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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和公主的故事有哪些

2022-11-05 12:44 作者:光明网 围观:

《威尼斯商人》:喜剧还是悲剧?,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光明网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柏拉图和公主的故事有哪些1

莎剧新解

《威尼斯商人》:喜剧还是悲剧?

作者:孙冠群 陈国华《威尼斯商人》(TheMer⁃chantofVenice)是喜剧还是悲剧,本无争议。1623年,莎士比亚去世7年后,他生前在国王供奉剧团(TheKing’sMen)的两位演员朋友,约翰·海明(JohnHeminges,1566—1630)和亨瑞·康戴尔(HenryCondell,1576—1627),将该剧团保留的18部未出版的莎剧演出本与他们搜集到的另外18部已出版的莎剧四开本合在一起,编成一部单卷对开本莎剧全集,即《威廉·莎士比亚先生的喜剧、史剧与悲惨剧》(Mr.WilliamShakespeare’sComedies,Histories&Tragedies),喜剧中的第9部就是《威尼斯商人》。这说明这部剧当时无疑被归入喜剧。不过早在1709年,英国著名戏剧家、第一套现代版莎剧的编者尼科勒·柔(Nicholas Rowe,1674—1718)就曾评论说,夏洛克的扮演者是一位“优秀的喜剧演员”,然而剧本却是“作者按照悲剧设计的”。

什么是comedy和tragedy?据《牛津英语词典》,comedy源自希腊文κωµῳδία,拉丁文译作comoedia,前半部分como-的词源义是狂欢,后半部分-oedia的词源义是歌手,即唱颂歌(ode)的人。也就是说,comedy最初的意思是“歌手表演的欢乐颂”。中世纪时,意大利诗人但丁给自己的长篇叙事诗起名就叫Comedia,后来薄伽丘在前面加了Divina一词,于是此诗遂以Divi⁃naCommedia(即大家熟知的《神曲》)流传于世。但丁本人对他这首Comedia的定义是“用妇女和儿童说的俗语写成”,“结尾繁花似锦,愉快合意”。《牛津英语词典》还告诉我们,第一位使用comedy这个词的英国人是中世纪最伟大的英格兰诗人乔叟,在其1374年创作的史诗《特洛伊勒与克莱希荙》(TroilusandCri⁃seyde)里,comedy和tragedy同时并列出现,前者指“一种结尾惬意的叙事诗”,后者指“一种性质严肃或悲伤,以死亡或灾难结尾”的“故事或叙事诗”。直到14世纪30年代,英国文人才开始用comedy来指称本土出现的一种情节轻松搞笑,结局幸福美满(通常是男女主角终成眷属)的戏剧。《威尼斯商人》具备这些特征,所以被归入喜剧。可是剧中焦点人物夏洛克的下场却并不幸福,由此引发了有关这部剧性质的争议。

我们不妨先听听这一曲“欢乐颂”颂扬了什么,然后看看这部剧提出了什么警示,最后分析剧中的悲剧元素。

对友爱和自由恋爱的颂扬

《威尼斯商人》首先颂扬了友爱。此剧一开场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是城中富商安托纽(Antonio)和贵族青年博萨纽(Bassanio)之间的友爱。安托纽上场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如此糟糕。”随他上场的两个朋友问他是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商船队遭遇不测,或是他患了单相思,他都断然否认。接着博萨纽携朋友劳仁佐(Lorenzo)和格拉奇阿诺(Gratiano)上场。安托纽见到博萨纽后单刀直入问他的第一句话是:

好了,告诉我那位小姐的芳名,您发誓要秘密朝拜的那位,您今天早上曾答应告诉我。

令安托纽郁郁寡欢的原来是这件事!然而博萨纽偏偏顾左右而言他。在安托纽一再敦促下,博萨纽最后才说,贝尔蒙(Belmont)城里有一位美丽无比的贵族嗣女,名叫鲍霞(Portia),这位小姐最近张榜招亲,各地富家子弟纷纷前去求婚。他自己之前见过鲍霞,鲍霞也曾向他暗送秋波。只可惜他如今囊中羞涩,无法前往,否则他去求婚,一定马到成功。

然而此时安托纽手头没有现钱,因为其全部家产都投在了远洋贸易上。他建议博萨纽向他人借贷,自己做担保。结果博萨纽找到犹太钱商夏洛克,提出借贷3000金币,并说明担保人是安托纽。夏洛克与安托纽一直是仇人,然而听了博萨纽的话后,他竟然同意了,而且愿意提供无息贷款,唯一的条件是,如果借方在双方约定的还贷日不还贷,贷方有权从保人身上割下一磅肉,作为对贷方损失的赔偿。博萨纽认为这一条款对安托纽有风险,安托纽却坚信自己的船队一定会有船按期满载而归,爽快地在契约上签了字。

当安托纽得知自己的商船没有按期归来,自己将面对夏洛克的屠刀时,他给博萨纽写了一封信:

爱弟博萨纽:船队全部遇险,债主逼债,愚兄资产不抵,与那犹太人所签契约已输。履行契约将令我性命不保,只要死前能见您一面,我二人之间所有债务便一笔勾销。然而悉听尊便;若您爱人不力主您前来,请勿因此信而来。

这封信让我们既能感受到安托纽在危难之际对挚友的不舍与体谅,又能读出一丝酸酸的醋意。同样,当安托纽向博萨纽告别,准备挨夏洛克宰割时,博萨纽的回应是:

安托纽,我虽然已经娶妻,她于我珍贵如生命本身;但生命、妻子连同全世界,我看都抵不上你这条命。我愿失去一切,牺牲一切,交给这个魔鬼,将你换回。

这段台词也让我们看到,博萨纽也同样毫不犹豫、毫不含糊地将他与安托纽的兄弟友爱置于自己的生命、财产和与鲍霞的夫妻情分之上。男性之间的这种友爱观自古希腊时期就有,莎士比亚时代的人对之并不陌生。不管安托纽和博萨纽之间是柏拉图式的同性爱还是纯粹的兄弟情,这份深情厚谊都真挚感人。在莎士比亚写的多首小歌(sonnets)里,我们也可以听到对这种友爱的称颂。

其次,这部剧讴歌了自由恋爱。这部剧中的有情人共有三对,其爱情桥段分别是:博萨纽向鲍霞求婚并一举成功;博萨纽的另一个朋友格拉奇阿诺对鲍霞的女官(la⁃dy-in-waiting)讷瑞莎(Nerissa)一见钟情,立马表白,而讷瑞莎也与之一拍即合;博萨纽的朋友劳仁佐与夏洛克的女儿婕丝柯(Jessica)相爱并一起私奔。这三对恋人经历的恋爱史有一个共同之处,即都是自由恋爱;同时这三个爱情桥段让我们看到了不同人物的不同择偶观和婚恋观。

《威尼斯商人》中无保留讴歌的是鲍霞的婚恋观。我们知道,自由恋爱的对立面是包办婚姻,《威尼斯商人》中包办婚姻的象征就是鲍霞的父亲在遗嘱中为女儿规定的择偶办法。该办法规定,求婚者须从金、银、铅这三种材质的三个匣子当中选中内含鲍霞画像的那个,选对者即为鲍霞的夫婿。鲍霞对这个规定自然十分不满,然而却无法公然违抗。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在求婚者选匣子前暗中做些手脚(例如用酒来引诱酒鬼做出错误选择)。同时,遇到像博萨纽这样与她互有好感的人选,她虽恨不得直接把正确答案告诉他,却也愿意遵守规定,考验她喜欢的人价值观是否正确。为了避免博萨纽心急毛躁选错匣子,她劝博萨纽推迟一两天再选,这样二人可以多相处几天,加深彼此了解。博萨纽选对匣子后,鲍霞立刻宣布把自己连同所有财产都交给博萨纽。博萨纽的好友面临危机,鲍霞既提供资金支持,又贡献了自己的智慧,全力帮助丈夫解救安托纽。鲍霞对博萨纽的爱可以说是全心全意,毫无杂念。

与鲍霞相似但莎士比亚着墨略少的是讷瑞莎。在选择爱人方面,讷瑞莎具有察言观色的敏锐和审时度势的智慧。面对格拉奇阿诺滔滔不绝的表白,她既没有故作矜持,也没有丝毫犹豫,而是一把抓住到手的机会,闷声不响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对背叛者的隐晦示警

《威尼斯商人》一方面讴歌自由恋爱,另一方面也对背叛爱情和亲情的行为隐晦地发出示警。这种示警主要体现在莎士比亚对劳仁佐和婕丝柯言行的描写上。

在对爱情和金钱的追求方面,劳仁佐与博萨纽的立场是一致的。就在他和婕丝柯计划私奔的那天晚上,他和格拉奇阿诺等朋友约好举办一次假面舞会(这是他私奔计划的一环)。然而他却迟到了。到达约会地点后,他是这样向朋友们表示歉意的:

朋友们,谢谢大家耐心等我。我因有事要办耽误了时间。哪天你们若也想当偷妻贼,我同样会为你们耐心望风。

这等于他亲口承认,自己那天夜里扮演的就是偷妻贼的角色(playthethievesforwives),而他事先曾向朋友们透露,婕丝柯会带着从家里偷出来的金银财宝与他私奔。可见他和博萨纽在求爱过程中,都是左眼看着自己的恋人,右眼盯着恋人身后的钱财。

对于劳仁佐和婕丝柯的私奔,莎士比亚的立场很值得玩味。第五幕第一场一开始是劳仁佐和婕丝柯在月下聊天。劳仁佐先说:

月光真明媚。当年的如此夜晚,香风袭来,轻柔地吻着树林,树林静悄悄……

看到这里,读者和观众会期待这对已成眷属的有情人会畅谈对今后幸福生活的憧憬。然而二人接下来你一言我一语提到的四对情人的月夜经历,会让不少人听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首先,劳仁佐说,当年特洛伊的王子特洛伊勒月下登上城墙,悲叹他那躺在城外希腊联军帐篷里的恋人克莱希荙。读过乔叟史诗《特洛伊勒与克莱希荙》和同名莎剧的人都知道,克莱希荙之所以身在联军,是因为其父凯尔柯预见特洛伊行将灭亡,于是投奔了敌方,然后说服联军统帅阿伽门农派阿格城邦的王子狄俄墨德(Diomed)用一名战俘把女儿克莱希荙换过来。特洛伊勒得知这一交换安排后,曾劝克莱希荙与他私奔。克莱希荙没有答应,但许诺自己到了那边后会设法骗过父亲,逃回特洛伊。克莱希荙走后,特洛伊勒不放心,夜里悄悄来到凯尔柯的帐篷附近,结果看见克莱希荙在与狄俄墨德偷情。特洛伊勒发誓与狄俄墨德对决,结果未能杀死狄俄墨德,自己最终被希腊第一勇士阿喀琉斯斩首。

接下来婕丝柯提到,巴比伦姑娘提兹碧(Thisbe)趁着月光,踏着露水,来到约会地点,结果看见一头狮子,吓得落荒而逃。读过古罗马诗人奥维德的长篇叙事诗《变形记》的人都知道,提兹碧与隔壁邻居家的小伙子丕若莫(Pyramus)是恋人,但两家却互不来往。二人为了能结为夫妻,决定月夜私奔,丕若莫来到约会地点后,看到提兹碧遗落在地上被狮子撕咬成碎片的披风,碎片上还粘有狮子吃其他猎物留下的血迹。他误以为提兹碧被野兽吃了,于是拔剑自刎。提兹碧返回约会地点,见到恋人已经殉情,也用同一把剑自杀。

接下来劳仁佐提到,迦太基的创建者蒂朵(Dido)在月夜的海岸上挥动柳枝,召唤其恋人特洛伊英雄埃涅阿(Aeneas)将船驶回迦太基。读过古罗马诗人维吉尔史诗《埃涅阿记》或马娄的《迦太基女王蒂朵的惨剧》的人都知道,蒂朵原本与追求她的盖图理国王伊阿巴(Iarbas)谈婚论嫁,见到来自特洛伊的美男子埃涅阿后,二人迅速坠入爱河,可是埃涅阿为了遵从创建罗马城的神谕,最后决定离开迦太基。蒂朵见埃涅阿狠心离去,遂登上事先架好的柴堆拔剑自刎,死前命人点燃柴堆,将自己的尸体烧给埃涅阿看。

再接下来婕丝柯提到,科尔喀斯的公主兼祭司美荻亚(Medea)在月夜采集草药,好让伊奥尔考的国王埃宋(Aeson)返老还童。读过荷马史诗的人都知道,埃宋的王位被其庶弟珀利亚(Pelias)篡夺后,王后担心自己刚生下的伊阿宋(Jason)性命难保,于是将他送到国外抚养。伊阿宋长大后回国向叔父索要王位。珀利亚提出伊阿宋得先从科尔喀斯取回金羊毛。爱上了伊阿宋的美荻亚施展魔法,帮助伊阿宋克服种种艰难险阻,拿到了金羊毛,又不顾父亲的反对和追赶,与伊阿宋一同回到伊奥尔考,准备举行婚礼。看到埃宋因年迈无法出席,美荻亚施展魔法,用草药让公公焕发了青春。后来美荻亚看到珀利亚仍不愿逊位,设计将他杀死,与伊阿宋逃至科林斯。在科林斯,伊阿宋不顾与美荻亚的婚约,与该城邦的公主订了婚。为了报复伊阿宋,美荻亚杀死了自己与伊阿宋生的两个儿子。

这四对恋人的故事有一个共同之处,即一方或双方有某种背叛爱情或亲情的行为。莎士比亚藉劳仁佐和婕丝柯之口,暗示了这四对恋人的噩运之后还意犹未尽,紧接着又给二人安排了下面这段对话:

劳仁佐 在如此夜晚

婕丝柯偷偷离开犹太富商心中充满爱情,逃离威尼斯来到了贝尔蒙。婕丝柯 在如此夜晚

劳仁佐发誓他深爱婕丝柯,用海誓山盟盜走了她的心,没说一句真话。

这明显是在示警,这一对恋人的结局也不会有多好。

剧中的悲剧元素

《威尼斯商人》中不仅有喜剧元素,还有一些悲剧元素,正是二者的不和谐导致一部分读者和观众怀疑这部剧究竟是喜剧还是悲剧。剧中的悲剧元素主要是夏洛克的激愤和控诉。

不少人认为,《威尼斯商人》是一部反犹作品,而这一观点又引发了人们对另一些问题的思考:像莎士比亚这样一个兼收并蓄、具有包容心态的作家,怎么会写出这么一部看上去充满了时代偏见的剧本?

在莎士比亚时代,欧洲的犹太人长期遭受基督徒的迫害。社会上充斥着各种反犹宣传,当时多数文学家也加入了反犹行列。他们不仅宣传反犹思想,而且在自己的作品中肆意丑化犹太人。我们只要将莎士比亚与其同时代的两位著名作家进行比对,就可以看出他实在是一位伟大的逆行者。

与莎士比亚同岁且齐名的剧作家马娄1590年前后创作的《马耳他的犹太人》与莎剧《威尼斯商人》是英王伊丽莎白时期仅有的两部以犹太人为主角的剧本。马娄剧本里的犹太人巴若巴(Barabas)被塑造成一个贪婪、奸诈、凶残的富商和反复无常的叛徒,剧中的反犹元素相当明显。略晚于莎士比亚的玄学派大诗人约翰·多恩(JohnDonne)死前任伦敦圣保罗大教堂堂长(Dean),是当时最著名的牧师。在1624年的一次布道中,他仍在重复“血祭毁谤”(Bloodlibel),称犹太人惯于谋杀基督徒的孩子,以便用其鲜血进行犹太教的祭祀仪式。

相比之下,《威尼斯商人》中体现出了对犹太人更多的共情和对他们苦难命运的悲悯。在第一幕第三场,博萨纽和安托纽向夏洛克商量借贷。安托纽却毫不掩饰地羞辱夏洛克。从夏洛克的台词中,可以看出平日里他遭受了怎样的对待:

安托纽先生,您曾经一次次在里亚尔托的市场上骂我,污蔑我钱迷心窍,唯利是图。我总是和气地耸耸肩忍着,因为隐忍是犹太族的标志。您骂我不信神,是咬人的狗,还往我的犹太长袍上吐痰,全因为我善于利用我的钱。

首先,莎士比亚藉这段话向观众描绘了以安托纽为代表的主流社会对犹太钱商的一贯歧视。

其次,莎士比亚让我们看到犹太钱商夏洛克并非眼里只有钱。当他族人图巴尔告诉他,私奔后的婕丝柯用一枚戒指换了一只猴子时,他的反应是:“要死啊她!图巴尔,你不如杀了我吧。那是我的绿松石指环,结婚前丽娥送给我的。就算把漫山遍野的猴子全都给我,我也不会用它换。”

绿松石并非很值钱的宝石,失去这样一件饰品本来不至于让夏洛克心疼到哭天抢地。丽娥(Le⁃ah)这个名字仅在剧中提到这一次,她很可能是夏洛克的亡妻、婕丝柯的母亲。夏洛克的悲号传达的是他对已故亲人的深情厚义。

第三,莎士比亚在这部剧中赋予了犹太人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夏洛克是第一个可以在非犹太人创作的欧洲文学作品中为自己说话、为自己辩护、强调自己的人性的角色。在剧中,他这样为自己的民族申辩和呐喊:

IamaJew.HathnotaJeweyes?HathnotaJewhands,or-gans, dimensions, senses, affec-tions, passions? Fed with thesame food, hurt with the sameweapons,subjecttothe?samedis-eases, healedbythesamemeans,warmedandcooledbythesamewinterandsummerasaChristianis?Ifyou prickus, dowe notbleed?Ifyou tickle us, do wenotlaugh?Ifyoupoisonus,dowe not die? Andifyou wrongus, shallwe notrevenge?Ifwearelikeyouintherest,wewillresemble youinthat. IfaJewwrongaChristian, whatishishumility?Revenge.IfaChristianwrongaJew, what should hissufferancebebyChristianexam-ple?Why,revenge!(3.1.4656)(引自陈国华总主编、谢世坚分册主编的《中文详注剑桥莎士比亚精选:威尼斯商人》)

我是犹太人。犹太人难道没有眼睛,没有双手,没有脏腑,没有感官,没有情感,没有激昂吗?犹太人不是跟基督徒一样,同样要吃饭,同样会受伤,同样会生病,同样能治愈,同样会觉得冬冷夏热吗?你们要是刺我们一下,我们不会流血吗?你们要是挠我们痒痒,我们不会笑吗?你们要是给我们下毒,我们不会死吗?你们要是伤害我们,我们不会复仇吗?如果我们在所有其他方面都跟你们一样,在这方面我们也一样。如果一个犹太人伤害一个基督徒,这基督徒谦卑什么?他会报仇。如果一个基督徒伤害一个犹太人,按照基督徒的榜样,这犹太人忍耐什么?哼,他会报仇!

这段话声情并茂,是全剧最著名、最广为引用的一段台词,在今天看来,依然振聋发聩。它既是夏洛克向安托纽的朋友萨勒瑞诺(Salari⁃no)和塞雷纽(Solanio)发出的质问,也可以理解为莎士比亚设身处地,替同时代的犹太人向主流社会发出的质问。

夏洛克在法庭上的败诉是必然的,因为那个时代的大部分观众不会乐意看到一个他们心目中的恶人笑到最后。即便如此,莎士比亚笔下的夏洛克也是一个勇敢的失败者。为了向种族主义者复仇,他断然拒绝了博萨纽提出的高额赔偿。败诉后,他不仅失去了自己的一半财产,还被剥夺了自己的宗教信仰。安托纽或许确实仁慈地希望夏洛克皈依基督教后可以死后升天,然而对身为犹太人的夏洛克来说,这又是多么残忍的“仁慈”。

对于全世界的犹太人和反对种族歧视的读者、观众来说,这部剧的悲剧元素不仅在于夏洛克的败诉,还在于夏洛克最后的下场。法庭宣判后,剧中如此写道:

鲍霞:满意吗,犹太人?有什么要说的?

夏洛克:满意。

夏洛克忍气吞声说出这两个字后,步履蹒跚地走下戏台。

通过让夏洛克逆来顺受地接受法庭的判决,莎士比亚让我们看到,夏洛克作为犹太民族的一员,不仅财产被剥夺,精神也已死亡。可见莎士比亚尽管对犹太人和异教徒不乏共情,却无法摆脱当时的社会偏见。为了迎合主流的宗教和族群观念,他不得不保持政治和宗教正确。

通观全剧,莎士比亚一方面颂扬友爱,讴歌相同阶层男女的自由恋爱,让剧中的三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又在剧的结尾制造笑料,令剧场观众皆大欢喜。这些典型的喜剧元素决定了这部剧只能是喜剧。另一方面,莎士比亚不仅在剧中暗示恋人背叛爱情或亲人背弃亲情必将导致悲惨结局,同时又赋予犹太商人夏洛克充分的言论自由,让他代表犹太民族对其在社会上受到的歧视和不公发出悲鸣和控诉。夏洛克虽不像经典悲惨剧中的主角那样以惨死告终,但他所经历的不亚于一场性格或人格谋杀,足可与任何一部悲惨剧里主要人物的他杀或自杀相提并论。从受践踏的少数族裔的视角来看,《威尼斯商人》也可以说是一部明显内含悲剧元素的喜剧。

(感谢邵雪萍博士和本文责编对本文终稿提出的改进建议。)

来源: 光明网-《中华读书报》

柏拉图和公主的故事有哪些2

国王突然去世,国王的弟弟继位并霸占了老国王的后宫,王子流落在外,在一系列曲折的变故之后,事情渐渐明朗,老国王是被国王的弟弟害死,王子自此走上了复仇的冒险……

这个故事,如果在1599年莎士比亚的笔下,主角就是一位叫做哈姆雷特的丹麦王子;如果在1994年迪斯尼的画中,主角就是一位叫做辛巴的非洲雄狮。但无论如何,这两个版本都有一个共通的名字——王子复仇记。

时隔25年,迪斯尼将这部当年的动画大作改成了“真人版”(其实应该叫真兽版)重制上映。剧情是百分百的复刻,相关的场景也是还原致敬,诸如辛巴降生后的那场——新王诞生——几乎是完全一样。一脸可爱的小辛巴,在特效制作的加持下,也是萌出了新境界,让一众猫奴们,纷纷惊呼狮子小主万岁。

当然,对于新版《狮子王》吐槽的声音会更多,动物世界般的特效和童话般的剧情之间,有着一个“恐怖谷”的沟壑——恐怖谷理论是一个关于人类对机器人和非人类物体的感觉的假设,它在1969年被提出, 其说明了当机器人与人类相似程度超过一定程度的时候,人类对他们的反应便会突然变得极其反感,即哪怕机器人与人类有一点点的差别都会显得非常显眼刺目,从而整个机器人有非常僵硬恐怖的感觉,有如面对行尸走肉。

总之人们认为新版真实的不够可爱,可爱的太过真实,反而丧失了戏剧性。甚至在片中动物唱歌时,集体出戏,搞不懂是在看一个BBC纪录片加上好莱坞的配音,还是再看一个迪斯尼的动漫王国。

不管怎么样,新版的《狮子王》是一种对于经典前作的致敬尝试,虽然不免有炒冷饭的嫌疑,但这也会给迪斯尼一些教训,在未来对一众经典2D IP改编诸如各种公主、甚至猫和老鼠的时候,该如何处理那种难以消除的违和感。

话说回来,1994年的《狮子王》为什么经典?王子复仇记内核的故事已经被讲了四五百年,就算迪斯尼把场景换到了非洲大草原,王子换成了小狮子,加上配乐大神Hans Zimmer的BGM和EltonJohn流行唱法就能成就一代经典么?

除了精良的电影制作功底外,老版《狮子王》的成功之处还在于用一个最老套的故事、最简单的动画方法,讲述了一些古老却一直反复萦绕在人们心头的哲学迷思。在展现这些内容的时候,迪斯尼用了最简单的对比的办法,少年辛巴和青年辛巴在思想上的对比,说出了个人以及社会的诸多不同的认知观念。

辛巴成长的追问——作为个体我们应该如何面对世界以及如何主导自己的生活?

辛巴作为天选之子,在降生的时候,就志气满满,天真的要统治那片土地,做一个霸气的王者。可不谙世事的他在叔叔刀疤的教唆下,不断地把父王带入险境,最后他的爸爸木法沙为了救他身亡。

辛巴怀着万般的悔恨逃避出走,遇到了两个无厘头的小鬼——丁满和彭彭,在他们的教育下,辛巴学会了快乐的生活,学会了“哈库呐玛塔塔”,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王子的事实,直到他的青梅竹马出现在身边,父亲的幻想唤醒他沉睡的内心,辛巴自此踏上了复仇之旅。

在辛巴的成长过程中,他遇到了一个巨大的变化——父亲因为自己而死去,就像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的问题——失败,以及在失败后内心的自责。《狮子王》在辛巴面对这一问题的时候的处理,看似简单,但却充满了诸多哲学思想的对比——

第一种,神话层面的对比——普罗米修斯vs俄耳浦斯

在西方有两个神话人物,普罗米修斯和俄耳浦斯。普罗米修斯可能我们会更熟悉,他为人类盗取火种后所受的残酷惩罚。俄耳浦斯则是缪斯女神(掌管艺术之神)之子。音乐天资超凡入化。他的演奏让木石生悲、猛兽驯服。在西方的语境中,普罗米修斯是克服磨难寻求发展的代名词,而俄耳浦斯则是享受艺术生活的一种象征。

著名的哲学家、社会学家马尔库塞指出,“普罗米修斯是代表苦役、生产和由压抑而进步的文化英雄。”而马克思给出的现代化的社会图景,正是在这样的一个英雄隐喻之上呈现的。一种反抗压抑,用痛苦去创造,不断的努力把握发展的生活状态。

马尔库塞随后也提出了很多可选的神话模型,比如俄耳浦斯、那喀索斯和狄俄尼索斯——“他们的形象是快乐和实现,他们的声音是歌唱而不是命令,他们的行为是和平与结束征服性的劳动:从把人与神、人与自然结合起来的时间中解放出来……快乐的恢复、时间的停止、死亡的吸收:宁静、睡眠、夜晚、天堂——不是作为死亡而是作为生命涅槃的原则。”

在丁满和彭彭身边的辛巴,是俄耳浦斯式的,他们用唱歌来代替劳作,用内心的快乐来对抗世界的敌意,他们在夜晚数着星星,却又消解了行星的神话意义。在他们的心中,没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快乐更重要。

而踏上复仇旅程的辛巴,是普罗米修斯式的,在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发展的渴望,把苦难和责任压在心底的最深处,并以此生发出一种对抗世界的力量。

哪一种正确?或者说哪一种更好?如果幼年的辛巴抱着一种普罗米修斯式的心理,可能都走不到长大的那一步,就会被内心积累的复仇火焰和永无止境的自责所压垮。但如果成年的辛巴永远保持着那种无忧无虑的状态,也会被观众所不齿。

所以没有什么对错,好或者更好。一切都是人的选择,我们理解世界,我们选择,进而理解自己的选择,甚至是为自己的选择开拓更广阔的空间。

第二种,古希腊观念的碰撞——柏拉图vs芝诺

说到古希腊的哲学,可能会让很多人头大。但有两个很有趣的比喻,也让人能体验到古希腊哲学的一种鲜活感——

其一就是著名的洞穴比喻:柏拉图说,人仿佛被绑在洞穴里,只能看到由外界的事物投影在墙壁上的影子,本质上,我们所看到的就是真理在俗世的投影,而不是真理本身。

第二个是阿喀琉斯追乌龟,芝诺说,阿喀琉斯的速度是乌龟的十倍,在乌龟后面100米开始追乌龟,当他跑到100米,乌龟爬了10米,他追10米,乌龟又爬了1米,每当他追上上一个距离时,乌龟总会向前爬一小段距离,所以无论阿喀琉斯跑得多快,他都无法追上乌龟。

其实这两个例子,代表了两个哲学方向。柏拉图显得很严肃,尽管真理没有直接向我们显现,我们仍要努力的去追求,去揭示真理。而芝诺则用一种诡辩的悖论,消解了我们日常的经验,制造了一种无意义的虚无。

柏拉图和芝诺,其实是代表了两个著名的学派——柏拉图的学园派和芝诺的斯多葛学派,他们与亚里斯多德的逍遥学派和伊壁鸠鲁学派并成为古希腊四大哲学学派。

如果粗略地去看,其实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偏向于一种普罗米修斯式的,而芝诺的斯多葛和伊比鸠鲁则更偏向于俄耳浦斯。柏拉图的世界是社会性的,外在的,人是社会的一份子,用一种政治的方式参与着社会。而芝诺的世界是个人的,内在的,强调个人内心的观念,个体在世界上生活和适应的方式等等。

于柏拉图和芝诺的观念差异,还可以说的很多,但对应到辛巴身上,在彭彭和丁满身边,他以一种斯多葛的方式生活着,关注内心,追求快乐。当他踏上复仇之路,则回到他父亲的政治格局里,参与到整个社会的变革当中。

我们每个人也都徘徊在柏拉图和芝诺之间,既寻求社会的庇护和肯定,也希望获得一种个人的自由和超脱,而且哪一种都无法独活,只有在不断的切换中,才能获得一种动态的平衡。

第三种,不同文化的归因——巫毒教vs 基督教

在哈里森的《自由主义的核心真理》中,举了两个国家的例子,很有参考意义。

海地,一个前法国奴隶殖民地;多米尼加共和国,一个前西班牙奴隶殖民地。两国共享伊斯帕尼奥拉岛,地理、气候、环境极其相似。在19世纪前半叶,海地要远比多米尼加共和国强大和富裕。时至今日,海地却成为西半球最穷的国家,而多米尼加共和国则要进步很多。

这一反转发生在两国独立发展之后,在对这一现象归因的过程中,哈里森提出了他的一个看法,既然两个国家在大部分的地理环境上都很相似,那么二者的差异可能更多的来自于文化中。

海地大部分人,无论是贫穷还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精英都会受到一种被称作巫毒教(Voodoo)的泛灵教的影响。这种教并不是关注自身伦理的宗教,它的信奉者的命运是被几百个精灵控制的。在这样的观念下,形成了一种特别的世界观——外化归因,将一切好的坏的都归于精灵。比如一个人偷了东西,他并不会觉得羞耻,因为他相信他从精灵那里得到了机会。这即限制了他们的责任,也限制了他们的潜能。

这种世界观跟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基督教世界所形成的观念产生了巨大的差异。在基督教的洗礼下,产生了这样的观念——人应该对自己的命运担当责任,通过将罪恶感内化,我们使自己对发生的事情负责任,并采取相应措施。

当然在此并不做两种文化的价值比较,不能下结论去判断基督教就要比巫毒教好,只是在经济发展这一项上,基督教所产生的世界观相较于巫毒教所产生的世界观更有利于经济以及物质的发展。这种文化的影响力,在当今世界几乎是显而易见的,就好像很多亚裔,特别是华人,无论在世界的什么地方都能够扎根,并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生活变得好起来,这与千百年来流传的汉文化息息相关。

回到《狮子王》,彭彭和丁满的“哈库呐玛塔塔”就很有巫毒教的韵味,他们教会辛巴,放下责任感,驱逐内心的自责,这样就可以永远快乐的生活下去。当辛巴的责任感被父亲的在天之灵唤醒的时候,那种类似于基督教式的自省和改变世界的冲动,又在辛巴的内心点燃了。

第四种,两种自由的交锋——消极自由vs 积极自由

英国著名的学者以赛亚·伯林在长期对于自由的观念史的研究中,做出了自己的论断。自由,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可以有两种,一种是消极的自由(free from…),一种是积极的自由(free to…)。

在伯林的《两种自由概念》文章中,他这样写道——

​自由,Freedom或liberty的含义中的第一种,我将称为“消极自由”,它回答这个问题:“主体(一个人或人的群体)被允许或必须被允许不受别人干涉地做他有能力做的事、成为他愿意成为的人的那个领域是什么?”第二种含义我将称作“积极自由”,它回答这个问题:“什么东西或什么人,是决定某人做这个、成为这样而不是做那个、成为那样的那种控制或干涉的根源?”

通俗的来解释,消极的自由就是一种避免被限制的自由,比如我们自由走路是一种状态,一旦前面有一棵大树挡住了去路,这就是我们失去了走过去的自由,这种就是消极的自由。而积极的自由是我们知道我们要走向何方,比如我知道我要去学校,当这个时候我前面有一棵大树的时候,我会选择找另一条可以去学校的路,而消极的自由在面对这种阻碍的时候,就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这两种自由背后实际上有着很悠久的观念史根源,并不是像它表现得那么简单,这些思想累计的过程往往比这种判断更加有趣和有意义。但在此并不深究,对应在辛巴的变化里,在被彭彭和丁满拯救了之后,辛巴是自由的,他获得了一种消极的自由。那时没有什么阻碍他,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过着一种听天由命的日子。

而当辛巴的复仇感被唤醒的时候,虽然也有很多困难阻碍,但是他切入到了另一种自由状态。他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哪怕现在做不到,但在内心他是自由的,这种积极的自由会引导他的行为,让他在一个目标的驱使下,去实现一种自己想要的生活。

消极的自由有点像构筑了一个自己的小天地,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来干涉,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而积极的自由则是一种对内心的尊崇和责任感的肯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努力克服困难去达成目标。

在现实生活里,不仅是辛巴,我们每个人,几乎每天都在面临这两种自由的拷问,盲目而乐观,还是自律和坚定?无关好坏,皆是选择。

除了辛巴的成长变化,在老版《狮子王》中,木法沙和刀疤之间的对比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观念冲突。木法沙崇尚自然,这很像古希腊的诸多哲学家,把世界看成物质的轮回,木法沙跟辛巴说要尊重一切,而辛巴很疑惑地问我们不是吃羚羊么?木法沙解释道,我们死后会变成草,羚羊又是吃草的,万事万物皆在这个循环当中不断生长。

当刀疤篡权成功后,他用了一种最臭名昭著的通知方式——酷吏统治,一如武则天使用来俊臣,希特勒用盖世太保一样的让鬣狗成为他横扫王国的工具。对自然无度的索取、猎杀,让一度丰腴的王国变成一片死海。当然,这并不是完全符合自然规律,也只是影片对政治的一种隐喻。

木法沙和刀疤,他们对权威,一个是慎用,一个是滥用;对自然,一个是追求平衡一个是贪得无厌;对臣民,一个是尊重,一个是驯服。他们的行为,不仅仅是在非洲草原,而是在人类社会进程中的每一个角落,都会闪现出身影。

纵观老版的《狮子王》,它的真正优秀之处,就在于用最简单的故事,讲出了最深刻的道理。借莎士比亚的嘴,讲出了从古希腊哲人到现代政治的观念冲突,不做判断,只是呈现,剩下的事,就留给观众自己了。


柏拉图和公主的故事有哪些3

加西亚·马尔克斯在《霍乱时期的爱情》中写道:“我真正的爱情需要什么?需要两个人在一起是轻松快乐的,没有压力。”生活中似乎经常为爱情两个字而感到过苦恼,简简单单的一个词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曲折和奇妙。普通人也好,不平凡的人物也好,一样都深陷其中。

一个是身为印度总理的尼赫鲁,一个是英国驻印总督的妻子,看起来不可能的两人,却留下了许多令人遐想的故事。但更意外的是,作为丈夫的蒙巴顿为何竟会对两人暧昧不清的关系毫不在意呢?是怕家丑外扬吗?还是这一切另有隐情?

平凡普通的恋情

1900年6月25日,路易斯·蒙巴顿在英国的温莎堡出生了,显赫的家世让他生来便有着优于众人的起点,父亲是英国第一海务大臣,母亲是黑森-莱茵大公国的维多利亚公主,还有成为俄国皇后的姨母等一干亲戚们,可以说已经注定了他将拥有和别人不一样的人生。

1913年,13岁的他便进入了海军学校,成为一名少年军校生,后来又以优异的成绩被选中,开始了自己的巡洋舰队生涯。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年少有为的蒙巴顿便被保送到剑桥大学进修,在这段青春萌动的日子里,蒙巴顿像每个年轻人都向往的那样,遍结好友,流连于上流社会的各种交际场所之中,才华出众的他也很快就为人们所熟知。

20岁的蒙巴顿和年轻的埃德温娜便是在1920年夏天的一次舞会上相遇,一个是身份显赫的贵公子,一个是出生名门,备受宠爱的年轻姑娘,两人就像故事里平白无奇的桥段那样,相爱了。

这段爱情更像是身份和地位的一次匹配,像许多人所期待的那样,王子就应该和公主一起,而灰姑娘的故事更像是一场超越生活的幻想。

相见恨晚的遗憾

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生命中,人与人的出场顺序总有一个先来后到,有时候来晚一步,便是终生的遗憾了。

在一起两年后, 蒙巴顿和埃德温娜便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此后也一直过着还算平静的生活。到二战结束后,因为在东南亚战场的出色表现和自身累积的名望,蒙巴顿被任命为驻印总督,负责处理印度的独立事宜,而作为妻子的埃德温娜也陪着丈夫一起前往印度。

正是这次契机,一个人的出现,让两人平静的感情生活,生出了变化。

由于工作原因,蒙巴顿夫妇常常忙于各种人际关系之间,但善于交际的两人很轻松便融入了当地上流社会的圈层,著名的印度圣雄甘地是他们亲密的朋友,也正是在日常交往过程中,两人遇见了尼赫鲁。

蒙巴顿和尼赫鲁在二战时便曾有过一面之缘,担任驻印总督之后交往便更为密切,特别在尼赫鲁成为印度的政府总理之后,关系更进一步深化。

贾瓦哈拉尔·尼赫鲁,意为:“运河的红宝石”。出身于高贵种姓的尼赫鲁,从小便受着高等教育并往英国求学多年,有着开阔的思维和丰富的见识,为人有趣幽默。

在遇见埃德温娜时同样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两人仿佛被命运所牵引一般,见面时的陌生全被腼腆一笑所打破,眼神的对视更是让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但这段本该很美好的感情,似乎已经来的太迟,“还君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嫁时”。此时的埃德温娜早已为人妇。

贾瓦哈拉尔·尼赫鲁(右)

意料之外的结局

在1948年5月的夏天,尼赫鲁对埃德温娜吐露了自己的感情,他们开始写信,并在信中大胆的表白了自己的爱意,埃德温娜接受了这份表白。但和所有人想的不一样,埃德温娜和尼赫鲁的恋爱并没有被刻意隐藏着,而是光明正大的进行。

他们会在蒙巴顿不在时进行亲密的约会,却并不瞒着任何人。他们之间的暧昧真实存在,却又仅仅止于暧昧。两人共享着柏拉图式的精神世界,而并无肌肤之亲。

对于自己妻子和朋友之间不寻常的关系,蒙巴顿比所有人都认识的更清楚,但他在争吵与理解之间选择了理解,以不同寻常的气度,坚定的相信着自己的妻子。

或许随便换做一个男子都会对此暴跳如雷吧,但仔细想想可能更多时候我们对彼此少的都是这样一份信任吧,一份情感的长久需要信任,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需要信任,也许正是因为这份信任,埃德温娜和尼赫鲁始终恪守着底线,发乎情而止乎礼。

所以在蒙巴顿眼里,两人更像是知己而非情人。选择信任,便选了一片更广阔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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