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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雪之韵的美文

2021-12-31 00:43 作者:牵手遐迩 围观:

节气的歌谣唱响在春夏秋冬,它似一条弯弯悠悠却成规律的曲线串连着温馨暖融,燠热酷暑,凉爽萧瑟,朔风凛冽;它如一位亘古走来的朦胧游人,恍惚间念着千年不变的朗朗咒语,穿行在生发的初萌希冀,生长的葳蕤繁茂,硕丰的五彩斑斓,皑皑的纯正洁美。

(散文)雪之韵

四季的图纸就像一张张熟稔的脸,熨贴在我翻滚的思绪,一遍遍更迭不暇。在周而复始的巡回间,我总想捕捉和挽留那嬉戏着朔风,翻飞飘舞在苍穹,探头探脑,铺天盖地,顽皮、轻灵、悠扬、懵懂的雪花,来放大,来专注,来回味,来逗乐。我曾无数次地幻想过,那是聚首飞舞的天鹅群,在更换羽毛的季节奋不顾身所抖落的圣洁;那是相约奔天触犯天条被遣返而纷纷扬扬重回大地的洁美蝴蝶;是柳絮、苇绒、棉缕随风飙升,又翩翩扭捏、爱恋不舍争相亲吻故乡母亲身躯;是造物主耐心消磨着光阴,镌刻出一朵朵灿烂盛开的六角花撒落,供天下万物瞻仰;是满天的星辰熟睡过了头,嬗变成灵魂的洁白,来掩埋凡世尘埃;是小麦面粉的化身,得玉皇大帝眷顾,来滋养世间蛰伏的生灵万物……雪花的纯洁素美、放荡不羁相牵着孩子们一汪清澈的心灵,你看那些在天宇并肩牵手的玲珑花雪,有时在呜呜并不悦耳的音响伴奏下,似匆匆过客,揣着心事,起起伏伏,不约而同相伴着风的脚步;有时逍遥自在,如智者光顾,若有所思,轻飘曼舞,不慌不忙下凡人间,为大地一往情深铺裹银装。心绪摩挲之余,让人觉着,那满天飞雪,多么像孩子的稚嫩天性,幻想着天真,搜寻着好奇,捉弄着多彩多姿的大千世界,又被大千世界所收纳。鲁迅对雪景下的孩子是这样描述:“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或许,鲁迅先生笔下的孩子们多了些艺术睿智和修养,有着耐心塑雪罗汉的意向和造诣。我的幼年浪迹于粗鄙简陋的农村,那里曾匮乏艺术细胞的萌动,渴慕文化浪花的繁荣。孩提的时光感觉是流淌缓漫的,每年的第一场雪总是拉长着与心的距离让人等得辛苦,宛若等年,期盼新衣美食和鞭炮。从有了秋的凉爽开始,脑际里就不间断思衬着雪的姗姗到来。儿时等雪,没有节气意识,后来慢慢懂得,雪离不了冷的参入,好的雪景,要耐得起寒冷砭骨。逐渐适应和熟悉,每年到了大雪节令,天地间自然少不了霏霏雨雪,那是沉郁和干巴的冬里绽放的浪漫和繁华,是每个人心底氤氲飘逸的霞云,是自然界造就的惊喜。细细揣摩,壮观淡雅的冬景,离不了雪的点化,雪就是为冬准备的;反复思品,那些流芳的冬韵诗篇仿佛与雪绑定,雪把孱弱跃动的文字濡染得意蕴隽永。唐代诗人岑参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毛主席的磅礴之作“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等等都是脍炙人口的精品。回味一下,闪烁在记忆里的冬天故事多在落雪逢君时 。

(散文)雪之韵

幼时常常眼里噙着喜悦,心跳与雪共鸣 。父母的威严是与漫天飞雪隔离的屏障,不过有时也会用短暂的理由充足去相融雪落,冷不丁寻个空隙,把手从门和窗户伸出,去捕捉一枚晶莹,体验赏心悦目,和它一块快乐调皮,舞动兴致,尽管它会用湿润回报体温的热度。慢慢长大,烂漫快活的脚步不再瑟缩在大人的宠爱归宿。我和同伴会学着《智取威虎山》中英雄小分队脚踏滑雪板,穿梭驰骋在原始森林和山野的样子,到村外的大坡上居高滑雪而下,寻找英雄的足印;我们会把雪蛋蛋相互投掷到对方的帽子、衣领衣裤,甚至脸上,喊着冲锋的号子打雪仗;还会站成一列纵队,整齐划一地行走在雪地,像电影里威武雄壮的战士有意识地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填充精神上的饥渴;不擅长堆雪人却习惯于滚雪球,用一块砖头石头或雪蛋蛋为“引子”慢慢滚起,雪球就会缠绕层层积雪膨胀起来,在似宣纸的洁白大地留下一道道无规则的曲线,直至滚到推它不动。大大的雪球几乎超出了我们身高,心中就诞生了山的气魄……尽管鞋子和衣服沾满了雪,甚至湿透,耳、鼻尖、手冻得像紫芽姜一般,但兴味未衰,乐此不疲。不过超出文雅举止的轰轰烈烈往往要有所付出,玩出了格,玩过了头,就会不思回家,只有听到粗暴熟悉的呐喊和数落方能收回撒野的心。如今,那些童心的桀骜不驯和恣肆释放,只有从记忆里寻觅,当初意识里的悠哉游哉仿佛消耗了一生的天真无邪,在后来的生命旅途中再也搜寻不到那萌动的感觉。其实天真无邪往往容易被复杂繁冗的心绪所驱逐,那些感觉的舒畅美好来自于童心的纯正透彻,洁美无瑕,简简单单。就像那天宇间飞舞的雪花,美在一份明澈,美在一份淡泊,美在一份恬静,美在一份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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