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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运动鞋的美文

2021-12-26 06:05 作者:真言贞语 围观:

记忆中的“老布鞋”

作者:方蕊

方蕊原创散文丨记忆中的“老布鞋”

前几天,偶然路过县城中心的“老北京布鞋店”在搞促销活动,店门口的条幅写着“店庆20周年大行动限量版,特惠价,七折抢购,进店有礼”。望着橱窗里摆放的琳琅满目的老布鞋,顿时有种失落感涌上心头。

记忆中的老布鞋哪去了?现在的人都不再做老布鞋了,街头大街小巷都在出售各种鞋子了。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脚下,再也不能看到“妈妈纳的千层底”。街上看到的布鞋大都是机器加工的罢了,鞋底与鞋帮不是那种针针线线相连的温暖。老布鞋已经淡出孩童时的记忆,社会上独有的一种亲情在慢慢地消失殆尽。

童年的记忆中,酷热的夏季,娘带我把家人不能穿的旧衣服带到河边洗净、晾干。傍晚在老槐树下,娘用剪刀熟练拆除领口袖口的双层布料,然后用手撕成方方正正的形状。第二天,娘把家里的粗粮面用小箩过筛,让我烧水到沸腾时倒入用凉水搅拌过的粗面粉,成糊状后熄灭去灶火。随后娘让我搬出做饭的桌子,在院内朝阳处垫石块支撑两条桌腿,用清水洗净桌子上残留物。娘讲这是做老布鞋的第三道工序,她娴熟地用毛刷在桌板上均匀涂抹浆糊,把颜色一样的布料均匀铺平。然后,刷一层浆糊铺一层布料,刷一层浆糊铺一层布料……我琢磨着已经铺了六层后,娘方说行,此时我发现她短褂已经湿透了。

秋分过后是乡村妇女纳鞋的黄金时节,三三两两的大娘、大婶、大嫂们聚在一起做针线活,相互传递尺码不一的鞋样。同时,张家、李家、王家的鸡毛蒜皮成了针线活时的谈资。娘不爱群居,总是一个人静静地纳着全家人的鞋底,她告诉我纳鞋不能分心,针眼要均匀,这样家人穿上走路才能踏踏实实、平平安安,小孩娃才能长高。一生中牢记了娘告诉我的纳鞋与做事一样,不能有丝毫马虎不然会摔跟头。小时候虽然做事一板一眼,个头清清廋廋的我和一般大的伙伴比个头,感觉娘骗我一回,内心耿耿于怀好几个月。

那时的冬天黑得早,自己觉得时光也很漫长。村里没有几家有黑白电视机的,自己也懒得蹭电视看免得让人厌烦。放学后第一件事是帮助娘烧锅做饭,一家人吃过晚饭后,我收拾桌上碗筷伏在堂屋的案桌上写老师布置的作业。娘与我在15瓦特的电灯泡下各忙各的,一家六口的棉鞋与单鞋在娘的钢针下不断地完工。记得娘做的每双鞋都会报废几根大针,她用的木疙瘩上面都是麻子的脸“惨不忍睹”。同时,我们全家的鞋也饱含娘的心血汗水与期盼。

九五年滁州卫校开学,穿上娘添置的新衣服与新布鞋。报到那天,我穿着新布鞋,小心翼翼地踏上淮北发往南京方向的列车,邻座的大爷盯着我的布鞋一个劲地说:“丫头,走到多远不要忘记你脚下的布鞋哟!”当年学校春季运动会上,我穿着娘纳的布鞋取得800米第三名成绩,终于品味到人在千里外,心在家温暖的感觉。

一九九八年隆冬,我当时在县医院实习,一双棉布鞋伴随我度过三个月的实习期,布鞋让雪水打湿了晚上烤白天穿,从未离脚。始终牢记娘的寄托,踏踏实实做事,平平安安过活,顺利完成所有实习课程,实习结果得到实习老师的表扬。

一九九九年参加工作,娘不再让我穿老布鞋了。爹用油坊挣的钱给我买了一双“飞跃牌”白色运动鞋与一双牛皮鞋。爹告诉我今天是吃公家饭的人了,该打扮一下自己,同时把我医院值班室放的几双布鞋给收走了。

今天娘年龄也大了,自己再也不做布鞋了。可我对老布鞋情有独钟,当我谈及老布鞋带给我此生的温暖时,孩子会打断我的话语大声说:“老布鞋有啥好的?”孩子们永远不懂我记忆中的暖意罢了。我觉得怀旧不是老,而是一个人的内心对记忆的美化,从美化里寻找一种安慰。每每听到歌声“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不知不觉已泪眼朦胧。

记忆中的老布鞋,你还好吗?别了,娘做的老布鞋,你让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踏踏实实、平平安安地一路走来!

方蕊原创散文丨记忆中的“老布鞋”

【作者简介】方蕊(女),安徽萧县人,萧县第三人民医院医务人员。业余时间喜欢舞文弄墨,真诚热爱生活,常把童年的记忆用跳动的文字排列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童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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