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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妻说说(兄弟说说短句)

2022-08-15 05:48 作者:洞瑶 围观:

马斯克的“兄弟妻”终于发声,马斯克还鼓励她去起诉......,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洞瑶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兄弟妻说说(兄弟说说短句)1

上回我们说道,外媒爆马斯克狠料,说他出轨了自己的好兄弟,另一位硅谷大佬,谷歌创始人之一的谢尔盖·布林的妻子妮可·沙纳汉。这真是平地一声雷,吓得马斯克连忙在社交媒体上发声:全都是在胡扯,自己跟好兄弟布林昨晚还在一块“玩”。

总之,马斯克又是发照片,又是吐槽辩解的,生怕大伙儿不信任自己。也不怪马斯克反应这么激烈,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还是“恩人”的妻子,这样是换个人,马斯克肯定是要换个话术,说出自己是在“为人类做贡献”之类的话来。

“兄弟妻”终于发声

不得不说马斯克的话题量实在是太高了,每一次总能给大家带来新的重量级大瓜。再鉴于他本人的热度,估计也是让布林和沙纳汉都有些汗颜,一时间都保持了沉默。但沉默并不能解决问题,早晚还是得有个说法。

这回我们就来说说故事的新进展:这一次,“兄弟妻”也坐不住了。

周三,也就是昨天,妮可通过律师对外界表示,关于某媒体所爆料的“出轨”新闻完全是弥天大谎。弗里德曼(妮可的律师)在声明中说道:任何关于妮可和马斯克出轨的新闻不仅是谎言,还是在诽谤。

眼见妮可发声了,正愁找不到援助的马斯克立马接过了棒。他在推特上表示,妮可应该去起诉《华尔街日报》(爆料马斯克出轨的知名杂志)诽谤。马斯克认为妮可不算公众人物,她胜诉的概率会非常大。而相反的,马斯克认为自己是公众人物,如果他以诽谤罪为由起诉一家新闻机构,几乎没有胜诉的可能性。

从马斯克的态度来看,其信心满满,并且他还点名了《华尔街日报》的编辑迈克尔,似乎是要对方“付出代价”。

不吃这一套

尽管马斯克表现得气势汹汹,但是爆料的媒体可根本不在乎,他们表现自己绝对不撤下爆料,并且坚持自己的爆料是真的,有可以信任的“信源”。

值得一提的是,被马斯克炮轰的编辑迈克尔,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除了马斯克这件事,他曾经一手主导爆料了诸多大新闻,而且还在2019年的时候与他的团队获得了普利策国内报道奖项。获奖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们报道了诸多“真相”。

所以,关于马斯克和妮可到底有没有出轨这件事,目前还是个疑问。可能接下来,《华尔街日报》会对马斯克的抨击做出反击,毕竟他们有可靠的“信源”,或许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马斯克:我在为人类的未来做贡献

从这件事情的一个侧面,我们也可以看到,马斯克是如此热衷于“与女人打交道”,并且对人类繁衍之事充满了热情。如果不是有诸多事例在前,他大概也不会被如此照顾,在新闻出来之后难以得到支持和信任。

但无论如何,马斯克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下半身思考动物,毕竟在他看来,有时候他做这些事,只是为了解决“人口危机”。

兄弟妻说说(兄弟说说短句)2

#短篇小说大赛#

情节全然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二,


图片来自网络

秋天的一个早晨。

一轮红日从东部崇山峻岭中冉冉升起,瑰丽的朝霞布满了半边天——金水村的上空飘浮着袅袅炊烟——并弥漫着一层轻纱似的薄雾——散发着湿气和一阵阵,淡淡的花香。

倏忽,村东头的大柳树上传来一阵叽叽喳喳喜鹊的叫声……

这时候,从村东头苍黄的土路上,一片霞光中隐隐约约的走过来一个人,越走越近,越近越显得这个长得是人高马大,膀大腰圆。

“哟!这不是老慢兄弟吗,你这是打哪来?"说话的,是一位岀来倒小灰的中年妇女。

“噢,坐了一宿火车——刚进村……"嫂子,你忙什么呢?

此人正是几年前远走他乡的徐徐。

“这不刚起来烧火做饭——兄弟,刘添出事了,你知道不?”说话的这位绰号叫大金牙,是一位典型的长舌妇。

“出啥事了,我不知道啊?”徐徐惊异的问:

大金牙前后左右的看了看,见没有人。然后,低声的说:“兄弟,你没娶柳叶就对了。那是一个克夫的女人……”

大金牙絮絮叨叨的扯着闲篇。徐徐听说刘添家出了事,心急如焚,一颗心早就飞到刘家去了,哪里还有心听她唠叼(方言)?

“嫂子,我急着回家,有时间再聊……”徐徐说完急匆匆的奔家走去。

“兄弟,有时间到家坐会……啊!"大金牙扯着嗓子喊:

几年前,徐徐在刘添和柳叶结婚的当天,心灰意冷,决定远走他乡。

刘添的婚礼办的是蔚为壮观,热闹非凡,高朋满座,可酒席宴上却不见徐徐的影子。刘添心里不大高兴,心想,老慢咱们俩是发小,我结婚你不到场,有点说不过去。就算是因为我娶了柳叶,你不高兴,可面子总还是要给我的吧——想着,他看到一个正在落(Lao)忙(方言)的堂弟,喊道:“五弟,你去到村东头老徐家把徐徐给我请来……”

一会工夫,堂弟回来告诉他说:“哥,徐徐背着行李卷走了……"

“走了,上哪里去了……”刘添诧异的问:

“具体上哪去?不知道。***妈说,有可能是上北边(黑吉两省)去了……”

那边,柳叶无意中听到,心中一阵如刀割的痛……心里说:徐二哥这是因为我——才远走他乡啊——二哥,你把我忘了吧——祝你早日找到一个好姑娘……”

刘添和柳叶婚后的生活到是很甜蜜。第二年开春,大队买了一台拖拉机,刘添到大队当拖拉机手去了。秋后,柳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一家人乐得合不拢嘴。生活如果这样下去,也就没有故事了。

那年,分田到户,大队也用不着那么多闲人,刘副主任退休回家,大队部把拖拉机就处理给他家。

有了拖拉机,刘添除去种地,又开始张罗拉角(方言)就是跑运输。结果,该着刘添是命运多舛,第二年出了车祸,下半身瘫痪。

刘老汉看着瘫痪的儿子,心在滴血。和老伴商量不能看着三十来岁的儿子,就这样躺在炕上,家里还有点积蓄。市里,省城去了不少家医院,医生都晃着脑袋,说:“省省吧!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回到家里,刘老汉是,庄稼老不认识电灯泡,一股急火(俏皮话),一命呜呼。老太太受不了家庭的这种变故,过了两个多月,也追随老伴去了。

半年多的时间,刘家是;虽然没有家破人却亡了。家里不但积蓄没了,发送两位老人,又欠下一屁股债。这就苦了柳叶,她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徐徐回到家中,本来想立刻到刘家去看望发小。父亲却劝他说:“二子啊!刘家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过去——现在,刘添就是个活死人,你去了会招来闲话的……”

徐徐一想也是,以前自己和柳叶有过恋爱关系。现在过去,不用别人说闲话,就是刘添本人都得怀疑我别有用心,看看再说吧!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徐徐才决定,不管村里人说什么,我一定要帮刘添和柳叶度过难关。


图片来自网络

徐徐回来时,正是秋收的季节。这天黄昏,割了一天苞米杆子的徐徐,累的是精疲力尽,他抬头看了看,四外田地里早已没有了人影。徐徐拎着镰刀,慢腾腾的往家走。走了一会,老远的就见前面一片霞光之中,有一男一女在地边上的土路上拉拉扯扯。

这是什么情况!他加紧了脚步,到近前一看;那个女人不是柳叶吗?男的是村西头的无赖王三,他(她)们俩这是在干啥?

忽然,一种不祥之兆湧入到徐徐的脑海之中。他匆忙的来到了俩个人的跟前,问:“你们俩个人这是在干什么?”

柳叶一见着徐徐,抽抽嗒嗒的就哭上了。徐徐心里就明白,王三这是在欺负柳叶。顿时,徐徐是火从心底起,怒向胆边生,大喝一声:“王三,你***的扯着我嫂子干什么吗?”

王三一看是徐徐。心里想,妈的你出现的不是时候,搅了老子的好事。只见,王三扑哧一乐,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柳叶的老相好来了——告诉你柳叶,今天谁来也不好使。两条路,任你选!一是还线,放你走人。二是没钱,以你顶债。嘻嘻,只要你跟我xx一回,我和你老公的债从此就一笔勾销。"

徐徐听王三说出这番话来,就问柳叶:“嫂子,添哥欠他多少钱。”

柳叶见徐徐来了,有了主心骨,抹了抹腮上的泪水,说:“我问过你添哥,你添哥说他从来没有跟王三借过钱……”

徐徐就明白了王三这是想以欠债还钱的方式,来要挟柳叶,好达到他的邪念。

“王三,你***的还是人不,刘添没跟你借过钱。你怎么能无中生有,强人所难呢?"徐徐向王三斥问道:

“徐老二,你知道啥!刘添他是贵人多忘事。在他出车祸前,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在村东头刘家小卖部打扑克,他输了,欠下我几十块钱——我跟你说,徐老慢你***的少管闲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王三边说边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来。

徐徐看了一乐,说:“王三,王老赖,怎么的,想打架啊!你信不信,我把你做男人的那点本钱给你割下来。妈的,来啊!王三,看我今天不把你劁了,我叫你今后当不成男人……”徐徐说着就把镰刀扬起来。

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王三知道徐徐不是个善茬,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主。看徐徐把镰刀扬起来,王老赖吓的妈啊一声,比免子跑的还快,一溜烟工夫就消失在一片霞光之中。

第二天,徐徐买了些礼物来到刘添家,见到瘫在炕上的刘添。徐徐过来抱着刘添,俩个人放声大哭!哭了一会,徐徐安慰刘添,说:“哥啊!我们俩是光腚娃娃,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你放心哥,今后你家有什么重体力活,有什么困难,我徐徐义不容辞的帮你……”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来,递给刘添。

刘添当时感动的掉了几滴眼泪……

倏忽,性情大变,对着徐徐大声的嚷嚷到:“你滚,徐老慢,我不用你可怜。你到我家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几句话,把徐徐的心伤了,徐徐转身想走。忽然,脑海里觉得不对劲。心想,添哥原来是一个多么豁达的人!今天,这是怎么啦!噢,一定是他的自尊心在作怪。嗨,我怎么能和一个病人计较呢?

想到这,他又坐在刘添的身边,对着他诚恳的,说:“哥啊!我知道你这是让病折磨的心娇,兄弟不怪你。可你也得想想今后的日子咋过啊!孩子还小,嫂子一个妇道人家,唉……”

几句话如同一把尖刀一样戳到了刘添的心中。他放声大哭,边哭边喊:“你给我滚,我不用你怜悯……"

徐徐看刘添太激动了。心想,等他的心平静下来再说吧!转身走出了刘家。

徐徐再没有踏过刘家一步。不过,田地里的重活,他还是照常帮着柳叶干。不久,村子里的人就开始说起了,徐徐和柳叶的闲话。话传到刘添耳里,他左思右想,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这天,刘添让柳叶买了点酒和菜,让他堂弟把徐徐请过来。放上炕桌,酒菜摆上,哥俩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这哥俩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刘添对徐徐笑着说:"老慢你忘没忘!小时候,我们俩淘得很。有一次,我们俩到后面砖厂推矿车玩,让砖厂的一个保卫陈大麻子,把我们俩个人逮着了。他非要把我们俩带到厂子里,要罚钱,我怕爹知道了打我,就哭了。你小子主意正,走了一会你小声告诉我,准备跑。接着,就见你从地下抓了一把土面,朝着陈大麻子的眼睛就扬了过去。陈大麻子让土面呛得睁不开眼,咱们俩趁机就跑了,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哥,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还提它干啥!"

“好,那些事咱不提,说说眼前的事。兄弟,我有一个想法……"

“啥想法,哥……"

“我想让你搬到我家来住……"

“哥,你这是干啥……"徐徐用疑惑不解的眼光看了看刘添,说:

"兄弟,哥已经是个废人了,连做男人的那点本钱都没有了,这两年可苦了柳叶。我知道,你小子到现在心里还有她——我和柳叶也商量过了——今后,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吧……"

“哥,你说的这种事,我在北边也见过,那叫拉帮套的。一般的都是家里男主人丧失了劳动力,由女人再招一个……这种事,我绝对不能做。我帮你们,主要的是帮柳叶的情,帮哥哥你的义。兄弟到不是什么完人,但我知道,宁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的道理。从今后,我们俩家过日子和为一家,我都同意。就是不能和柳叶成为夫妻之实。”

徐徐真的是说到做到。这样过了十年,刘添去世了。刘添临死前,把儿子叫到跟前,让儿子恭恭敬敬的给徐徐磕了三个响头,叫了一声,爸。并嘱咐儿子:“我死了三年后,一定让你徐叔和***成为夫妻。"

于是,到了新千年的春天时。徐徐和柳叶终于结为夫妻。

洞房花烛夜,柳叶望着徐徐感慨的说:"二哥,你看我老没……”

徐徐望着心爱的人,说:"柳叶,你在我心里永远那样年轻。"

“拉倒吧!你看我这张老脸……"

“老脸赛干姜,越看越香……”

2021年10月19日,畅言。


图片来自网络

兄弟妻说说(兄弟说说短句)3


三十二

店里的伙计告诉九先生说,有一个人在门口那等着要见你了。你猜那人是谁?原来是九先生父亲活着时在杭州开的店里一个小伙计,姓黎,表字景翼,广东人氏。九先生见了他,见他穿了一身的重孝,难道家里有人过世?不由地吃惊。就和他叙起旧来,晓得他家里最近闹了一件让人难以释怀,解释不清的事。让人笑不得、怒不得,只得干笑两声。到底是什么事,让这黎先生如丢魂一般?


这个人,他的父亲是个做官的,官名一个逵字,表字鸿甫。本来是福建的一个巡检,署过两回事,弄了几文,就在福州省城,盖造了一座小小花园,题名叫做水鸥小榭。生平喜欢做诗,在福建结交了好些官场名士。结交名士了,那每日里肯定要赏诗文,喝酒作诗,玩乐一番。那水鸥小楼阁,终年都是官员和各路名士往来。日积月累的,吃吃喝喝毕竟要花费不少钱财,就闹得起饥荒来。
所以说啊,大凡理财挣钱之道,想攒起来积聚起来是非常难,想欠债亏空是极容易的。然而官场中的习气,又看得那亏空是极平常的事。所以越空越大,慢慢的闹得那水鸥小榭的门口,除了往来的官员名流之外,又多添了一班讨债鬼。
这位黎鸿甫,明知这下完了,欠得一屁股债啊。不得了,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带了一妻两妾三个儿子,逃了出来,撇了那水鸥小榭也不要了。走到杭州,安顿了家小,直接给自己加捐了一个知县,要做知县去了。



进京办了引见,指省浙江,又到杭州候补去了。九先生的父亲那时就是在杭州开着店的时候,也常常和官场交易,因此认识了他。
他的三个儿子,大的叫慕枚,第二的就是这个景翼,第三的叫希铨。你说说他们兄弟,为甚取了这么三个别致名字?只因他老子欢喜做诗,做名士,便望他的儿子也学他那样。因此大的叫他仰慕袁枚,就叫慕枚;第二的叫他景企赵翼,就叫景翼;第三个叫他希冀蒋士铨,就叫希铨。他便这般希望儿子,谁知他的三个儿子,除了大的还略为通顺,其次两个,连字也认不得多少,却偏又要写两句歪诗。当年鸿甫把景翼荐到九先生父亲店里,九先生到杭州时,他还在店里,所以认得他。
当下相见毕,他就叙起往事来。



原来他老父亲已经到了天津,在开平矿务局当差。家眷都搬到上海,住在虹口源坊衖。那位大儿子慕枚到台湾去谋事,死在台湾。老先生的老婆,上月在上海寓所死了,所以这二儿子景翼穿了重孝。
以为就是这个,他为他老母亲戴孝,而且他大哥也在台湾过世了。不想,还有不好的事情。
景翼把前事诉说已毕,又说道:“我的三弟,希铨,不幸昨日又亡故了。家父远在开平,我近来又连年赋闲,所以一切后事,都不能举办。我们忝在世交,所以特地来奉求借几块洋钱,料理后事。”九先生问他要多少。景翼道:“多也不敢望,只求借十元罢了。”九先生听说,就取了十元钱给他去了。九先生后来才知道,他三弟的死乃是和他脱不了关系。这也就是他一直耿耿不乐的原因。
今天早上,下了一阵雨,天气风凉,九先生闲着没事,便到谦益栈看伯父。谁知他已经动身到苏州去了。又去看看小七叔,谈了一回,出来到虹口源坊衖,回看景翼,并吊乃弟之丧。
到得景翼寓所时,恰好他送他三弟的灵柩到广肇山庄去了,未曾回来,只有同居的一个王端甫在那里,代他招呼。
这王端甫是个医生。九先生请问过姓氏之后,便同他闲谈,问起景翼三弟希铨是甚么病死的。端甫只叹一口气,并不说是甚么病。九先生不免有点疑心,正要再问,端甫道:“听景翼说起,同阁下是世交,不知交情可深厚?”九先生道:“这也无所谓深厚不深厚,总算两代相识罢了。”端甫道:“我也是和鸿甫相好。近来鸿甫老的糊涂了,这黎氏的家运,也闹了个一败涂地。我们做朋友的,看着也没奈何。偏偏慕枚又先死了,这一家人只怕从此没事的了。”
九先生道:“究竟希铨是甚么病死的?”端甫叹道:“哪里是病死的,是吃生鸦片烟死的呀!”九先生惊道:“为着甚么事?”端甫道:“竟是他老父亲亲自写了信来叫他死的。”九先生更是大惊失色,问是甚么缘故。
端甫道:“这也一言难尽。他老父亲的那一位老姨太太,本是他夫人的陪嫁丫头。他弟兄三个,都是大太太亲生的。这位姨太太,也生过两个儿子,却养不住。老夫人便把希铨指给他,所以这位姨太太十分爱惜希铨。希铨又得了个瘫痪的病,总医不好。上前年就和他娶了个亲。这种瘫子,有谁肯嫁他,只娶了人家一个粗丫头。去年那老姨太太不在了,把自己的几口皮箱,都给了希铨。这希铨也索作怪,娶了亲来,却不曾圆房。你想想,一个大男人娶了妻回来,不和人家同床睡,不知道为的什么事情。
奇异的是,这叫希铨的三公子却同一个朋友同起同卧。这个朋友居然也是男儿身。这个朋友呢,他是一个下等人,也不知他姓甚么,只知道名字叫阿良。家里人都说希铨和那阿良,有过于亲密的动作,还有暧昧的事。
希铨又本来生一张白脸,柔声下气,就和女人一般的,也怪不得人家疑心。然而这总是房帏琐事,我们旁边人却不敢乱说。再说我们这一位景翼先生,他近来赋闲得无聊极了,手边没有钱化,便向三弟希铨借东西当。希铨却是一毛不拔的,因此弟兄们闹不对了。
这当二哥的可好啊!这景翼啊,把阿良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写信给老父亲,你看看这哥哥当的,信里面总是加了些油盐酱醋,说三弟希铨和谁谁晚上睡在一处,那人还是一个男人。
老父亲得了信,便写了信回来,叫希铨快死了的好。说不准,都是一句气话。
又另外给景翼信,也叫他逼着兄弟自尽。我做同居的,也不知劝了多少。谁知这位景翼,竟是别有肺肠的,亲生手足,让他搞成仇人,他的眼睛只看着老姨太太的几口皮箱,哪里还有甚么兄弟,还不都是因为那点钱财。竟然亲自去买了鸦片烟来,立逼着希铨吃了。
眼看着那希铨就这么一头咽了气,他便去开那皮箱,谁知竟是几口空箱子,里面塞满了许多字纸、砖头、瓦石,简直大失所望。大家又说是希铨在时,都给了阿良了。然而这个却又毫无凭据的,不好去讨。只好哑子吃黄连,自家心里苦罢了。”九先生听了一番话,也不觉为之长叹。一会儿,景翼回来了,彼此又聊了几句,九先生便告辞回去。
过了两天,那个当医生的王端甫忽然气冲冲的走来,对九先生说道:“景翼这东西,真是个畜生!岂有此理!”九先生忙问甚么事。端甫道:“希铨才死了有多少天,他居然把他的弟妇卖了!”
九先生道:“就是没有同她圆房的那个女子吧。这还了得!卖到了甚么地方去了?”端甫道:“卖到妓院里去了!”九先生不觉顿足道:“可曾成交?”端甫道:“今天早起,人已经送去了。成交不成交,还没知道。”九先生道:“总要还有机会,设法止住他才好。”端甫道:“我也为了这个,来和你商量。我今天打听了一早起,知道他卖在虹口广东妓院里面。我想不必和景翼那厮说话,我们只到妓院里,和他把人要回来再讲。所以特地来约同你去,因为你懂得广东话。”原来端甫是孟河人,不会说广东话。
九先生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懂广东话呢?”端甫道:“你前两天和景翼说的,不是广东话么。”九先生道:“只怕他成了交,就是懂话也不中用。”端甫道:“所以要赶着办,迟了就怕误事。”九先生道:“把人要了出来,作何安置呢?也要预先筹画好了呀。”端甫道:“且要了出来再说。嫁总是要嫁的,他还没有圆过房,并且一无依靠的,又有了景翼那种大伯子,哪里能叫人家守呢。”九先生道:“此刻天气不早了,你就在这里吃了晚饭,我同你去走走罢。左右救出这个女子来,总是一件好事。”端甫答应了。
饭后便叫了两辆东洋车,同到虹口去。那一条巷子叫同顺里。走了进去,只见两边的人家,都是乌里八糟的。走到一家妓院的门前,端甫带着九先生进去,一直上到楼上。
这一间楼面,便隔做了两间。楼梯口上,挂了一盏洋铁洋油灯,黑暗异常。入到房里,只见安设着一张板床,高高地挂了一顶洋布帐子。床前摆了一张杉木抽屉桌子,靠窗口一张杉木八仙桌,桌上放着一盏没有磁罩的洋灯,那玻璃灯筒儿,已是熏得漆黑焦黄的了。想是这种地方,营业时间都是在夜晚,所以那些油灯已经用得乌黑黑的。
还有一个大瓦钵,满满的盛着一钵切碎的西瓜皮,七横入竖的放着几双毛竹筷子。九先生头一次到这等地方,不觉暗暗称奇,只得将就坐下。便有两上女子上来招呼,一般的都是生就一张黄面,穿了一套拷绸衫裤,脚下没有穿袜,拖了一双皮鞋,一个眼皮上还长了一个大疤,都前来问贵姓。九先生道:“我们不是来打茶围的,要来问你们一句话,你去把你们鸨母叫了上来。”那一个便去了。九先生便问端甫,你可还知道希铨的妻子具体长相啊?。端甫道:“我同希铨是邻居,怎么不认得。”
一会儿,那鸨妇上来了。九先生问他道:“听说你这里新来一个姑娘,为甚么不见?”鸨妇脸上现了错愕之色,回眼望一望端甫,又望着九先生道:“没有呀。”说话时,那两个妓女,又在那里交头接耳。
九先生冷笑道:“今天有一位姓黎的先生,他们家是姓黎,大家叫他景翼,这景翼送来一个人,还没有么?”鸨妇道:“委实没有。我家现在只有这两个。”九先生道:“这姓黎的所卖的人,是他自己的弟妇,如果送到这里,你好好的实说,交了出来,我们不难为你。如果已经成交,我们还可以代你追回身价。你倘是买了不交出来,你可小心点!”鸨妇慌忙道:“没有,没有!你老爷吩咐过,如果他送来我这里,也断不敢买了。”九先生把这番问答,告诉了端甫。端甫道:“我懂得。我打听得明明白白的,怎么说没有!”
九先生对鸨妇道:“我们是打听明白了来的,你如果不交出人来,我们先要在这里搜一搜。”鸨妇笑道:“两位要搜,只管搜就是。难道我有这么大的胆,敢藏过一个人。我老实说了罢,人是送来看过的,因为身价不曾讲成。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别样葛藤,幸得两位今夜来,不然,等买成了才晓得,哎,幸好没有买,否则那就不知道要受多少连累了。”九先生道:“他明明带到你这里来的,怎么不在这里?你这句话有点靠不住。”鸨妇道:“或者他又带到别处去看,也难说的。吃这个门户饭的,不止我这一家。”九先生听了,又告诉了端甫,只得罢休。当下又交代了几句万不可买的话,方才出来,与端甫分手。约定明日早上,九先生去找他,顺便不要让景翼发现,然后分投回去。
店里伙计德泉问事情办得妥么。九先生道:“事情不曾办妥,却开了个眼界。我向来不曾到过妓院,今日算是头一次。常时听见人说甚么花天酒地,以为是一个好去处,却不道是这么一个地方,真是耳闻不如目见了。”德泉道:“是怎么样地方?”九先生就把所见的,一一说了。德泉笑道:“那是最坏的地方。有好的,你没有见过。多咱我同你去打一个茶围,你便知道了。”说时,恰好有人送了一张条子来,德泉看了笑道:“你看看,太巧了,真是赶巧,那有这等巧事!说要打茶围去青楼去坐坐,果然就有人请你吃花酒了。”说罢,把那条子递给九先生看。原来是赵小云请德泉和九先生到尚仁里黄银宝处吃酒。那一张请客条子,是用红纸反过来写的。
德泉便对来人说:“好,回复你们赵先生,说我们会去的。”原来赵小云自从卖了那小火轮之后,曾来过两次,同九先生也相熟了,觉得九先生人不错,所以请德泉便顺带着请九先生。九先生意思是不想去。德泉道:“这吃花酒本来不是一件正经事,不过去开开眼界罢了。只去一次,下次不去,有甚么要紧呢。”看看钟才九点一刻,于是穿了长衣,同德泉慢慢的走去。在路上,德泉说起小云近日总算翻了一个大身,被一个马矿师聘了去,每月薪水二百二十两,所以就阔起来了。这是制造局里几吊钱一个月的学生。你想,值得到二百多两的价值,才给人家几吊钱,叫人家怎么样肯呢!”九先生道:“然而既是倒贴了他膏火教出来的,也要念念这个学出本事的源头。”德泉道:“自然做学生的也要思念本源,但是你要用他呀。搁着他不用,他自然不能不出来谋事了。”九先生道:“化了钱,教出了人材,却被外人去用,其实也不值得。”德泉道:“这个岂止一个赵小云,曾文正和李合肥,从前派美国的学生,回来之后,去做洋行买办,当律师翻译的,不知多少呢。”一面说着话,不觉走到了,便入门一径登楼。

笔者解读:人与人之间千万不能没事找事。文中的老父亲因为不齿儿子和男人同睡,让他***,最终酿成悲剧;而他的儿子心中一时间不舒畅,就真的自杀了。无论古代还是现代,人和人之间都需要交流,很多人常常说,什么什么事难以释怀,那不妨就和身边的朋友家人说出来。有时候,很多情感没有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我们在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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