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访问晶羽文学网

微信
手机版

女儿重伤昏迷事故方赔一套房,她为房产杀女,住进新房报应来了

2021-12-23 18:02 作者:深夜奇谭 围观:

女儿重伤昏迷事故方赔一套房,她为房产杀女,住进新房报应来了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木子兰兰 | 禁止转载

1

整个上午席兰花的手气都不咋地,难得摸出几把黑胡的字牌,一到胡牌时硬生生让对门拦了水。

时间刚到中午十一点半,席兰花气冲冲地合牌,“不打了,该丧的手气,输了百儿八十了。”

“莫走,时间早着呢再玩几局。”对门张晴说着要去拽她,“真是小家子气,前面输点小的,后面赢大的嘛。”

“就是就是,你看这半上午,光你一个人在摸黑牌,这手气明摆着的,时机未到要沉住气。”

“只要黑胡一把成功,赢回本钱绰绰有余。”另外两个牌友也在附和。

席兰花碍于面子和输了的票子,回到桌前坐下。

棋牌室很热闹,字牌和麻将是首选,也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打上分的扑克,叫什么双升级,抢庄摸底牌时喊得热火朝天。他们打得小一分一毛,不像席兰花这桌一块一胡,红黑翻倍。

“我胡牌啦,18胡红!统缴三十六块一个人,哈哈哈。”张晴又赢了。

“这群老不死瞎嚷嚷,我都没法集中精神,这是输的第三张红票票了。”席兰花很不情愿把钱往桌中央一扔,用怨愤的眼光扫视了身后的扑克桌。

昨天揣进兜里的一千块钱,交了房租,买点油盐米醋,剩余的本来指望打牌赚点零花钱。哎,越是没钱底气越不足!席兰花叹了口气。

“地主婆,你家建那么多房子,不怕你男人高楼藏娇啊!”另一牌友笑话张晴。

“自己快活就行了,管臭男人干什么,自讨没趣,打牌打牌。”

棋牌室边上是巷口的大过道,巷里的老房有部分在拆毁重建,装水泥河沙钢筋渣土的车排队进出,拥挤不堪。

过道侧面是几年前建好的幼儿园,里面传来朗朗歌声,席兰花五岁的女儿娟娟在读中班,小姑娘伶俐聪明,人见人爱。

“妈妈,你快回家给爸爸做饭吃,老师说了打牌是赌博。”午餐后有个短暂的课外活动时间,娟娟隔着铁栅栏,挥着胖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地喊着。

席兰花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自家孩子,每天这个时间,娟娟的出现比闹钟还要准时,像个复读机每回必说这两句。

“丫头片子,***赢钱给你买糖糖。”张晴扭头故意逗孩子,接着摸牌说:“兰花,你家女儿比同龄孩子高,比你夫妻俩长好看太多。一副小大人模样,讲话特有意思。”

“那是遗传了我和他爸的优点嘛,再说了我养得好是舍得花本钱,再苦再穷不能亏了孩子。”席兰花很是得意。

“啧啧啧,瞧你那劲头十足,不抓紧生个带把的防老啊?”

“房子都没有不生了,把娟妞好好培养,将来就指望她。”

“女儿大了嫁人,扎根婆家冷落娘家,到时候你别后悔啊。”

“切,快出牌,啰里八嗦……”

“房子是租的,就靠她男人跑摩的那点钱,吃的用的都是拣快过期的买,好像谁不知道似的。”角落处的麻将桌上有两个老人在小声议论。

散场时已是下午两点,席兰花中间赢了两小局,上午输的并未扳回。

肚子饿得直打鼓,回家匆忙下了锅白面,拌了点辣椒酱,席兰花饥不择食大口吃起来。男人龙保民在街上跑摩的,不下雨下雪的中午通常不回来。

席兰花神经比较大条,可眼下也有让她心烦的事,巷里老屋如果全拆,又要重新挪窝。搬家麻烦,在巷里住了快四年,熟门熟路熟街坊。房东答应让她住到年底,明年不敢打保票会把房子出租。

眼下的现实只能解决温饱,如果能从天而降套房子就好了!

打完饱嗝的席兰花坐在摇摇欲坠的烂沙发上,剔着牙齿看了会广告,有点昏昏欲睡,四叉八仰躺到了床上。

太阳光线强烈刺眼,机器轰鸣声刺耳,她半眯着赤脚下床,把黑乎乎的窗帘拉上。果然,安静许多。

2

谢福生最近不是一般忙。

一幢楼刚下了地基,另一幢楼已建到第三层,预计建七层,只要熬到两幢楼竣工,然后卖掉几间,另外的房子简装修出租,就可过上安逸的包租户生活,想想浑身充满了干劲。

张晴整日坐镇棋牌室,谢福生不敢指责。房子的地基都是老婆娘家的,她那些兄弟姐妹堂哥弟都混得好,在大城市早已安家乐业。大伙全力支持谢福生统一规划建房,希望过年过节回家有地落脚,不用住宾馆酒店。

家族集资加银行贷款,新房建设上了轨道。谢福生把持着精打细算的原则,材料价比三家自已买,不请包工头。他还悄悄去过混凝土公司,要求三楼以下的按建筑行业标准用混凝土,三层以上的降低一个标号,省钱。

地势平坦不存在什么地震事故,只要地基打牢了,就没什么担心的。

下午街头打车的人少,龙保民把摩托车支在树荫下,横躺着打会盹。

才一会功夫,满天乌云笼罩,狂风呼啸。龙保民骑着二手摩托往回赶,已经过了四点,上午接了几个去新火车站的活,挣的钱不比昨天少。他在市场买了点猪头肉和鸡爪,特意给闺女买了两串糖油粑粑,装上几小瓶邵阳老酒就往回赶。

“把混凝土盖上胶膜,还没完全结垢,盖仔细了。”站在楼板脚手架上的谢福生指挥着工人们,眼看大雨要来临,怕早上浇灌的混凝土被冲洗掉浆,坑坑洼洼。

幼儿园门口沸腾了一会,家长们陆续把孩子接走了。

“就剩龙娟娟了,打***妈电话没人应答,眼看大雨来临再拖沓半小时我们回家会淋成落汤鸡。”老师对着园长抱怨。

“娟娟妈上回说了,万一她有事接不了,就把娟娟送到棋牌室,不影响你下班。”园长说。

“那好,我直接带她过去。”

老师拉着娟娟的手出了教室,穿过巷道,在棋牌室并未发现席兰花的身影。

“娟娟乖,你在这等妈妈,老师要去打扫卫生了,千万别乱跑。”老师让旁边几个打牌的帮忙照看下返回教室。

娟娟扑闪着大眼睛东张西望,矮小的身体在座位间穿梭,没几分钟她走出了棋牌室,往巷里走去。

“快点,胶膜边全压上红砖。”谢福生的声音被卷进风里,几个工人跑前跑后搬红砖上楼顶平台。

风呼啸的怒吼声,让睡在床上的席兰花有点不爽,她翻了个身,把毯子往头上一罩,继续在梦里沉醉。

3

龙保民经过幼儿园时放慢车速,园里大门紧闭,敞开的棋牌室稀散坐着几个人,没看到席兰花。

心想今晚应该能准时吃上顿热饭热菜,这个婆娘难得这么早收手。龙保民的车子一拐进巷里,发现前方围着一大圈人。

“不得了,快点叫120车,孩子还有气⋯⋯你们别挤太拢,拿毛巾白糖来!”人群中间有人在大叫。

“这叫什么事?天降横祸!每次从那过都人心惶惶,怕楼上掉东西。”

“惨呀,头被砖头砸得凹陷了,这么小的人,哪受得住这般痛,不死也要脱层脑皮。”

“谁家孩子?大人呢?倒了那么多白糖没能止住血啊,吓人!”

“血流了一脸,看轮廊像席兰花家的小丫头。那个女人不像话,天天只知道打牌,这会不知道去哪快活了……”

“这种不贤惠不顾家的女人是男人惯出来的!”

龙保民两脚踮地骑在摩托车上,他顾不上阀下车刹,急忙跳下车,车子往一侧倒了,龙头上掉晃着的酒瓶唏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冲进人群,蹲地抱起孩子就往巷外冲。地上已流淌了一圈鲜血,触目惊心。

谢福生呆若木鸡站在几米外,回想十多分钟前发生的事。

“那个砖头要往边沿压,㬵膜全卷起了。”谢福生指责工人做事不力。

“谢老板,可不能放太边了,万一被风吹下去,打到过路的人就惨了,你又没装防护网。”工人提醒。

“就你这乌鸦嘴,省点口水我自己来。”谢福生用脚踢动红砖,把胶膜扯齐。

龙娟一蹦一跳靠近新建楼底。一家三口租住在往前一百米不到的老房,这一路每天进进出出,小丫头很熟悉。

谢福生在工人们胆怯的注视下麻利地用脚挪动红砖,完成一半时,他用力稍微过猛,一块红砖被踢出楼板外。

“不好!”谢福生惊叫,他吓得蹲下,然后小心探出身子,朝外张望。

砖头不偏不倚砸在龙娟小小的头上,龙娟来不及嗯哼一声就栽倒在地,紧闭双眼。

“你都不搭个棚挡挡,每天从这过道经过,我们胆战心惊的。高楼能盖几幢,也不能省这点小钱。”街里邻坊开始指责起谢福生。

“过道本来是公家的,你乱摆乱放我们不计较,这危胁到生命的事可不能这么马虎。”

“对,马上把棚子架起来,要么就停工。”

“幸好我家孩子今天接回得早,好险!”有人侥幸。

先前快要下暴雨的黑暗天空慢慢变得敞亮,乌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风也停了。

“小丫头凶多吉少,她那个跑摩托的爸刚才抱她去医院了,她那个二五啷当的妈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找个人上门去喊喊,看在不在家。”有人提议。

“咚——咚咚”

“席兰花,你在屋里么?席兰花,你女儿被砖头砸晕了。”

敲门声好似美梦里的一记响雷,席兰花在云里雾里惊醒,而后一句让她瞬间坐起。听到敲门声还在重复,她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

“你这个女人心真大,世界都要塌了,还在睡大觉。”门外的人一见披头散发的席兰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数落她。

就听到手机在饭桌上响起。

“喂,保民……”

“把钱全带来人民医院,娟娟进了抢救室,快来。”从手机里传来龙保民喘着粗气的紧张。

4

一个小时后,滴雨未现的巷子上空出现了太阳。

“都是鬼天气惹的祸,瞎折腾半天却没下雨,逗大伙好耍。”几个工人面面相觑,有人想去挪动红砖,把㬵膜翻开。

“这是事发现场不宜破坏,这下谢福生麻烦了,估计这两天开不了工。干脆咱们收工吧,明天等通知。”小工们拿好衣服,收拾工具闪人了。

“颅骨粉碎性骨折,颅内出血过多,孩子已陷入重度昏迷,血压极不稳定。我们医院条件设施有限,要马上往市里医院送啊,再迟就来不及了。”主治医生满头大汗,一手鲜血,打开手术室大门,对着焦急的龙保民说。

“去血库多拿点A型血,路上用。”医生转身对护士喊。

“我这边派救护车和医生,你通知亲属准备好钱。”

“需要多少钱?”龙保民问。

“最少预备二三十万,还不一定能抢救过来,伤得太重。”

医生随即返回手术室,龙保民拨通席兰花的电话,“你去找姓谢的,让他凑足50万,我带娟娟往市里赶。”龙保民想多提些钱有备无患。

跑到半路的席兰花接到电话又火急火燎往回赶,骂道:天杀的,伤了我女儿,不得好死!老娘找你拼命。

谢福生耷拉着脑袋一个劲抽烟,张晴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

“就你多事,要压什么砖头!我不出马帮忙,你连点芝麻大的屁事都干不成!”张晴白了他一眼。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想坐牢。”谢福生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叫。法律他略懂一二,虽说是意外事件,致人伤残或死亡要负刑事责任。

“该怎么办?你做的好事,你问我怎么办。”

谢福生不敢反驳,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先提20万现金出来!这是起码的诚意,他们以后上诉我们也不至于被动。”

沉默了几分钟,张晴开口了,“这真是个棘手的事情,如果砸死了倒还容易得多。”她从谢福生手里夺过烟,猛吸了几囗。

谢福生有点惊讶,不相信那个“砸死”是从一向喜欢孩子的张晴嘴里讲出来,然后听到有人在敲门。

席兰花站在门外,一脸泪水。

“谢总,娟娟转移到市医院了,你先拿50万出来救命。”席兰花的小包里只有四万多块,尽管恨透了眼前这个人,她还是带着哭腔,用乞望的眼神看着他。

先不急着算帐打官司,女儿命悬一线,现在只有钱到位才有救命的机会。

“兰花,我们先取二十万,你是知道的,我们建房子买了这么多材料,资金很紧张。”张晴说。

席兰花嘴巴抽动,却不知说什么,先拿住这些钱再说。

三人驱车来到银行,二十万拎在席兰花手里沉甸甸。三人都没怎么说话,车里气氛很紧张,车子往市区方向急速行驶。

5

龙保民蹲在手术室门口,一脸茫然。

和席兰花过的这些年他就没舒心过,结婚头年他选择出门打工,把刚怀孕的席兰花放老家,她性格要强行为懒散,公婆哥嫂对她诸多怨言。

龙保民学历低又没技术,只能干最累最脏的活计,每月余不了几个钱。女儿出生后,住在娘家的席兰花打电话开口闭口就要钱。后来,他索性烦了辞职回家,专跑摩的。

看着周围人都在县城买房安家,他也想,有时候他还有点愧疚,不能给老婆孩子一个像样的小窝。对于席兰花爱打牌,他也就不想计较太多。

这次把女儿治好就离婚,这种女人只顾自己快活,孩子照看不好,离了打光棍算了。龙保民从血泊里抱起女儿的那一刻,就坚定了这个信念。

这会已经是深夜,每一秒都是煎熬,距离女儿进手术室过去了三个半小时。

“保民在那儿。”张晴眼尖发现了龙保民,三个人飞奔而来。

“孩子怎么样了?手术顺利吗?”

龙保民颓废无力地摇摇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冲到谢福生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你这个畜生眼睛瞎了?砖头从那么高丢下来,头骨碎裂孩子会有多痛?你最好保佑孩子无事,我不会放过你。”龙保民挥起拳头,泪涕俱下。旁边的席兰花再也忍不住大声哭起来。

张晴扯住龙保民的手劝架,“意外是谁也不想发生的,眼下不是打架怄气的时候,大家冷静下。”

护士跑过来说:“手术室外严禁喧哗,注意影响。”

席兰花紧紧拎着装钱的袋子,哭泣声变成哽咽声。四个人分两队,站在手术室两边门口,焦急等待。

凌晨两点半,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四个人迅速围拢在医生面前。

“孩子要转入重症监护室,粉碎的颅骨和淤血已开颅清理,主要是脑组织损伤严重。苏醒后可能无法恢复到正常状态,生活能力不能自理等等,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隔着玻璃房看着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管子,龙保民气得咬牙切齿。

护士过来催交费用,席兰花跟了过去,一分钟后她又返回。

“保民,先交多少?全部交完?自家4万,他家暂时拿20万。”席兰花等龙保民的主意。

“20万?20万够哪旮旯?你是猪脑子啊,这么容易被别人打发?孩子治不好,我就还一个砖头回去,一命抵一命。”龙保民骂道。

“你先别激动,我们肯定会负责到底,我觉得先把手术费付了,再付几天监护费。这几天我们全守在医院,随时缴费不麻烦。”张晴很镇定。

席兰花见龙保民不再说话,像得到默认,把20万现金袋子塞到他手里,往缴费中心走去。

6

天微亮时,席兰花想出去透口气,张晴说要去买早餐,两人前后走出了医院大门。

“兰花,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这么说吧,那20万现金归你们,我还愿意把新房建好后分一个套间给你,算咱们两清。

“你自己掂量,现在房价三千多还在涨,一百平方,我们为此付出50多万的代价,也算是仁至义尽。咱们都是实在人,邻里街坊这么些年,我们关系也不错。

“而且你和保民还年轻,以后还有大把机会生养。孩子治好了生活不能自理,于她于你都是痛苦。”

张晴注意到席兰花面部有微妙的变化,原以为她会撒泼愤恨,女儿被伤成这样,有几个亲娘不会找人拼命。她话里的意思这么直接:治下去就是无底洞,与其把钞票用来填没希望的坑,还不如留给未来的生活。

“什么意思?难道丢下孩子不管不顾?这种缺心眼的事我干不出,而且保民也不会同意。”席兰花觉得张晴的话似乎有道理。

“慢慢来,孩子在医院先治着,你先透露我的意思,看他什么反应。”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个天黑,期间重症监护室出了点小状况,孩子血压监测不稳,医生说颅内又出现少量淤血。

待旁人走开后,席兰花拖着龙保民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

“保民,我要跟你坦白,娟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席兰花说。

“你疯了,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龙保民指着席兰花的鼻子,气得跳脚。

“嫁给你之前,我被查出子宫畸形终身不孕的事实。那年你刚出门,我就告诉外人怀孕了,一直躲在娘家,物色到有个女人未婚生出孩子,娘家人瞒住旁人,娟娟其实已有六岁整。”

“你是想减轻内心的负罪,故意这样自我安慰,娟娟肯定是我的孩子。”龙保民打断她的话。

席兰花拿出报告,“你看娟娟的血型是A型,咱们是B型,你可以查询下,如果不信,你去做亲子鉴定。我们都是单眼皮,而娟娟是双眼皮。”

“够了,你现在说这个想表明什么?孩子不是你的,你可以全身而退了?娶了你这种有心计的女人,算我瞎眼。”龙保民想起自己每天起早贪黑跑摩托,想挣个栖身的小窝,事情却和电影里的狗血剧情一样让他绝望。

“张晴答应给我们一套房子还有这20万,你以后不用那么辛苦。咱们在城里安了家,做点小生意,以后遇到合适的孩子,再抱养一个。”

“席兰花,你铁石心肠,就算是只阿猫阿狗带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不能说丢就丢,不怕报应啊。”

“就算天打雷劈让我一个人承受吧,穷人的命从来都是贱的。你好好想想这几年你那辆摩托车快跑散架了,才赚几个钱。”

医院不远处,新开的楼盘正在火热开售,挂满了大红条幅和氢气球,大白天鞭炮齐鸣。

“等我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放上几挂鞭炮。”席兰花喃喃自语。

7

三天过去了,娟娟并未苏醒,每天平均8千的医疗费,让席兰花很是着急。

去一趟缴费处,就要从口袋里掏一沓钱,照这样的花销,不出一月这钱全打水漂。关键龙保民没松口,她也不敢贸易和他作对。

同样着急的还有谢福生两口子,如果龙保民油盐不进,铁了心要给龙娟治疗到底,他们也没撤。后果是房子搁置成烂尾楼,钱源源不断掉入医院。

张晴买了台苹果手机,在实习护士下班回家的路上,双手奉上。

“你只要把孩子的情况往最严重的方向说,本来在她未醒之前,所有的可能都存在,所以你的话不存在撒谎歪曲事实。”

见护士不肯接受,张晴和颜开导,“再说了过几天我们就出院,我不知你姓甚名谁,你放心!主要是感谢你这段时间对孩子的悉心照顾。”半推半就间,手机安静地躺在了护士的包里。

第二天,席兰花当着龙保民的面问护士:“孩子都住了五六天,为什么还没醒?”

护士说:“脑干受损严重,孩子体弱,需要一个恢复期,或许一个月内能下地行走,也有可能终身植物人。之前有过类似案例,一个脑部受伤者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十七年⋯⋯”

龙保民低头走开了,席兰花和张晴对视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席兰花说:“再熬下去我们会疯了不可,还是先回家吧。”

这一回,龙保民没有阻止。

得知病人要出院,主任医师出面劝解:孩子已经往好的程度恢复了,家长要积极配合。如果钱不够的话,可以去上诉意外伤人方,强制让对方出医疗费。医院也会伸手援助,可以边治疗边收费。

席兰花和龙保民一一谢绝,坚持要带孩子回家。

购置了部分简易仪器,大部分昂贵的药品被停,只有呼吸机和心电监测仪二十四小时运转,以及廉价的葡萄糖注射液堆满了整个出租屋。

席兰花在家沉默了几天,又继续登门棋牌室。龙保民枕着那十几万厚厚的钞票,不再出门开摩的。夫妻两商量好,在没有分得房子前,小娟是最最重要的把柄和棋子。

谢福生和张晴多请了十几个工人,日夜兼程盖楼,他们要快点结束这场噩梦。他们却不知真正的噩梦正悄悄降临!(原题:《房子的诱惑》,作者:木子兰兰。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