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访问晶羽文学网

微信
手机版

恶狼说说

2022-10-01 10:18 作者:二战史资深研究者 围观:

二战史卷四27:1942年大西洋战场,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二战史资深研究者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恶狼说说1

第二十七章 大西洋上之破交高潮迭起

离开了曲折多变的地中海战场,下面我们再次回到法西斯潜艇恶狼们统治下的大西洋战场。上一卷我们介绍了,1941年最后三个月为邓尼茨的大西洋吨位战的“萧条期”,不过这只是短暂的,进入1942年,邓尼茨的“恶狼”们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他们先是“征战”北美东海岸,之后则是“南征北战”“东伐西讨”,把整个大西洋搅得是天翻地覆,把大英帝国航运搅得是稀里哗啦,这一航运几乎有濒临破产之势。丘吉尔惊呼“潜艇战所引起的严重情况”,惊呼“缺少船舶的致命难题”,惊呼英美双方赶快生产船舶,弥补损失,赶快采取得力措施,制止这大西洋上的无情肆虐!

第一节“征战”北美东海岸

邓尼茨的“恶狼”们1942年的开年之战,就是跨越大西洋,打击美国航运。之所以有这么一出戏,自然缘于此时世界战争形势的巨大变故——太平洋战争的爆发,它为邓尼茨的吨位战带来了新的“生机”。一提到太平洋战争爆发,我们总是想到日帝偷袭珍珠港,给美国海军带来巨大损失,但是在大陆彼端,不到半年时间,德国法西斯同样给美国带来百万多吨的航运损失,尽管前者“光辉灿烂”,后者似乎“黯然失色”。

日帝对美宣战,德国法西斯也随即这样做了,这既是要尽“盟友之谊”,更是要显示它并未因苏德战场失利而实力衰落。当然,也不能说德国法西斯此时没有必要与美国产生战争上的瓜葛,至少在大西洋上这一瓜葛不能不产生了。美国这个准盟友正在越来越大规模地援助英国,还不时与德国法西斯擦枪走火。打击美国航运现在有必要了,打击这一航运就是打击英国航运,甚至英国会比被打击者更心疼这一航运损失。一方面是美国参战了,从潜力上讲,大西洋上的实力对比更有利于英国,另一方面美国这个“准敌人”在大西洋上设置的那些限制(安全区或中立区)不复存在了,整个大西洋都可成为吨位战肆虐之地,这是新时期法西斯破交战的“挑战和机遇”,至于“挑战”大还是“机遇”多,我们逐步见分晓。

英美保护航运的实力。1942年初,英国护航的实力已经大为增强,有各型舰艇407艘为穿行于各处的航运保驾护航,它们主要驻泊于伦敦德里、利物浦、格里诺克的英国西北部港口,以及直布罗陀、弗里敦和加拿大沿海地区。航空兵用于护航的兵力有:空军海岸指挥部的37.5个中队和海军航空兵的约400架飞机,两军合计有飞机七八百架之多,英国空军大概有五分之一用于保护航运。这成百上千艘(架)军舰和飞机投入进去,反潜效果如何呢?唉,我们只能说“依然如故”,飞机半年时间飞了几千小时不能击沉几艘潜艇,护航运输队面对“群狼”攻击照样难以应付。新的反潜手段,如海空协同反潜、使用舰载机反潜、在飞机和军舰上装载雷达搜索潜艇等等,开始投入使用,但或投入规模不大或效果有待提升,它们只能作为希望来稳定人们对未来的信心。

这段时间英国的护航制度大致如下:北大西洋航线(英国到加拿大和美国)实行分段护航制度,分东区、中区和西区,一个区的舰艇护送到位后由下一区舰艇接班护航,护航全程需要十二到十三天;英国到弗里敦以及直布罗陀到各地的航线实行一班到底的护航制度,中途不变更护航舰艇。另外,年底的时候,英军还打算编组了几支支援分遣队,由快速舰艇组成,驻泊在要点要线上,与岸基航空兵协同作战,随时支援任何一支受敌攻击的护航队,并加大对潜艇的追歼力度,这是未来反潜作战的一个重要方向,不过它的真正实现是1943年的事儿了。

航空兵的护航反潜此时已大量展开,投入的依然是岸基航空兵,舰载航空兵用于护航的规模依然很小,商船航母“奥达城”此时已被击沉,英国海军想用其他商船改装航母,但未能实现。岸基航空兵护航行动主要取决其活动半径,此时航空兵护航反潜的空中警戒区已扩大为:距英国海岸约700海里、距加拿大海岸约600海里,距冰岛向南约400海里,但是仍然有300海里的空中护航不能达到的空白区。海军特别想从空军那里借用更多的B-24和B-17轰炸机用于护航行,不过空军依旧给它提供的是短程的老式轰炸机。

这段时间,英军的深水炸弹有所改进,能够更精准地炸到潜艇。更先进的雷达差不多也研发出来了,但还未投入实战,至于旧式雷达本来效果不佳,法西斯潜艇部队还找到了对付它的办法,即用雷达波接收机来规避雷达的搜索。另外,英军这段时间还发明了一种探照灯即“利”式探照灯来加强夜间反潜行动。

我们再看看即将遭受打击的美国的情况。大西洋的航运战已进行了两年之久,而美国又是宣布中立区或安全区,又是以准盟友行动参与到英国护航行动中,还下达了对德国潜艇“一看见就开炮”的命令,那么,强大的美国海军保护航运线的真实能力是怎样的呢?是这样的:它既没有足够数量的反潜兵器,更没有做好反潜斗争的准备!这不能不令我们吃惊了。美国海军指挥体系内没有专门负责反潜的机构,也就是说这方面没有展开专门深入的研究,更没有进行相应的大规模训练,尽管反潜是一项高难度的战斗——看看它的盟友英国就知道了。美国海军理论上可用于反潜的舰艇不超过280艘,这包括驱逐舰、猎潜舰、炮舰、巡逻艇、扫雷艇等。另外,大西洋沿岸可用于反潜的航空兵为6个巡逻中队。

法西斯德国的意图。太平洋战争爆发第二天或者说它宣战前两天,纳粹统帅部正式取消了对美破交战的限制,包括允许德军在美国安全区即西经26度以西地区展开行动。好了,限制没有了,下一步就是如何行动了。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再次向元首狮子大开口,宣称为了打击美国航运,德国海军需要一支庞大的包括不同类型的海空军兵力,他依然念念不忘建立一支强大而平衡的海军兵力。而元首给他的许诺只能是少之又少:空军首先不可能投入这场战斗,不要说它身心现在俱已被牵制在苏德战场,即使身有余力也鞭长莫及;其次,水面舰艇主力大部转往挪威海域,打击苏联北方航线,而不打算用于危险的大西洋海域;最后就剩下潜艇部队可供动用了,而潜艇部队此时此刻还“诸事缠身”。

如今法西斯德国也是“家大业大”,东线战场的“老大”地位是不可动摇的,而地中海、北非甚或挪威北方航线都需要战争资源的支持,大西洋破交战的重要性不能不有所下降了。而“征战”大洋彼岸前,“恶狼”们的起点确实不怎么高。尽管一线潜艇已增至91艘,但地中海和挪威北方航线都挤占一些资源,加之很多舰艇还需要修理,最终可动用的力量只剩下22艘潜艇,而一半要往返于途中,于是每时每刻处于作战状态的只有10-12艘潜艇。但是“恶狼”们的“贫穷”只是暂时的,大西洋破交战这个德国海军“主业”的地位是不可改变的,而开战以来,潜艇数量已经从最初的57艘增至目前的近250艘(含训练和后备),而经过1942年这一年,它将进一步增至近400艘。啊,这是大西洋“恶狼”们实力和战果突飞猛进的一年!眼前虽穷,但强大的后备力量等着它们动用。

好了,下面我们再说说“恶狼”们的首领邓尼茨。尽管兵力少继续是这位首领最大的恨,尽管法西斯统帅部给予他的资源和他预期应得的依然有不少差距,但他对打击美国航运早有期待,统帅部下达这样的命令正合他意,其欣喜之情不亚于当年夺占比斯开湾冲出大西洋,其侵略算盘早就打得呱呱响。敌人毫无准备的态势,他是一清二楚的,他的“狼群”冲入东海岸繁华之地会带来怎样的战果,他也估计到了。他要确保以最少投入取得最大战果。广阔的北美东海岸,从纽芬兰到加勒比海,都是它的吨位“屠杀”之地,但他兵少,不可能一口吃掉敌人的所有吨位,于是他就要行声东击西之术,时而在此时而在彼,让敌人防不胜防,让敌人备多而兵寡。他是摩拳擦掌,精心谋划,要乘着这美国东海岸的车水马龙外加歌舞升平,打它个人仰马翻,杀它个惊天动地!

谋划已定,行动开始。北美东部海区有多个航运密集区,当然也有航运分散区。“羔羊”们有肥有廋,“恶狼”们肯定要先捡肥的吃。对首次出击,邓尼茨派出16艘潜艇,分三批出击三地:首批5艘大型潜艇出击美国东海岸,第二批5艘大型潜艇出击加勒比海,第三批7艘中型潜艇出击纽芬兰和斯科舍海域。这第三批是邓尼茨好说歹说从统帅部那里争取来的,从直布罗陀那里抽调来的,同时统帅部也满足了邓尼茨的要求,不再增兵地中海。出击大洋彼岸的潜艇有740吨的大型潜艇,有512吨的中型潜艇,前者不但可以跨越大洋,还可以在北美东海岸待上两至三个星期,后者续航力能差一点,不过对付大洋彼岸的“羔羊”们足够了。

此时世界人民正处于战争的水深火热中,正处于法西斯奴役或奴役威胁下,北美东海岸却是这战争中的世外桃源,那和平繁华之景象真是令世人艳羡哟!“恶狼”们此次出击真可谓“烟花三月下扬州”,面对的是“富贵温柔万里春”。“恶狼”们到来后,看到的是一片灯火通明,看到的是无线电明码电报满天飞,这真是一个“理想”的吨位“屠宰场”,毫无遮挡,毫无警戒,毫无掩护。好了,“恶狼”们,开荤吧!尽情享用这“屠杀”盛宴吧!一枚枚鱼雷“屠刀”准确射向目标,一艘艘“屠杀对象”应声而沉。灯火通明迅速变成了火光冲天,繁荣景象迅速变成了硝烟弥漫,毫无戒备迅速变成了惊慌失措。

惊慌中,受害者也做出了本能的回应,莽莽撞撞就去捉拿这些水下幽灵。驱逐舰出动了,巡逻艇出动了,飞机出动了,不过“恶狼”们很轻松就躲过这些反潜“菜鸟”们的攻击。“恶狼”们也无需特别的战术,更不需高难度“狼群”协同,只需自由攻击即可。白天猫在水下,任是敌人有天大本事也找不到,晚上则是自己累累血债的天下,面对这成百上千万的吨位,它只恨自己“屠刀”太少。首批5艘潜艇满载着重创美国东海岸的胜利,凯旋而归。随后3艘潜艇接替而来,“屠杀”继续。

第二批潜艇攻击点乃是加勒比海南部的阿鲁巴岛-库拉索岛-特立尼达岛一线,此处是美洲航运南来北往的密集区,供应英美的油船特别多。“恶狼”们不但大肆“屠杀”令丘吉尔心疼不已的油船,更得寸进尺,要用火炮轰击岸上的油库,干起了水面舰艇的买卖,邓尼茨你可不要太狂妄了哟!唯一令邓尼茨“遗憾”的是,第三批潜艇战果不佳,这里的恶劣天气总算使北美航运未遭受更大损失。而邓尼茨也很快吸取教训,来到这里的后续潜艇转往哈利法克斯以南海域,并进一步向南推进到纽约和哈特勒斯角海域。更令邓尼茨“惊异”的是,本来派往此处的都是待不了几天的中型潜艇,而“恶狼”们所遇的抵抗是如此低,以至于它们竟可以最经济的方式展开“屠杀”。是的,如何千方百计延长续航力是此时“恶狼”们考虑的唯一战斗问题。

好了,邓尼茨及其“恶狼”们的“丰功伟绩”,我们就不一一展示了,总之一条原则,就是以最少投入取得最大战果,就是要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吃干榨尽”。至于战果嘛,1942年1-4月,北美东海岸向邓尼茨及其“恶狼”们至少“贡献”出115万吨的损失,而邓尼茨更喜欢从“屠杀”效率角度表达“恶狼”们的战绩,即1942年上半年各月每艇每日的平均击沉数如下分别为:

1月

2月

3月

4月

5月

6月

209吨

278吨

327吨

225吨

311吨

325吨

好了,不管是最高潮的3月,还是回落的4月,“恶狼”爱将们的表现从未让邓尼茨失望过。

被侵略者开始反击。受害者终究会做出更加有力的反应,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强大的受害者,岂能容忍“屠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如此肆虐。最初采取的频繁改变航线、明码电报该密码电报、近海岸航行等小打小闹措施都不管用,从4月份起,美军统帅部决定全面加强东部海区的防潜能力,在整个北美海岸建立海洋特别军区,从纽芬兰到加勒比建立起四个军区:美国本土东部海洋军区(含加拿大海域)、墨西哥湾军区、加勒比海军区、巴拿马运河军区。各军区要全面担负起保护航运的职责,专事反潜行动。当然各军区最初是“一穷二白”,武器不足,人员不够,经验不行,只能采取一些消极防御措施对付潜艇,如在主要港口设置防潜网和栅障碍、在切萨皮克湾和基维斯特敷设水雷等。另外,美国海军司令部也终于设置了防潜机构,任务是总结和推广反潜经验,提高反潜效能。经过一番犹豫后,美国海军终于决定向英国老大哥学习,在东部海区建立护航制度,这才是最重大也是最有效的措施,当然也是效果最慢的措施。最初兵力不足,面对庞大航运规模和广阔的航运区域,只能抓襟见肘,顾左顾不了右,顾前顾不了后。统一的护航体系制定起来了,但只能逐步在各个海洋军区推行。另外,应罗斯福要求,抓襟见肘的英国海军也投入力量支援美军反潜护航行动,这包括拨一部分反潜舰艇和飞机支援美军,轰炸敌潜艇基地、造船厂和修船厂,反潜飞机展开对比斯开湾的巡逻并在比斯开湾布雷等行动,给敌人潜艇出航造成了些许干扰。

好了,不管美军如何反击和英军如何支援,邓尼茨的“恶狼”们继续可以肆虐一段时间,更何况美军增强反潜实力的同时,敌人潜艇数量也在迅速增加:从最初的十几艘增至4月份的28艘、5月份的35艘以及6月份的40艘。另外,4月底,邓尼茨的潜艇部队又出现了一个新玩意:潜水油船“奶牛”,它也是一艘潜艇,专事燃料运输,可以携带700吨燃料,首次部署于百慕大附近海域,为“恶狼”们补充能量,增强远洋行动的续航力,使其吨位战可以覆盖到整个大西洋,远及巴拿马运河,南达好望角。

到4月底,邓尼茨发现美国东海岸的防潜措施加强,飞机和军舰增多,护航编队开始建立,“恶狼”们越来越不好下手了,还偶尔遭受损失。而加勒比海域继续战果不断,收获颇丰,且有潜水油船“奶牛”做后盾,使“恶狼”们如虎添翼,愈加肆虐于这一遥远海域(从4月底到6月中旬,“奶牛”为加勒比海域的20潜艇提供了补给,极大增强其在这一海域的续航力)。邓尼茨决定调兵遣将,全力加强加勒比。面对蜂拥而至的“恶狼”们,加勒比海军区全力以赴也实难应对。最后,五、六两月,在加勒比海域,邓尼茨把148艘、75万吨商船损失收入囊中。到了7月份,美国的护航制度已经从本土海域延伸到加勒比海域,已经开始在主要区域全面建立起来了,军舰和飞机协同行动,且是靠近海岸建立的护航制度,效果明显,损失也迅速下降。同时邓尼茨也以满意的心情看着自己1942年上半年的战果,他以损失21艘潜艇的代价换取了敌人508艘、308万吨的商船损失,这其中绝大部分来自北美东海岸,而在这里“恶狼”们只损失了6艘潜艇,这真是前所未有的“投入产出比”!于是,邓尼茨又可以对希特勒统帅部抱怨一番了,唉,最高统帅总是不解“恶狼”们的心意,总是把潜艇投入地中海和挪威北部这些“低效”区域。

第二节 1942年上半年英国的损失

尽管1942年上半年,邓尼茨主打的是“美国牌”,但对“英国牌”也未并忘记适当照顾一下。2月中旬,他派2艘潜艇前往非洲西岸的弗里敦海区,击沉11艘商船。进入此海域的目的,一是他估计英国乘着自己袭击美国之时会增加这一海域的航运量【注1】,二是他想用这一招声东击西一下,牵制英国海军支援北美东海岸。对北大西洋航线这个“老区人民”,“恶狼”们在打击美国东海岸的同时也会不时“照顾”一下,因为东海岸就是北大西洋护航运输队的终点。

当然打击护航运输队就不能使用北美东海岸的自由攻击战术,必须恢复“狼群”战术:2月底,在纽芬兰东北海域,6艘潜艇组成的“狼群”袭击了ONS67护航运输队,8艘商船被击沉;5月初,邓尼茨又把8艘潜艇组成“狼群”,部署于靠近北美这边的大西洋西部,又先后击沉十多艘商船,等等;邓尼茨“狼群”战术的“心爱之作”,我们就不一一展示了。另外,邓尼茨还搞所谓的穿插作战,即在潜艇前往东海岸的途中,还不忘捎带“打打牙祭”。【注1:此前英国被迫放弃曾遭打击的弗里敦海域,而把这一海域航运转往美国安全区,现在美国安全区也不安全了,邓尼茨估计英国会把航运再转回到这一海域。】

不过,上半年,由于美国支撑起吨位损失的大厦,英国的损失相对较轻,为150余万吨。但是丘吉尔依然高兴不起来,因为大家唇亡齿寒,美国的日子不好过,英国的日子就更不会好过。大西洋上任何地方的吨位损失都不能不牵动大英帝国的心,美国吨位损失了,英国感受到的是自己的物资输入不振了,正在从三千万吨向两千万吨跌破,加勒比海油船损失了,英国感受到的是自己的石油储备正在向警戒线跌破。

看到自己盟友在保卫航运上竟如此低效,丘吉尔一方面抓襟见肘地拨出一些护航资源支援盟友,一方面也不能不抱怨几句。在咒骂苏联“野蛮人”加重自己援助“负担”的同时,丘吉尔也不能不对自己的亲密战友发出同样埋怨:“当我在回顾我是如何地渴望与祈求美国参战时,从12月7日以来所发生的事情,竟使英国情况恶化到如此地步,实令人难以置信……灾难接二连三地降到我们的头上。由于距离遥远和缺乏船只,你们的雄厚力量也只能缓慢地发生作用。”随后,丘吉尔向亲密战友发出强有力呼吁:加速船舶生产,尽快弥补损失,只有手中有了充裕的航运资源,才能自如地向世界各地调兵遣将;在盟友间合理分配船舶,要照顾英国庞大的物资输入需求,保卫英国的生存根基;最后自然就是英美两国如何协同保卫大西洋航运,有力打击法西斯“恶狼”们。

强大的美国盟友尽管暂时会让人失望一些,但终将是前途无量,强大的生产能力一当被全面动员起来,这点船舶损失很快就被弥补,并且生产超越损失,壮大航运资源,同时它也终将会给予英国保卫航运以强大支持,让护航资源充裕起来,强大起来,于是“恶狼”们的吨位战只能赢得一时,而不会赢得一世。

好了,美国作用的发挥那是后话,当前还只能是损失继续。最后我们看一下1942年上半年损失规模(单位:万吨)

月份

英国损失

同盟国损失

中立国损失

合计

1月

14.6

25.9

1.4

41.9

2月

34.1

30.5

3.4

68.0

3月

27.6

53.1

2.7

83.4

4月

29.3

37.2

0.9

67.4

5月

25.8

41.0

3.6

70.4

6月

23.4

57.1

2.9

83.4

合计

154.8

244.8

14.9

414.5

好了,结果出来了,1942年半年的损失快赶上了1941年全年的损失,而同盟国,当然主要是美国,“贡献”了一多半的损失。而每月的损失少则40多万吨,多则80多万吨,平均每月约70万吨,这是一个上升到新水平的损失啊!

第三节 全面铺开大西洋破交战

1942年下半年,北美海域的“油水”不大了,邓尼茨决定让“恶狼”们在大西洋上来一场肆虐天下之战,全面铺开大西洋破交战,将其推向新的高潮。经北美一战,“恶狼”们远洋作战能力完全成型,已经可以破交天下,掀起更强大的血雨腥风。

如何打一场肆虐天下之战?邓尼茨的侵略算盘大致如下:根本原则不变,哪里“油水”大就往哪里打,只管“杀”吨位,而不管是什么样的吨位;首先,还是要重返北大西洋航线这个“吨位重地”,“老区人民”优先照顾,这里永远是“油水”最大的地方;其次,直布罗陀、弗里敦等非洲西海岸一线仍可考虑,这里的“油水”依然不错;再次,北美东海岸虽已建立护航制度,“油水”依然存在,仍要时常“光顾”;最后,要开辟两个新战场,即南下好望角和南美沿海,前者是英帝与东方殖民地相连的唯一航线,“油水”不少,肯定能给“恶狼”们带来新的惊喜,而南美诸国因美国参战与德国法西斯交恶,有必要敲打一下了。邓尼茨的摊子现在铺得最大了,因为实力已经能够支撑起他“雄心壮志”了,尽管对这个实力他总是不满意。

在北大西洋“老区”,对邓尼茨来说,穷得叮当响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他手握二、三十艘潜艇,实力充裕,好处多多。他可以编组两个甚至多个“狼群”展开攻击,这已经不再是孤零零的单个“狼群”的时代了;他可以散出更多的“耳目”,“巡逻与侦察幕更宽大了,因而覆盖的海区更广阔的了”,寻找“屠杀对象”不再是难点。当然也有“不利因素”:敌人护航编队更强大了,空中反潜更厉害了,在敌人空中巡逻区实际上已不敢作战,只有敌飞机鞭长莫及的北大西洋中部海域是目前“最理想”的吨位屠杀地,因而这一时期,这一区域也就成了英国吨位损失的重灾区。

1942年下半年,乃是邓尼茨及其“恶狼”们忙得不亦乐乎的一个时期,乃是“作战行动连续不断,很少有长时间的停息”的一个时期。一场场吨位屠杀大戏接续上演,“恶狼”们不得不“从一次战斗立刻转入下一次战斗”,以至于累到了“筋疲力尽”的程度,直杀得屠刀都快杀钝了。当然,累得“筋疲力尽”不只是因为“羔羊”们太多了,也是因为“羔羊”们的反抗有些激烈了,“屠杀”中不能不有些“激烈拼杀”的味道了。

战术继续是“狼群”协同,一艘潜艇发现并咬住敌人,其他潜艇迅速赶来参加“屠杀”会战。7月12日,一支向南航行的护航运输队在加那利群岛西北海面被袭击,5艘3.2万吨被击沉。17日,从美国沿海返回的U-202号潜艇又发现一支向南航行的护航运输队,随即召集其他“恶狼”展开围攻,4艘2.3万吨被炸了个灰飞烟灭,此运输队还有B-24轰炸机(未携带炸弹,但可能携带雷达)超越800海里的极限护航,依然难逃被袭击的命运,不过如此远距离上出现飞机,颇令邓尼茨忧心。22日,9艘潜艇组成的“狼群”盯上一支向西航行的护航运输队,在狂风巨浪中展开“屠杀”,击沉2艘,其余商船乘恶劣天气逃脱,而在敌强大护航兵力的深水炸弹的狂轰下,“狼群”自身也损失1艘潜艇。几天后,又一支向西航行的护航运输队(ON115)被该“狼群”盯上了,不过浓雾突降,拯救这只船队,只2艘1.6多吨被击沉,“狼群”中1艘潜艇被护航舰艇炸伤。8月5日,该“狼群”再次发现一支向东回英国的护航运输队(SC94),此次天气不错,战果斐然,击沉11艘5.2万吨。不过此战打得很激烈哟,鱼雷和深水炸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狼群”中2艘潜艇被敌舰撞沉,3艘被炸伤,损失也不小呀。

又一支队伍在雾雨蒙蒙中被盯上了,随后遭8艘潜艇猎杀,4艘1.7万吨沉没。紧接着,从亚速尔附近返回英国的一支护航运输队也遭到猎杀,6艘商船(4万吨以上)被击沉,1艘驱逐舰被击伤,“狼群”中一艘潜艇下潜时被撞伤。9月初,大风暴中展开对ON127护航队的为期四天的猎杀,7艘商船(5万吨)和1艘驱逐舰被击沉,另有4艘3.6万吨被击伤,“狼群”无一受损,这被邓尼茨誉为“战果卓著”,不过他认为该护航队未装备雷达。9月中旬,前所未有地集中起一支20艘潜艇的“大狼群”,企图伏击SC100护航队。然天公总是与邓尼茨作对,风暴突降,“大狼群”只击沉3艘1.7万吨。这些邓尼茨展示给我们的、有意体现“恶狼”诸君“艰苦卓绝战斗”的战例,我们就暂时展示到这里。

这段时间,北美东海岸的战果有些不均衡了。看来美国东海岸已经没什么“油水”,强大的海空反潜力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派到那里的2艘潜艇有去无回,颇令“恶狼”首领不爽。不过在加拿大圣劳伦斯河口意外取得良好战果,击沉9艘3.3万吨,击伤2艘1.2万吨,另外在纽芬兰附近还击沉2艘铁矿船。7月份,加勒比海的“油水”不如从前了。于是转兵该海以东地区作战,这里尚未建立护航制度,商船还是单艘航行,于是几天内10艘商船损失收入囊中。不过,邓尼茨还是想深入加勒比海“干一票”,并且还派几艘新潜艇来“历练历练”。这只“新狼群”利用加勒比海多海峡、海道狭窄的特点,以单艇作战或多艇协同展开行动,在整个8月份取得了令“恶狼”首领满意的战果:击沉15艘8.8万吨,击伤3艘2.1万吨。加勒比海有强大空中反潜力量,飞机一般都装有雷达,但“新狼群”依然找到了规避的方法。不过,进入9月份,加勒比海“油水”确乎是没有了,于是再次向东转移,进入特立尼达和圭亚那沿海,整个9月份取得的战果相当可观:击沉29艘14.3万吨。在弗里敦海区,起初没有护航运输队的踪迹,不过稍微扩大一下搜索范围,其踪迹就暴露出来了,于是十多艘的损失收入囊中。“恶狼”们在南美沿海也开荤了,U-507号潜艇在巴西外海击沉5艘巴西商船,由此恶化与巴西的关系,宣战随即发生。

下面我们暂告一段落,简要总结一下7-9月的吨位战战果:

月份

7月

8月

9月

损失总数(万吨)【注1】

61.9

66.6

56.7

平均每艇每日击沉数(吨)

181

204

149

潜艇损失占出航潜艇比例

15%

9%

6%

【注1:损失总数为同盟国损失总规模,不只包含德国潜艇击沉数,当然潜艇击沉数还是占主要的。】

战绩照例是斐然的,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似乎“激烈拼杀”的味道浓于上半年,而战果却不上上半年。

1942年的最后三个月,邓尼茨及其“恶狼”诸君继续处于不亦乐乎的忙碌中,延续着前三个月的状态,不过区别还是有的,这最后三个月被邓尼茨称为“与护航运输队作战规模扩大”阶段,这大约向我们表明,后三个月与前三个月相比,战斗在深入,在加强,在激烈。从10月份起,北大西洋的“狼群”被分为两只,东西两个方向各一支,东边的“狼群”截击向西航行的护航运输队,西边的“狼群”截击向东航行的护航运输队。它们组成侦察幕,顺着航线反复搜索,发现护航运输队并不立刻攻击,而是跟踪至飞机够不着的大西洋中部海区斩杀之。看来,“狼群”们正在形成自己成熟的“工作制度”。而邓尼茨继续坐镇法国西海岸的潜艇司令部指挥所,收集分析来自各方面的情报,指挥和配置“狼群”们以便在最有可能的方向发现敌人。

10月上旬,天公不作美,没什么战果。11日,终于发现期待已久的SC104护航编队的踪迹。12日集中“狼群”斩杀之,7艘商船被击沉。24日,根据截获的电报,“狼群”潜伏于格陵兰东南海域,但并未发现期待的“羔羊”,而另一只“羔羊”(HX212编队)却意外地闯入了“狼群”。29日,“狼群”冒着惊涛骇浪击沉6艘5.2万吨。30日,SC107编队又被盯上了,随即燃料不足的“紫罗兰”潜艇群【注1】投入斩杀行动,两天时间击沉15艘8.8万吨,“狼群”中两艘潜艇被击沉,不过这个战果邓尼茨还是认为“令人欣慰”的。同时,向弗里敦海区挺进在“战斧”群在加那利群岛附近发现了SL125编队,连续几天反复斩杀,击沉13艘8.6万吨。【注1:这时潜艇司令部开始给固定在某一区域作战的“狼群”起名字,“紫罗兰”是第一个名字,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狼群”战术开始成熟化、固定化。】

吨位战新高潮的11月份到来了,本月首先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英美盟军在北非西岸登陆,丘吉尔期待已久的“体育家”作战计划(此时已改称为“火炬”作战计划)终于付诸实施了。那么,这场战役对邓尼茨的大西洋吨位战也产生了相应的影响:一方面,英美集中力量于登陆行动,不得不放松航运保护,于是吨位战战果突飞猛进,同盟国船舶损失又回升到80万吨的高位;另一方面,邓尼茨也被迫服从纳粹统帅部的命令,向登陆区域派出大批潜艇,意在破坏敌人后方补给。邓尼茨是极不情愿干这样的买卖,他的潜艇是干经济战的,不是干军事战的,前者是投入小回报大,后者纯粹是让潜艇往枪口上撞。因此,这段时间又是邓尼茨向其最高统帅部反复灌输自己理论的一个时期,他坚决要求统帅部不要再让“狼群”们“诸事缠身”了,要把它们从地中海和直布罗陀的“危险区域”中解放出来,全身心投入到“决定敌之命运”的大西洋吨位战中。“恶狼”首领深深沉湎于这场吨位战的高潮迭起中,越来越把这场战争理解为一场经济扼杀战。是的,英美确实离不开船舶,没有船舶不能调动和投入战争资源,但一个国家强大的战争潜力能被这小小的潜艇扼杀掉吗?

好了,“曲折复杂”的11月份结束了,虽然一些“恶狼”被牵制在北非登陆行动中,但更多的“恶狼”不辱使命,再次把大西洋杀得天昏地暗,总是能令首领宽慰一些了。进入12月,“恶狼”们开始从北非战事中解脱出来,北大西洋吨位战恢复常态。12月4日,“狼群”第一次聚集起22艘潜艇对驶往英国一护航编队展开猎杀,并第一次使用了新设备——特种接收仪,可以截听护航编队的无线电通信。不过战果却不佳,在敌空中力量阻扰下,只击沉6艘并击伤3艘。“狼群”无一被击伤,不过参战潜艇过多发生了自己人相撞事件,一艘潜艇被撞沉。12月中旬在狂风怒号的恶劣天气中,没取得太多战果。直到年底取得一大战果。26日,一支西行护航队被盯上,“狼群”随即展开猎杀,两天时间击沉13艘6.7万吨,敌方虽有强大的护航力量(内外双层警戒幕),依然无法阻挡猎杀。

离开北大西洋的“老区人民”,我们再看看其他海域的情况。在北美东部海域,10月份,战果依然集中于加勒比海以东地区,特别是特立尼达以东和以南海域,这里的护航制度依然尚未建立,空中力量虽然强大但反潜经验不足。于是从10月到11月初,“狼群”取得击沉25艘的战果,自身一艘潜艇被飞机击沉,数艘被击伤。进入11月,北美东海岸最后的一个空白点也被护航制度覆盖了,这里的“油水”彻底没有了。这段时间,在弗里敦海区战果不大,12月份共击沉7艘商船。“远征”好望角行动在1942年最后三个月取得重大战果。9月中旬,两艘潜艇就在开普敦海域击沉13艘船。10月份则在这一海域取得“辉煌的战果”:击沉27艘16.1万吨。所击沉均为运载军用品的重要船只,许多还是极其珍贵的运兵船。随后,“狼群”还越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在莫桑比克南部沿海击沉20艘船。看来,在新的海域总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恶狼”首领对此次“远征”表示满意。啊,大英帝国漫长的航运线处处都充满“机遇”!

1942年下半年的战果新鲜出炉了(单位:万吨):

月份

英国损失

同盟国损失

中立国损失

合计

7月

23.3

35.0

3.5

61.8

8月

34.5

28.1

4.0

66.6

9月

27.5

26.6

2.6

56.7

10月

41.0

22.5

0.4

63.9

11月

46.9

32.9

0.9

80.7

12月

22.7

11.3

0.9

34.9

合计

195.9

156.4

12.3

364.6

下半年与上半年相比,损失有所下降,而英国再次上升为第一损失大户。把前后两个半年合在一起,结果就惊人了:同盟国(含中立国)1942全年共损失了约780万船舶,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照此下去,掐断大英帝国的命脉指日可待。是啊,大英帝国确实感受了自己正在接近被掐断的厄运,若背后没有正义的反法西斯同盟,没有强大的美国,除了被掐断,除了缴械投降,大英帝国真不知道自己能否作出别的选择。

邓尼茨是不会想到,为了掐断大英帝国而得罪了另一位“强大人物”美国,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在损失780万吨的同时,同盟国1942年又生产709万吨船舶,其中美国迅速成为船舶生产第一金主:1942年一口气生产了534万吨,扩张数倍之多(1941年生产78万吨),使这一年的船舶净损失迅速收窄到106万吨。而1943年美国船舶生产进一步扩大到1200万吨,不但弥补了损失,更超越了损失,使邓尼茨的战果全部“化为乌有”。但是美国不会只做弥补损失的“冤大头”,它更要进攻,英国已经想到了打击“恶狼”们的手段,只是苦无实力支撑,美国送来了实力,两者一结合,扭转大西洋护航战的局势同样指日可待!

第四节 其他诸事

大西洋战役1942年的主要部分介绍完毕了,不过还有一些“未尽事宜”需要我们再补充一下。先说一下潜艇战背后的技术战。大西洋破交保交战本质上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小小的潜艇把庞大的护航力量搞的是晕头转向,束手无策,这首先是因为护航力量的保护对象太过庞大,其次是因为技术上始终找不到一种方法能有效地搜索、发现和打击潜艇。之前我们已经说了,英美一直在这方面不断使劲,雷达反潜、声呐反潜、飞机反潜等等,各种技术手段已经用上了,力图突破打击潜艇的瓶颈,但这些东西真正见到比较管用的效果,那是1943年以后的事儿了,目前依旧处于摸索阶段。与此同时,邓尼茨这面也在使劲,研制反雷达搜索手段,研制音响鱼雷、非触发鱼雷等武器,另外他还想搞出一种可以在水下高速航行的潜艇(瓦尔特式潜艇)。这场技术战就是一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战争,到底谁胜谁负,我们拭目以待。

这一时期,英国除了常规反潜行动,还实施了一个重要行动,就是应美军要求,轰炸了敌造船厂、修船厂以及法国西海岸的敌潜艇基地。应该说这是釜底抽薪的行动,如果能把敌造船厂、修船厂炸掉了,如果能把敌潜艇基地炸毁,能在敌潜艇离港时就把它炸一个人仰马翻,那直接就断了敌潜艇战的根子,岂不更好?但是越是这样的好行动,越难以实施。对这种设施坚固、设防严密的中小目标,轰炸本身就有难度,而相对于为海军搞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行动,英国空军更喜欢搞自己的大面积战略轰炸。至于打击进出潜艇基地的潜艇,其实1941年英军航空兵在法国西海岸上空已经展开了一些侦察行动,但没什么效果,因为你还没发现敌人潜艇呢,自己就被先发现了。不过1942年英军不但能够侦察敌潜艇,而且还实施了轰炸和布雷行动,并炸伤了几艘潜艇。这颇让邓尼茨忧心忡忡了几天,他怀疑英军飞机装备性能更先进的雷达,可以更远距离探测出水中的潜艇。据此他要求加大潜艇基地的防空力量,进一步加固保护潜艇的设施,要求空军多派一些飞机过来,进而要求空军研制航程更远的飞机,使其能与潜艇协调配合作战,他还要求加快瓦尔特式潜艇的研制速度。

这段时间,在吨位战方面,其他力量——水面舰艇、水雷以及意大利潜艇等也贡献了一些作用,但跟邓尼茨的“恶狼”们相比,已经居于很次要的地位了。至于法西斯空军,主力早已转移到苏德战场,其余的也在地中海战场,而在大西洋战场很少能见到它们的踪迹了,大概还有点力量能帮邓尼茨保护一下潜艇基地,抑或搞点侦察行动。

这段时间,大西洋战场还有一两件与吨位战关系不大的事件发生。在海战场,英军统帅部除了闹心敌人的吨位战外,对敌人的水面舰艇特别那几艘大舰巨炮也是十分关心的。去年干掉了“俾斯麦”号,显然对敌人震动很大,希特勒统帅部开始收缩其水面舰艇特别是这几艘大舰巨炮的阵地。“提尔比兹”号现在已经跑得挪威去了,而“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诺”号也准备于2月11日从法国西海岸调回本土,更为可骇的是,它们还要从英吉利海峡这个战争中早已被封住的通道调回,这立刻要引起英军高度警觉了。啊,敌人何敢狂妄至此,公然要从我大英帝国海军眼皮子底下通过,一定要消灭之!一切准备都做好,张网已待:本土舰队、轰炸机、鱼雷机、海岸炮台、地面雷达、空中雷达都在“迎接”着敌人的到来。然而百密竟有一疏,敌人来了,雷达竟然不好使了(据说敌人使用了雷达干扰器),而敌人竟不是预想中的夜晚过来,而是大白天公然出现。不过还好敌人在即将离开英吉利海峡时(2月12日到达布洛涅附近)被发现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哟。紧接着,海岸炮台开火了,摩托艇和驱逐舰出动了,轰炸机和鱼雷机一批又一批赶了过来,激烈的战斗在英吉利海峡又打响了。最终的结局是,“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诺”号均受重伤,前者六个月后修复并转兵挪威沿海,后者再未出现在战场上。这个战果还没有令大英帝国的面子丢得太多。

不过,英国民众突然不依不饶起来,“全国的怒潮势不可遏”,“他们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自然以为这是德国控制了英吉利海峡的明证。”“为了缓和责难之声,特举行一次正式调查,就那些可以公布的事实作了报告。”不过,很快一番自我安慰的论调在丘吉尔心中、在罗斯福总统那里、在海军当中出现了。此次英吉利海峡的失败乃是一场“焉知非福”的失败,敌舰回窜本土正好“减轻”了我大西洋方向的压力,“我们巴不得它就在现在的地方,而不是在原来的地方。”看来,丘吉尔忽视了一个明显的事实:不管在哪里,敌人的存在永远都是威胁,改变的是威胁的方向而不是本质。

英吉利海峡虽说失败了,但丘吉尔始终惦念着敌人的另一个威胁:“提尔比兹”号。就像一年前的“俾斯麦”号一样,这艘巨舰一出世就引起了英国海军的注意了。因为它即使放在那不用出战,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英美不得不保留一大批战列舰来防着它,用丘吉尔的话说,“它已使四倍于它的英国主力舰陷于瘫痪,更不用说美国那两艘被困在大西洋的新战列舰了。”看来上次世界大战传统又要复活了。不过,这次丘吉尔决定主动出击干掉它,“在轰炸机队、海军航空兵部队与航空母舰之间必须进行合作。应即拟订计划,派航空母舰上的鱼雷飞机和重型轰炸机在白昼或拂晓进行袭击。”由此开始与这艘巨舰近三年多的战斗。

好了,除了地中海和大西洋,大英帝国的海战场还有另一大块:太平洋战场,这部分内容我们在介绍太平洋战争爆发时再为大家展示。

恶狼说说2

炽热的胸膛在咆啸

醒来吧

看星光灿烂

羊群在草原上游走

明媚春天闪耀人性光辉

不能像蜗牛缓慢爬行

不羡慕悠闲与淡定

精神之光涌动着生命无限可能

眼睛闪亮了

口中发出刚毅的声音

蜷缩一角的兄弟

你的状态不够好

向一棵大树看齐

茁壮成长的必经途径

再看奔流不息的河流

飞鸟的执着与坚韧

就在准备放弃的一刹那

又有无畏者冲上去了

像幽灵像顶天立地的天神

莫要孤芳自赏

脱胎换骨

像人一样站起来

不相信雨后彩虹

姗姗来迟

不相信虚无缥缈的上帝

莫再回忆难堪的往事

施展才华的日子已经到来

不要像怨妇絮絮叨叨

给出一个理由

释放久藏心间的芬芳

给出一段历程

尝试勇敢者

星星的脚离不开蓝天的胸怀

游走不定的灵魂

住在祖先的手掌心

忘不了

脉搏涌动的江河

爹妈滚烫的目光

你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泉水边雀跃的山羊

你在我的梦中

我在你的心里

神灵护佑着羊群牧场

云朵滋润负重者的眼睛

每一滴汗水落在雄鹰的翅膀上

你的心跳

是玫瑰与飞鸟的述说

谢谢麦子土豆的神力

埋在尘土中的祖先啊

把我的梦

带到神仙居住的地方

如歌的凝望

如风的情怀

耳朵留在奶奶坐过的板凳上

放在爷爷的烟斗上

最美的姿势

坚韧的容颜

花白的胡须放飞一生的承诺

稀疏的牙齿咬紧一个家族的根脉



稀奇古怪的传闻

在阿婆怀里撒娇

村头是沧桑的榆树

常有猫头鹰

莫名其妙地咳嗽起来

稀稀疏疏的苜蓿草

无精打采

会有野兔谈情说爱

不知是谁

颁布可笑的法律

从此夜的眼睛

始终注视远方

家族中的长辈

就是这样简单又简单

得到一个虚弱的承诺

喀拉布拉山村是一个古战场

至今夜幕下

还会有将士的阵阵呐喊

往上看

苍鹰盘旋

据说

村民的炕洞里发现

不死的神鸟

即便是如来转世

还是要在平平淡淡的日子里

平平淡淡

如果多情善感

可能会在有风行走的良辰吉日

午觉时分

与狐狸精眉来眼去

雨后的村落

蜘蛛网铺天盖地

不会有谁故意敞开心扉

游走在小道上的蚂蚁

时不时坐下来

装模作样开会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议题

有飞鸟掠过

几声单调的鸣唱

夹杂心烦意乱

你可以假装对一切无所谓

可以赤身裸体面对苍天与大地

还可以抗议所有的不公平

为了与你同步

喀拉布拉的春天姗姗来迟

不会有谁刻意对你殷勤

在未来的一个世纪

也不会喜从天降

这里

不拒绝烟草的呛人味道

偶尔说说关于女人的事

没人说不正经

如果不想独来独往

还可以自吹曾经是猎杀恶狼的英雄

喀拉布拉的神奇

是可以搜寻爷爷当年的牛气冲天

有断壁残墙

也有扯不清的爱恨情仇

时常回味

喀拉布拉的柳絮麦香

如果

还能有勇气重返喀拉布拉

那一定是

喀拉布拉亘古不变的信条



那不是你

随意可以抵达的地方

毛驴比骆驼还要大

鱼会讲冷笑话

大雁在高空走S弯道

双湖河村的半颗月亮

亮也是你

不亮也是你

庄稼地不长庄稼生妖精

榆树林没有榆树有仙气

随便捏上一个土疙瘩

变成仙女来敲门

这里的草蛇有灵性

千万别踩在了它们身上

麻雀居然生出鸵鸟蛋

跳蚤敢和小公鸡扳手腕

在双湖河的一条小道上

牛郎咳嗽了半个晚上

这里的味道

不是城里的味道

这里的感觉

一定不是偷偷摸摸的感觉

不要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

也不必写一些酸倒牙的烂诗

半颗月亮

亮了双湖河山村的整个夜空

老老少少向往阳光灿烂的日子

也会聚到一起

从秦始皇扯到外星人罗纳尔多

不一定

你就是树干上那只松鼠的后裔

双湖河的前后门

四季敞开

来来往往都是幸运客

不要把仇恨埋在心底

不要将眼睛当作

杀人凶器

半颗月亮在夜幕下

施舍天大的美事

在这个

有些偏僻的山村

收获

凄美的爱情

一阵风会把地下的神灵唤醒

它们可能带上酒瓶与你对饮

翻过那道山梁

是美丽的阿娜尔汗的毡房

不是一场美梦

就成了白马王子

不是肚子咕咕叫

你就是歌唱家

不是凝眉蹙额

就是西施老姑的后人

双湖河的半颗月亮

贼亮贼亮

亮的你不敢在肚子里生出坏水儿

牧羊犬的奶奶

摇一摇尾巴

会有金豆子雨落下来

双湖河的湖中

怪兽不停地学驴叫

狐狸都期待披上嫁衣

随便撒几粒种子

会从土中刨出金娃娃

不是哭哭啼啼的林妹妹

当然乐意骑着秃鹫迎接你

双湖河的半颗月亮

神奇得很

在半明半暗的夜晚

保管喝上一吨酒

也不会耍酒疯



天气不错

猜测你的心情阳光灿烂

打开窗户

需要与这个是是非非的世界对话

不知道现在过的

是不是真的滋润

这扇窗户是不是有点高大上

是不是别具一格

当整个宇宙

都在为钞票抓狂的时候

当靓丽的小妹模糊了双眼的时候

当满街的堕落无法直视的时候

凝视于窗前的你

又可能会看到什么风景

万里长空不见云霞一朵

飞鸟的翅膀

自由洒脱地舒展

不知道明天

会不会像今天这样惬意

有段时间没有亲近沙枣花

想不起来玉米的模样

河边垂钓的岁月有些生锈

开窗是不是需要足够强大的魂魄

至少你不情愿自生自灭

渴望让更多的人看到你

听到歌声或是哭泣

还可以领略你女王般的圣洁

晚熟的人不一定是真的熟

早慧的人也许真的早慧

当虚伪像瘟疫一样蔓延的时刻

你开窗户说亮话不可爱都不可能

你的窗正对着世界的窗

你的眼睛就是世界的眼睛

情歌王子的声音在大街小巷飘逸

说谎家们还在准备爆料

忠诚的观众拼命鼓掌

疯疯癫癫死去活来

怎么连一句话都不肯说

默默凝望窗外有些醉意的世界

窗户落落大方地敞开

没有谁规定走向

可不可以借你的灵气

一扫发霉的沮丧

让阳光雨露从容走进

寂寥的小屋

打开窗

说过不属于纯种外星人

你窗上悬挂薄薄的轻纱

以绝妙的方式与生活和解

用女人天生的细腻

平衡天地江海湖泊

给不了你一生一世的承诺

不知道心海是不是还能够

泛起莲花

既然窗已经开启

至少倔强地学会呼吸学会活着

可以确定此刻位置

会服从你强大的气场

做你的左膀右臂

修葺破烂不堪的梦境

世界的窗始终敞开着

伟大的心脏不停地跳动

诗人没有死



河流绵延百里

从祖先安息的山脚缓缓流过

漩涡里都藏着水怪

涟漪是亡人的叹息

细雨中星星点点的蘑菇

是祖先留下的符号

奔跑的兔子长着翅膀

阿爸的皮靴是日行千里的圣物

喀拉布拉山村的骏马

在夜幕下聆听神谕

每一棵柳树都化作勇士

以无与伦比的姿势傲然挺立

这里的每一个孩子会说十种语言

这里的头人最少有十对耳朵

喀拉布拉一百岁的老人不咳也不喘

阿妈的奶桶里盛得下一千头牛犊

阿妈的世界里住着一万颗星星

喀拉布拉是上天赐予的圣洁的地方

每一朵云都会唱歌

每一块土疙瘩都长着脚

西边是王母娘娘的浴场

东面是太阳的梳妆台

北方有仙女在夜晚提着灯笼游玩

保护神是高入云端的喀拉布拉山

在风吹得最紧的南面

一站就是十个一万年

羊群是天上的晚霞

松树林是天神开会的地方

周五这里的人们需要安歇

聆听神的教诲

父亲的手风琴是不可思议的法器

像蜂蜜一样的音乐在草原上流淌

爷爷的胡须在晚风中飘逸

老人家酒后与成吉思汗称兄道弟

麦子和马奶是挂在墙上的年画

每一条小道空气新鲜小鸟歌唱

泉水长着数不清的泉眼

每一棵草是治疑难杂症的中药材

山羊的粪蛋蛋会让草根生机勃发

盗贼没有来过

瘟疫没有听过

骗子被挡在了山外

喀拉布拉的开门钥匙在头人的眼睛里

长命百岁的秘方

在寿星阿依夏婆婆的话匣子里

喀拉布拉的桃树见证了仙女下凡

耳朵听得见万里之外神的呼唤

头人说太阳最早从喀拉布拉起床

还说喀拉布拉是地球的中心

月亮是喀拉布拉的女婿

天上有多少颗星星

喀拉布拉就有多少美丽的姑娘

喀拉布拉没有黑夜

夜莺的歌唱让喀拉布拉的孩子

心中有一盏不灭的神灯

草原的旱獭会跳祖先留下来的舞蹈

一百条溪流中

一万条鱼都会讲述委婉的传说

山洞里藏着善良的狐狸精

安分守己与山神和睦相处

喀拉布拉的神树有十万条根埋藏于地下

护佑喀拉布拉平平安安

喀拉布拉在水草上繁衍

九曲十八弯的河流千转百回

还在喀拉布拉的血管中流淌

年轻的鹰

还会在神树下避雨

丢失了钥匙的孩子

朝着喀拉布拉的方向走回去

头人说

喀拉布拉是神的故乡



喀拉布拉山村的春天

脚步轻盈

四周弥漫草木萌发的气息

鸽哨悠扬脆响

冬牧场的早晨格外优雅

不远处的山巅苍鹰自由滑翔

没有理由离开这清爽之地

在喀拉布拉过年世外桃源的滋味

真的与众不同

春节的样子就是漂亮

过去了千年依然光彩照人

黄皮肤的人们围绕她的周围

共度美好时光

新年的感觉是集合列队接受

祖先们检阅的感觉

接受风雨的洗礼

感恩阳光的普照

喀拉布拉的位置

在图上只是一个点

由点到面我们共绘厚重的

同心圆

以五花八门式样表达

吉祥平安的心愿

没有给牛羊更多压力

也没有胡吃海喝

喀拉布拉风景如画的地界

接下来会有鞭炮的奏唱

这不光是孩子们的专利

渴望听到不一样的

新年声音

在春节的节点上

总会生出几多感慨

喀拉布拉以小见大

代表了一个民族重新崛起

美酒有美酒的魅力

牧人的舞姿简单明了但有温度

在喀拉布拉过年

可以信马由缰

河道静悄悄

羊群生机勃发

松林郁郁葱葱

春节的味道让世界耳目一新

古老民族在任何时候都会稳健如山

喀拉布拉的胸怀

就是

我们这个民族的胸怀

悄无声息却又自立自强

少言寡语但又智慧卓越

稳如泰山又会在需要的时候

敢于亮剑

在喀拉布拉过年

就是选择独特的角度

回眸沧桑历程

总结不俗业绩

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

稍稍歇息在浪漫与温馨的氛围中

欣赏春的晚会的曼妙

愉悦的不仅是艰辛与辉煌

还会朝着山高水深挺进

喀拉布拉的欢乐

要持续好一阵子

这种祥和的年味

生出矫健的翅膀

野兔狐狸野山羊

登高远望

冰下的世界鱼儿嬉闹

在这样的时刻当然也会谨慎定位

确立应有的高度

春节平铺锦绣背景

在这样的背景下喀拉布拉有无数个理由雀跃

当然这也意味着华夏儿女的普天同庆



从尼罗河口出发

跪伏于黄河源头

拉响五千年警报

无梦无语

又像蹒跚学步

在夜的无言中

回首

昨日浪漫

不要阻止

我的疯狂

漠视

咆哮的样子

在亚马孙森林徘徊

绝望的歌

在潮湿的草房萦绕

绝不是

大西洋的背叛

南极冰川下

翻江倒海

没有阻止

你的杂乱无序

没有将非洲的角马当作梦中情人

一路飞檐走壁

难道说

没有你的追随

没有你

赌上身家性命

所有的一切

可以

一了百了

不是忘却来时的路就能够

如释重负

不是像高空的冷就可以

放手你的牵挂

不是加快

你的思绪

点燃

你的奔放

解开你

千年的心结

就一路鸟语花香

给这个世界一道闪电

你不会就这样

销声匿迹

不会选择流浪

不会

将呼啸的雷音悄悄击碎

你的腿足够长

请选择漫漫长路

一样的坚守

不一样的颜色

一样的刚毅

不一样的结局

你的嘴角

划出一道弧线

你给这个世界

心跳的感觉

蒲公英心花怒放

野鸭恋爱筑巢

北极光像幽灵般炫耀

喜马拉雅像个思想家

你的脸如此沧桑

引来万千评论

你会牵手乞力马扎罗山

与你一同

肆无忌惮

你像凶狠的狮子

裹挟着我

一路踉踉跄跄

没有跨不过的江海

舞起来舞起来

把头甩起来

你的生命不是停留在

阿尔卑斯山上

走过的地方就播下种子

不要一厢情愿

做出虚心假意的动作

没有谁在意

濒临死亡的兔子

山摇晃起来了

你像睡美人

招引万千蝴蝶

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手舞足蹈

为一顿晚餐

洒下热泪

请你让我的抉择更加坚定

你说你是传说

是缠绵的往事

你忘却

千年遗恨

飞鸟在天空中游荡

地鼠在洞穴打盹

鱼在水中游玩

你的味道

在很远的地方绚烂

忘不了发霉的承诺

你的大眼睛

丢在加勒比海

耳朵

长在格陵兰岛

牙齿

遗落马里亚纳海沟

你的胳膊

压在我的胸口

飓风

一次比一次更猛烈

吹走

撒哈拉沙漠的沙

吹平

安第斯山脉的山

吹去

心头一万年的愁绪

一瓶无法开启的

老酒

一部读不懂的

奇书

一场阻止不了的

生离死别

高扬起你的臂膀

给世界不一样的自信

北极熊步履蹒跚

鸭嘴兽的日子惬意无比

飞燕的姿势如此单调

你埋藏了

不该埋藏的秘密

把全身的筋骨

换做冗长的回忆

还能站起来

你以苍白的语调

述说一路豪情

以圆润的笔法

描绘东南西北的窘态

以不死鸟的韧性

抵达海角天涯



从现在开始

所有的时间

归属于你

你就是奇迹

从莽莽昆仑一路走来

无所畏惧

期待已久

东方神韵一泻千里

你没有荒废一分一秒

你号令

长江傲然激荡

你唤醒

黄河朝着大海飞奔而去

用无可比拟的辽阔

让雅鲁藏布江冲向印度洋

令黑龙江

向着太平洋挺进

谁能劝阻塔里木河的桀骜不驯

谁可以让淮河裹足不前

你展示壮美的画卷

放飞久远的梦想

引来闪电

筑造不一样的彩虹

向着宇宙大吼一声

跟上来跟上来

不要为是否向前推进

争吵不休

不要以一己私利

阻碍既定的航向

从来不会缺席

醒醒可怜的诗人

幸福不是买醉

快乐不是纵欲

珠江你绚丽了南国

渭河你没有放弃黄土高原

松花江

坚守在黑土地上

在壮美锦绣的大地

在江河奔涌的山川

在波涛汹涌的横断山

分明

感受到了生命的喧哗

感知

每一条河流热切的期盼

你用五千年的等待

绽放鲜艳的玫瑰

你用极度的热忱

回答了历史的疑问

睁开你的眼睛

打开你的耳朵

直立你的腰肢

伸展你的翅膀

人生岂能是

一张薄纸随风飘舞

听大河滔滔

看浊浪翻滚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代

创造你辉煌的人生

不可能停止脚步

这个星球亮丽的风景

伊犁河绚烂了天山牧场

疏勒河给祁连山披上生命的颜色

额尔齐斯河

向着北冰洋高歌猛进

那些在浅水滩捉泥鳅的野鸭

那些畏惧风浪的预言家

落伍了

你们不是我们渴望的形象

铿锵的脚步不同凡响

每一条河流涌动不息的生命

没有谁有资格怀疑躁动不安的河流

这是来自星球最深层的呐喊



不是装腔作势不是指桑骂槐

远方的部落神秘的地方

盗取天上的童话藏匿地下的甘泉

千年的沉淀演绎苍凉的传说

用眼泪和汗水浇灌璀璨的星光

你是护佑之神再生父母

翻越珠穆朗玛峰推开太平洋层层波澜

一个响亮的声音呼唤着你

一万年前情人的名字

不要望眼欲穿

不要胡须三千丈

真的不能等待太久

已经将绝望的种子扔进马里亚纳海沟

不想围着虚无缥缈的世界旋转再旋转

是你三千年前丢失的儿子

是你不愿提及的伤心往事

是你不愿开启的一壶老酒

远方的部落

你是火焰的后裔

烈风的孪生姊妹

你是撒哈拉沙漠难得一见的棕榈树

你是印度洋岛礁上沉睡的美人鱼

你是加勒比海沙滩上的龙卷风

你是我相思不尽的绝色美人

不要说千辛万苦也不必说不可能

你会将裸露的真理修葺一新

会把不可思议的热烈无偿地给予每一个陌生的路人

会把钻石黄金白银赠给每一个善良的人

让月亮升起来

让洪水退却

赋予那些无助的人们以魔法

你用壮士的力量阻挡丑陋不堪的表演

用狮子一样的威严训斥贪食者

用严厉的鞭刑维护了圣洁

用山神的魔咒医治亿万人的焦虑与懊恼

没有什么会比你更加十全十美

没有什么会比你更加懂得阳光灿烂弥足珍贵

是你肩膀上的一颗胎痣

是你嘴唇边上的酒窝

是你不经意间掉落的一缕青丝

你没有索取什么

你不能这样慷慨

给予不能承受的富足

青藏高原的大气

安迪斯山脉的豪放

南极冰川的洁白无瑕

不能再这样坦然接纳你的馈赠

可能你的厚爱早已突破底线

不得不用一生的羞愧做代价

用极度自卑的神色面对远方

如今终于靠近你

你周身的清香让我赏心悦目

不能原谅曾经的鲁莽

用轻佻做代价换回钞票

用邪恶的眼睛击伤淳朴的牧人

用肮脏的手触摸天使的婚纱

用丑陋的姿势迎接每一天的恩赐

站在乞力马扎罗山的最高峰

只不过是一只蚂蚁

你用慈母般的爱抚拉升了境界

用宽大的手掌遮挡雨雪

是不是该问一问上帝

来自哪儿又将去向何方

是不是早就该沉入大西洋

感知冰山的可怕感知生命的游走不定

在泪雨滂沱的夜晚写下所有因你而为的文字

也是在勇敢猎人的指引下向你述说衷肠



你从哪里来

又将去往何处

没有一处夜色是白的

用法术阻止了地球的飘逸

没有什么可以无所畏惧

就在胸口栽上一棵相思树

可怜的诗人们

已经陷入无聊的重围

请你关闭嘴巴

欺骗难道是最流行的瘟疫

你厌倦了前生今世

你会用不一样的口吻述说缠绵

用画饼充饥的卑劣手段

遮挡住天使的眼睛

向玄妙的宇宙发出幽蓝色的信息

不要在花鸟草虫当中寻找快感

用陈词滥调描绘莫名其妙的景观

你已经拔除了思绪的闸门

任哀怨一江春水奔腾远去

你不是孝顺的儿女不是乖巧的孩子

不是逆来顺受的童养媳

走吧走吧

挺起你的腰肢昂起你的头颅

为什么会在所谓的大好时光里

悄无声息地隐退

为什么总是唯唯诺诺

在金钱面前圆滑得像一条泥鳅

为什么情愿被禁锢在世纪的牢笼里

做木乃伊

为什么不想着逃出是非之地

你可以没有骨头没有牙齿没有脚和手

但你绝不可以不长脑袋

你就是灰色的传说是苦涩的回忆

伸展你的臂膀吼出你的魂魄

让清澈的小溪为你洗尘

这是一幅无可奈何的画面

你早已心知肚明

你用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给世界一个不堪回首的念想

脱缰的思绪是私奔的情侣

是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

不是在委屈中死去

就是在觉悟中磅礴气势

就让整个太平洋

为你的苏醒汹涌澎湃

就让诅咒你的仇人

醉成一滩烂泥

就让那些跃跃欲试的邪恶之徒

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就让艺人群魔乱舞

你在母亲的子宫里待了一万天

母亲用血与泪撵着你来到这个世界

你用火辣辣的眼睛征服一座座高山

你用锋利的牙齿咬断了命运的脐带

为什么一直这样痛不欲生

为什么太阳不会关闭光耀的大门

为什么月亮沉默无语只是围绕着地球不停旋转

为什么星星只在晚间探头探脑

为什么只有在冬季才会飘下鹅毛大雪

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怨与惆怅

还有一些好事者在卖力做着哭笑不得的事情

天边飞过三两只失恋的白鹤

地上游走着五六群贪吃的野猪

梦中闯入张牙舞爪的怪兽

真的给不了你太多的解释

画出属于你的地盘

给世界一道闪电一声惊雷

那些企鹅似的歌唱家们出尽了风头

臀部被当做思考的器官

装聋作哑的滋味是不是别具一格

奴才相是不是非常过瘾

会在牛郎的草屋前痛哭流涕

会在西施的窗前徘徊不定

你是千年老妖

你用了罕见的手法

挡住了春风必经的通道

在一团乱麻中你无助地东撞西碰

不要再去为海市蜃楼辩解

这不是你的本分也不是你该有的风格

在一个灰暗的角落你开始了灵魂游走

用去了万年积攒的碳火

千年珍藏的美酒

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眼睛

不需要味觉就可以滔滔不绝完成美食家的演说

厌倦了也罢你必须假装活着

北极熊彻底与当年的豪情万丈诀别

不是生来就这样不受待见

不是下一辈子还这样穷困潦倒

不是胡言乱语就会让大地悄无声息

要有十足的野性

傲天傲地本来就是你

独有的秉性

奔跑吧

跑出一片洁净的世界

跑出万道金灿灿的霞光


十一


莽莽昆仑与安第斯山相拥而眠

一粒砂石变作神秘传说

在期待与绝望的关口

你释放超级烈焰

给漫长的夏季一抹清凉

黄河与尼罗河完成久远的夙愿

在太平洋的制高点放飞璀璨的呼喊

南极的旋风

好望角的咆哮

是闪电就不要自暴自弃

涌动的海流所向披靡

一棵树是一部厚重的历史

一泓清泉是缠绵的恋歌

你依然妙不可言

是撒哈拉的神灵附体

是喜马拉雅的眉毛抖动

没有一场风会莫名其妙地吹拂

没有一首诗可以在马里亚纳海沟呻吟

忘却的事还会重新记起

背叛意味着加倍偿还

北极熊的日记充满哀怨

南极洲的企鹅身披霞光

爱就爱一次吧

何必扭扭捏捏

恨就恨一次吧

无须羞羞答答

你剑指云层的最高处

你弯腰抱起失落的麦穗

你用巨大的眼睛发现真理的光芒

你用爱怜的表情抚摸非洲大地每一个饥渴的婴儿

你做了神秘法术的代言人

你敞开紧闭一万年的沧桑的大门

白令海峡的洋流缓缓涌动

西伯利亚的森林郁郁葱葱

述说是绽放的姿势

温存是长歌浩荡

不是唯唯诺诺就可以太平无事

不是卑躬屈膝就可以一顺百顺

不是纸醉金迷就可以颐享天年

你看到了弯曲的背影

你感觉到了怒放的潮浪

你觉察到了不一样的暴风骤雨

你抚摸着每一颗不安分的心脏

你原谅每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解放寂寞的云朵

在海浪摇曳的地方

涌动着求生的余晖

做不了台风就化作春风一缕

做不了纯洁的冰凌就去变成一束水草

不纵容邪恶的种子顺流而下

不要用清澈的眼睛染黑天地

不要凭借过量的钞票

冰冻春意浓浓的村庄

塔里木河的九曲十八弯绿了千古沙漠

亚马孙河的涓涓细流暖一个大陆的情怀

就算还有冷漠的北极圈

就算还有神秘的百慕大

就算还有鬣狗的厮杀

就算还有直立行走者的尔虞我诈

太平洋让所有的辣眼睛的故事烟消云散

磅礴冰川的资历足够堵住那些咆哮的窗口

你用足够的耐心看完了一场场俗气十足的演出

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演绎着地球万亿年前的传说

是不是还要让大西洋的鲸鱼远航

让波斯湾的油田洒脱地唱歌

让玛雅人的遗风在考古学家的血液里流淌

让金字塔的沉默消融蓝色星球的阴霾

就在这个如歌的夜晚

一望无际的星空不再悄无声息

月亮的蜜月已经开始

银河的浪花浸湿了春夏秋冬

万千溪流冲出山谷

在寂寞的地方因纽特人品尝着海豹肉

知道你百无聊赖

用低缓的声音呼叫海市蜃楼的愿景

可不可以站起来

像火山一样豪迈

像晨露一样蔑视永生

世界是一本枯燥无味的书

耗尽你的热情可能会只留下片言只语

你必须假装有滋有味地活下去

即便所有的入海口被无限期地封堵

依然一江春水向东流

你这叛逆的种子

你这横冲直撞的野马

你这冷血怪物

赠你一束玫瑰你便手舞足蹈

提及你的名字你便忘乎所以

你是勇闯莫桑比克海峡的船帆

你是大洋洲海滩悠然的贝壳

你是长江口信心十足的海潮

你是地中海飘忽不定的飓风

一千次的表白不如一场壮怀激烈的拥抱

一万次的孤芳自赏不如直面燃烧

回归本真比无趣的撒野更纯真

让澜沧江的浪花扑向悬崖绝壁

怀念一堆篝火的故事

缅怀一次雷电的石破天惊


十二


海浪更灿烂一些

化作鼬鼠炫耀咆哮

这是如画的季节

收获满意的瓜果

欣赏最美的风景线

丢弃虚弱的表情

站起来

给一千次的机会

做好最坏的打算

月光下何不小酌一杯

到处是活力四射的眼睛

不能站在世界的一角消磨时光

有足够的分量为这个时代舞动青春

让浪漫的日子像雨点一样倾泻下来

是奔跑的兔子

世界赐予水草丰美的地界

谁能阻挡在自由世界放飞心情

是英俊的汗血宝马

拥有灿烂与辉煌

不可嗟叹

如歌的岁月

观察世界的每一朵浪花

有水的地方

有眼泪的地方

就会有浪花的影子

不可无趣地坐在替补席上

不做一团无声无息的烂泥

不做廉价的冰棱花

恐惧阳光灿烂的日子

不做酸涩的孤傲者

让智慧的头脑

承载不尽的惆怅

不做绝收的农田

虚弱地应对着风风雨雨

再试一次

翅膀已经展开

再唱一次

让心中的秘密全部放飞

怎能关闭如火的眼睛

不可以用下架的暮色

画出弯曲的弧线

即便是狐狸

也会在洞穴中憧憬博大的山峰

即便是蚂蚁

也会为登上巨树做好准备

不能带上失望的枷锁

看万山红遍

江海汹涌澎湃

雄鹰

登临千山万壑

抛弃

卑微的面具

爆炸一次

不爆炸

谁知道你的前身是火山

疯狂一次

不然谁会知道你是壮志凌云的大鹏

你是天使

蓝天是你生活的全部

你是奔腾的火焰

世界为你鼓掌喝彩

你是耀眼的闪电

乌云遮挡不住璀璨的色彩

给你绝妙的机缘

做云中的神仙


十三

一扇门打开了

窗也开启了

骏马扬蹄飞奔

鱼在青海湖底散步

闪电越过昆仑山巅

春风拂过秦岭太行

就这样一路走来

甲骨文记叙最初的式样

长城肃穆

那只燕子是从唐朝飞来的吗

哀怨的民谣勾起多少人的回忆啊

塔克拉玛干沙漠显现生命的坚挺

鄂尔多斯草原蒙古包星星点点

江南红豆满山遍野

是不是有一种冲动

加速了心跳

是不是延伸了目光

向往

伸展翅膀飞遍辽阔大地

此刻

为自己的短视汗颜

为茫然羞愧

为什么不借力于黄河的咆哮

开辟如火如荼的人生

无与伦比的豪迈

是畅快淋漓的表达

是卸下厚重铠甲

向着远山深谷振臂呼唤

还在为失败忧心忡忡吗

还在为恋爱的不如意悲悲戚戚吗

还在为怀才不遇愤愤不平吗

以你现有的气度

极目远眺

站在横断山的任何一处

感知大自然的博大

感悟人生的飞逝与渺小

同样也会感叹一个人的胸襟是多么珍贵

为迎接不一样的节日

在雅鲁藏布江沐浴

在呼伦贝尔草原策马飞奔

在台湾岛找寻灵感

当然也会去长江口领略海的浩荡

大雁北飞南往

一幅万物竞自由的山水画廊

在海南椰林树下遇到了你

在天山牧场爱上了你

在每一场诗会

每一次流泪之后

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

在乌苏里江边的篝火旁

会不会有愉悦的种子萌发

会不会让思想的箭射向远方

是血液的奔放

青春之歌的流淌

畅饮美酒后的载歌载舞

在这样的情景中

真的羞愧于自不量力

羞愧于夜郎自大

羞愧于邯郸学步

羞愧于碌碌无为

也羞愧于自我的极度膨胀

再看脚下的大地

一只蚂蚁

懂得充实的生活方式

甲壳虫

会用劳动为短暂地活着画上句号

有太久的时间只专注于钞票

只想着

自家一亩三分田

不是

林妹妹的哭哭啼啼

莽汉张飞的大呼小叫

重新整理队列吧

给自己严肃的思索

跳出孤芳自赏的怪圈

与亲爱的土地贴得更近

让生命的激情富含泥土的芬芳

不能只是慨叹志士仁人的气宇轩昂

单调重复昨日的辉煌

只是为南岭的花海手舞足蹈

为从没有过的精神摇旗呐喊吧

为从没有走过的路热泪盈眶吧

为所有的奇迹欢声雀跃吧

如果抵达了这样的高度

已经开始了创业的行动

就不要再为儿女情长犹豫彷徨

走过你熟知的每一条羊肠小道

走过你梦境中的每一条小溪

走过你痴情的每一行诗句

这是怎样的感觉

是骆驼就不要羡慕刺猬的悠闲

是大海就不要注目小溪的九曲十八弯

是一日千里的骏马就不要顾忌慢行者的指指点点

是堂堂正正的千年榕树

不要再为灌木丛的哀鸣失魂落魄

长江黄河的每一朵浪花弥足珍贵


恶狼说说3

善良的人心最软,

所以才常被人利用;

善良的人爱面子,

从来不会拒绝别人;

善良的人太单纯,

表里如一不会玩阴;

善良的人太愚蠢,

吃亏受气默默容忍。

有的人贪得无厌,

见你大方他就会得寸进尺;

有的人薄情寡义,

你付出再多他也不会感激;

有的人欺软怕硬,

你总忍让他就会变本加厉。

习惯了你的关心,

他便会对你满不在乎;

习惯了你的付出,

他便觉得是理所应当;

习惯了你的原谅,

他便会让你继续受伤;

习惯了你的忍让,

他便会对你更加嚣张。

善良给了好人,

他会知道感恩。

善良喂了恶狼,

狼会麻木不仁。

对狼不值得付出,

对狼没必要帮衬。

善良如果没有底线,

就会显得愚不可及。

宽容如果变成迁就,

就会显得可怜至极。

对恶人退让妥协,

没人夸你是谦谦君子;

对恶人忍气吞声,

没人赞你是顾全大局。

善良要带点锋芒,

好心别显得廉价。

你对小人掏心掏肺,

他却把你当作傻瓜。

你对恶人宽容忍让,

他却把你尊严践踏。

善良是你的优点,

但不能成为你的弱点;

心软是一种慈悲,

但别让自己显得卑微。

当狼向你呲牙咧嘴,

你也要敢于怒目相对。

常言道:

人善被人欺,

马善被人骑。

所以说,

心要学着硬一点,

别再取悦别人委屈自己。

别把善良喂了狼,

恶狼只会咬人不懂感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