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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儿不孝的美文

2021-12-26 04:41 作者:深夜奇谭 围观:
故事:两段婚姻不幸女儿不孝,苦了一辈子,我才知是自己作的孽

本故事已由作者:郑不才,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奇谭”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倘若我有下一世,我必定会……”

“嘘……”冥王将食指竖在嘴唇中央,而后接着说:“孤许你有下一世,且看你当如何作为。”

“此话当真?”

“三界之内,你道何人不知,孤从不打妄语。”

“叩谢大人……”

“罢了……你且去吧……”

1

日复一日守在冥界,冥王阿茶不免有些心下烦闷。

“韩滨……”冥王的声音中带有几分无奈,周围寂静如常,冥王并未收到任何应答。

“韩滨?”还是没有回应。

“韩滨!”冥王不依,加重了语气。

“禀,禀大人……韩统领他……”秋白眼珠滴溜溜地转,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还不快说与孤听!”

“他,他被缠住了……”

“什么?在哪?”不等秋白话音落下,冥王一下子从榻上起来。

“在在在奈何桥……”

“即刻带路!”冥王说着,便自顾自地走在前,任秋白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远远地,就瞧见一个女妇人趴在地上,死死地抱着韩滨的大腿不放。

“岂有此理!”冥王双手青筋绷起。

“我主息怒,且看看缘由再前去不迟。”秋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再抬头的功夫,冥王已经到了韩滨面前。

“这是何缘由?”冥王刚一开口,便吓得韩滨使出浑身力气蹬踹此女人,半晌,尚未甩开。

“你,不是冥王大人请听我解释,她——”

“大胆!竟敢在孤的冥界放肆!”不等韩滨说完,冥王一声怒吼,震得整个冥界都跟着颤上一颤,更何况是那刚入冥界的。

2

一抬头,冥王瞧见那不过是个老妇人的模样,方才消了气焰。

“说吧,因何对我无常统领动手动脚?”冥王稍作调整,便恢复了以往的姿态。

“冥王大人,我冤枉——”那老妇人此刻才松开韩滨,不停朝着冥王磕头作揖。

“谏言官何在?怎的个个都来孤面前喊冤?我冥界要尔等来当个摆件儿不成!”气氛一下子僵持住。

“我主容禀——”这个时候,唯有韩滨还敢言语。

“准。”

“此妇人的归属下管辖范围,今晨属下依律去接此妇人入冥界时,此妇人偏不肯跟随属下入冥界……是属下强行带回,这不还未等过奈何桥,就惊动我主,实属是属下的罪过。”韩滨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既如此,有何话便到了冥王殿再说罢了。”冥王随即转身离开。

“啊?冥王大人什么意思啊?这就不管我了?”老妇人一脸懵懂地问韩滨。

“我主这是给你机会诉说冤情,还不跟随我去谢恩。”韩滨提点着老妇人。

“哦哦,原来是这样,这就去,这就去。”

等韩滨带着老夫人及谏言官一行到了冥王殿时,冥王已经在榻上就座。

“感谢冥王大人大恩大德,还请冥王大人为我做主啊——我不该死啊——”老妇人连连叩头。

“起来说。”

“都怪我那个不孝顺的女儿啊!”

冥王一听,觉得其阐述既麻烦又难免不实之处,干脆命小吏请出冥镜来看,继而画面一转,到了25年前……

3

老妇人名唤做钱依鸣,因生得模样美丽,刚参加工作就被同厂的流氓侯二看上,行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了怕毁了自己的名声,就委身侯二结了婚,好在那侯二家境还算不错,总归是不能缺了吃穿。

第二年,女儿侯惢心出生,那侯二见自己有了女儿,总归是安分了一阵子,钱依鸣总算跟着他过了两天消停的日子,可奈何好景不长,那侯二天生的色相,老毛病又犯了,遇到了这事,总有那不肯轻饶的,只能赔钱解决,一次两次罢了,日子长了,慢慢给家底赔了进去。

日子开始紧巴起来,钱依鸣无奈,心下想着日子苦点到不打紧,只要侯二自此能安分便罢,谁知那侯二死性不改,居然打上了隔壁厂小田的主意,那小田到底是个有文化的,哪里肯收钱了事,便直接报了警,就这么着,侯二被判了刑。

钱依鸣恨铁不成钢,狠下心跟侯二离了婚,带着女儿独自过活。离了婚的妇人风韵犹存,自然是少不了人帮衬着,不过多久钱依鸣的早餐店就支了起来,刚开业顾客就络绎不绝,不乏有好些个老爷们家家的来捧场的,看着钱依鸣那如花似玉的脸蛋儿,那饼子油条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滋味儿来,虽说辛苦些,但还是有赚头的。

照理说这母女俩相依为命,总也该惺惺相惜才是,可女儿不知随了谁,却是个不懂事的。成日里要哄着不说,顿顿少不得鸡鸭鱼肉,稍有一点不如意,轻则嚎啕大哭,重则又摔又踢,钱依鸣拿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总在心下想着:“要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早早就不搭理她了。”

转眼间到了侯惢心上学的年龄,钱依鸣想为女儿谋个好的出路,就狠狠心将她送进了当地最好的学校,请客吃饭、掏钱送礼自然是不在话下,虽说惢心也算聪明伶俐,只是脾气不好,这才上学的头一天,就把校长的闺女头打破了。

钱依鸣听闻二话不说赶到学校,还不等发问,就被惢心吼住。

“谁让你来的?”惢心二话不说,攥起小拳头上前朝着钱依鸣的小肚子上一顿砸,疼得钱依鸣顺着额头直冒汗,她又不好当众说自己生理期,只好忍着。

“小祖宗啊,你怎么闯了这么大的祸?快跟校长道歉!”

“我没错!她该打!她说我缺爹少妈!”惢心这一句话算是戳在了钱依鸣的心窝子上,那侯二还在里面关着,何苦来他造的孽还要让女儿跟着受!

“校长,孩子还小,不懂事,您看看医药费多少钱,我都赔给您……”钱依鸣边说边双手合十对着校长作揖。

“不是钱不钱的事,你们家孩子这本质不好,恕我们学校不能再留。”校长只这一句话,就将脸别了过去,不再言语。

“噗通——”一声,钱依鸣跪倒在校长面前,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求求您了校长,您不能开除惢心啊,她被开除了就没学校要她了,她不能不上学啊……”钱依鸣一个接一个,磕得阵阵声响,校长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个架势,赶忙拉起她,一抬头,只瞧钱依鸣的头上磕出了血……

这时医院传来消息,校长女儿只是轻微皮外伤,没的大问题,再瞧钱依鸣也受了伤,算是两两相抵了,校长也就放高姿态,不再做追究,侯惢心这学算是保住了,只不过背了个处分,写了份检讨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朗读,算是了事。

闯了那么大的祸回到家,钱依鸣别说舍得打一下,哪怕是呵斥几句都不肯,而惢心眼瞧着妈妈为了自己给校长跪地认错,丝毫没有动容,反倒是一副应当应分的姿态,当真是一副泼皮的架势。

日子好不容易熬到了侯惢心念到初中,因跟着她日日操劳,那钱依鸣也免不了人老珠黄,早餐店的声音便随着她那张脸一般,日渐衰败,赚头也是屈指可数。

钱依鸣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早餐店要拆迁,房东多赔了钱依鸣两个月的房租将她母女二人赶了出来,没了活计,钱依鸣是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然而那侯惢心一惯事不关己的态度,吃喝玩不在话下,唯独不肯好生念书,钱依鸣没了法子,只得去街上寻那过活的法子,上了年岁又没有一技傍身,只好给人做工,没得挑拣。

于是,钱依鸣白日里在一家饭店做面食,黑夜里去另一家刷碗盘,两份工钱加在一块,勉强维持,只是日子久了不免落下了病根,又不敢贸然前去寻医,总得给惢心多存些钱才是。

自古道:一心难为二用,钱依鸣忙着赚钱,自就忽略了惢心的成长,好似一溜烟儿的功夫,就到了惢心的叛逆期。话说这天钱依鸣身子甚感不爽,无奈之下提前回了家,自开门就瞧见那多出的一双男人鞋,心慌不止,遂急忙推开门一看,果然是........

钱依鸣见此状当即红了眼,冲进厨房拿了剔骨的钝刀来,恨不得将那男子千刀万剐,不料惢心挡在身前,理直气壮。

“要杀先杀了我!”不等钱依鸣发作,惢心却怒发冲冠。

“你你糊涂啊你!小小年纪就做这种事,长大了可怎么是好?”钱依鸣无奈扔了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感叹自己命苦。

“让开!丢不丢人!”惢心眼里尽显鄙夷,没一句温和安慰之语。

“我生养你这么大,千辛万苦,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钱依鸣声嘶力竭。

“我又没让你生我,你活该。”惢心之言,字字诛心。

打那以后,惢心便明目张胆,再无避讳。那男人是三日一个、五日一换,更有甚者,三五成群。钱依鸣本就积劳成疾,再加之这通气,身子越发不爽,整日咳嗽不说,终一日咳出血来,惢心也只当是没看见。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养了这么个玩意!”钱依鸣越发伤心,抹着眼泪,自言自语。

“那得问你自己啊!”不料被惢心听见,一句话把钱依鸣堵得再无二话。

钱依鸣虽寒心,却也不能狠心丢下女儿不管,她心下觉得,许是年轻,待长大了,就懂事了。

不料一日,惢心喝得满身酒气,一进家门,二话不说,上前结结实实给钱依鸣一个巴掌,打得钱依鸣那叫一晕头转向。

“老不死的!给我拿钱——”惢心指着钱依鸣的鼻子,破口大骂。

“惢心,你疯了?我是***!”

“我还是你奶奶呢,少废话!就说你拿是不拿!”惢心说着,又踹一脚,钱依鸣招架不住,直接倒地。

“没钱——”

“我让你没钱!我让你没钱!”惢心急了,骑在钱依鸣身上,巴掌如雨点般悉数落下,没一会儿,钱依鸣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钱依鸣仍倒在地上,放眼望去,家里遭人翻个底朝天,想都不用想,必是惢心。两个工均已耽误,刚想起身,被电话告知不必再去,望着自己肿得猪头似的脸,钱依鸣只觉得生而无望。

规整了一阵子,发现给惢心存的大学学费不翼而飞,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钱依鸣埋怨自己命苦。

惢心后来还是上了大学,钱依鸣为了让其跟些许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断了联系,狠心卖了房子,供着惢心上了所三流野鸡大学,不在话下。惢心倒也随意,一如既往吃喝玩乐,花钱成倍增长,这可给租住地下室,靠捡垃圾为生的钱依鸣带来不小的压力,那惢心才不管,你难难你的,我只管快活我的。

旁人家的孩子越大越懂事,侯惢心却越长越混,原本还指望着大学毕业后她能给养老送终,可照这架势,不再添乱就是万幸,钱依鸣心下已是彻底放弃了指望,只当自己这辈子欠她的,还了便罢。

日子总得过下去,一个女人再强,没个男人也是成不了事的,原本钱依鸣是想着寻那侯二,再续前缘,只一打听,那侯二出狱后不久就喝大酒喝得一命归西,钱依鸣感慨造物弄人,只能好生拾到自己一番,虽不及当年貌美如花,跟同龄想必,却也是出挑的。

没多久,钱依鸣就遂了心愿,通过人介绍,嫁了个死老婆的汉子,这汉子虽算不得大富大贵,却也是家底殷实,儿女们见钱依鸣还算老实,没那些个花花肠子,也就依了,钱依鸣索性把给惢心留的嫁妆钱一并给了她,狠了心跟她断了联系,这日子却也过得舒心了三年有余。

这话怎么说?惢心大学毕业后又回来了,听闻钱依鸣嫁得不错,直接赖上不走,公然啃起了老,这还不算,一来二去,竟使些下作手段傍上了这后爹,可是这纸里难能包得住火?不久,真相便大白于钱依鸣的眼皮子底下,钱依鸣只管哭闹,那汉子却一言不发,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才是。

惢心一副得意洋洋,越发不把钱依鸣放在眼里,久而久之,事情被这汉子的儿女得知,大怒,将这母女二人生生赶了出去。惢心不以为然,钱依鸣却没了依靠,大骂惢心不孝,这一骂倒不打紧,没伤着惢心分毫不说,却给自己骂得是一病不起……

这天,惢心破天荒地给钱依鸣端来一碗子药,说是自己求得中医方子,能让钱依鸣快快好起,可没曾想药喝下去没过一会儿,钱依鸣就断了气,只瞧那惢心的眼里流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再无其他……

紧接着,钱依鸣就被韩滨带走,来到了冥界。

“大人可都瞧见了?且说我冤是不冤?”钱依鸣老泪纵横,一个头磕下去,长久不起。

“可恶!我这便去抓了这侯惢心来赔罪!”不等冥王发话,韩滨按奈不住。

“慢着——”冥王制止了韩滨:“谁许你动的?放肆!”冥王鲜少这样跟韩滨发火。

4

“我主适才是没瞧见吗?还是没瞧真切?”韩滨心有不甘。

“孤自是瞧个真切!何须显出你来!”

“可是你从来不是个无情无义的……”韩滨看着冥王,眼中充满着不解。

“情义?你跟冥界之主谈情义?简直就是笑话!”

“属下不明白,我主这时变得这般模样!”韩滨不甘示弱。

“孤便是孤,从未变过!”

“既您一头独大,属下再无话可说,属下告退!”韩滨冷下脸来,朝冥王行了礼,便欲转身离开。

“站住!”冥王只说这两个字,再不言语,韩滨只好呆在原地,只是不再看冥王。

“钱依鸣,你一点儿都不冤!”片刻后,冥王抬手指着钱依鸣,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大伙儿都看见了啊!冥王大人您可不能偏心啊!”钱依鸣情绪异常激动。

“混账东西!”冥王说了这四个字,紧接着又顿了顿说道:“你可知父母同子女间的渊源,除了报恩,还有讨债?”冥王这句话,说得在场都愣住了。

“你又可知自己为何唤做钱依鸣?只因你欠她一命,那侯惢心又为何唤做惢心?只因她此生来的目的便是锁你的心,要了你的命!原就是你欠她的!”

“我生她养她对她这么好,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我不服!”

“难道你当真不记得?”冥王进一步暗示,随即起了股阴风朝着钱依鸣的头吹去,片刻后,钱依鸣沉默了,眼里流出了悔恨的泪水,两段婚姻不幸女儿不孝,苦了一辈子,现在才知原来都是自己作的孽……

“现在可想起了?对,惢心便是你前世豢养的一条狗,陪伴你成长、嫁人,视你为她的全部,可你却道听途说,恐它将会给你带来灾祸,便将她处理了,她的那种痛苦跟无助绝望,你可曾有一瞬间体会过?

她恨那,她怎能不恨她如何不恨?便是这一世,她仍带着记忆,要寻你复仇,可到最后,她仍不忍心你受那焚烧之苦,用药了解了你的性命……”冥王说到这,钱依鸣已经泣不成声。

“孤恨那!孤怎能不恨又如何不恨?偏偏瞧了你们这些没心肝的东西,害了那么多生灵的性命却束手无策……孤又能做什么?孤只能许他们报应,只能安排前世今生的轮回罢了!”

说到这,大家都沉默了……尤其是韩滨。

“谏言官,带钱依鸣下去领刑罚吧。任是一样都不能少!都退下吧,孤乏了。”冥王说着,起身转身离去。

“对不起,我错了……”韩滨开口道。

冥王没理会,只顾自己离开,留下韩滨一人,怔在原地……(原标题:《冥王传: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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