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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压的说说(以权压人的说说)

2022-10-23 23:36 作者:书海小说 围观:

小说:我帮队长排除了嫌疑,大人物以权压人出言不逊,我急眼了,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书海小说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梦压的说说(以权压人的说说)1

换个思想来想吧!

如果我的这个推理真的可以让李鹤天成功解救,脱离了犯人这个级别,但也还是有嫌疑。

一来,李鹤天是最有嫌疑的。

二来呢!对于那死者的家属来说,本来找到了一个‘凶手’,但却忽然没了,这也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那人都已经死了,一些家属会有些偏激什么的,当然,我也很希望死者的家属别那么奇葩的才好。

可是,这个世界就好似真的好事一想就不来,坏事一想就来了一般。

这时,我也接到了王枫的电话了。

我就按下了接听键。

王枫在电话里头说:“德凯,李鹤天是洗脱了嫌疑了,但是上头说要见你……”

“李鹤天虽然已经洗脱了嫌疑了,但是上头好像有点不满意,毕竟……”王枫又说道。

而我听到了王枫的话语,心中已经了然。

我早就已经想到了,很有可能会是这样,只是,我还没想到,上头居然还想要见我?

按道理,我应该没办法让上头看得起的吧?!

不过回想起来,也是正常,李鹤天才被带走没多久,而我能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就把一切给理清楚,甚至还找到了李鹤天不是凶手的点,一般人,都会在这个时间内处于慌忙的状态,绝对不会那么细心的,可我却把这给摸清楚了,还说出了我的推测。

如果……王枫还给上头说我破了两个大悬案之类的话,那么上头会忽然想要见我也是正常。

不过嘛!

不管上头要找我干什么,我去就是了,我还怕啥?

我当即就点头应好,不应好不行啊!

别的不提,现在就想破案就行。

还有一个,我感觉有些奇怪的是,我的徽章跟别人不一样。

说真的,这个我以前也问过了李鹤天了,但是李鹤天却啥也不说,搞得很神秘。

之后,王枫就回来了,身边还有两个中年男子,那两个中年男子我估摸着应该有40岁,不过我看他们却没有穿警服,我想他们应该是上面的人的吧?

“你好,我就王林成,这位是周立凯。”左边那个比较胖的中年男子对我说道。

我心中有些诧异,一上来就自我介绍了?

王枫看到了我一脸呆愣,连忙来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王枫的话语使得我接下来不得不去好好应对我眼前的这两个中年男子了。

因为王枫刚刚跟我说的,是这两个中年男子了其中一个就是死者的亲属,另外一个也是大有来头。

“你们好,我叫王德凯,两位是想要找我吧?”我对着他们淡淡的说道,说真的,我面对着这两个大人物,我心里还真的有些担忧,毕竟他们要是一不小心生气的话,保不准我的职位就没了。

不过,人嘛!活着就争一口气,我即便面对他们,也不想太过怂,所以我决定要装装。

那两个中年男子看到了我的模样和话语,也都一愣。

“德凯?”王枫眉头一皱,叫了我一声,还在我的耳边说了句:“尊敬点他们……”

我微微点头说:“我心里有数。”我也不再去理会王枫,而是对着那两个中年男子淡淡开口道:“我们别说废话了,就直入主题吧!”

王枫听了我的这句话语,也是脸色一变,而那两个中年男子也都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

“德凯你……”王枫好似还想要说些什么,王林成摆了摆手:“好了王枫,我们来也不是来闲聊废话的。”

“就如小凯说的一样,我们直入主题的好。”王林成淡淡开口道:“你年纪比我小那么多,叫你小凯,你不介意吧?”王林成的语气让我感觉没有一丝居高临下的感觉,就像是跟我是多年不见的老友的感觉一般。

不过那个叫做周立凯的,却依旧是一副不舒服的神色,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周立凯就是那个死者的亲属,他才死了家人,心情会好才怪呢!

“你们来,是关于李队长的吧?”我对着王林成和周立凯淡淡开口道。

王林成和周立凯听到了我的话语,点头说是。

“你对这个怎么看?你觉得,凶手会是谁?还有那监控画面……”这句话是周立凯说的,而王枫刚刚也跟我说了,这个周立凯就是死者的叔叔。

“你说,我成儿是谁杀的?”

成儿是死者,全名叫周成,十一岁。

不过,对于周立凯的问话,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才了解了事情而已,我连尸体都没有见到,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周成是谁杀的?

而王林成也感觉到了周立凯的话语的毛病,就拍了拍周立凯的肩膀,说道:“老周,你这话说什么呢?小凯还是神人不成?”

“我听说他才办案回来不久吧?你这样问他,是不是觉得小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王林成对着周立凯笑着说道,他的语气之中带着调促,不过我总感觉,这个王林成就好似是在替我说话一样。

而那个周立凯听到了王林成的话语,顿时就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悦:“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查出那李鹤天不是凶手,甚至连推理和证据都给拿出来了,不是神人是什么?”

我听到了那个周立凯和王林成,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我时候变成神人了?

我要是成了神人,我还留在这里干啥?过年啊!我还不如自己开个侦探事务所什么的自己接单呢!

不过这种话,我也不会随便去乱接的。

“好了,就别说废话了,问问小凯吧!”王成林就对我说道。

我也就直戳了当的说了。

“对于我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查出李队长不是凶手,甚至还推理和证据都给拿出来了,也是好运罢了,我会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看到了那路牌,再想到李队长每天的下班时间的关系,我才觉得这案件有些奇怪,所以我就能联想到了这些了……”我解释道。

“现在我不管你这个,你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周立凯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你侄子,连尸体都没看到,还有你们自己没去调查清楚吗?”

“你们看到了监控后,都不去抓捕吗?”我心里虽然很想控制自己别太过了,但是我听到了那个周立凯的话语,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不了不干了!

王枫听到了我的这句话语,顿时脸色一白。

“德凯,别乱说话……”王枫皱眉道。

而那个周立凯听了,顿时就更加怒了。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职位弄掉?”周立凯冷声开口道。

“来啊!有能耐,自己去请别人去,弄掉我的职位就弄掉啊!我怕你不成?”此时的我,心中也是愤怒不已,我真的没有这样受气过。

“好,好得很……”周立凯气的身上的肥肉都抖了几下,他拿出了手机,紧接着就开始按那按键。

王枫看到了这一幕,顿时也是叹了口气道:“德凯,你完了……”

我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说:“无所谓了,大不了就成为一阶普通人,而且……以我的能力,我还怕吃不了饭?”

“这家不行,我去别家呗。”我淡淡开口道。

王枫听到了我的话语,顿时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你不懂……”

我眉头一皱,我才懒得懂你们那些勾心斗角呢!

而此时,那个周立凯拨通了对方口,用一副愤怒的语气对着对方冷声开口道:“给我把一个叫做……”周立凯愣了一下,又看向了我。

“你叫做什么名字?”周立凯一脸呆愣的对我问道。

我嘴角一抽:“……”

“王德凯。”我淡淡开口道。

那个周立凯看到了我的神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指了指我,怒道:“你……你给我等着。”

说着,他就对着电话那边的人愤怒的说道:“给我把一个叫做……王德凯的人给我辞了!”

“嗯!?什么?王德凯?等下我看看……”

“不好意思,我没权限。”我隐约听到了那个周立凯电话那边的人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

而我听到了那个声音后,心中也是一愣,对方没权限?什么意思?!

“什么没权限?你不是管辖这的总督吗?”周立凯怒道。

“可是,那个叫做王德凯的人背后的人,权力比我还要大……”我隐约听到周立凯电话那边的人的声音这样说道。

“什么?”这下周立凯震惊了,当然,我和王枫还有那个王林成也是一副震惊。

我背后的那个人,权力比周立凯电话那边的那个人还要大?

我刚刚也是听到了周立凯说的了,‘管辖这的总督’也就是说……周立凯电话那边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李鹤天的上层。

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说没权限弄掉我的职位!?

而那周立凯也在一脸懵逼中把电话给挂掉了。

在场的人,我,那个周立凯和王林成,甚至王枫此时,都是呆愣的神色。

周立凯电话那边的那个人的声音我都听到了,我想王枫跟王林德听到了也是正常。

只是我感觉奇怪的是,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李鹤天时有时无的提起了‘那个人’,也就是那个把我送来这个地方的那个人,说真的,我还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呢!

毕竟李鹤天每次都不告诉我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周立凯浑身都在颤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我本来想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想了想,我还是不打算这样说。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连总督都没资格隔掉我的职位。”我装出了一副‘大佬’的模样,淡淡开口道,同时我也从心底祈祷,千万别打脸我啊!

我这也是想要给这个周立凯一个下马威罢了,并不是想要装的。

因为我也遇到过不少被打脸的例子了,眼前的周立凯刚刚就是这样,被我给打脸了。

而此时,周立凯听到了我的话语,顿时咽了口口水。

“咳,那啥,小凯啊!其实我……”那周立凯的话语还没说完,我就冷声开口的说道:“别说废话了,让我去看看你侄子的尸体,还有,如果没有派人去查找那个凶手的话,就赶紧去!”

我这是实话!

而王林成和周立凯听到了我的话语后,顿时都苦笑,那王林成就率先开口说:“其实,我们早就派人去查找凶手了,只是……”王林成欲言又止。

梦压的说说(以权压人的说说)2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坚决反对特权思想、特权现象。“各级领导干部要带头遵守党纪国法,自觉反对特权思想、特权现象,带头廉洁治家,从严管好家属子女和身边工作人员。”十九届中央纪委五次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反对特权的重要要求,再次告诫和警醒广大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所谓特权,就是凌驾于法律、制度规定之上的特殊权利,是“四风”和腐败问题产生的病灶源头。结合近年来查处的典型案例和基层情况反映,我们给特权干部画画像,透过现象分析其本质和危害,提出治理的建议与对策。


【表象之一】关门当老大,炫“特殊身份”

对下级权势熏天。有的干部把党和国家赋予的权力当作自己的“杀威棒”,对下颐指气使、以权压人,简直成了“土皇帝”。贵州省毕节市大方县自然资源局原局长黄某某在单位食堂中,必须由其先行打饭后,其他干部职工方可用餐。


对群众爱答不理。有的干部自认为高人一等,不仅不愿和群众打交道,对群众的冷暖利益少有关心,还粗暴无礼、冷硬横推,根本不把群众当回事。如吉林省长春市南关区教育局某副局长怒斥就“划片入学”问题来访的群众“听不懂话”,连续用挑衅的话语反问群众,还扬言要记下发言群众所在的小区。


到基层倨傲摆谱。有的干部下基层调研考察时,层层陪同、前呼后拥,出行要人拎包,下雨要人打伞,甚至还要警车开道,俨然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


点评


这类干部缺乏对下属和群众最基本的尊重,更谈不上有感情,习惯被众星捧月、不屑与百姓为伍,把公权当特权,把“公仆”当“主人”,对群众不仅没有敬畏感,反而有种鄙夷感。“烟火气”淡、“衙门味”浓的结果,必然是与群众离心离德,严重影响党员干部形象,损害党的执政基础。


【表象之二】个人说了算,行“特殊权能”

决策“一言堂”。有的干部官气十足、用权任性,在重大决策中听不进不同意见,动辄给人扣上一顶“不讲政治”的帽子,把民主集中制原则丢在了一边。宁夏回族自治区供销合作社联合社理事会原主任秦某某4年不召开会议集体研究重大决策事项,对别人的意见不是反感叫停,就是呵斥批评,最终造成供销社资产巨额损失。


用人“一句话”。有的干部任人唯亲、排除异己,滥用干部人事推荐权、决定权,通过“暗箱操作”将亲信安插到实权部门、重要岗位,搞“小圈子”;还有的一手遮天,对持不同意见的干部公然打击报复。山西省水利厅原厅长潘某某多次利用职权干预人事调整,使水利系统成了“自家后院”。


权力“一把抓”。有的干部大权独揽、小权不放,不论大事小事都一个人说了算,更有甚者利用财务报销审批权,把公款当“私钱”,随意挥霍公款、侵占公物。李某某在担任江西省江铜集团“一把手”期间,利用职务便利指使下属采取虚列账目等手段非法占有公共财物268万余元。


点评


这类干部信奉“我的地盘我做主”,把本应履职尽责的政治“责任田”当作了个人的“一亩三分地”,公然违反“三重一大”集体决策制度,破坏民主集中制。“一把手”变成“一霸手”、“群言堂”变成“一言堂”,任性用权、独断专行,长此以往,决策的科学性、正确性无从谈起,对一个单位、一个地区的政治生态也会产生恶劣影响。


【表象之三】见利就伸手,谋“特殊利益”

大搞“靠山吃山”。有的行业中个别干部“近水楼台先得月”,把公家“养分”输入自己“血管”。茅台集团原党委副书记、董事长袁某某案发生后,贵州省纪委监委以重大案件为突破口深挖彻查,严肃查处了茅台集团原总经理刘某某、原副总经理高某某、茅台酒销售公司原董事长王某某等一批“靠酒吃酒”的“酒蠹”。


常谋“内部运作”。有的利用手中掌握的经营管理、规则制定、信息披露等权力,将公共权力部门化,部门权力私有化;有的利用职权违规借贷、违规持股、低价购房,企图掩盖受贿之实。河南省洛阳市瀍河区原副县级干部马某某利用职务之便,为某汽车销售公司实际控制人秦某提供了帮助。除直接收受秦某所送财物外,还另辟蹊径,以高额利率出借资金给秦某使用,从中谋取暴利。


见利“眼开伸手”。有的领导干部利用职权或影响力,直接或间接干预工程建设、政府采购、产权交易等公共项目,或精准设置层层关卡“内定”中标企业,或违规审批从中收取好处费,或插手采购环节吃回扣。如湖南省沅江市国土资源局原局长龚某某在旱改水项目中,违规为他人打造“私人订制”版招投标资格,从中大肆敛财。


点评


此类特权是公权力干预下的不正当竞争,是对市场规则、社会公平的公然挑战,本质仍是以权谋私。当权与利深度捆绑,“内行”演变为“内鬼”,权力异化为谋利的工具,必然严重破坏市场秩序。试想,如果“他们有的是背景,我有的只是背影”,有背景的轻轻松松获利,没背景的再有本事也无法出头,哪还有社会公平正义可言,群众的获得感又从何而来?


【表象之四】有福我来享,享“特殊待遇”

舌尖上“奢靡浪费”。有的领导干部仍然管不住嘴,公开不吃暗地吃、不吃本级吃下级、不吃公款吃老板、虚构“凭证”违规吃;还有的“点一桌剩半桌”“吃一半倒一半”,挥霍浪费、铺张奢侈。更有谱大者,如黄某某在担任四川唐家河旅游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期间,要求下属管理单位食堂厨师为其个人“开小灶”,单独准备午餐,费用由下属单位支付。


车轮下“腐败歪风”。有的把公车当成身份的象征,追求坐好车、坐豪车,超规格配备公车;有的把公车当成专车,无论公事私事一律公车伺候;有的开私家车揩“公家油”,甚至将加油卡变异为购物卡。如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政协原主席张某某多次指使其司机驾驶单位公务用车在非工作时间办私事,接送自己参加同学、朋友聚餐。


公务中“特殊享受”。有的违规装修办公用房、超面积使用办公室和配置高档办公用品;有的随意配备秘书、警卫;有的出行要排面,飞机必须头等舱,高铁得要商务座。


办事走“特殊通道”。有的遇事习惯于找关系、走捷径、窜后门,觉得自己好歹是个领导,打个招呼,制度规定就可以全然不顾。像某街道办副主任在疫情期间,遇到进出小区登记这样的小事,竟然也想着给社区书记打电话谋求方便。


点评


“尺蚓穿堤,能漂一邑”。利用特权唾手可得的骄奢淫逸、声色犬马让这些领导干部沉醉一时,使他们在外来的诱惑中甘于沉沦,价值观逐渐扭曲,欲随权长、贪得无厌,进而肆无忌惮地违纪违法,最终滑入犯罪的泥潭难以自拔。同时,更助长社会上的铺张浪费、贪图享受之风,给社会风气带来不良的影响。


【表象之五】鸡犬也升天,受“特殊照顾”

行“一家两制”。有的利用权力或影响力,搞“前门当官,后门开店”,帮助亲属在经商办企业中取得特殊“竞争优势”;有的以家人名义经商办企业,搞利益输送。如湖南省常德市城市建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原董事长赵某某在任职期间,其配偶、子女出资150万元入股与市城市建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有业务关系的某影城公司,5年左右的时间里获利245.8万元。


搞“封妻荫子”。有的利用职权便利和职务影响,为亲属在入学、就业、提拔、办事等方面拉关系、走后门。北京新兴畜牧产品公司原经理秦某某利用职权、人情关系,让其妻子辗转多家镇集体企业“吃空饷”,9年多来不用上班却照领工资40余万元。有的纵容亲属利用其身份擅权干政,谋取利益,逐步形成以领导干部为中心、以水波涟漪的方式逐步扩散的关系网、利益链和腐败圈。


炫“权力富贵”。有的干部亲属心存优越感,仰仗干部的权力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有的人更是为了满足虚荣心,故意炫富、炫权,唯恐他人注意不到。如四川省广安市委原副书记严某某的前妻得知女儿在幼儿园打了小朋友将被老师惩罚后,不是向被打幼儿的家长道歉,而是在家长群中抬出“严书记”以官压人,要求老师给女儿道歉,透着浓重的优越感和霸道劲儿,引发其他家长强烈反感。


点评


“腐败父子兵”“捞钱夫妻店”……从近年来查处的违纪违法案件看,一些腐化堕落的领导干部身后,往往伴随着家教不严、家风不正。他们不仅自身搞特权,还纵容亲属、“身边人”沾特权的光、贪特权的利,相互影响、恶性循环,由此催生形形色色的“裙带腐败”“衙内腐败”,严重侵害人民群众利益,肆意践踏社会公平正义。


果仁/绘


是什么让特权干部横行无忌


三令五申之下,为何依然有人“特权开道”?其背后既有历史文化、体制机制等客观方面的原因,也有思想、心理等主观方面的问题。


从根本上讲,特权现象之所以出现,是权力观出了问题。在以自我为中心的价值观指导下,耍特权的干部忘了权力来自人民就要为人民服务,反而认为权力是靠自己奋斗争取来的,将权力视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有的干部奉行功利主义,做事考虑的是如何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更有甚者为了实现个人利益不惜损害人民群众的利益,把自身所处的地位和掌握的权力变为发财的“孵化器”、贪腐的“助推器”。


爱慕虚荣、炫耀威风,是特权产生的心理原因。一是居功心理使然,一些干部太把自己当回事,认为自己劳苦功高,搞点特殊也是理所应当,吃点、喝点、用点、占点不算什么。二是享乐心理作怪,信奉“人生在世,享乐二字”,对奢靡之风趋之若鹜,沉湎花天酒地,热衷灯红酒绿,纵情声色犬马,把公权力变成追求享乐的工具。三是“酸葡萄”心理作祟,某基层干部吐槽,“有的领导干部没掌权的时候厌恶特权,对耍特权的人嗤之以鼻,但没想到他一旦掌权,却也靠着特权摆架子。”


腐朽的特权文化,是特权产生的社会原因。一方面,“官本位”的封建思想作怪,某些干部深受荼毒,把当官作为光宗耀祖的资本、实现人生价值的标志,满脑子充斥着“手中有权、地位显赫,就该高人一等”的想法。另一方面,“尊卑有序”的落后观念作祟,某些干部仍然存有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对上“谄媚讨好”、对下“骄横无礼”,只要上级喜欢的不论对错都坚决满足,助推了特权干部的气焰。再者,还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人情文化”“面子文化”有关,某些人仍习惯办事“找熟人”“找关系”,而不是依规循法做事,从而催生特权意识。


不到位的监督,也是特权产生的原因之一。当前,某些领导干部特别是“一把手”权力高度集中,有的主动接受监督意识差,在推动工作的过程中集权揽权、任性用权,造成权力失控。在实际工作中,“上级监督远、同级监督弱、下级监督难”的问题依然存在,监督刚性不足、制度执行不力,影响了监督实效,权力破窗破圈现象时有发生。


狠刹特权歪风,让人民群众感受到公平正义


“除了法律和政策规定范围内的个人利益和工作职权以外,所有共产党员都不得谋求任何私利和特权。”这是党章对全体党员的明确要求,也是我们党一贯的政治主张。祛除党员干部身上的特权病毒,既要从思想教育入手,将搞特权之念扼杀在摇篮中,也要在完善制度、强化监督、深化改革上发力,打出遏制特权现象和特权行为的“组合拳”。


做实教育,筑牢反对特权的思想防线。从正面引领上发力,结合党史学习教育,打通线上线下,通过红色家书诵读、参观革命纪念馆、重走红军路、情景再现等“沉浸式”“体验式”学习,引导党员干部“见贤思齐”,经常重温老一辈共产党人清正廉洁、不搞特殊化的政治本色,做到将“我”字看小、把“民”字放大,把谋求特权和私利看成是耻辱,做到知荣辱。从反面警示上深化,加大对领导干部耍特权问题的通报曝光力度,引导党员干部“见不贤而内自省”,经常检视自己是否有底气面对群众和舆论的“凝视”,做到常自省。从弘扬家风上拓展,督促领导干部加强自我管理和对“身边人”的约束,经常回头看一看“身边人”有没有为非作恶,出现重大问题要第一时间报告;教育家属与权不亲、与贵不攀、与富不比,在领导干部面临诱惑时及时“拉一把”而不是“推一把”,做到管好家。


反对特权必须强化制度约束,真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首先,要定好制度,制定制度要“实”,针对容易发生越权、滥用职权问题的风险点,研究制定具体管用、切实可行的规范措施,使权力难以任性。制定制度要“细”,针对存在模糊地带、监管盲区、执行漏洞的事项出台细则,防止“牛栏关猫”,如规范领导干部配偶、子女及其配偶经商办企业行为,要细化规范程序,明确操作依据,确保规范工作有序进行。还要警惕少数人打着制度建设的旗号,故意曲解党中央的政策规定、纪律要求以及纠治“四风”的初衷。其次,要执行好制度,聚焦关键人,认真贯彻《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对“一把手”和领导班子监督的意见》,落实党组织自上而下监督系列措施,上级“一把手”要通过与本人谈、与干部群众谈、与其他班子成员谈,多了解下级“一把手”日常的思想、工作、生活状况,对吃喝讲究、言行专横等苗头性倾向性问题及时咬耳扯袖。聚焦重点事,把“三重一大”事项集体决策制度执行情况作为日常监督、巡视巡察、审计监督的着力点,注重发现问题、形成震慑。采取多渠道,重视发挥社会监督作用,通过随手拍、微信“一键举报”等形式畅通群众监督、舆论监督渠道,对反映的问题及时查处并反馈结果,让特权现象无处遁形。


消除特权现象和特权行为,关键要深化改革,扫除“潜规则”、清除“空白点”。加快政府职能转变,深化简政放权、放管结合,实行政府权责清单制度,为权责划定清晰界限,减少权力寻租空间。构建亲清政商关系,细化领导干部与企业主交往行为规范,加大对行贿、“围猎”的企业主的惩处力度,确保政商交往有原则、有界限、有规矩,为权力运行营造清净环境。健全政务公开机制,除依法应当保密的事项外,“三重一大”事项、决策依据、决策结果等都应以多种形式、在适当范围公开,更好保障干部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监督权,让阳光照进每个角落,让阴暗无处藏身。(沈叶 侯逸宁 朱丹萍)


来源:《中国纪检监察》杂志

梦压的说说(以权压人的说说)3

老夫人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了,听闻九皇子和皇后的人过来了,面色几番变化。

“老夫人,不出去见吗?”一旁丫环见她坐在床上面色微沉,忙问道。

老夫人淡淡扫了她一眼:“看来今日是下不了山了,你去看看严嬷嬷,别让她闹出什么事来给我丢脸。”

丫环连声应了,老夫人这才皱着眉头往外而去。

姬睿已经在首座坐着了,瞧见老夫人过来,神色冷漠,并没有像寻常人一般,见她是老肃穆公夫人而特意说些客套话。肃穆公府,也就姬无欢会把他当做正常人,其他人一样对他避如蛇蝎,只消看着这老夫人看着自己时的眼神便知。

老夫人见姬睿稳稳坐着,半分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心中冷嗤一声,上前见礼。

“起吧。”姬睿淡淡说完,看了眼一侧站着的沈卿,眉梢微挑。

老夫人也看到了沈卿,沈卿便道:“孙媳本是过来跟祖母说说昨晚之事……”

“此事容后再说。”老夫人忙打断她的话,这等丑事,怎么好在九皇子和皇后的人面前宣扬。她又转头看向姬睿,道:“不知九皇子怎么突然过来了?”

“是皇后娘娘来了山上。”姬睿始终不肯称呼一声‘母后’,又道:“娘娘这会儿正在庵堂与师太说话,使我过来问问,年初时,跟老夫人提过的亲事,老夫人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老夫人面上带着几分为难,皇后一心想把元霜讨过去给她的儿子做皇子妃,可若是大皇子要是正常人也就罢了,却偏偏常年生病,不能入道不说,还见不得阳光,活得就如同阴暗角落里的牲畜一般,不知那一天就死了。大皇子一死,皇后便什么也没了。

姬睿身旁的公公往前行了一步,尖着嗓子冷冷道:“老夫人,您不愿意?如今元大小姐年纪也已经不小了,京城里头风言风语不少,若不是看在九皇子同肃穆公府关系亲近,皇后娘娘又心疼九皇子,也不会非要娶元大小姐的。”

姬睿闻言,并不多说,只是神色冷漠了许多。

老夫人抬眼看着姬睿,道:“劳烦九皇子费心了,只是霜儿性子急躁……”

“祖母,你们在说什么呢。”老夫人的话还说完,元霜便从外面进来了,瞧见姬睿,站在老夫人身后微微行了礼:“原来九皇子也来了。”

沈卿侧目,看着她好似又收拾过一番,身上的香薰味都重了不少,嘴角微扬。

老夫人面色有些沉:“你怎么来了?”

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责怪,可元霜却笑着道:“听闻九皇子和皇后娘娘都来了,霜儿怎么能不来行礼?祖母和母亲自小教习霜儿规矩礼仪,霜儿自是不能不周到。”

元霜话才说完,老夫人心里则是暗骂了一声蠢货,忙朝姬睿开口:“九皇子……”

“我看大小姐很是知书达理嘛。”姬睿往后靠了靠,端过一旁的茶浅浅喝了一口,才道:“元小姐寻常养在深闺,少见出门,如今年岁已大,可曾想过婚嫁?”

“这……”听到姬睿问这话,元霜微楞,看了看老夫人,才发现老夫人脸色比酱猪肝还难堪,便忙道:“霜儿已有意中人了。”

“哦?意中人?”姬睿本来是迫不得已,来逼老夫人定下元霜与大皇子的婚约,没曾想这元霜倒是大胆。

老夫人气得手都开始发抖,压制住怒意,道:“霜儿,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来的意中人,快别跟九皇子开玩笑了,皇后娘娘的人也在这儿呢,若是传扬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

老夫人的暗示已经给的很明显了,只是以前皇后偶尔提起此事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想到皇后会来今日这上门紧逼的一招,所以从不曾跟元霜提过。

不过老夫人还是高估了元霜,她此番过来,就是想借着皇后之口,定下跟轩辕离的婚事。

她忙道:“祖母,霜儿跟您提过的,您忘了?霜儿与轩辕质子乃是两情相悦,虽只见过一面,但……”元霜羞涩的垂下眼睛笑道:“霜儿此生,非轩辕质子不嫁……”

“你——!”老夫人很想大骂一声蠢货,可已经来不及了,

姬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瞅了瞅一旁同样脸色不虞的公公,笑道:“德公公,您说说,这怎么是好?本皇子也是第一次见这等情真意切的女子,若不然,去皇后娘娘跟前求个恩准算了?”

德公公手执拂尘,面上生出几分阴鸷来,盯着元霜半晌,才垂下眉眼:“奴才不知。”

姬睿见此,笑笑,又道:“元大小姐,这件事本皇子一定会替你告诉皇后娘娘和父皇的。”

元霜闻言,大喜过望,忙行礼:“多谢九皇子!”

姬睿说罢,便起了身:“皇后娘娘还在庙堂烧香,下午许是要召见,你们在这里候着吧。”说罢,径直离开,途中没有多看沈卿一眼,仿佛她是个透明人一般。

沈卿瞧见依旧扶着姬睿的德公公,他脚步迈得极大,脸色紧绷,看来今日之事他很是生气。只是这皇后真的偷偷拿姬睿的血来救自己的儿子,如今又让他来得罪肃穆公府,逼迫元霜出嫁,姬睿是怎么答应她的?难不成他有什么把柄在皇后手里不成?

沈卿攥紧了些手里的匕首,转头道:“祖母,既然一会儿皇后娘娘要召见,那孙媳再回去收拾准备一下。”

老夫人并未多阻拦,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刁难沈卿,颔首便让她去了。

但沈卿才出房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微微侧目,元霜便捂着脸哭着从里面跑了出来,还狠狠撞了她一个趔趄。

沈卿好容易站稳,一回头,看到老夫人站在门口冷沉的脸,便垂眸离开了。

出了院子,杨嬷嬷已经在等着了。

沈卿看着她面色发白,嘴唇微微发青,道:“怎么了?”

杨嬷嬷回头瞧了瞧,见无人跟来,才将手里的药丸还给了她:“奴婢去的时候,已经死了。”

“自杀?”

“不像。”杨嬷嬷说完,从袖子里又摸出一只金镶玉的耳环来,上面还沾着些许皮肉:“在严嬷嬷手里,奴婢找打了这个。”

沈卿脑中画面猛的回放,放到方才元霜狠狠撞了下自己跑开的时候,左耳耳垂有些红肿,没有带耳环,而右耳是有的,与这只该是一对。

“怎么会是她?”沈卿不解,杨嬷嬷抬眼看着她:“王妃知道是谁动的手?”

“应该是元霜。”沈卿说完,看着杨嬷嬷皱起的眉头,将方才看到的说了,又道:“元霜应该与严嬷嬷没什么恩怨才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冒险去杀了她?”

杨嬷嬷摇头,两人继续往前走,走到拐角处,却差点与跑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那小厮见到是沈卿几人,忙低下头退让在一侧。

沈卿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嘴角略讽刺的勾起,原来是刘清,他是担心严嬷嬷再闹出个什么,所以才遣了人过来杀人灭口吧。人也应该不是元霜的动的手,但一定是她把这小厮引进去的。

等走远了,杨嬷嬷才道:“王妃,方才那人是……”

“嗯,咱们小心些,严嬷嬷应该是他动的手。”沈卿说罢,回头看了眼,一道人影一闪而过,眸光微凉,转头入了房间。

这会儿才是上午,离天黑还有好一段时间,她不可能私下里去见姬睿,便想着先去密室一趟,那里应该还有不少以前存放的东西。

等沈卿换了身稍朴素些的衣裳出来时,婆子丫环们没一个敢多问的,屋子内烧着银丝炭,她一出门,暖手的炉子和披风全部递到了手边。

“我出外头走走,你们在这里候着便是,只是这次,不要再让人混进来了。”沈卿淡淡道。

众人连忙应声,不敢废话。

沈卿见此,嘴角扬起,领着杨嬷嬷一道往外而去。两人七弯八绕,不仅甩开了身后的人,也已经到了密室门口。

“王妃,这是什么地方?”杨嬷嬷心里一堆的疑问,为何她对这里这么熟,为何能有这样一间看起来许久没有人来过的房间的钥匙,可到底没问出口。

沈卿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轻笑:“这是个秘密。”

杨嬷嬷知她不愿说,便也不问:“那奴婢在外给您守着。”

“辛苦嬷嬷了。”沈卿说罢,转身推门而入,待看到熟悉的东西时,却蓦地湿了眼眶。更多的记忆开始涌入脑海,勾起她的杀气。

姬无欢是在临近午膳时上山的,没有去见老夫人,而是直奔沈卿这里,等到时,却不见她的踪影。

沈卿回来时,只看到门口守着的婆子们一个个浑身紧绷的厉害。

“王妃,屋子里怕是有人。”杨嬷嬷瞧见这状况,在一旁小声道。

沈卿微微颔首,却是取下了腰间的香囊:“嬷嬷替我收着。”这些婆子们惯会偷奸耍滑,如今却绷着身子在外吃寒风,唯一的可能,就是里面来了大人物。皇后不可能突然过来,那就只有姬无欢了。

进了花厅,沈卿脱了披风,看着黑着脸坐在首座的姬无欢,上前见礼:“王爷。”

“去哪儿了?”姬无欢寒声道。

“屋子里太闷了,便跟杨嬷嬷一道出去转了转。”沈卿垂首道,却奇怪姬无欢怎么问起这个:“王爷怎么忽然上山来了,可是……又饿了?”

沈卿话落,一旁守着的袁也差点笑出声来。

姬无欢黑着脸瞅着他;“出去候着。”

“是。”袁也忙应声,走到沈卿身边时,还不忘行礼。

沈卿不解的转头,姬无欢却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姬无欢喝茶时,瞥到她,换了一身素色长裙,看起来清冷不少,也疏远不少,不过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又清瘦了些,定定立着,没了之前的妩媚,却多了份利落。

“外面什么人都有,你虽会些拳脚功夫,但难免叫有心人盯上,往后实在要出去,多带几个人。”姬无欢放下茶,似随口般说道。

沈卿眉梢微扬:“王爷听说刘清和严嬷嬷的事了?”难不成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才过来的?

姬无欢淡淡睨了她一眼,看着她望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唇瓣染上些许笑意,却又马上遮掩住,道:“见过姬睿了?”

沈卿见是为姬睿而来,心中嗤笑自己的瞎想,不过却显得轻松不少,点点头在一旁坐下:“皇后在拿他的血做祭祀。”

“嗯。”姬无欢淡淡应了一声,沈卿端起茶杯的手却微微一顿。原本以为姬睿乃是皇帝最宠的皇子,这等事情该是隐秘无人知的,现在看来,却是人尽皆知,那么所谓的皇帝最宠,怕也是另有目的吧。

“他不想继续下去,希望我……我们能帮他。”沈卿道。

姬无欢看着她,只是寒了眉目:“这件事,你不用插手,好好做你的王妃便是。”

“是。”沈卿闻言,自然应了:“王爷会帮他吗?”

姬无欢冷冷睨了她一眼:“别的男人的事,王妃好似十分上心?”

“我……”

“好了。”姬无欢无心再听,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沈卿见他这般态度,心也冷了起来,把大夫人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部说了出来,说完以后,才发现面色已经是黑的要滴出水来了,拳头死死收紧,指节泛白,额间青筋暴起,似乎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半晌,他才起了身,一字未发,径直离开了。

他走后,杨嬷嬷才急急走了进来,见沈卿只是淡漠的喝着茶,委婉道:“王妃,夫妻间,应该多多忍让的,毕竟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沈卿莞尔,要了香囊重新系好,才道:“吩咐下去,准备午膳吧,丰盛些,王爷许是会过来。”

“是。”杨嬷嬷闻言,这才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沈卿转头回了房间去,拿出身上藏着的瓶瓶罐罐和一些暗器,才稍稍舒了口气,开始鼓捣起来。

姬无欢中午没回来吃饭,沈卿使人去厨房留了,没多久前面便来了消息,说皇后娘娘请她一道过去。

沈卿到的时候,老夫人跟大夫人都在,大夫人有些坐立不安,攥着帕子,微微张着嘴盯着坐在首座的皇后。

皇后是个年逾五十的妇人,雍容华贵,浑身的气度更是让人不敢直视,一身凤袍,端端坐在首座上,瞧见沈卿过来,笑道:“你便是大燕来的公主,果真是绝色倾城。”

“娘娘过誉了。”沈卿垂首浅笑着,一副温婉模样,可皇后俨然不是来看她这副乖顺样子的。

“听闻昨儿个,你愣是把长公主气走了,晚上又幸运的抓了那刘家公子的现行,临危不乱,处理有方,甚是难得啊。”皇后似打趣般说着,有几分玩笑,几分认真,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卿闻言,背脊都直了些,微微咬唇:“是妾身鲁莽了,初来大魏,还不知大魏的规矩,往后怕要劳烦祖母和大伯娘多多指点了。”

老夫人本来乐得看戏,没成想沈卿倒是要把自己也拽上,虽然不虞,但也只得应了:“等你回去,便给你请个教习嬷嬷。”

“多谢祖母。”沈卿一副乖乖孙媳的模样。

皇后打量着她,亭亭玉立,温婉可人,瞧着一点也不像是把那个惯会以权压人的长公主两次气得没话说的样子,可偏生她还就是,如今这般好不带刺的模样,怕是伪装吧,若真是如此,这丫头的心机就太深了。

“你跟你祖母的关系倒是很好。”皇后笑起来。

“祖母待我就如同亲生。”沈卿笑道,看着皇后直直望着自己的眼神,不知她到底什么目的。之前姬睿说她是冲着自己和元霜来的,元霜是因为什么她已经知道了,可自己呢?

老夫人笑着不说话,皇后则是哈哈笑起来:“那就好,不过你祖母总是宠溺孙儿孙女们,你可别被她宠坏了。”

皇后是在借此指元霜,大夫人一听,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忙道:“不会的不会的,王妃懂事着呢,怎么会被宠坏。”

“是吗?”皇后语气有些冷然,大夫人急忙点头。

老夫人瞧着她把不稳的样子,嘴角微微抿起,又道:“娘娘此番过来,又是替大皇子请神祇的吧。”

皇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嗯,大皇子最近身子好了不少,太医说再多请几次,今年一定会好的。”皇后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骄傲和欣喜。

老夫人笑道:“那真是天大的喜事了,大皇子一苏醒,那必是普天同庆。”

“所以本宫才想娶回一个皇子妃来,也好给大皇子冲冲喜,能让他早日苏醒。”皇后盯着老夫人道,其实也并非元霜不可,可皇后娘家势微,若是能让大皇子与肃穆公府结亲,也算是有了强大的外戚。肃穆公府的势力,在朝中还没有任何一家能比,这也是为何老夫人迟迟没有将孙女们嫁出去,也不急的原因。

沈卿见不再讨论自己,忙准备缩回头当乌龟,可偏生这皇后娘娘好似吃定了自己,冲着她道:“王妃觉得,本宫说的可有道理?”

大夫人连忙朝她看过来,沈卿心中无奈,起身行礼道:“妾身不知其中利害,不好说,想来娘娘和祖母都比妾身聪明些,你们做的决定定是对的。”

皇后看着她这一番谁都不得罪的话,反而更高兴,只道:“行了,知你为难,毕竟元大小姐都求到了九皇子和本宫的面前,非要嫁给轩辕质子。”说完,又笑看着老夫人:“听闻南诏过几日便有使臣过来,怕是打着把轩辕质子接回去的主意。这些年,南诏国力日渐强盛,边境更是蠢蠢欲动,前些日子本宫还听皇上说,这南诏怕是不安分,打算趁机起事呢。”

皇后这话一说,若肃穆公府还执意与轩辕离结亲,那就是有里通他国之嫌,虽然肃穆公府势力庞大,但这一点却是绝对不敢碰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嫁给轩辕离,就要嫁给大皇子……

大夫人急得额头都冒出汗来,元霜她已经扣押在房中了,可是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舍了这个唯一的女儿吗?大皇子若是一直不好,元霜就要守一辈子活寡,永远无法生下皇孙,那她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对肃穆公府还没有任何帮助。

老夫人把利害关系都想的十分清楚,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正在纠结之时,反倒是皇后先开了口:“老夫人这般严肃做什么,本宫也不是还强娶的,若是不愿意便罢了。”

“这……”老夫人犹疑的看着皇后,皇后却只是笑笑,转头看着沈卿:“王妃可认识宁国公府的嫡幼女林妙月?”

沈卿自然不认识,皇后也知她不认识。

她老老实实摇头,但看提到宁国公府,老夫人便略沉的脸色,知道皇后这是要拿自己做靶子了。

“她年纪比你小些,也是个聪明的,过几日她娘要入宫来请安,到时你便跟着一道来吧,本宫瞧见你这般乖巧的样子,真是喜欢极了。”皇后笑开。

老夫人禁不住开口:“娘娘,这宁国公府一家子,不是因为老宁国公与老肃穆公一同上战场时,临阵溃逃,而被皇上责罚不许入京了吗,怎么又回了京城?”

“还没回京城,不过本宫已经求了皇上,这几日便会回来。而且宁国公也是战功赫赫,当年之事,虽然老肃穆公不幸阵亡,却也没有证据就指认一定是宁国公临阵脱逃,是不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老夫人,你还是看开些好。”皇后淡淡说着,语气却凉的很。

老夫人憋得面色青紫,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晌才起了身,朝皇后行礼,道:“娘娘,霜儿之事,可否容臣妇回去细细想想?毕竟霜儿年纪也大了,就这样嫁给尊贵的大皇子,老身担心配不上。”

皇后闻言,浅浅笑着:“老夫人还是这般谨慎。”皇后笑罢,才转头看着沈卿:“淮南王妃,过几日,可一定要入宫来。”

沈卿有些恼这皇后死活要把自己卷进来,却还是行了礼:“是。”

“还有……”皇后笑道:“让淮南王爷一道过来,九皇子成日跟本宫说宫中无聊,就让淮南王也一道进来说说话。”

沈卿闻言,掩下眸中情绪,应了是,才随着老夫人一道出来了。

出来时,天色已经不早,老夫人吃了口寒风,加之这几日没半刻安心,这会儿便停下大咳了起来。

大夫人急急替她抚着后背,沈卿站在后面,看着几人,心思有些复杂,她忽然觉得自己的选择好似做错选择了。姬无欢虽然能帮她对付轩辕离,可是他家里这麻烦也太多了。不过过几日入宫,兴许可以探探南诏使臣的事,轩辕离想这般轻易离开,怎么可能!

“娘,您为何还要答应皇后娘娘再考虑一番?”大夫人一边抚着一边问道。

她这话才说完,老夫人便推开了她的手:“霜儿就是随了你,看着聪明,其实就是个草包!”

大夫人怔住,老夫人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这样骂她。

老夫人无心管她的面子,一想起当年老肃穆公之死,便耿耿于怀,要是老肃穆公能多活几年,现在的肃穆功夫怕是都能荫封为异姓王了。如今皇后竟以此为要挟,要怂恿皇帝接回宁国公一家子,她便觉得心里翻腾的厉害,提步便走了。

大夫人委屈的红着眼睛,却又不得不跟了上去。

沈卿也想跟上去,却听得一旁有声音,转头一瞧,竟是姬睿身旁的侍从,正猫在大树后冲她使眼色。

某处厢房内,一身绯红衣衫的男子捂着帕子咳嗽了好一阵,才笑眯眯的看着面前冷冰冰的姬无欢:“无欢,若是她来了,你便把她让给我好不好?”

姬无欢淡淡扫了他一眼:“你突然把她扯进来做什么?”

姬睿看着他,笑开:“我喜欢。反正你对女人也没兴趣,也不会哄人,也不懂女人的心思,倒不如让给我,我再给你找一个养眼听话的,怎么样?”

姬无欢并不应答,想起之前沈卿的话和梦中呓语,神色又寒了些。

“你该不会,对这个丫头动心了吧?”姬睿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笑问道。

“没有。”姬无欢回答很快。

“是吗?”姬睿微微眯起眼睛:“以前我跟你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的。无欢,这一次你可是迟迟没有答应。”

“她若是不想走,我难道要赶她走吗?”姬无欢忽然道。

姬睿一听,怔住,却哈哈笑起来,等笑得眼角都有泪了才道:“除非她有被虐待的倾向,要么就是另有所图,否则,她怎么可能不选择更加英俊帅气又温柔多金的本皇子?”

姬无欢睨了他一眼,不再多说这个话题,只道:“祭祀的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你想清楚,若是你不答应祭祀,皇上那里……”

“我知道。”姬睿闻言,笑容慢慢落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玩世不恭:“父皇觉得我的血能带来强盛,那我把血给他就是,但绝不是再给皇后的儿子。”

姬无欢淡淡看着他:“你要考虑清楚。”

姬睿嘴角邪肆扬起:“他是仁德贤明的君主,恶人都让皇后来做了,我偏偏不,我要撕开他面上那张皮……”

“姬睿!”姬无欢寒声警告,姬睿的玩世不恭瞬间不见,看着他温和笑了笑,病弱的倚在一旁不再说话。

不多时,外面传来话,说沈卿到了。

姬睿看了看皱起眉头的姬无欢,笑道:“无欢,这下她可是我的了……”

姬睿话音未落,姬无欢便起了身,径直往外而去。

姬睿见此,淡淡垂下眉眼,看着杯中清酒,一口饮下。

“你来做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沈卿愣住:“九皇子让我过来……”

“本王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掺和这件事吗!你就这么关心别的男人的死活?”姬无欢也不知为何这么大的怒气。

沈卿怔了一下,垂下眉眼来乖顺笑道:“王爷既然不许,那妾身便回去了。”说罢,转身便要走。

姬无欢看着她收藏好浑身尖刺的模样,牙关紧了紧,心里涌上一股说不上的感觉,酸酸涨涨的,让人不舒服。

“在房间等我。”姬无欢看着她的背影道。

沈卿心里也窜起一股火,却笑意盈盈的侧身行了礼:“是。”说罢,这才转头离去。

姬无欢看着她的背影,小小一团,寒风吹起她垂落在身后的青丝,让人只觉得她瘦弱极了,但她绝不是个懦弱的女子,她不一样。

想及此,姬无欢唇瓣又微微掀起了些。

袁也跟在一侧,姬无欢浮浮沉沉的情绪尽数落在眼里,心里惊愕的不行,上前道:“王爷,您从前,可从未因一个女子而这般失态过……”

“当真?”姬无欢也猛地回过神来。

袁也点点头:“院子里送来那么多女人,你从未放在眼里过,而且这个王妃的身份,我们至今还没查清楚。”

姬无欢的手猛然收紧,看着沈卿过了转角完全消失在眼前,才寒声道:“那就派人继续查,还有,查查轩辕离,看看这几年他身边的女子都是些什么人。”

“是。”

“通知桑柔,下一步计划可以进行了。”姬无欢说罢,便转身欲进门,袁也惊讶道:“可是王爷不是说,一会儿去见王妃么?”

姬无欢站定在原地,却觉得连带兵打仗也没有现在这般难以决断过,半晌,才开了口:“不去了。”说完,提步离开。

袁也站在原地,看看姬无欢又变成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再转头看看早已离开的沈卿,忽然有些后悔说了方才的话。王爷这么多年,从未对谁流露过感情,如今这样,本该是好事,可是王妃到底是什么身份呢?但愿是真正的大燕公主才好。

沈卿出来后,便径直回了房间:“收拾下,王爷一会儿回来。”沈卿回来后便交代道。

杨嬷嬷有些高兴:“您跟王爷已经冰释前嫌了?”

沈卿眉梢微挑,算是冰释前嫌吗,姬无欢这人越来越复杂了,原本以为他们达成交易后,就不用再来‘美人计’这类的招数了,但他还是跟轩辕离一样,不仅要把自己作为工具,还要把自己当成他的附庸。

“还有,东西收拾一下,明日怕是就会下山。”沈卿淡淡说着,便回去换了身便服,使人准备好晚膳,开始等着姬无欢过来。

杨嬷嬷对沈卿的话深信不疑,这段时间以来,她越发觉得沈卿不是简单的闺阁女子了,就是三老爷一家再加上大小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思及此,她便更加觉得自己的目的终有一日能实现,便也安了心,踏踏实实的跟着她了。

沈卿一直等到半夜,饭菜热了四五回,也没等到姬无欢。

“王妃……”杨嬷嬷看着端端坐着的沈卿,怕她难过:“王爷许是有事耽搁了。”

“嗯。”

沈卿并没有露出任何伤心的神色,淡淡应了一声,便兀自拿起了筷子:“你们也都别等了,先吃饭吧,吃过以后都下去休息。”

杨嬷嬷不再多说,姬无欢和姬睿都没再传来消息,反倒是半夜时,老夫人的院里,传来了嘤嘤哭声。

“娘,女儿不想嫁给大皇子。”元霜知道下午的事后,已经哭肿了眼睛。

大夫人也只得叹了口气,元霜又道:“咱们去求求爹爹,让爹爹帮帮霜儿……”

“没用的。”大夫人红了眼眶:“姨娘才给他生了儿子,他哪里还会为了这件事去老夫人面前挨骂。”

元霜闻言,反倒一把将她推开了:“那你怎么不给爹爹生个儿子,若是你能生儿子,咱们也不至于被人这样拿捏。”

大夫人望着她,是又急又气,加之下午被老夫人当中羞辱后,整个人早已经精疲力竭,这一会儿竟是绷不住,伏案哭了起来。

老夫人知情后,只觉得面子挂不住,连夜使人收拾好,一清早便跟皇后请辞要下山。

沈卿也是一道过来的,但他们过来请辞,皇后只是让人来见了见,自己并没有出现,而且来回话的人也是行色匆匆的模样。老夫人无心打探,一心下山,便也不多说就带着人走了,沈卿就是想问也没法问。

下了山,回京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可偏生半途又出了事。

倾盆大雨落下,寒凉的雨水浇在人身上,冻得人嘴唇发白,瑟瑟发抖。

“老夫人,怕是要折回去请人来修。”有侍从骑马过来,却原来是前面几辆大马车全部坏了,修补的零件必须到镇上买回来。

遇到这样的情况,老夫人也不能说什么,只打发了人赶快过去,再使人去京城重新调马车过来。

老夫人因为急着赶回去,没有走官道,而是一条小道,如今四处寻着,也没有避雨的地方,反而到处都是泥泞坎坷。正在众人为难之际,听得一阵马蹄声,而后这马蹄声便停下了。

沈卿靠坐在马车中,慢慢梳理自己的记忆,但外面传来的一道熟悉的声音却让她猛地坐直了身子,轩辕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质子不是不许离开京城吗!

“老夫人不若先乘我的马车回京,我在这儿等人过来。”

老夫人看不上轩辕离,但不代表这会儿会拒绝。看了眼他那辆不大的马车:“这马车能坐几人?”

“勉强能坐下三人。”轩辕离道。

老夫人又看了看他:“质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南诏使臣过来,皇上恩准我可以出来走走。”轩辕离温和笑着,便撑了伞下了马车来,立在路旁。

沈卿掀开马车帘子,看着一身素白衣裳的他,看着他温润如玉俊美异常的脸,面色微沉,今日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些!

老夫人闻言,看了看旁边的人:“去买零件的人,多久能回来?”

“回禀老夫人,这一来一回,加上修理,怕得两个时辰呢。”

“这么久?”老夫人怀疑道。

“这零件难寻,寻常的店铺不一定有,怕还得找寻好一番。”

元霜露出脸来,看着轩辕离,委屈咬唇。

老夫人思来想去,还是同意去坐他的马车。她要赶紧回去处理元霜的事,还有严嬷嬷跟刘清的流言,纵然严嬷嬷已死,但这流言怕还是止不住。

她上了马车,自然不会把元霜留下跟轩辕离一起,便也带了他们母子两。

沈卿见此,急急下了马车:“祖母……”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就委屈你再等一会儿吧,相信轩辕质子乃是正人君子,一定会安全将你送回去的。”说罢,留下三五个侍从,便带着其他人一道离开了。

沈卿手执纸伞,无力的闭上眼睛,转头欲回到马车上去,轩辕离却开口了:“王妃,我知道前面有一个农家院,去那里避避雨吧。”

“不必了,本妃在这马车上候着便好。”沈卿说完,提步欲走,可留下的几个丫环婆子却变了脸色,忙道:“王妃,若是等上两个时辰,奴婢们怕是全部要冻死了。”

杨嬷嬷以为沈卿是在担心清誉,忙道:“王妃,有奴婢们跟着,又是去有人的农家院,不会出事的。”

沈卿背对着轩辕离也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嘴角忽然冷冷扬起,转头漠然看着他:“既然如此,就劳烦轩辕质子带路了。”

轩辕离看着她眉心血红的朱砂,更加确定,她就是沈卿。只是看到她冷漠的眼神,心抽痛了一下。

“王妃,请。”轩辕离让在一侧,语气忽然温柔起来,那样的温柔,沈卿曾记在骨子里的。

她克制住自己的异样。死不承认,他难道还能口空污蔑不成?

她径直离开,当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传来时,还是让她的心如同万箭穿心一般,只是,再没了半分爱慕。

等她走了,轩辕离身边的人才提醒道:“质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回去,只怕京城的人会先一步动手。”

“不妨事。”有些事,他一定要确认清楚。

“可是……”侍从叫住他,看着他决然的样子,道:“若她真是阁主怎么办?要再杀一次吗?”

轩辕离脚步顿住,寒风钻入他的五脏六腑,可只要看着她,便觉得心里总有个地方是暖的。

“若是她,那这一次,谁也不能再对她动手!”

“可是……”

“没有可是,即便这一次,她想要我的命。”轩辕离说完这句,心里好似释然一般,唇角微微扬起,看着前面漠然的小小身影,目光坚定的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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