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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24年的故事有哪些

2022-11-04 22:55 作者:深夜奇谭 围观:

50年的守寡人生:痴傻丈夫去世,为抚养3个孩子终身未嫁,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深夜奇谭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守寡24年的故事有哪些1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嗅香| 禁止转载

雨后,从后院通往竹园的小道越发难走了,杂草丛竹盘根错节,枝枝蔓蔓时不时挡在眼前,调戏你的眼睛,戏弄你的头发,脚更是插不进去。

走在前头开路的父亲回头道:“下雨天路滑,当心脚底下,不着急慢慢走,春天雨水多,蛇也多,听你大伯说,前些日子上这儿来拔笋,看到一条大黑蛇,‘嗖’的一下从眼皮底下逃走,怪瘆人的。”

拐七扭八,穿过竹园,走上几道田垄,然后向山上再走百来步就可以看见奶奶的土坟。

拔草砍竹,清扫土坟周围的杂草杂树,然后摆上几样供品,点上香,大人和孩子依次上前跪拜磕头。

“妈,我带着孩子们来看您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春生媳妇生了,是个男孩。”母亲喃喃。

事毕,一行人沿来路往回走,按习俗放了一串鞭炮。烟雾从奶奶的坟墩头袅袅而起,爬上它的后背,蔓延到它的脚边,最后随着微风散得影影绰绰。

看到东倒西歪的老屋,绿葱郁盛的竹园,还有那依稀可见的羊肠小道,我好像看到了奶奶在世时的光景,春华秋实、欢声笑语、安静寻常的小日子。

那时候,奶奶不过六十出头,家里家外、堂前灶头、事无巨细地操心,尽管有时还不讨好。

奶奶叫余丽香,生于江南水乡一个名叫婺源的小城。太爷爷在世的时候,我们家境还没有败落,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有钱人家,从村东头到村西头那两百多亩地,都是我家的。

奶奶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人长得水灵,从小就懂事能干,上得厅堂也下得厨房。太爷爷好吟诗作赋,在外结交了不少儒人雅士。因缘巧合,奶奶十岁不到就订下了终身,许给一户乡绅人家,二十岁出头就嫁到了林家。

说起来也是门当户对,听闻新郎官是个秀才,识文断字的,一对新人还算情投意合。婚礼场面很是壮观,新郎官骑高头大马,新娘子坐着八抬大轿,吹吹打打绕了小城一圈。

记得小时候住在乡下,每到傍晚,大人小孩就端着一碗饭围坐一团,拌着奶奶年轻时留下的传说,吃得津津有味。

后来,父亲、大姑和小姑接连出生了。怀着小姑的时候,日本兵打到了镇子上,我们家首当其冲。那段日子,奶奶绞了头发,每天往脸上抹厚厚一层锅灰,隔三岔五在粪坑里泡上一回,总算躲过一劫。

战乱人祸,我们家渐渐破落了,爷爷是个满口“知乎者也”的酸秀才,不事稼穑,整个儿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甩手掌柜,家里的日子更加难过了,一家老小的生计全靠奶奶一人承担。

祸不单行。接着爷爷发生了一次很严重的意外,好在抢救及时,命是保住了,可后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从那以后,爷爷和谁都不爱说话,生活上不能自理,还落下了痴痴呆呆的毛病。家里突然又多了一个孩子。

暑往冬来,奶奶一个人边在庄稼地里不分昼夜地劳作,边带大了我爸、大姑和小姑。在村里的人看来,奶奶是个苦命的女人,嫁了个不中用的丈夫,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个人,做牛做马的。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就不活了。

可是奶奶丝毫不理会村里人的可怜和嘲讽,还是一如既往地包揽了家里所有的重活、累活,靠着自己辛勤的劳动给家里人带来温饱的生活,包容生活给予她的种种不幸和磨难。

就在我们家的日子慢慢好起来,生活重新有了希望时,新的麻烦又来了。

有一回奶奶从庄稼地里回来,没进门就听见孩子在屋里“哇哇”大哭。打开门一看,爷爷一头栽倒在地上,头在流血,身上湿了一大片,大姑跪在地上边摇爷爷边号啕大哭,小姑正在一片碎玻璃渣里爬来爬去,我爸捧着几片热水壶塑料壳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所幸老老小小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事儿。

后来大姑反复说起这件事,都说老天保佑,好在爷爷打碎的暖水瓶里装的是凉白开,要不姐弟几个都要破相了。

之后的日子里,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爷爷会用竹竿打得院里鸡飞狗跳,也会用剪刀把床上的枕头、棉被撕个粉碎。最严重的一次,和小姑她们玩过家家的时候,差点儿把房子给点了。

如此提心吊胆的日子,直到爷爷死了总算告一段落。那一年,父亲十二岁,奶奶三十二岁。

爷爷的突然离世,对奶奶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那一晚,奶奶突然之间老了很多。她不是一天天地老了下去,而是在一天之内衰老下去的。中午看她,觉得比早上要老一些。晚上睡觉的时候,又觉得她比中午更老。一直就很少笑的她,更少笑了。

奶奶的前半生就是这样,这些事也是我慢慢从我爸、大姑、小姑,还有我妈的口里得知的,是我爸在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倒出来的,也是我妈在午后哄孩子睡觉时讲故事讲出来的。可对我来说,这些多少有些似真似幻。

第一次见奶奶时,她大概六十多岁,短发、个子不高、瓜子脸、面色清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说话轻且慢,带着微笑。总爱穿灰色或青色的衣服,夏天一双黑色布鞋,冬天一双灯芯绒棉鞋,腰上四季围着一块不同花色的围裙,手中时不时会变出些好吃的,小时候我总爱黏着她,跟在她屁股后面囔囔一句:“有什么好吃的要给我吃吗?”

奶奶的手巧,做的饭也好吃。一日三餐总要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吃的。端午的粽子、中秋的桂花糕、正月里给客人喝茶做的番薯片和“咕咕糖”——这是我们本地人的叫法。

春天吃油焖笋,夏天做酱腌辣椒、晒豆角干、盐水煮花生,冬天在院子里踏上一大缸咸菜、红薯吃不完的就切成片晒成红薯干。农闲的时候,时不时做一些样式新奇的点心,给我们解解馋。

犹记得,在乡下念书的时光,每年春天都会背着小篓子跟奶奶去竹园挖春笋。贪心的我,每次非要采满一篓子笋,沉得走不动道才舍得回家。

回到老屋后,奶奶开始剥笋,准备食材,我则负责在灶头添柴加薪,火烧得旺旺的,大铁锅红得泛热气。豆油一勺,腊肉少许,铜铲一翻,春笋“滋滋”爆出响声,倒上酱油,盖上锅盖焖上三五分钟,然后一盘香喷喷的油焖笋就出锅了。

木头方桌上,孩子们稳稳当当地坐在长凳上,两只脚欢快地荡着,手里一碗香糯米饭,就着腊肉笋块大口大口吃着,满足极了。

竹园菜园,房前屋后,从白天到黑夜,奶奶似乎总也闲不下来。

小时候,我在院子里和小伙伴们玩得满头大汗,她则搬一把小板凳坐在一旁缝缝补补,线断了,线头放在嘴边抿抿,然后眯着眼睛重新穿针引线,不时抬头看我。或者,饭后手里摇一把蒲扇,带着我上隔壁家串串门,几个小姐妹坐一起拉拉家常。

记忆里的奶奶仿佛总是那样的,从未年轻过,也从未特别地老过。

和天底下所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一样,从一个家庭到另一个家庭,结婚生子,养儿育女;姑娘,新妇,奶奶。半生辛苦,一身病痛,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家庭、为了子女儿孙的喜怒哀乐,没有自己的生活天地,也没有人去在意像奶奶这样的女人在想些什么、期盼的是什么。

曾看过奶奶年轻时的照片,二三十岁的样子,穿着白底碎花的缎子旗袍,略微翻翘的刘海,眉毛描得黑黑的,薄薄的嘴唇上涂了一点口红,下巴扬起15度,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端正秀气。用现在的话来说,奶奶的美是“在骨不在皮”。

有时想想,奶奶从三十多岁守寡到八十二岁死去,其间半个世纪肯定有过一段故事,而且这个故事还和一个男人有关。特别是,在我拿着照片开玩笑似的打趣奶奶,她只是淡淡一笑,不说话。之后,我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约莫是我上小学时,经常能看见一个老男人来找奶奶。秃头,个子不高,每次来都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圆领汗衫,样子有些土气。至于那人脸长什么样,我无从知晓。

因为两次见他不是三分之二的正面,就是一个背影。他走路很快,低着头不看人,从你跟前走过,就像磁带按下了快进键似的,跳跃而模糊的面影让你根本无法看清,一闪,人就消失在离你很远的地方。

好像是在一次奶奶和那男人到小房间里轻声细语了好半天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也就是在那个晚上,隔壁的陈奶奶陪着她坐了很久,她拉着奶奶的手,说了好些我听不太懂的话,说着说着奶奶就哭了。

躺在奶奶的怀里,我能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说实话,第一次看到奶奶掉眼泪,我觉得那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那时候只觉得奶奶是个会做很多事的超人,像竹园的竹子一样压不断也打不垮,永远挺拔坚强。如此勇敢能干的女人,怎么会哭呢?

都说年轻时睡在床上的时间少了,老了以后你就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床上。七十岁以后的奶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老了的奶奶,两条腿有严重的风湿病,听力严重下降,身体不好吃太多药,眼睛也不大能看见。每次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她的腿就开始痛得受不了,大部分时间只能在院子里待着,抬头望着天上的云朵打发时间。

虽然奶奶早已不当家,但家里的大事小事她总是不放心,闲不下来,管这管那的。

“妈,您这么大年纪了管好自己就好了,家里的事不用您操心,您自己又做不动。”听了太多的唠叨,脾气再好的父亲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可以的,我自己来。”一生要强的奶奶似乎总不愿接受自己已是个老态龙钟的“废物”,也不愿给人添麻烦,她总觉得自己还行,还和以前一样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

因为整天无事可做,所以奶奶总想找点事来打时间。可她耳朵聋,说话完全靠吼,村里的老人自然不太愿意和她聊天。眼睛花了,电视听不清也看不清,时间久了也没人耐得下性子替她解说。

所以,她就盼望着我回家陪她一起说说话。然而,长时间漂泊在外,陪她说话的机会自然少了,即使她愿意听,我有时候也不大愿意和她讲讲外面的世界,打电话的时候也是嫌她话多太烦人。

奶奶走得很突然,没有一点预兆。母亲说,奶奶走的前一天人还精神着,晚上吃了一海碗饭,第二天喊她吃早饭没人应,推开门一看,她已经穿好寿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走的时候,正好82岁。很多人说,奶奶是有福气的人,寿终正寝,死的时候没遭半点罪。

总以为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还很长,一切都可以慢慢来,然而一个转身,却已是天人永隔,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上。

仔细想想,我也是个极不孝顺、忘恩负义的人。从出生落地到奶奶离世,小算也有二十年,可我竟没有一张和奶奶的合影。想她的时候,只能在梦里匆匆见上一面,看一个朦胧的影子。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遗憾和愧疚。

回到老屋后,天空淅淅沥沥地飘起雨来,烟雨朦胧。不远处迎面走来两个身影: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小女孩在雨中蹦蹦跳跳,老妇一手撑伞一手拿着小书包走在后面。小女孩边跑边喊:“奶奶,你快点儿。”

老妇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加快了脚步。

听着小女孩甜甜的笑声,我不由地笑了,也跟着喊了一声“奶奶”。(原题:《那个守寡半世纪的女人》,作者:嗅香。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守寡24年的故事有哪些2

一个女孩在适婚的年纪,选择嫁给一个比自己大50多岁的外国老外,对此你会联想到什么?

相信很多人此时会对女孩的动机浮想联翩,对这段老少恋产生各种臆想。很少人会愿意相信,女孩嫁给年迈的老外,是出于爱情。

然而在上世纪50年代,一个叫做吴似丹的名媛,却用自己的一生守护住了这份常人无法理解的爱情。

1952年,28岁的吴似丹不顾家人的劝阻,与一位曾给自己治过肺炎的法国医生贝熙业领证结婚。

要知道此时的贝熙业已经82岁高龄了,而吴似丹名门子女,如花似玉,嫁给一个老到可以当自己爷爷的人,怎么会幸福呢?

吴父得知以后更是暴跳如雷,声称她要是坚持和贝熙业在一起,就和她断绝父女情分。

显然,吴似丹的家人是不可能接纳这个外国“老女婿”的。而执拗的吴似丹却表示,即使这段婚姻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她也甘之如饴。

因为始终无法平衡双方的矛盾,吴似丹便和丈夫移居法国,和娘家人断绝了关系。两年后,她还为自己的“老丈夫”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

然而,夫妇两人仅仅享受了8年的婚后生活,就迎来了天人永隔。

1960年,90岁的贝熙业因病去世。吴似丹才36岁。丈夫去世后,吴似丹并没有选择再嫁,而是开启了长达53年的守寡生涯,并用自己全部的后半生去缅怀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2013年,89岁的吴似丹的生命也来到了尽头。在她临走前,有人对于这段婚姻究竟悔不悔。对此,病床上的吴似丹却只是微笑地表示:

“与贝医生结婚,我从未后悔过。”

嫁给老外丈夫后,吴似丹不仅失去昔日养尊处优的娇小姐生活,甚至还和养她育她的父母形同路人,她为何至死无悔?她与贝熙业之间,又究竟发生了怎样的爱情故事呢?这一切,还得从吴似丹12岁那年说起。

体弱多病,幸遇名医

作为军阀吴佩孚的本家——老吴家的掌上明珠,吴似丹出身高贵。

她的父亲吴明远是中法实业银行总经理,伯父吴鼎昌是当时蒋介石总统府的秘书长。

可以说,吴似丹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而因为从小就接受西式教育,又深得长辈宠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吴似丹,个性十分洒脱率真。自然,在感情方面也较常人开放前卫。

然而,像这样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富家千金,却偏偏没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因为女儿从小就患有肺疾,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休克的情况,因此父母在照料她时格外小心,生怕这个宝贝有什么闪失。

天天处在这种高压环境中,吴似丹就如同一只被关在华丽牢笼的金丝雀,即使已经到了12岁,也完全没有什么人身自由可言。

为了治好女儿的病,吴父四处寻访名医,甚至还动员在总统府工作的吴鼎昌多多留意,看有没有什么主攻这方面的外籍医生。巧合的是,1936年,还真就让吴鼎昌发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此人名叫贝熙业,来自法国科鲁兹。在医学方面,贝熙业简直就是个天才。1897年,年仅23岁的贝熙业凭借着丰富的医学知识获得了医学博士学位。

1912年,42岁的他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以法国领事馆“馆医”的身份来到中国定居。同时他还是总统府的医疗顾问,负责孙中山、袁世凯等众多高官的健康。

1920年,中法大学成立。医学高明的贝熙业被该校聘请为董事、教授兼任校医。在这段时期里,贝熙业也凭借着谦逊真诚,热情好客的性格与不少京圈名流结为好友,其中就包括了国民党四大元老之一 、故宫博物馆的创始人李石曾,以及蔡元培。每到周三,贝熙业都会在大甜水胡同的家里举办沙龙。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自然而然,像这样一位厉害的人物很快就被吴家知晓了。爱女心切的吴父立刻委托吴鼎昌务必请贝熙业来府里,为吴似丹诊断一番。而贝熙业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也十分爽朗地答应了下来。

当日,只是简单的察言观色,贝熙业便有了除病之法。他问吴明远:“这位小姐是不是平日里都不大运动呢?”一旁吴父焦急地答道:“是啊,小女身子骨弱,哪怕多走些路都会喘不上气来,又哪敢任她出去蹦跳呢?”

贝熙业沉吟:“这就对了,人的身体好不好,关键还得看免疫力。目前,小姐的肺疾暂无大碍,只要按照我开的药方,坚持服用即可。不过我还是建议应该让她多加走动,这样才能增强体质。”

贝熙业这样说其实是有根据的,因为肺病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疾病了。1924年,他的爱妻就是死于肺病。

同时,他的两个女儿也因为感染了肺结核,身体一直不大好。为了让女儿们得到更好的修养,他还专门在西郊凤凰岭半山选了一块山林,建造了一栋别墅,名为 “贝家花园”。

贝家花园坐落于北京市海淀区鹫峰国家森林公园的大西山处。与人烟熙攘的北京城不同,这里环境秀丽,空气清新,最适合体弱的病人休养生息。如今在它的不远处,一座当地村民为了感念贝熙业恩情而修建的桥,名为“贝大夫桥”。

别墅建好以后,贝熙业还把别墅的碉楼当做自己的诊所,治疗病患。体恤到村民生活贫苦,每次为村民治疗的时候,他从不收费。因此善举,他还被当地人亲切地称为“活菩萨”。

为吴似丹写完药方后,望着小姑娘苍白的脸庞,贝熙业忍不住说道:“吴小姐需要静养。正好我在大西山有一处别墅,不如就让她去我那里小住段时间吧!也方便我继续为她调养身体。”

爱女心切的吴父一听,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于是,吴似丹便正式入住了贝家花园,同时也就是在那里,吴似丹见证了贝熙业作为一位优秀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在抗日时期,为中国共产党与中国人民做出的无私壮举。

正如贝熙业所言,贝家花园依山傍水,环境优雅,素喜寂静的吴似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在贝熙业悉心照料下,渐渐地,她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

如师亦友,情根深种

更让人惊喜的是,在这里贝熙业还帮助吴似丹开掘出了自己的绘画天赋。

每日闲暇,吴似丹总爱对着别墅里满园的鲜花画画。她的画风虽些许稚嫩,却极具灵气,让一旁的贝熙业看了,都啧啧称奇,暗道这个小姑娘说不定还真能成为一个画家呢。

热心的贝熙业不日便来到吴府拜访吴明远,建议他送女儿去报考美术学院。吴父得知以后十分高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正好吴家有个亲家名叫陈垣,是著名的历史学家,当时任北京辅仁大学校长。吴似丹16岁时,吴家便托这层关系,将她送入辅仁大学美术系,进行系统的绘画学习。

陈垣

辅仁大学美术系高手如云,师资力量雄厚。这里不仅有中国美术史有名的大师汪慎生、溥佺坐镇,还有享誉京华的梅州籍画家陈缘督教学。其中溥佺善山水,汪慎生善花鸟,而陈缘督善画人物。

师从这些大师门下,吴似丹的绘画天赋得到了最大开发。她尤其喜爱绘山水花鸟,小小年纪就把中国山水画画的独领风骚,获得了讲师们的一致赞赏。

在这里,吴似丹不仅学习画画,还对中国昆曲产生了兴趣,兴奋地加入了昆曲剧社。1940年,昆曲剧社将要演出汤显祖名剧《牡丹亭》。但后期因为没有专业人士指导以及合适的服装道具,节目几近夭折。

就在这时,得知此事的贝熙业向她伸出了援手。原来,交有广泛的贝熙业与 “昆曲大王”韩世昌是故交。为了让活动顺利进行,贝熙业拜托韩世昌担任该节目的艺术指导。同时,还央求他找找,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道具,用以演出。

有了韩世昌助阵,吴似丹等人排练的话剧节目才能如期上映。

吴似丹(右)

首映当日,贝熙业腾出时间,邀请李世增和铎尔孟等好友前去为吴似丹助阵。尽管在这场表演中,吴似丹扮演的蔷薇花神并不是主角,但她那顾盼流兮,巧笑倩兮的音容笑貌却深深地烙印在贝熙业的脑海中,让他忍不住感叹那个曾经柔弱病态的小姑娘终究是长成了惹人怜爱的大姑娘了。

贝熙业对吴似丹的特殊关照被身边的好友尽收眼底。每当轮到吴似丹出场,贝熙业总会目不转睛,热情地鼓掌叫好。

好友们便半开玩笑地说:“好久没见你这个老家伙这么在意一个人了。怎的,难不成是看上这个女娃娃了?”

贝熙业听后,有些不好意思,佯怒道:“说什么胡话呢,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会对一个小姑娘产生非分之想?”说完,他原本悸动的心,又有些苦涩。是啊,他和吴似丹之间,不仅国籍不同,年龄差更是一大鸿沟。如今自己的身子骨都入了半截黄土,又哪敢再去奢求什么呢?

不过,吴似丹却不是这样想的。医她体疾,助她入学,就连这次演出遇到难题,都是贝熙业出面。像这样一个儒雅风趣的男人,应该没有那个少女不怀春吧?

演出结束后,贝熙业发扬绅士风度,在后台等吴似丹卸完妆后,主动将她送回家。

昆曲剧社里的同学们看见后,都兴奋地嗷嗷大叫,惹得吴似丹更加羞涩脸红。也从这天开始,她便对这个比她大54岁的外国男人情根深种了。

伉俪情深,远赴异国

真正让吴似丹下定决心要和贝熙业共度余生的,是抗日时期贝熙业悬壶济世的善举。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日寇烧杀强掳,无恶不作,华夏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作为法籍医生,贝熙业并没有对陷入危机的中国人民冷眼旁观。

在中国居住长达几十年的贝熙业,早就把这片土地当成自己的第二故乡了。故乡人民有难,贝熙业肯定也想为其出一份力。

他不仅主动加入了中国红十字会,为数以万计的学生和共产党员免费提供医疗服务,而后更是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为革命根据运送药材。

在《北平人民八年抗战》里,曾有过如下记载:

抗日战争期间,平西抗日根据地药材告急。日军对根据地重重封锁,很多受伤的战士因为缺乏救治,不幸感染死亡。为了救治这些为反法西斯战争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们,贝熙业挺身而出。

贝熙业是个法国人,身份特殊,日本人断不敢轻易搜索他的的住所。加上贝家花园地处大西山,紧挨永定河,只需沿山路而行,便可躲过日军的层层追踪,将药物送至根据地。

被中央委命后,每周,贝熙业都会往贝家花园购置大量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因为他本身就是位医生,他的举动自然也就没引起日寇的怀疑。

每至时机成熟,贝熙业就会骑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沿着秘密通道将药物亲自运到抗日前线。刮风下雨,从不缺席。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贝熙业已经高龄70了。你能想象,一个70岁的老人,骑着脚踏车,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顶着烈日或淋着大雨,载着几十斤的东西,骑行六七十里吗?贝熙业,便是这样了不起的人物。

今天,每当提起伟大的国际共产党战士—白求恩医生,我们都是会热泪盈眶,心怀敬意。而为了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无私援助中国人民的贝熙业医生,不也正是值得华夏子孙敬仰与铭记的“法国白求恩”吗?

后来,为了提高效率,贝熙业专门购置了一辆雪铁龙小汽车。有了这辆车,根据地受伤的战士,又多了一份生机,少了一丝疼痛。没有外出的时候,贝熙业就会待在贝家花园,为受伤的战士和贫苦的村民们提供免费的医治。

久而久之,这里也成为了战士们的临时接纳站。而从别墅外通往根据地的秘密通道,也被战士们亲切地称为“自行车驼峰航线”。

身为医生,贝熙业是一个品德高尚,具有人道主义的良医。在他看来,救死扶伤是没有国界的。他的这份赤子之心被外人看在眼里,好友李石曾还特意为其写下“济世之医”的石匾。而这块石匾,至今都还挂在贝家花园的碉楼正门上。

1942年,抗日战争渐入尾声,贝熙业一个人在诊所里经常忙的不分昼夜。正好吴似丹也从辅仁大学毕业了。为了帮助贝熙业,吴似丹主动提出要留在贝家花园学习护理工作。

起初,吴似丹的父亲听说这件事,完全不赞同。在他看来,女儿名校毕业,在美术界前途无量。毕业以后不去好好找个工作,反而将自己的青春年华耗在一个老头子那里,未免过于荒唐。

而贝熙业通过与吴似丹多年的相处,对她的小心思岂能不知?本着不愿耽误女孩的想法,他也不愿让她留下来。奈何吴似丹就是有股执拗劲,完全听不进劝。

而且在念书时期,她也经常掩护贝熙业,向革命者传送过不少情报。在她看来,将青春年华奉献给的革命事业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架不住吴似丹的软磨硬泡,贝熙业终究还是将她留了下来。而不久吴父看着时局风云诡谲,想着贝家花园算是个不错的栖息之地,便又同意了她的做法。因为助理的身份,吴似丹离贝熙业的生活,也从此更近了一步。

尽管之前并没有学过护理知识,因为吴似丹的勤奋好学,踏实肯干,加上她从小就是在药罐子里长大,耳濡目染地也算是半个医生了。

所以,她做贝熙业助手,也算是得心应手。两人配合地也越来越默契。。同时,在工作中,也加深了对彼此的感情。

1945年9月2日,抗日战争终于迎来了胜利。与此同时,贝家花园也迎来了短暂的平静。

经过多年的相处,吴似丹早已认定贝熙业是自己的一生挚爱。但她也害怕这份爱意会给贝熙业带来困扰和骂名,因此她选择将其埋在心底。

1947年,贝熙业因为身体不适,突发心肌梗塞,被紧急送往医院。经由此事,吴似丹这才下定决定,要与他结婚。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她鼓足勇气,向贝熙业表白了。望着吴似丹渴望又苦楚的神情,贝熙业沉寂近20多年的心开始慌了。

贝熙业是在担心两人的年龄问题。两人足足相差54岁,在那个年代,这种“禁忌之爱”是很难被大众认可。但深思熟虑过后,他最终还是回应了吴似丹的爱意。毕竟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起初的几年里,吴似丹和贝熙业还只是背着吴家发展地下恋情。但随着1952年,新中国正式颁布《婚姻法》,两人便动起了结婚的念头。

为了成为合法夫妻,两人没日没夜地研读《婚姻法》,终于有一天让他们发现了解决办法:

在那个时期,中国人要想与外国人结婚,要么是让这个外国人加入中国国籍,要么就是两人异国分居。尽管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生活近40年,作为法国人,贝熙业对自己的母国还是无法割舍。于是在动用所有办法还是无果后,他只好带着两人的结婚证坐船回国。

临走前,他还亲笔给周恩来总理写信:

“多年的相处,我早已把中国当成是第二祖国,把中国人民当成我的人民。对于妻子吴似丹,我爱慕她,尊重她。但我也无法因为这段感情背叛我的祖国。”

周总理看完信后,对这位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外国友人表示了由衷的敬佩。日内瓦会议结束后,为了成全这对有情人,总理应允了吴似丹前往法国与丈夫团聚的请求。

喜极而泣的吴似丹喜连忙赶去码头,想和贝熙业一起离开。而她的父亲得知以后,不仅不承认两人婚事,还说要是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一旁的吴母,泣不成声。

一边是养育自己的父母,一边是自己的爱人,最终吴似丹还是哭着说:“女儿不孝,不能为您们养老送终了。您们就当没了我这个女儿吧!”

说罢,她便义无反顾地和贝熙业踏上了前往法国的轮船。而这一别,就是一生。尽管后来在贝熙业离世后,吴似丹还曾因为工作关系两次回归故土。但那个时候故土,生育她的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

来到法国后,起初吴似丹还因为水土不服,不太适应。但在丈夫贝熙业的呵护下,渐渐地,她也就习惯了这种异国生活。

婚姻中,两人相濡以沫,恩爱如宾。两年后,吴似丹还为贝熙业生下了一个健康可爱的男婴。老来得子的贝熙业十分高兴,为其取名为贝石涛。

贝熙业希望,等孩子长大了也能继承他的医术与医德,为世界医学做出贡献。而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如今的贝石涛已经与他的父亲一样,成为来了一位救死扶伤,受人敬仰的仁医。

2015年,在中国纪念反法西斯战争70周年上,贝石涛还受邀出席。 在会上,当他讲起自己与其他兄弟姐妹创立的贝熙业协会,眼神里散发的光芒与父亲贝熙业如出一辙。人们不禁感叹,这个小伙子或许便是和平时代的“贝熙业”吧。

遗憾的是,这一切,贝熙业并未亲眼见证。1960年,贝熙业因为身体衰竭,生病去世,享年90岁。

在他走后,吴似丹把丈夫与前妻生的两个女儿视如己出,细心照料。为了顺利把孩子们拉扯大,她重新拿起了画笔,画起了山水画。

经过岁月的沉淀,吴似丹的作品更添神韵,让外国友人们赞叹不已,他们把这个才华横溢的女子誉为“东方的女画家”。声名远扬的吴似丹还举办了不少画展,收入不菲,养活孩子们已不成问题。

但面对婚嫁问题,她却闭口不谈。因为在她看来,贝熙业就是自己一生唯一的丈夫。即使为他守寡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因为大爱,不怨不悔

丈夫去世后,整整53年里,她都是孤身一人,未再婚嫁。而在2013年6月,89岁的吴似丹终于能够如愿,与天上的丈夫团聚了。

吴似丹和贝熙业的爱情故事,正如那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年轻的女孩宁愿与父母断绝关系,背井离乡,也要嫁给一个比自己大54岁的男人呢?又究竟是什么让她守寡53年,也不怨不悔呢?或许,这便是爱吧。

吴思丹和贝熙业之间的感情,在漫漫的时间长河里,早就从单纯的男女之情,沉淀为了兮兮相惜的知己之情、投桃报李的救命恩情以及融入骨髓的宿命亲情。

你像父母一样伴我长大,那我也愿意如子女侍奉你终老。这种大爱,不也正是人类最真实和最宝贵的情感吗?

守寡24年的故事有哪些3

牌坊,最有故事的中国建筑。在古代中国,牌坊的种类很多,除了庙宇宗祠坊、陵墓坊等是用以划分空间外,其它的每一座牌坊后面,都有功臣、义士、善人、孝子、贞妇、烈女的身影,也都蕴藏着一个或者几个人一生的荣耀,牌坊属于个人,但更属于家族和宗亲,属于他们所在的村落甚至城镇,牌坊是古老中国精神的华表,道德的回响。但有一类牌坊在我们今天看来,就如同一把巨大的枷锁,戴在每一位活着的女性脖子上,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就是贞节牌坊。

春节期间,当大家还沉浸于愉快的过年气氛当中时,我驱车数百里,来到中国大陆最南端的城市湛江,再辗转来到一座偏僻的村庄——九有,村外在修路,尘土飞扬,入村的道路居然还堵车了,村中不知道在搞什么活动,村道两旁停了上百辆车,但当我历经艰辛,找到位于村庄边缘的这座红砖牌坊时,与村外热闹非凡的场景不同,这里寂静得可以听见风吹过荒草的声音。

当我第一次在网上看到这座牌坊时,我是有点惊诧的,因为我看过上百座古牌坊,有石头的,有木头的,但却从没见过一座红砖砌成的牌坊。

别以为红砖的就不是古迹,这是一座如假包换的清朝牌坊,建于清道光二十二年(公元1842年),距今已经177年,甚至连修葺都没有。

红砖牌坊位于广东省湛江市坡头区坡头镇九有村的古道旁,九有是一座有着600多年历史的古村。

贞孝牌坊位于九有村篮球场附近,旁边有一座文武庙。

其实你看文武庙的侧面就会发现,这也是一座红砖建筑,红砖建筑是村中的传统建筑,历史久远的甚至有数百年。

不过我数百里迢迢来到九有村这个偏僻的地方,主要不是寻找红砖建筑,而是寻访这座牌坊背后的故事。

“贞孝”两个字,特别是一个“贞”字,今天看起来简简单单,但在近千年的历史中,却一直是扣在中国女性头上的一把沉重枷锁。

如今荒烟蔓草中的破败牌坊已经鲜有人问津,但它却是一位少女用一生的孤寂换来的“荣耀”。

牌坊主人吴奠西,她生命转折点发生在13岁那一年,那时她还是一位懵懂的少女。

那一年,15岁的九有村少年钟迪德到高州府参加每三年一次的举考,得了第一名,考官正是少女吴奠西的父亲吴国士,吴国士见他文才出众,便将女儿许配给他,但当时习俗下男女并不能见面。

13岁的少女许配给了15岁的少年郎,少年郎回乡后继续寒窗苦读,等待三年后的第二次举考,看起来本也是一桩不算太差的婚事。苦读三年后,钟迪德年方十八,文才更加出众,此次举考也由吴国士评审,初试名列第一,但因一字之差最终落第。钟迪德见到批示,仅因一字之差而名落孙山,怨恨交加,回家后便暴病身亡。

钟家报丧于吴门,时年16岁的吴奠西听后昏倒过去,救醒后,她穿上孝服,带上小丫环便前往钟家守孝。

16岁那年来到九有村的吴奠西,三步不出家门,以纺织为活,孝敬翁姑,抚养嗣子成人,与妯娌们和睦相处,深受众人尊重,村人皆以之为楷模。

吴奠西六旬过后,由钟姓提议联结吴姓申报朝庭,道光皇帝阅奏章后,即派钦差核属实后,下旨拔款,建牌坊以纪念。

这位当年16岁的花季少女,就这样孤灯残影,孤寂地守望了60多个春秋,熬过了22000多个孤独的白天黑夜,直至76岁生命的终点。“百世流芳”是对一位女性的旌表,也是给所有女性的枷锁。

道光皇帝曾下旨建两座牌坊以纪念,一座建在坡头镇北,现已被拆掉,另一座建在九有村,就是现在尚存的这个牌坊。

据说建这座坊立圣旨牌那天,要年迈的守节婆吴奠西出来朝拜,圣旨方能立碑。但她数十年来未曾出过家门,出门见到一对鸡在交配,她反而一笑,于是整座坊就崩塌下来。事后她下跪发誓祷告,牌坊再次重建才能完成。

虽然红砖给人的感觉比较粗糙,但细看这座牌坊,四柱三开间,每个拱门由一块块红砖凌空架砌成半圆孔,并无横梁承载。

每座坊柱,由四重砖墙围合,犬牙交错,一层层叠砌而成。门楣上皆镂空,贴面镶嵌方形石块,这便是“出砖入石”,亦称“金包银”,也是一座富有变化的砖砌艺术品。

其实牌坊本还更加精美,红砖外还有灰雕,只是170多年来的风吹雨打,外面的包灰大多已经脱落,残存的少量,也只余下简单的纹饰。

牌坊之外,穿越田野的古道依稀可见,也许这一幕与170多年前的九有村并无大异。

九有村贞孝坊的故事讲完了,简单点概括,就是一个16岁少女未见过亡夫,守寡60年的故事。一句话的故事,却是一名女性用一生的孤寂与痛楚写就,牌坊依旧、古村依旧,好在“贞节”那把沉重的枷锁已经被扫进了历史的故纸堆。

与百年前相比,中国很多东西巨变,中国也有很多未变,巨变也好,未变也罢,很多并不能一言以概之是好是坏,但中国女性的解放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巨变,是实实在在顺应历史潮流的变革。此时我不由得想到伊朗、沙特、阿富汗、印度等国家,其中有些国家,女性也曾一度接近自由,但世界也好,中国也好,社会的发展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文明也会倒退,那些国家的女性再次被一把沉重的枷锁扣住。希望有朝一日世界大同,男女平等不再是口号,希望中国大地上再也不会重新树起贞节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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