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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榕树有什么历史故事

2022-11-06 08:22 作者:广州日报 围观:

七百年古树敞开神秘龙门,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广州日报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广州的榕树有什么历史故事1

“龙门”是古树最显著的特征。

81岁的“光叔”在讲述古树历史。

扫码观看古树故事。

在广州市南沙区黄阁镇东里村的鸡谷山麓,纵横交错的农村民居群中,有一棵枝繁叶茂、盘根错节的古老榕树。元末明初扎根在“东溪”门楼上的这棵树,在700多年的漫长岁月中形成了“古榕包门楼”的奇观,当地人将树下门洞称为“榕门”,因“榕”与“龙”音相近,也被称为“龙门古树”。

700多年岁月流转,往日的滩涂早已变作今天热闹繁华的村镇,但除夕夜孩童结伴到树下“社公坛”“卖懒”的广府年俗却保留了下来,祈求来年勤劳聪明、平安健康。

如今,通往龙门古树的村巷被命名为“榕树巷”,龙门古树成了村里的“地标”,东里村也成了远近闻名的长寿村。在村民心中,无论经历多少岁月,这棵“福树”一直在庇护着这个小小的村落繁衍昌盛。

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耿旭静、董业衡 通讯员汤东君、南宣

图/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苏俊杰

视频/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苏俊杰、耿旭静、董业衡 实习生林潇雅

古树名片

“龙门古树”:一级古树,估测树龄713岁,树高16米,胸围630厘米,平均冠幅14.5米,东西冠幅17米,南北冠幅12米。位于南沙区黄阁镇东里村村委会文明巷四横19号

古树气根包门楼

年深长成龙门洞

在东里村,神奇的“龙门古树”是村里最著名的“地标”。沿着狭窄的“榕树巷”一路向前缓行,穿过纵横交错的农村民居群,龙门古树突然出现在眼前。古树庞大的躯干活像擎天巨人,婆娑的枝叶闪闪发亮,形成了一把翠绿又巨大的太阳伞。

最为神奇的是,粗大的树干基部形成一个“门”洞,两人并排可以通过。由于天然形成,“龙门”树干一侧比较宽,一侧比较窄,但都要数人拉手才能将其围住。

“这棵树是村里的福树,元末明初就生长在这里了。”黄阁中学党支部副书记麦胜天是土生土长的黄阁人,如今他是村里的古树巡树人,对这棵古树如数家珍。他告诉记者,榕树自他出生以来就扎根于“东溪”门楼之上。“榕树又叫千根树,枝干上会生出密密麻麻的气根,只要有空气和水分就能生长。这棵古树最初估计是掉在门楼顶上的一颗种子,在没人留意的时候,就慢慢长成一株小树苗。”岁月更迭,古榕树根顺着门楼两侧深入泥土,越长越大。久而久之,树干和门楼就融为一体。大树躯干把一座门楼包裹起来,形成了“古榕包门楼”的奇观。当地人称为“榕门”,因“榕”与“龙”音相近,也被称为“龙门古树”。

“这棵树就长在半山古道上,这里有不少古道、古民居地基。”81岁的村民麦务光“光叔”带着记者寻找村里的古迹,指着一道道古老的泥墙地基诉说着岁月的变迁。据介绍,这座门楼之所以叫做东溪门楼,就是因为地处东里村和莲溪村交界处,是当时连接东里村、杨树仔、莲溪村等地的交通要道。

“700年前的黄阁,望出去是一片汪洋,沿着古榕树下的古道可以到达珠江口的茫茫大海。”麦胜天讲到,门楼在数百年前具有海防功能。也不知是什么年代,出海口逐渐向珠江口外推移,门楼离大海越来越远,海防功能渐弱。明清时期,由于东溪门楼的山路崎岖难行,一般人进出村口都改道而行,无形中给榕树生长留下了很大的空间,直至最后,门楼消失了,榕树依然在原地茂盛地生长着。

记者看到,如今门楼仅存一块刻着“东溪”二字的石牌匾和撑起石牌匾的、两条用泥土和少量砖垒筑而成的门框。石牌匾被榕树悬空“抓住”,石牌的“东”字已被树干缠住看不见了。而泥土门框则被细叶榕牢牢地包裹着。正因如此,这棵古树的树干基部形成一个“门”字。

麦胜天记得小时候古榕树所处之地非常荒凉。“东溪门楼的地势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小时候周边没有高建筑,爬上树,就可以轻松远眺珠江的两个出海口。如今远眺皆为高楼大厦,一切都改变了。”麦胜天感叹:“这是时间推移的力量。700余年的漫长岁月,历史变迁,沧海桑田,昔日的偏僻荒凉早已变作今天的热闹繁华。”

除夕孩童来“卖懒”

卖完顺便钻“龙门”

在东里村,每个村民知道:在龙门古树旁边有一石台,台上摆放着刻有“社稷之神”的石匾——这是黄阁人俗称的“社公”了。在民间故事中,社稷为土谷之神,土载育万物,谷养育万民,土、谷是人们最基本的生活条件,因而也是社稷之本。

“社公”带给黄阁人很多民间习俗。麦胜天谈起这些民间习俗如数家珍:在东里村,最深入人心的习俗,就是小孩子在除夕之夜去社公坛“卖懒”——“卖懒,卖懒,卖到年卅晚,人懒我唔懒。”这是广府传统年俗,也是东里村每个村民都熟悉的儿时歌谣。每到除夕夜,村里的孩童就唱着卖懒歌,结伴到树下社公坛去“卖懒买勤”。

东里村的“卖懒买勤”融入了黄阁本土特色:在这里,孩子会提着灯笼,带上鸡蛋,呼朋唤友唱着歌一起去到社公坛前,将一个鸡蛋掰成两半,先将一半放在社公坛上,再吃掉剩下的一半。这样才算完成“卖懒买勤”这一仪式。卖完懒,孩子们会顺便穿“龙门”而过,在树下嬉戏,再各自散去。

家住龙门古树旁边的麦志华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家里每个人都曾到树下社公坛前“卖过懒”。女儿阿宝是位“90后”美女,也在父母要求下跟着小伙伴一起去“卖懒”。阿宝说:“很好玩。卖懒就是把懒惰卖掉,买勤就是把勤劳买进来。老人说,‘卖懒’可以保佑新的一年小孩子勤劳、平安。”“卖懒”风俗饱含了百姓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这个在大都市一度不容易看到的广府年俗,在小山村代代相传下来。

伴随着古树长大的岁月里,除了“卖懒”,每个东里村人还有数不清的记忆。

麦胜天小时最喜欢在树下抓萤火虫。当时山上流下一条小溪,水边古树吸引了很多萤火虫聚集,星星点点、漫天飞舞。“随便两手一抓,就能抓到。抓回家,晚上放到房间里,一闪一闪的非常漂亮。”

大树的根须是女孩子们的最爱。她们将这些根须编成小辫子、小动物,悠闲地打发夏日午后时光。淘气的男孩子则总是喜欢揪着根须顺着龙门古树的树干爬上大树。“爬到三四米高的大树上,躺在枝丫上看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麦志华回忆,为此挨了妈妈不少唠叨,但是树上“探险秘境”总是吸引着他再次爬上去。

也有淘气的孩子爬树时不小心摔下来。麦胜天回忆:“一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个男同学爬上三米多高的门楼,摔了下来。当时同学爸妈知道消息急坏了,害怕孩子就此摔傻了,就急匆匆赶去。结果,去到以后,他们发现小孩一点事都没有,担心就变成了生气,在树下展开‘男女混合双打’,一个孩子跑,两个大人追,热闹极了。其他孩子就在旁边起哄。”

从此以后,每当出现有惊无险的事,村民就说“大树有灵”,这也是大树带给人们的心理安抚吧。

东里村如今成了远近闻名的长寿村。约3500人的村落,90岁以上老人就有17个。麦志华的母亲已经91岁了,身体健康,耳聪目明,还能帮着做家务,平常最喜欢搬把小凳子在“龙门古树”的浓荫下乘凉、聊天。在村民心目中,无论经历多少岁月,这棵“福树”是美好幸福的象征,庇护着这个小小的村落繁荣发展,生生不息。

生长受限树显小

专家组团开处方

作为南沙区唯一一株一级古树,龙门古树植根乡里700余年,黄阁民间对古树非常尊崇,认为古树是有灵性的,所以不会伤害古树。不仅如此,黄阁镇东里村、莲溪村村民与古树有着很深的感情,自发加入巡树队伍,村民成了“守树人”,发现古树有虫害等问题就及时上报。这些都出自黄阁人对古树木自发的、朴素的情感。

由于榕树最初很长时间都生长在门楼上,缺乏泥土营养滋润,所以生长缓慢。如今古树的周围被民居环绕,生长空间受限,所以令这棵古树看上去比“树龄”要小。“很多三四百年的古榕都比这棵要大。”黄阁镇城乡建设和管理办公室有关人士说,如何让古树越长越壮成为一个重要课题。

“古树已经有了专家团队,目前已经完成了专家会诊,开出了健康诊断报告。”据南沙区园林绿化局园林绿化处黄瑞麟介绍,目前由南沙区园林绿化局牵头多措并举推进古树名木保护工作。南沙邀请了市林业和园林科学研究院专家对该古树进行了健康诊断,下一步将根据专家意见,逐步推进一级古树复壮的工作,包括改善树下土壤状况,增加营养等,确保古树健康生长。

黄瑞麟告诉记者,南沙已经完成“一树一档”摸查和建档工作。南沙区与镇(街)签订了《南沙区古树保护责任书》,明确属地管理职责,压实管理责任到人,保障全区的每棵古树名木都管护到位。同时加强古树名木的巡查力度,实现主管部门、镇(街)、第三方、村民的四级巡查机制,发现树木病害等异常情况及时上报处理。

同时,广州市首支“树医生”专家团队已在南沙区正式成立,构建起古树名木保护的强大“智库”力量。南沙区定期组织“树医生”专家团队,对南沙区古树、古树以及公共绿地部分长势不良的树木进行健康诊断,通过对树木“望闻问切”,给出治疗建议,为后续做好相关保护工作提供宝贵的指导性意见。

记者手记

人与自然共同维系一方繁荣

扎根在“东溪”门楼上的龙门古树,见证了当地从滩涂沙田到繁华村镇的历史变迁。无论从生态保护,还是历史文化来说,这棵古树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地标,值得我们去重视和爱护。

在东里村,记者探访时看到,这里古树苍翠依旧,人树和谐共处。因为在这条村里,古树保护观念已然深入人心,蔚然成风。村民自发加入巡树队伍,每个村民都是“守树人”。在东里村人心目中,古树保护的观念不只是“保护一棵树”这么简单,而是保护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留住记忆,记住乡愁。从“卖懒买勤”的习俗,到儿时树下嬉戏玩耍的记忆,村民的“根”扎在树下,大树的根扎在村里。人和树,同根同源,彼此爱护,早已牵起一条不可分割的纽带,维系着这一方水土的繁荣。

在快节奏的时代,有些习俗、文化也许很容易就逐渐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但因为有了古树,有了人,于是便有机会被一辈接一辈地传承下来,为老一辈人留住记忆,让后来人有迹可循。

700年过去,龙门古树依然生机盎然,让人感受到民俗文化的独特魅力,记住了通往故乡的路,留住了悠悠乡愁。而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也将在古树的浓荫下继续焕发生机,展现无尽活力。

广州的榕树有什么历史故事2

1200岁古树长入民居“人树共生”。

在惠州市龙门县麻榨镇中心村,有一座“奇怪”的房子。一棵“1200岁”榕树的枝杆深入房子的阳台,树冠如同一把大伞遮住了半个屋顶。屋内,主人们平静地生活;屋外,古树静静伫立。原来,这户村民的宅基地就在这棵榕树边,当年建房时为了不影响古树,还对房子进行了专门设计。

这“人树和谐共生”的画面,正是广东古树名木保护的一个缩影。广东省第十三次党代会报告中提出,要持续加强生态建设与保护,高标准推进古树名木保护等行动。2022年,古树名木保护被列为广东省政府十大民生实事之一。

今年初,广东再次部署开展古树名木资源补充调查,截至8月底已完成1606个镇补充调查工作,完成率100%,新发现古树6077株。根据省林业局最新调查数据显示,全省现有古树名木81796株,古树群917个。

一树一档

古树名木有了“身份证”

麻榨镇中心村的大榕树旁边,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穿行而过。岸边的另外几棵榕树与千年古榕遥相呼应,榕树下的长凳上,常有三三两两的村民纳凉聊天。不远处,是一个篮球场,“前两年,篮球场的边上建房子时,地下就挖到了榕树根,那里周围都没有榕树,所以可以确定是这棵古榕树的根从篮球场的地下穿过,伸到了球场的另一边。当时也对榕树的树根进行了避让。”一位村民告诉南都记者。“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我们必须要好好爱惜,”这位村民说,父辈会教育他们好好保护这棵榕树,他们也会教育下一代。代代传承,村里对古树就有了敬畏和珍重之心。

这棵榕树还是一棵有故事的古树。古榕树下,有一块由龙门县政府所立石碑,上书“鳌溪禾輋,老榕树下——王作尧开仓帐济农民遗址”。说的就是当年东江纵队副司令员王作尧率领部队挺进麻榨鳌溪地区,在老榕树下攻破敌人粮仓,接济农民的历史故事。

榕树上,还挂着一个印着二维码的小铁牌,写着“惠州市古树名木保护牌”。手机一扫,就出现了它的身份信息:地址、科、属、拉丁名、类型、树高、平均冠幅、树龄、土壤名称等,包括这株古树的历史也有详细介绍。这个小铁牌,就是古树的“身份证”。有了“身份证”,古树的各项信息就可以被追踪到。

早在2017年,广东开始给全省古树名木办理“身份证”,以地理信息系统为数据平台,建立全省古树名木资源信息管理系统。人们拿起手机扫一扫,就能知悉这些古树的“前世今生”。

今年初,广东再次部署开展古树名木资源补充调查,将上一轮没有办“身份证”的古树名木纳入系统。省林业局古树名木主管部门工作人员表示,目前,各地正在加快完成此轮古树名木资源补充调查工作,争取年底前完成档案更新工作,全面摸清古树名木资源分布情况,健全古树名木图文档案和电子信息数据库,推动实现省、市、县对古树名木动态化监控。届时,将有更多的古树挂上“身份证”,进入关注和保护的视野范围内。

制度先行

不让古树名木轻易“让路”

广东省林业科学研究院研究员黄焕华与树打了一辈子交道,对古树名木的保护有自己的看法,“很多古树名木都是标志性的,和区域的历史文化紧密相连,如果古树消失了,可能很多东西都跟着消失了。”然而,在当今城市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古树名木保护和城市建设之间的矛盾,每个城市都可能遇到。如何化解矛盾,更好地保护古树名木?用法律和制度来对古树名木保护“保驾护航”显得尤为重要。

近期,广东出台了多个规定,来加强古树名木的保护。例如,印发《广东省林业局关于进一步加强古树名木保护管理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严格落实保护措施,最大限度地避让古树名木,非政策规定特殊情况不得迁移古树名木。涉及树木迁移、砍伐的情况,必须充分征求专家、公众的意见,依法从严审批、从严监管,对未经审批的迁移、砍伐行为从严处罚。

目前,广州、佛山、韶关、惠州等14个市已颁布了地方古树名木保护管理办法或规定。当城市建设与古树名木保护发生冲突时,也有制度可依。不会让古树名木轻易为城市建设“让位”。

据了解,惠州现有古树名木10866株,古树群144个,是广东古树名木数量最多的地市,也是全省最早建立古树名木信息化管理系统和完成古树名木普查建档的地市。通过《惠州市古树名木保护管理办法》,惠州对古树名木挂牌保护。

惠州鹅岭立交桥的两次改造都为一棵百年古榕让路的案例,在当地市民中早已传为佳话。这棵古榕树原本生长在一座郊外的庙门前,上世纪70年代,庙被拆除了,建起了汽车站职工食堂。但拆庙时,庙前的古榕树被保留下来,人们在树下摆摊、理发、乘凉。

上世纪90年代初,惠州开建鹅岭立交桥,发现这株古榕树影响通行,一度提出要将树挪走,不过几经讨论,这株承载了城市记忆的古树还是被留下来了,原址未动。2020年,惠州改造鹅岭立交,仍然通过工程设计方案优化调整,未移动古树,实现古树与城市道路“和谐共处”。

目前,省林业部门正在积极协调省法制部门,将古树名木管理保护的有关制度列入《广东省森林保护管理条例》(修改),强化古树名木的保护和管理。不过,目前国家和广东尚没有专门古树名木保护的法律法规,根据《森林法》和《省城市绿化条例》相关规定,城市规划区内的古树名木由住建主管部门管理,城市规划区外的古树名木由林业部门管理。有专家指出,由于没有明确统一管理,保护规定也较为笼统、简单,导致一些地方对古树名木资源调查不全面,管护责任落实不到位。

落实责任

明确古树名木管护主体

“古树名木的保护,离不开经费和人员,”黄焕华认为,各地都应建立相应的制度,将其作为一项常规性的工作来做。“另外,我们也希望各地林业部门建立起定期巡查的机制,每隔一段时间,就对辖内的古树名木进行巡护,发现和上报问题,”黄焕华说,广东各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技术和专业水平都存在较大差距,不能用同样的标准来要求所有城市,但对于一些技术性强、当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及时上报。

据了解,古树名木管护责任的落实,也将是下一步广东做好古树名木保护的一项重点工作。接下来,广东将明确古树名木管护主体,并由相关职能部门与之签订管护协议,落实管护责任。同时,还将开展全省重点保护古树名木健康诊断和监测,了解古树名木健康状况,明确危害古树名木健康的因子,为古树名木的进一步抢救复壮提供科学依据。目前,全省已选择20个古树复壮技术示范点,对重要古树名木中的衰弱株与濒危株开展抢救复壮。另外,还将重点对全省828株一级古树名木进行视频监控和保护,全面强化对重要古树名木的保护工作。

采写:南都记者 吴璇 通讯员 林荫

摄影:南都记者 黎湛均

广州的榕树有什么历史故事3

文/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马思泳

图/受访者供图

6月盛夏的广州,阳光洒满大街小巷,在广州西关恩宁路18号,一棵绿叶繁茂的老榕树默默地为街坊们遮阴,在这里已守护了80多年。时光流逝,车来车往,附近的居民或许已经换了一代又一代人,但它风雨不倒,静静地守候着新邻居的到来。2019年秋天,白川和砚子与这棵老榕树结下了缘分,在老榕树旁开了一家名为“老虎上树”的生活美学空间,一家四口的老城故事由此展开。

白川(左)和砚子(右)与门前老榕树结下奇妙缘分

遇见:开在老榕树旁的生活美学空间

摄影师白川和策划制片人砚子是两夫妻,在岭南这片热土打拼多年,2019年他们决定买房长久扎根广州,两人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寻觅心水住处,但城市中钢筋水泥、高墙筑起的住宅小区难以打动白川一家。某一天,在西关老城走着,砚子被遮天蔽日的老榕树吸引了。“记得当时是9-10月,大榕树结满了榕果,微风徐来,果实累累,撒满骑楼的整个阳台,那一刻,我们决定要成为它的新邻居。”非常幸运的是,房子的旧业主恰巧放盘,夫妻二人在15分钟内决定买下老榕树旁的骑楼老宅——回想起与老城结下的缘分,白川与砚子依旧感觉特别有戏剧性。

白川和砚子将三层高的老式骑楼住宅重新改造、装修,为一楼的空间取名为“老虎上树”。左边是五金店,右边是平价发廊,这栋纯白色骑楼建筑没有过多花哨的点缀,看似与两旁保留着传统西关风格的建筑有所不同,却又不显得突兀,同样散发着美感。白川和砚子将“老虎上树”打造为生活美学空间——就如白川所言:“你看到的一楼今天是一个香水店,明天可能是美学展览空间,后天又成为品茶的茶室……我们不想将‘老虎上树’定义为一家商铺,而是希望在老城区创造一种新的可能性,提供一个闲适空间,让大家在繁忙的生活中有一片抚慰心绪之地。”

在老城区打造的新空间内,品茶听音乐,时光就此变慢

在“老虎上树”的二楼,三面白墙摆满白川珍藏的黑胶唱片,透过一面大玻璃,可以直视门前葱葱郁郁的老榕树、有历史感的恩宁路。白川和砚子在此偶尔放一张黑胶唱片,泡着茶,与朋友或客人谈天说地,听着黑胶音乐,看着窗外的街坊们悠闲走过,浮躁的心绪便平静下来。

升级改造后的恩宁路除了有非遗工作室,茶饮、咖啡、潮流集合店等各种新业态也在蓬勃生长,“老虎上树”算是恩宁路里少有的美学体验空间,经常吸引全国各地的黑胶唱片爱好者慕名前来。白川说:“真正懂的人,来到这里会两眼放光。”在“老虎上树”,不同时期会举办不同的展览或活动为人们带来不少生活惊喜。“希望能为充满市井气息的恩宁路注入不一样的文化氛围,让多元文化在老城的社区中碰撞出新活力。”砚子说。

白川和砚子在恩宁路里打造的美学体验空间

扎根:老城气息滋养“慢生活”

日月流转,一年四季,白川和砚子一家四口已在恩宁路生活了两年多,门前的老榕树新旧叶子更替,陪伴着白川和砚子经历平凡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砚子认为,两年多以来,他们一家收获了无价的生活经历。

“每年冬末早春,门前的老榕树叶子变稀疏了,暖阳透过玻璃,照进我们的客厅;到了3、4月份,新芽冒出,榕树再次繁茂生长,生机勃勃;在夏日,榕树遮阳,令屋子里阴凉透风。”生活在老城里,一家人感受着老城里的烟火味和人情味。“每天早上,隔壁五金店的阿婆准时7点开门,我们不在的时候还帮忙收快递;楼上的光头阿伯早上10点准时在街边刷牙;中午邻居们的炒菜声此起彼伏,似乎与我们播的黑胶音乐没有违和感,邻居们也不会觉得我们放的音乐吵……”住在隔壁的“老广”邻居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产生排斥感,和谐共处中彼此收获了邻里情。

白川在广州生活了将近20年,砚子在深圳生活了十多年,安详而平静的老城生活氛围是他们一直想要寻觅的。白川记得,初到广州,他逛的第一条路就是恩宁路:“这里的建筑逐渐被翻新修复,但老城的生活场景没有湮灭,反而多了不同的文化在融合碰撞。”

从事文创行业的砚子曾经每天化着精致的妆容,脚踩高跟鞋满城奔波,但在广州西关,她感到自己终于能慢下来了——穿着拖鞋或运动鞋在附近买菜,晚饭后和孩子们到荔湾湖公园散步。砚子说:“包容、自洽、自在、随遇而安的生活气息,或许就是广州老城的内在魅力。”

《羊城晚报》2022年7月7日A15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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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策划| 孙爱群 刘云

统筹 | 刘云 施沛霖 李春炜

责编 | 施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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