同朱元璋打天下,后来成了皇后,并未因大脚而被朱元璋嫌弃。

吕丽萍版马皇后


清朝入关之初,下令禁止女性缠足,但因观念根深蒂固,最后不了了之。女性缠足在清朝更加盛行,在一些地区,脚的形状大小成了评价女性美丑的唯一标准,直接影响她们的婚姻,主要是不论什么阶层的男性都以娶小脚女性为荣。在清朝,“三寸金莲”深入人心,在这基础上,愈加追求小脚,一些女性裹脚后不足三寸,有的可立于小碟上。这些小脚女性日常根本无法走动,进进出出都要由人抱着,俗称“抱小姐”,可这样的女性在当时竟然备受赞美。

到清末,随着西方文明的传入,反对女性缠足的呼声才越来越大,女性的脚才逐渐得到自由。抗战胜利之后,很少有女性会去缠脚了,现如今缠脚的女性也很少见到了。

三、缠足之原因

女性缠足原因众多,其中之一就是人们的审美观念。阴阳观念在中国古代极为流行,男为阳,女为阴。按照这一观念,男以强为美,女以弱为美。女性应该娇小柔弱,惹人怜爱,脚也应该是纤细、柔弱无骨的,文人墨客对纤纤细脚更是不吝赞美之辞。久而久之,小脚为美的观念就深入人心,甚至还出现了“脚小能遮三分丑”的俗语。

三寸金莲的鞋子


礼教观念也推动了女性缠足。礼教宣扬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男主外,女主内”。女性只有缠足,才更有可能被禁锢在家庭中,否则,女性就可能假扮成男人,就有机会外出,甚至自食其力,如此当然不利于维护礼教,维护男人的地位。有人就公开说,女性必须缠足,否认“为丈夫者不能制服也”。既然社会上的男性喜欢女性小脚,女性无法自力更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按照丈夫的喜好折磨自己的双脚,讨他们欢心。

到了古代社会后期,女性地位低下,被视为男人的财产,为确保财产安全,当然是关在家里、深藏闺中最让人放心了。而且,女性守贞是礼教的重要内容。女性缠足后,不方便行走,容易管束,也就减少了与人私奔的可能。至于是否真的有效,那另当别论。但总的来说,礼教与妇女缠足风俗关系密切,自宋代程朱理学出现后,女性缠足的现象也愈加兴盛。

程朱理学代表人物——程颐、程颢雕像


文史君说:

缠足这一流传几百年的有形陋俗早已被废除,但女性身上的无形枷锁被解除了吗?显然没有,现如今,女性容貌焦虑、身材焦虑到处都是,美容院、化妆品、衣服、首饰、珠宝都是以女性为主要消费对象,女性的高跟鞋不就是另一种“缠足”吗?美有千万种,女性之美也不应该被简单定义,每位女性都应该绽放自己的光彩。现代女性不要像古代女性那样,盲目追求美,摧残自己的精神和肉体,踏入新的缠足怪圈。

参考文献

1、高洪兴:《缠足史》,上海文艺出版社,2007年。

2、邱志诚:《国家、身体、社会:宋代身体史研究》,科学出版社,2018年。

(作者:浩然文史·河南师大春秋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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