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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中国散文热潮

2023-04-05 00:38 作者:光明日报 围观:

叙事性赶走了空洞的抒情,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光明日报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90年代中国散文热潮1

新世纪以来的散文在写作实践、传播、接受、批评等环节皆产生重要变化,散文的航道拥有了明显的转折曲线。就散文本体的层面加以考察,“思潮的弱化”与“叙事的转向”构成新世纪以来散文的两个关键词。

呈现由“山地”向“丘陵”过渡的趋势

新世纪以来,散文在总体走向上延续了20世纪90年代的散文热潮,这在作家队伍的多样性、作品数量的丰富性、图书市场上的热点持续等方面皆有所体现。而在具体弧度上,则呈现出由“山地”向“丘陵”过渡的形态,决定这一走向的主要因素在于思潮的弱化。其中,“代际”概念的兴起成为思潮弱化的重要表征。

散文思潮的弱化,是与20世纪90年代相比较而言的。对于散文来说这是一个触底反弹的历史时期,也是一个思潮迭出、新观念层出不穷的时代。文化散文、历史散文、学者随笔、女性散文等思潮接踵而至。综合上述现象,吴秉杰将其命名为“散文时代”。韩小蕙有“太阳对着散文笑”一语,也是对这一盛况而言的。并且在思潮的纵深性上,比如历史散文与女性散文,在进入新世纪以后依然持续深入。以女性散文为例,在性别意识和独立性方面,新世纪之后的艾云、格致、塞壬、林渊液等人,比之王英琦、素素等人,风格更加鲜明,在现代性上呈现得也更加立体。新世纪以来的散文思潮不仅数量稀少,而且在思潮的延展和深化方面,皆存在不足。这种弱性特征,在新世纪散文的两个思潮,即“新散文”与“在场主义”上表现突出。

“新散文”源于20世纪末期《大家》杂志的推介。在思潮呈现上,“新散文”在三个层面较为突出,即文体探索姿态下的代表性作家和作品的彰显;刊物的跟进与丛书的发布扎实有力;声调由传统的纸媒扩展到互联网写作,其文体观念在论坛写作及博客写作中得到有力的实践。

尽管有抢眼表现,“新散文”在思潮的涌动上仍然存在明显短板。首先是理论薄弱,没有什么重要的理论主张。其次是这一思潮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延展皆有其局限性。时间线上,2006年以来,“新散文”渐趋于消隐的状态,无论是传统刊物、出版系统还是新媒体力量,“新散文”皆成为低频率出现的词语。空间维度上,“新散文”最早和最后的弄潮儿大体上是同一批人,缺乏新生力量的跟进,作家构成单一,制约着这一思潮难以向纵深发展。

“在场主义”散文则更像是个文学事件,社会活动的色彩较为明显,因此在思潮的呈现上,名实之间存在着割裂的问题。尽管“在场主义”散文有奖项、理论声音、新媒体阵地的支撑,但最大的问题在于代表性作家作品的缺位,在文体的演进上乏善可陈。即使是获得“在场主义”大奖的作家,在身份认同上,普遍没有把自我定位为“在场主义”作家。如果没有典型作品以及文体上的独特贡献,那么文学思潮的展开将会步入空核的状态。随着“在场主义”散文奖和相关杂志的停办,这一思潮几乎已经终结。

知识性作品越来越没有“市场”

叙事的转向涉及散文在艺术处理方式上所发生的主次换位的情况。理论界在20世纪90年代就已完成了对诗化模式及“形散神不散”观念的清算和整理,不过,空洞的抒情在当代散文的退场,则是在新世纪之后完成的。叙事的转向在乡土散文、历史散文等题材领域中普遍确立,叙事成为当下散文的一个显著特点。作为跨世纪的散文思潮,肇始于1998年的“新散文”在推动散文整体性的叙事转向上开启了先河。作家将经验叙事推向某种极致,这也是一种文体实验过程中矫枉过正的必然结果。他们在强调个人化的叙事过程中,借鉴了小说的复调手法、电影的镜头化叙事方式、现代话剧中语言传达的动作性,以繁复的场景化叙事和大量的细节描写,建构了独具特色的叙事。总体而言,经验和事件的叙述取代了片段化、印象化的处理方式并成为主流。

“新散文”的叙事转向,在实践层面全面铺开。在更多的新锐奖项中,叙事作品占有绝对的比例。如果说20世纪90年代的历史散文为历史材料与个人感悟的结合体,那么,新世纪的历史散文有了明显去个人感悟化倾向。他们在甄别历史材料和处理历史细节上更加用心。王开岭的《一个守墓家族的背影》、王充闾的《用破一生心》、李国文的《李后主之死》、孙郁的《小人物与大哲学》、祝勇的《再见,马关》、夏坚勇的《庆历四年秋》、王开林的《雪拥蓝关》、詹谷丰的《书生的骨头》、耿立的《赵登禹将军的菊与刀》等作品,对历史的勾勒往往通过惊心动魄的细节加以呈现,也就是说,叙事方面的感染力明显加强。而在乡土散文类别中,知识性、感悟性的散文随笔尽管普遍存在,但业已偏居一隅。乡土叙事作品在期刊、选本、榜单中占有了绝对的比重,一批乡土散文作者,对于各自故土的书写大多以系列形式展现出来,而场景叙事也成为这批作家常用的手段。

(作者:刘军,系河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90年代中国散文热潮2

苦读、考试、淘汰,自1977年恢复高考至1999年高校扩招,上大学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诗歌、小说、评论,20世纪90年代初,文学热潮仍在,天南海北的少年写作者创作热情涌动。

当文学遇到高考,一心扎进文学之海的少年写作者们能否闯过独木桥?

改革开放40年来,高等教育政策经历多次改革。从1991年到1996年,包括西南师范大学(现西南大学)在内的几所重点大学开始探索,在全国各中等学校免试特招文学艺术特长生。彼时少年写作者中的佼佼者,以特长赢得了一张时代馈赠的通行证。

光 芒

张瑛

张瑛幸运成为西南师范大学第一届文学特长生。

在张瑛之前已有不少高中生被高校破格录取。如洪烛1985年被武汉大学中文系破格录取,邱华栋1988年被武汉大学中文系破格录取,白玮1991年被吉林大学中文系破格录取。

1991年,张瑛还是河南杞县高级中学的高三学生,各科成绩都挺好,音乐方面也颇有特长,但她最钟爱的是文学。

“当时在河南各个中学生文学社团都挺活跃,发表了一些稚嫩的散文,还参加了全国性的作文大赛,获了奖。”张瑛说。

临近高考,她认认真真复习着,计划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上重点大学,首选就是中文系。她对自己有信心,但是“也想借高校招生政策的春风进入高校”。她所在的高中向西南师范大学和河南省招生办推荐了张瑛,在高考之前,西南师范大学教务处的老师来到学校,对她的学习和写作情况进行考察。

赵晓梦

赵晓梦则是重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出生在合川的赵晓梦在当地也小有名气。这个常被父亲嘲笑“连锄头都拿不起”的农村娃,从小爱听故事,爱编故事,一个人走三个小时山路,也能编上一个故事自娱自乐。上初二的时候受语文老师鼓励,他把听到的民间故事改编后投到县报《合川报》,收到人生第一笔稿费——5角钱。语文老师又奖励了他5角钱,他用这一元钱买了好几斤李子,分给全班同学吃了。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写文章、办文学社、出油印报,经常通宵达旦。

1989年8月,赵晓梦从合川二中校长手里拿到高中破格录取通知书。这张通知书,是他抱着在报刊上发表的十几篇文章跑去找校长“要”来的。从乡中学成功转到这所市重点高中,成为学校建校以来第一个因文学特长破格录取的学生,这份荣誉,让他兴奋,村里的乡亲们也跟着高兴。

当时的他没有想到,3年后,他又凭着一堆作品“要”来了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

赵晓梦高中时的获奖证书

赵晓梦高中时发表的作品

特 招

年近八旬的曹廷华教授是当时西南师范大学中文系主任。他回忆,1991年,西南师范大学和山东大学、南开大学、吉林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部分重点院校一起响应国家招生政策,探索免试招收文学艺术特长生。中文系招收的特长生有两个方向,一是文学,二是书法。特长生指标很少,1991年中文系只录取了2人。从1991年到1996年,一共录取也不超过20人,其中书法特长生仅2人。

特长生需要满足三个条件:一是应届生,二是所在学校推荐,三是确有某一方面特长。比如文学特长生要求有正式发表的诗歌、小说、评论、电视电影剧本等,要能充分证明写作能力,还要进行面试。

面试的情景,张瑛至今清晰。“西师的老师除了来学校考察我的学习和写作情况,还给我出了一篇作文,在学校会议室里当场完成。”她说:“要求三个小时内完成,我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写完了,题目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内容写到了我对文学的热爱和我的人生理想。”

面试老师将材料和作文带回西南师范大学,得到一致通过。1991年高考前夕,张瑛被提前录取。

“如果不是飞速发展的时代和不断变革的教育体制给我机会,我就上不了大学。”赵晓梦坦言。

从初中“身中文学缪斯女神剧毒”,将全部精力投入文学创作之后,他开始偏科,数学、英语成绩直线下滑,被迫留级。虽然破格进入高中,还担任学校文学社社长,可刚一开学,他就成为了数学老师批评的靶子,成了饱受非议的“问题学生”。要不是校长和其他鼓励学生应有一技之长的老师宽容,可能他连高中都念不完,更不可能被大学免试录取。

高二暑假,赵晓梦找老师借来一个密码箱,装了满满一箱自己发表过的文学作品、获奖证书、报刊杂志对他的报道,从合川跑到重庆一中、南开中学等具有保送生资格的学校,向校长推荐自己,希望能转校,希望能被保送上大学。进入高三,他又把借钱打印的自荐信和复印的作品寄给了5所有免试特招资格的高校。几个月后,学校突然接到了电话:吉林大学和西南师范大学均要免试点招你校学生赵晓梦。

“大约是1992年4月底,我的同窗们正在挥汗备考的那段日子,我去西师参加面试,很快接到了鲜红的通知书。”在赵晓梦心里,这份记忆未有丝毫褪色。

大学时,张瑛和同学在校园里推销自己撰稿的书。

“张瑛姐姐牵手丛书”受到小朋友喜爱

追 寻

老教授曹廷华谈起当年的文学特长生,充满关切,也依然严厉。

“有的学生在中学时有些名气,来了以后有些散漫,我就要批评他们。”

“比如有个学生邹智勇,特别怕我,见我就躲。但他后来办教育还颇有成就。”

“我给他们上文学理论,没人敢缺我的课。”

“进校之后他们都积极参加文学社团,继续写作,有的发表作品,有的出版了书。”

“学生们现在出了新作,都会寄给我看看,写得好的我会赞赏,我觉得不好的还是会挑毛病。”

曹廷华说,对于包括文学特长生在内的中文系学生,他希望他们都能增加文学、历史方面的修养和背景知识,要想写出有分量的作品,必须要有一定的学识和学问。如果只是专注写作,缺乏中西文学名著的阅读和文学理论的积累,先天优势就会变成先天不足。

文学的浪潮早已退去,但真正爱它的人并不在乎潮涨潮退。

赵晓梦现在是华西都市报常务副总编辑,江湖人称“梦大侠”。在新闻领域之外,他对文学的追寻仍在继续。至今,他已经在《人民文学》、《诗刊》等全国上百种报刊发表作品200多万字,出版有《接骨木》、《一夜之后》、《爱的小雨》、《把门打开》、《最后一个问题》等6本作品集。

张瑛毕业之后进入花城出版社从事图书编辑出版工作,是一位少儿图书资深编辑。她是在国内为小学生作者出版图书的先锋人物,1999年、2000年策划出版的小学生日记《告诉你,我不笨》、《告诉你,我不是丑小鸭》等赢得了小朋友的喜爱。2002年策划出版“张瑛姐姐牵手丛书”,很多孩子读着这套书长大。如今,她承担着多个国家级出版项目和省级重点出版项目。

同为91级中文系学生的尹燕现在是重庆卫视国际频道副总监,她回忆起当年和特长生一起参加校园文学社,一起编辑出书的许多往事。她说,当年她和张瑛等几个同学出版了一本叫《广告范例与鉴赏》的书,她分到了三四百元的版税,在每月生活费只有100元的当时,可算是一笔巨款。毕业前,张瑛还为成都的书商和广东书商编写书稿,还邀请同学们加入她的编写团队,还是学生,她就开始创业了。“文学特长生性格大多比较活泼,对发表作品、出版书籍比较了解。他们眼界开阔、人格独立、思想自由、执行力强、敢想敢干,毕业后在各自领域都做出了卓越贡献。”尹燕说。

曹廷华说,文学艺术特长生的招收是我国改革开放之后对教育的一种尝试和探索,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特招政策,特招政策也为之后的教育改革积累了经验。特招政策让一批年轻而有文学志向的人不被挡在大学门外,能够继续追寻梦想,让他们的特长成为安身立命之本,也让他们以特长为社会贡献力量。

2016年,赵晓梦(右二)应邀返校参加西南大学110周年校庆,与文学院新老领导曹廷华(左一)、李茂康(左二)、王本朝(右一)合影留念。

上游新闻·重庆晚报慢新闻记者 谈露洁 受访者供图

90年代中国散文热潮3

新华社台北1月24日电(记者章利新 刘斐)“文章千古事,清气满乾坤。”台湾知名作家林清玄逝世的消息震动台湾文化界。24日,林清玄的生前好友、同事以及作家、读者纷纷发表文章或感言表达追思之情。

林清玄家属23日通过有关出版社的社交媒体账号发布致读者的一封信。信中写道:有一天你不在,我们不会悲伤,因为知道你去极乐世界,或者你去了琉璃净土,你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居住。“如果有这样的高度,其实生跟死没什么两样,在我看起来就是这样子,就好像移民或者搬到别的城市去居住,总有相逢之日。”

“在20年前谢谢您一系列的书籍净化了我”“感谢我的青春里,有你的文字”“林老师一路走好”……在网络社交媒体平台,台湾网友纷纷留言表达对林清玄的感念之情。

南投县读者陈启浓投书《联合报》表示“感谢林清玄”。他说,林清玄的文笔流畅,内容不说教,很能打动人心,让人有一种安定感,其作品给予我们心灵洗涤。“感谢林清玄,用精练的文字,纯良的主张,陪伴我们度过人生的风风雨雨,给了我们丰沛的精神力量,去面对许许多多的考验。”

台湾《中国时报》报道回顾了林清玄的成长和写作经历,称之为“90年代的心灵导师”。报道称,上世纪90年代,台湾经济起飞,正是需要心灵粮食的年代,林清玄生活化的文字很能贴近读者心,使得他的读者群很广。

林清玄毕业于台湾世界新闻专科学校,曾在多家媒体任职。他20岁出版第一本书《莲花开落》,之后创作不断,出版著作超过200部。

上世纪70年代末,台湾作家朱立熙曾和林清玄一同在《时报杂志》做专题报道。他回忆说,那时的林清玄“是一支好笔又是快笔”。每周二深夜截稿前,都会看到他在嘈杂的办公室里,独自默默地振笔疾书。他一个小时可以写出2000至2500字,而且字字珠玑让人读来赏心悦目。

在这些专题报道中有渔民、矿工、木雕师傅等。朱立熙记得,林清玄写木雕师傅,以“长在手上的刀”来形容。“事实上他本人就是一支‘长在手上的笔’,又利落又好读。”

台北教育大学教授林淇瀁回忆称,林清玄写稿速度甚快,交稿时间往往提早,字数完全符合。这样的才气和写作能力,让作为编辑的林淇瀁折服;而林清玄写来的稿子总是字迹清秀端正,读来顺眼,文辞清畅,结构严谨,也从无错字。“我拿到稿子,看过一遍,几乎不用修改,就可发稿。”

因为写稿快、交稿及时,而且文字严谨,林清玄曾被称为“文学公务员”。他曾透露,初中时就每天坚持写作1000字,高中增加到2000字,大学开始不管多忙每天坚持写3000字。得益于这一写作习惯,林清玄成为台湾最高产的作家之一。

曾为林清玄出版38本著作的台湾九歌出版社总编辑陈素芳对媒体表示,林清玄写作后期融入佛教思想,撰写菩提系列,开创台湾佛教散文的热潮,尤其是他的《紫色菩提》曾卖到50万本。菩提系列对当代社会风气有一定程度影响。

和林清玄同为台湾知名散文作家的张晓风对记者表示,她比林清玄年长10多岁,在写作上是“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从简单的新闻写作进入有深度的文学写作”。那时,她做散文选集就经常选他的作品,也因此常和他讨论写作和修改。

“林清玄散文最大的特点是把自己的宗教体会和文学相融合,他结合自己的生活用优美的语言谈论佛教精神,继承了中国传统文人和佛教的亲密关系,创造了一种独特的佛教美学。这是非常了不起的。”张晓风说。

林清玄长期行走两岸,去过大陆300多个城市,也曾多次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他曾在家中挂了一张中国地图,每到过一个地方就在上面插一颗彩色图钉,但后来不得不取下来,因为上面花花绿绿,图钉已无处“落脚”。

他在大陆各地演讲、援建希望小学,也因为出版等活动和大陆艺术界人士亲密接触。“我一年中有半年在大陆,走过很多地方,碰到很多大陆作家,每次去都有新的感动,这种感动是,我和这些作家是没有什么分别的。作为中华文化传统下的作家,我们共同的理想就是去创作包容力更强的文化。”林清玄曾对新华社记者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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