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喜欢前男友的说说(偶遇前男友的说说心情)
我没想到,我和前男友再次相见是这样的场景(破镜重圆),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搬运工日记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还喜欢前男友的说说(偶遇前男友的说说心情)1
一 : 我没想到,我和前男友再次相见是这样的场景。
此刻我站在警局门口,他站在走廊那头,中间来往的警员熙熙攘攘,他就那样微扬着下巴,睨着眼看我。我们明明离得不远,我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距离上一次见他已过了两年,现在的他似乎眉眼更锋利,唯一不同就是变得……更帅了,靠。早知道会遇见前男友,我今天就应该穿着十厘米的恨天高来。
我给自己鼓了鼓气,无视他,抬头挺胸继续往里走。
越过他身旁时,我听见旁边有几个警员喊他:“江队。”
我心里暗叹不妙,这么巧?不会自己来这还要和前男友共事吧。
我找到一个接待的警员,刚想拿出证件告诉他我是市局派来的警员,就听到身后一声老成的声音:“你就是局里委派的桑警官吧?”
我转身,就看见一个年级大概四五十左右的男人慈祥的笑着。出于职业病,我迅速打量着他,男人面色泛黄,手里还端着保温杯,周围的警员都默默跟在他身后,应该位置不低。
我莞尔一笑,微微弯了腰回道:“你好,我是桑榆。”
“呀,局里刚还给我打电话,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来来来,小杨去给桑警官倒杯水。”男人一边说,一边指挥着。叫小杨的警官腿也勤快,立马给我倒了杯水。
我跟着男人来到他办公室,办公室门口写着“所长”,我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他老人家还亲自来接我。
我和刘所长在办公室聊着接下来的工作和江城的情况,丝毫不知道外面已经讨论纷纷炸了锅。
“我去,咱所来了个女警哎。”林致望着办公室的方向说的起劲。
“听说是市局派来的海归,没想到这么漂亮。”苏维州也插了一嘴。
“真的假的?”
……
“你们很闲?都没任务了是不是?”刚还聚在一堆的人一看江(shi)屿过来都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江屿侧头,在苏维洲桌面上点了点道:“来一下。”
等到江屿离开,人群又窃窃私语起来。
“江队不愧是江队,美女连看都不看一眼。”林致望着他们队长离开的身影不禁咋舌。
和刘所长聊了一会,我就跟着他出来,结果,我又看到了江屿。
刘所长将我引到江屿身边。不知怎的我见到江屿总有些心虚的感觉,因为这人身上总有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劲。不过,我一想到是我甩的他,我的腰杆又挺直了。
刘所正给我介绍着他,其实我想说不用介绍,熟得很。但看到那人连我看都不看一眼的模样,我就莫名的气。
“小榆啊,这位是我们所的得力干将,江队江屿。”刘所介绍道。
我装作第一次见面的模样,冲他伸手:“江警官,你好,我叫桑榆,以后多多关照。”
谁知,那人瞥了我一眼,并没有握我的手。
刘所一时拿捏不住我们两个之间的氛围,尴尬的笑了两声,打圆场:“那个小榆啊,屿这人就是这个性子,面冷心热啊,你多多相处就知道了,别介意。”
面冷心热?我看是面冷心更冷。
我也没表现出尴尬,默默收回手。
江屿将手头工作交代完一旁的警员才正式看向我,他依旧是那副痞气不可一世的样子,手插在兜里,居高临下地说:“桑警官,来日方长。”
我从他这话里听出些莫名的意味,但那又怎样,谁怕谁啊。
我和所里的警员们打好打招呼,就去收拾我的办公桌。
我刚坐下,就见门口进来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脚步匆匆去了江屿那,随后他接了一通电话,就带了一大队人往出走。我将手枪揣在腰间,也准备出警帮忙,刚跟上,就听见站在队首的江屿回头冷声道“你回去。”
我脚步一顿,不去就不去。
所里的人走了大半,一时间没了刚才的热闹。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看起来应该是个大案子。
其实,我记忆里的江屿,并不是这幅冷漠的模样。
我和他是四年前在一起的,那时候我在怀城警校上大一,遇见了大二的江屿。是我追的他,我承认是因为他的脸,因为他长得真的很帅!一次和闺蜜出去吃饭,恰巧碰见他,闺蜜怂恿,我就厚着脸皮上去问他要了微信。时间流转,这朵高岭之花就这么被我拿下了,我们一好就是两年。我很喜欢他,他也对我很好很温柔。可是大三学期末那年,一次他忽然消失,再回来后就什么都变了。我时常给他打电话打不通,我理解可能是因为他要毕业了所以很忙,可他经常失联,也不告诉我原因。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酒吧。他消失了一个月,我找闺蜜诉苦,闺蜜就拉我去了酒吧。进去一会,我就看见了他。江屿坐在卡座上,身旁有几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穿着奇怪,还有几个正和女人耳鬓厮磨,直觉告诉我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他穿着黑色冲锋衣,就懒懒的坐着,点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我认识的江屿不会抽烟。
我就怔怔地看着他,他也看见了我。眉头一皱,对身旁的人说了什么,就走过来将我拉到了洗手间门口。
“你来做什么?”江屿将烟掐掉,声音哑着,有些温怒。
我不懂他为什么生气,明明该气愤的应该是我。
我眼圈有些红,质问他:“那些人是谁?”
“朋友。”他解释,又说:“你先别管,我以后跟你解释。”
好这些我可以不管。
“那你为什么玩消失,问什么不接电话?”我是想忍住的,可是想到这些天的委屈,鼻子一酸,泪水就忍不住的淌下来。“你告诉我你这些天究竟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不行吗?”
他见我哭了,眼底有了丝慌乱,手托住我的脸,用拇指将我脸颊上的泪水抹去,柔声说:“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我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他将我送回了闺蜜身边,闺蜜问我是不是和好了,我说是,她还骂我不争气。
从那天起,江屿时常给我打电话,我以为,这个变故就这样结束了。
直到那天,他打给我。
“阿榆,我可能给不了你解释了。”他在电话那头说得平静。
“什么意思?”我压着心里的不安仍旧等他给我解释。
他冷声继续道:“就这样吧,你说分手,甩了我。”
“我不,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了些哭腔。
“我腻了。”
“轰”的一声,脑海里如同电闪雷鸣过。 他最后的三个字将我这么多天的等待击垮得溃不成军,我哽咽地保留住我最后的尊严,一字一句地说:“江屿,分手。”
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大三学期末学校有了两个交换生的名额,我成绩一向不错,又加上导师推荐,我便一个人毅然决然去了美国进修。我想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变远,大洋两岸,新的事物都不会让我再想起他。只是命运捉弄人,两年后回国的我,调到江城赴任,又遇到了那个我已经快忘记的人。
外面的骚动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所里又有一队警员出动。我听见一个警员的对讲机里不断回响着。
“二队二队,这里是一队,需要支援。”
“敌人手里有武器……”
我见二队的队里有个刚刚打过招呼的人,连忙拉住他:“我也去。”
林致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带我上了车。
去现场的路上,我听林致给我介绍了案子的大概。
是江城近日出现的一个连环杀人犯,前几天差点抓住但被那人溜了,今日终于有了他的踪迹,后来这人走投无路一头混进了医院,他还有帮凶,几人打伤了一名医生和几名警员,还抓了人质。目前其余人都被抓获,只剩他一个。
我听完只抓住一个重点,问他:“那江队呢,他受伤了吗?”
“他没有,江队怎么可能轻易受伤。”林致说得有些得意。
我暗自松了口气。
不一会到了现场,一队人下了车。江城第一人民医院门口齐齐拉了警戒线,不少武察在楼下警戒着,也有不少群众围着瞧。
我跟着林致进了医院里面,径直上了二楼。二楼只有几名警员,还有两个靠在墙边捂着伤口。我一眼就看见了手术室门口的正拿着枪对着手术室微伏着身子的江屿。他穿着警服,上身还套了一个黑色马甲防弹衣,有股狠厉的劲。犯人应该是在手术室里面,明明局势紧张,却听他缓缓道:“这里里里外外都是警察,你没地方逃了。”
看似漫不经心,又带着威胁。
我听见手术室里面传来暴怒的声音:“再过来一步,这女的就死定了。”
林致也作势掏出了枪,我侧身往旁边走了一点,让自己能看清手术室里的场景。因为我的走动,江屿才意识到林致身后还有一个我,他侧目看见了我,眉头一凛,又转头看向了犯人。
手术室里,一个衣衫布满血迹的男人手里拿着枪,抵在怀里年轻女医生的太阳穴上。在他们不远处还躺着一个受伤的医生,病床上,还有个奄奄一息的老妇人。
“她坚持不了多久。” 我看着病床上的老妇人,轻声说,又问林致:“犯人有什么亲属吗?”
“只有一个女儿,就在门口,苏维洲看着。”林致忙回答。
“给苏维洲打视频,立刻。”我说。
我将腰间的枪卸下藏在身后,拿过林致的手机作势要往里走,手腕却被一只手拉住。
“你做什么?”江屿压低声音问我。
“我学过犯罪心理学,我进去和他谈,再耗下去那个医生和老人都活不了。”我皱着眉头,来不及思考太多。
他拉着我的手松了,轻声说:“小心。”
我点了点头,把头发随意绑在身后,就摊开两只手放在脑袋边,其中一只手拿着手机朝里走。
“别过来!”我刚走近几步,男人就暴躁地冲我喊。
我将手机拿到面前,屏幕对着犯人。视频里的小女孩正哭着喊着爸爸。
“不是我要进来,是她找你。”我将手机向前伸,脚步一点点朝前挪。
男人也不上当,又厉声道:“别动了!”
我脚步停住:“好我不动。”我将手机顺着地上划到男人脚边,道:“那你自己看。”
男人闻言目光下移,看了几眼手机,表情也有几分松动。
我瞧瞧打量着男人的表情继续说:“她现在很想见你,你应该也很想见她吧。”
男人盯着手机,忽然笑了笑,伸手将怀里的女医生推到我身边,我连忙接住人质。江屿见状迅速带着警员冲进来。
我抬头重新看向男人,料定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果真,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拇指一按,房间里就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我脸色一变,暗道不妙。
倒计时三十秒。
“所有人,带着人质,撤!”江屿冲众人喊着。
慌乱之中,江屿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奔向门口。
“砰——”霎时火光四起。
我顿时耳边响起一阵耳鸣,只觉得自己被拥入一个怀抱,晕了一阵。
我揉了揉脑袋,回过神,逼着自己睁开眼。就见江屿伏在我身上,眉头紧锁。我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连忙晃了晃他:“江屿,江屿!”
他撑着身子,从我身上起来,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别晃了,死不了。”
我嘴巴微抿,将他推开,转身去看四周,刚刚还宏伟的医院瞬间残破不堪,耳畔还不断传来救护车和警笛的声响。
“咳咳。”江屿看着我,虚咳了两声。
我瞧了一眼他,转身走了,毕竟我们现在可不是什么能相互关心的关系。
“队长,人质都救出来了……”林致上前给江屿汇报着情况。
江屿嘴抿成一条线,满脸写着不高兴,对周围人喊了一声:“收队。”
林致疑惑的挠了挠头,不知道哪说错了。
我正想上车,弯腰间感受到口袋有个东西隔得我难受,我伸手一摸,是个蝴蝶结的卡子。我忽然忆起那个男人临死前的笑,转身走向另一辆车。
另一辆车里坐着江屿,苏维洲和那个小女孩,我身上将卡子别在小女孩头上,冲她笑道:“爸爸给你买的。”
江屿从后视镜恰好能看到我的脸,嘴角扬了扬。
“队长,这是抓捕人员的资料。”苏维洲将所有资料递到副驾驶。
江屿翻着,说:“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你是怀疑……”苏维洲像是想到什么,眉头一紧忽然说。
江屿点了点头,点了根烟,手随意搭在车窗,吞云吐雾间说:“那男的只是个替罪羊。”
这件案子的后续交由局里处置。
到了晚上,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其他案子。
“桑警官。”林致路过我桌前忽然叫住我,“晚上庆功宴你去不去?”
“庆功宴?主犯不是都没抓住,还庆功啊?”我疑惑地问。
林致笑了笑,又说:“不是这个案子,是上一个。是我们队长亲手破获的一个大案!”
不知怎的,我总感觉这个林致每次说起江屿都有种偶像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你们的案子我都没参与。”
“别呀,全局都去,你就当是去团建呗。”林致连忙劝我。
“行吧。”上班第一天,我不想拂了同事的面子。
“okok。”林致高兴地离开,走之前,冲一旁一直看着的苏维洲悄悄比了一个“OK”。
后者我倒是没看见,我只是疑惑这人这么高兴干嘛。
办公室里,江屿站在百叶扇后点了根烟,盯着林致离开的方向,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身后传来刘所语重心长的声音:“哎,果然啊,这小榆长得漂亮就是追求者多。”
江屿吸了口烟,神情淡淡,不语。
刘所继续道:“我看小林也不错,俩人年纪相当,这小榆也没拒绝,啧,不错不错。”
刘所正说着,就见江屿忽然转了身,将烟一头扎在烟灰缸里,压了压,熄灭了。
“吓我一跳。”刘所往后一靠,眼神幽怨道。
庆功宴上除了指导员和我以外都是男的,话题我也插不进去,我就坐在角落默默吃着,悄悄回着消息。
微信里是闺蜜的轰炸,问我什么时候回的国,为什么没告诉她。我将原委解释给她听,唯独省略了前男友这一段。
不知是谁忽然提到我的名字,我连忙抬头,目光就和正对面的江屿对上,他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我。我被他盯着背后发毛,移开了眼,可这人的视线还是死死盯着我。
“小榆今年有24了吧,谈对象了没?”刘所问着我。
众人的目光也同时扫在我身上。说实话,第一次见刘所的时候我没看出来他这么八卦。
“再过两个月就24了,没谈呢。”我老实回答。
指导员一听,眼神放亮:“那看看我们所这些小伙子咋样,各个都是精英。”
大家一听起了劲,纷纷起哄。
我面色稍稍有些尴尬,只能以微笑掩面。
“刘所,你上次不是说要和我一决高下,刚好明天周末,走一个?”江屿忽然出声,拿起一个酒瓶冲刘所扬了扬。
大家都鼓掌叫好。
刘所连连摆手:“哎,我这年纪大了来不了咯。”
“那要不……”江屿目光一转,看向正和我说话的苏维洲道:“你徒弟替你也行。”
“行啊。”刘所拍了拍苏维洲的肩,给他打起:“来,给师傅长长脸。”
苏维洲只得硬着头皮直上。
我见话题转移,松了口气,正好闺蜜电话打来,我借口去洗手间,趁机摸鱼。
后来他们再说什么,我不知道。
我站在洗手间跟闺蜜打了十几分钟打电话,洗了个手就准备往回走。走了一段,手忽然被人一拽,那人力气极大,我一下子被拽进一旁的安全通道里。
黑暗袭来,我抬手要反抗,手就被人按住,抵在了墙上。
“是我。”江屿哑着声,有些醉意。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我了然他是醉了。
“你干什么?”我想挣开,却发现自己被他死死箍住,只得对他瞪着眼睛。
江屿低头看着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
我对上他双眸,冷淡的眸子此刻欲色渐盛。我想跑,却被他捞着腰肢又抓了回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语气已经有了怒意。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嘴唇,温柔又带着几分邪魅问我:“你觉得苏维洲怎么?”
我不回答,用无声来反抗。
“那林致呢?”他又问。
“你有病吧。”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他也不恼,嘴角一勾,挑起我的下巴,一片温热就覆了上来。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说实话,以前和江屿在一起的时候做的最多的只有拉手拥抱,倒也亲过,不过就是几次浅尝辄止,从没有像现在这样。
他的吻细密而又绵长,一阵一阵又像是安抚。
直到我的泪水滴在他手背上,他才停下。江屿眼神有些慌乱,声音缱绻又无措:“桑榆,我……”
趁他不备,我猛地推开他,伸手将眼泪擦干,将自己的狼狈抹去,声音有些哽咽地对他说:“江屿,凭什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让我等就让我等,想让我分手就分手,现在也是想亲就亲。原本我真的把你放下了啊。
我内心无数的委屈没有地方发泄,只得自己尽数咽下。
我理了理衣服,语气疏离道:“江警官,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就到这了。”我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跟指导员说了声身体不舒服,打了招呼就先离开了。
我走后,江屿就坐在楼梯拐角,靠着墙,点了一根又一个根的烟,最后拨了通电话。
“嘟”了几声,电话通了。
“喂?”那头传来浪里浪气的男声。
“周宴,出来喝酒。”
周宴赶到时,就见江屿坐在店的最里面,桌上已经摆了两瓶酒。
“啧,你这是……”周宴也抬手给自己开了一瓶。
上一次他见到同样的场景,还是在两年前。
“桑榆回来了。”他说得平淡。
周宴一听倒是一惊,也正经了许多,问他:“什么时候?你见了?”
“嗯。她来警局赴任。”江屿继续喝着。
“可以可以,这缘分,还成同事了。”周宴打趣他,又问:“那你怎么想的?”
“她现在,不喜欢我。”他苦笑道。
周宴喝了一口,点着头说:“也是,我要是小桑榆,我也不喜欢了。”
周宴顿了顿,又问“不过我还是想问,你当时为什么要跟她分手?当年问你你也不说,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何必呢,真服了你们这些人,明明有误会偏偏不说,让我们这些看客干着急。”
江屿塌着的眼皮终于抬起,看向周宴认真地说:“周宴,那些人看见她了。”
闻言,周宴脸色一变,声音也大了些:“你说什么?”
良久,周宴才说:“你做得对,哥们挺你。”
“那现在呢?”
现在?他也不知道。
那次之后,除了工作上,我再没和江屿说过话。
我和他就这样互相不熟共事了一个月。
今早我来上班,却没见到他。我知道他昨天下午出警了,只是诧异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其实是想打听打听的,但一想他做什么跟自己也没关系,就按耐住好奇的心继续工作。
中午,我看见林致垂头丧气地去打饭,我叫住他问:“林致,你今天怎么了?”
平时朝气满满的林致今日却神情恹恹,听见我问他才缓缓说:“桑警官,你不知道吗?”
“江队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问了林致他在哪个医院,连假也没来得及请就冲了出去,在门口随意拦了辆出租坐了上去。
“师傅,去惠仁医院。”我忍不住着急。
司机不语,将牌子打成“有客”,转动着方向盘就向前驶去。
我透过车前的镜子望见司机的脸,说不出的熟悉,但我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车子忽然靠边停了下来,我正准备问,一转头就见司机不知何时向我靠来,拿起电击棒刺向我的腰间。疼痛感传来,意识也渐渐模糊。
意识残存的最后一瞬,我想起来了,这张脸,两年前在酒吧,坐在江屿身边的人。
二.
“威哥,要是那些警察发现怎么办。”一个男声说。
“怕什么,我还害怕那群警察不知道呢。今晚过后那些中国警察就再也管不了老子。”被唤作“威哥”的男人穿着花衬衫,两腿撇得老大坐在椅子上,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那这女的咋办?”
“江屿那小子把老子骗那么惨,让老子死了那么多兄弟,那老子也来折磨折磨他女人,让他知道骗老子的代价。”
“是是是,威哥说的对。”
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威哥,船开了!”
…………
耳边不断传来声音,我的意识也渐渐回笼。可我并没有睁开眼, 有的时候装死比醒着要有用的多。
我的手脚都被绳子紧紧勒住动弹不得,半边身子因为长时间躺着都有些麻。我轻轻动了动,让自己能好受点。我也试着扭动手腕,却发现绳子实在是太紧了,挣不开,我只能作罢,试着想别的办法。
“把她弄醒。”威哥的声音再度传来。
紧接着我的腹部就重重挨了一脚,力道不轻,我拧着眉,闷哼一声,睫毛颤抖着睁开了眼。不用想,肚子肯定青了一大块。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件花衬衫。威哥本就黑,大红的花衬衫衬得他皮肤颜色更深了些。我眼睛一转,打量着四周。他左右两边各站了两个人,我身边还有一个,门口还守着两列人。
威哥见我醒了,便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蹲下,拍了拍我的脸,说:“哟,长得还挺漂亮。”
他坏笑一声,周围的喽啰也跟着笑起来。
我心里泛起一阵恶寒,脸一偏,尽量远离他的手。
威哥见状恼了,扣起我的下巴,说:“要怪就怪你男人,我那么信任他,到头来***的骗老子。”
“没关系,就让他看看,老子是怎么折磨他女人的。”
“阿山,电话拿来。”威哥冲着右后方的男人说,阿山一听立刻将电话递了过来。
此刻,江城港口。
整片海的上空乌云密布,有着“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整个港口里里外外都被警察封锁。
最中心的警车里坐着最高指挥,市局局长江尽忠,副驾驶坐着刘所,江屿坐在后方,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底的阴婺。车里一片寂静,连手腕上表的走动都听的清。
刘所舔了舔嘴唇出来打圆场:“那个,屿啊,这都是…… ”
刘所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跑来的一个警员打断:“报告!局长好,所长好。”警员打着招呼,连忙转头将手机递到江屿面前道:“队长,船里的电话,说是找你。”
江屿一把夺过手机接通:“喂?”
出现的却不是他预想之中的声音。他点了免提,威哥嚣张的声音就在车里响起:“江屿,两年不见,还记得兄弟我吗?”
“她人呢?”他并不理会威哥,径直问。
“别急啊,虽然你当年陷兄弟我不义,但老子仁慈,特地在尝你女人之前还打个电话告诉你。”威哥哼笑了两声,将手机放在我耳边,又踹了我一脚道:“来,让你男人听听你声。”
刘所听了咽了咽口水,倒是震惊。他没想到这江屿和桑榆是一对,在所里也没见说过话啊。刘所转头看了看江尽忠,他倒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本就长时间没喝水,又硬生生受了几脚,只觉得头晕的不行。我干咳了两声,缓缓唤了一声,声音沙哑:“江屿…… ”
“我在。”江屿 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上去平静,可紧握着的拳头却将整个人的情绪暴露的一览无余。
我知道,现在江屿 ,还有所有人都在想办法救我,所以,我不能慌,更不能怯。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我没事。”
“在死之前,我想给你,还有刘所,还有大家说一句话。”
“清风拂明月,山海有相逢。若问相逢时,晴光潋滟空景中……”我话音还未落,威哥就拿过手机将电话挂了。
“艹,老子是让你们搁这儿念情诗的?”威哥烦躁地点了根烟叼在嘴上,将外套一脱随意丢在一旁,抓起我的衣领就将我往里拖。
旁边叫“阿山”的男人见状忙对手下说:“没见威哥要办事,你们还杵这干嘛呢。”
四周的喽啰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识相的往外走。阿山走在最后,将门锁住。
威哥给了阿山一个懂事的眼神,就开始扯我的衣服。
车里。
江屿听了我的话像是明白了什么,不过他来不及想更深,连忙低头看了一眼表。一点。
“晴光潋滟空景中……”刘所喃喃道,看了眼外面的天说:“这天瞅着要下雨,哪来的晴光。”
刘所的话像是一根拨动琴弦的手,江屿瞬间明了,点开手机。他看着天气预报上显示的江城天气变化,眉眼舒展,说:“她这是告诉我们,下午两点行动。”
威哥正撕扯着我的衣服,来这之前我就做好赴死的打算,我拼命挣扎着,准备孤注一掷。就见一支黑色的手枪抵在了威哥的太阳穴上,我顺着持枪人的胳膊望去,看见了阿山那张脸。
“妈的,”威哥气急败坏地骂了声,似是不相信地问:“阿山你跟我多久了,你也背叛我?!”
“给她松绑。”阿山声音冷冷的,又说:“算不上背叛,一开始就不是一路。”
威哥不情愿地过来给我解开,我看着阿山,这才想起,那个人说到了船上有人接应我,是他。
解开了束缚,我理好衣服,活动活动关节,坐在了威哥刚刚坐的地方。而威哥此刻被绑的死死的,躺在我刚刚躺的地方。
局势瞬时而变。
绑好威哥,阿山才走过来,向我伸出手:“你好,江城分局警员宋时扬。”
我正想回握,又听他说:“还有,我是‘山海’,你念那首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听他说完我就愣住了,我再抬头看向宋时扬时就有股亲人见了亲人面,欢喜的眼泪眼眶里转的感觉。
我长舒一气,正式地和他握手:“你好,江城警员桑榆,我是‘明月’。”
他笑道:“嫂子好啊。”
我一愣,他又说:“我两年前和屿哥一起卧底,经常听他说起你,酒吧那次我也在。不过你是‘明月’这件事,估计够他震惊一下的。”
我木木地点着头,心里有了大概,整个事情的大概。
“那,那‘清风’就是……”我眼中闪着希冀,等着宋时扬的应证。
宋时扬点了点头:“是他。”
此刻我终于明白,我们虽在大洋两岸,却做着同样的事,彼此相连。
与君远相知,不道云海深。
我走到威哥面前蹲下,踹了他一脚,学着他刚刚对我的模样问:“你们在哪接头?”
威哥这才恍然大悟,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颤着:“你,你,你……”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说:“现在才明白是不是有点晚。”
“你以为,警察是这么好绑的吗?”
那辆车,是我故意上的。
我摊牌了我不装了,其实,我也是个卧底,代号“明月”。
时间追溯到两年前,我和江屿分手后。
导师告诉我有两个交换生名额的时候我立刻就答应了,我想着情场失意了,考场得得意。应下这件事之后第二天,就有个男人找到我,他告诉我他是江城警局局长江尽忠。
第一次见这样的大人物我心里的敬畏感油然而生。他说有一项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哦不止我,还有另一名交换生一起,她是个技术流。他说这是一次秘密行动,以交换生为由来找精英当卧底。当时我的脑子里又有了无数谍战片的画面。
毒枭的一半势力在温哥华,而我们两个的任务就是潜伏在温哥华摸清毒枭的势力和人员,将情报传给另一队人,一个代号叫“清风”,一个代号叫“山海”。两年间我们一直用各种方式传信,那个人说,我的情报,决定着他们两个的生死。半年前,在中国的部分走私毒品的势力被打击只剩了些残兵,也就是威哥的这些人。而我也获得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警察里面,有毒枭的人。
几个月前,我们得知控制毒枭背后之人是一个叫“雷哥”的人,他会和威哥交接最后一批毒品,将势力全部转入温哥华。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最后的机会,抓住“雷哥”,清除余党。我应召回国,另一名交换生留在温哥华和“山海”继续通讯。
只是我现在才知道,“清风”就是江屿。
“既然你知道我是有备而来那也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我看着威哥语气不紧不慢:“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要么你现在宁死不屈,然后等着警察来抓你。”
“要么,你现在配合我们,最后还能给你记个功臣一笔。”
“选吧。”
威哥看着我的笑脸只觉得背后发凉,哭丧结巴着说:“姐姐,哥哥姐姐。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啊,我连那个‘雷哥’见都没见过啊!”
我掏了掏耳朵,只觉着被一个近四十的男人叫姐姐委实折寿。
这人刚不挺威风的嘛。
“也没指望你知道什么,你只需要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送货就行。”我说话间,宋时扬已经给威哥贴身绑了一圈炸弹,威哥的花衬衫一挡也看不出来,只能看出人有些胖。
威哥一下子就慌了,腿抖着问:“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你乖乖的就没事。”我给他松了绑。以防万一,保险为上策。
正说着,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喽啰的声音传来:“威哥,船来了。”
船?我们不都在船上了,还有什么船?我正疑惑,宋时扬已经用枪抵着威哥让他回答。
“知道了,别打扰老子好事。”威哥装腔作势地回道。
我不禁笑了,拍了拍他:“行啊,入戏挺快。”
威哥干笑两声。
整理好宋时扬就把门打开,威哥先走了出去,我跟在最后,尽量装的柔弱些。
一出门,我抬头向远处看去,眼前的景象就让我震惊。
此时天还有些暗,海浪时不时拍打着船沿,不远处乍然显现出一艘游轮,一眼望去,看不到上面有人,宛若一艘幽灵船。我脑海里不禁想起很久前看过的叫《恐怖游轮》的电影,描绘的大概就是这种景象。
威哥叫了一队人,带着我和宋时扬就从甲板上去。游轮上有两个人带路,那两个人的衣服和威哥的花衬衫有的一拼,我暗暗想着他们毒贩的衣服是不是都是批发的,不然怎么都一个style。
弯弯绕绕了一路,我们最终上了二层,在最里面的房间,我终于见到了那位“雷哥”。
雷哥坐在真皮沙发上,两边站了两列保镖,见我们进来眼皮才抬了抬,他平静地看着我们,吸着烟蒂。
威哥点头哈腰得凑上前去:“雷哥。”
“李威,货呢?”雷哥一问,李威忙冲手下人招手示意,其余喽啰就一齐抬上一个箱子,将盖子打了开来。
雷哥一扬下巴,底下人就去验货。
我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钟表,两点二十。
怎么还没来?我皱了皱眉。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一阵轰轰声,是直升机的声音,来了!
四面八方响起广播声:“注意,这里是中国海军,你已被包围,请速速停下。Attention, this is the Chinese navy. You are surrounded. Please stop quickly.”
远处陆陆续续传来枪声,我和宋时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掏出了枪,我冲上前对准雷哥,他瞄着周围的人。雷哥的保镖见状也纷纷掏出家伙,一时间两方对峙。
“李威,你玩我?”雷哥气急败坏地说。
李威忙躲到我身后,我扣了扣扳机,枪抵着雷哥的脑袋问:“真正雷哥在哪?”
雷哥惊讶地瞧了我一眼,转而又恢复刚刚平静的模样,吸了口烟说:“不知道。”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涌进一队警察,那群喽啰瞬间泄了气。
我也不和这个假雷哥耗,转身将人交给宋时扬,我就往出走。
门外已是战火纷飞,这个看似空荡的游轮里藏的杀手比想象中得多的多。
我沿途解决了几个人,走下楼梯,朝最底层跑去。李威说,前几天雷哥的人抓了一个警察,人应该被关在最底层。
我到达最底层,按照指示一间房一间房搜寻。
搜寻到第三个房间的时候,我被一声男生叫住,我转头一看,不远处立着苏维洲,他看见我,连忙跑过来:“桑警官,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枪,步子也渐渐向后移。
苏维洲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手立刻拿起了枪。我反应也快,在他出手的那瞬也扬起枪。两支枪几乎同时扬起,对峙着。
他眸色渐深,眼底的纯善被阴狠取而代之,笑着问:“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我也不慌,回他:“医院爆炸那天。”
他冷笑一声,语气平淡:“怎么发现的,我隐藏挺好的吧。”
苏维洲平淡的样子不禁让我觉得此刻还是在警局,我和他还是在闲聊。
耳畔不断传来枪声,我暗自想着如果和他正面刚上力量悬殊,没有八成的把握的事我也不会干,于是就和他继续耗着。
“那个蝴蝶结,是我故意给小女孩的,现在应该在你那吧。我料定你早就知道我和江屿就认识,所以庆功宴那次,我也是故意的让你看见我们两个不合。”我看着苏维洲的眼睛说着,抓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得慌乱,我笑了笑继续说:“后来设局,没想到你蠢,真的上钩了。”
没错,医院爆炸那天,我就告诉了江屿局里有内奸的事。忽略私人情感问题,忽略掉身份,我们决定联手把内奸找出来。江屿怀疑那个杀人犯只是个替罪羊,我就故意靠近他,只是没想到他会引爆整个医院。在身上发现那个蝴蝶结的时候我就知道,鱼,开始上钩了。我故意蝴蝶结戴在小女孩头上,我知道,那个奸细,一定会去碰,果真,苏维洲就是那条鱼。庆功宴那晚我和江屿故意表现得不合,当然有那么一丢丢的个人情结。后来包括剩下的一个月也是,最后江屿出事也是提前设好局的,为的就是让苏维洲将我“卖出去”,让我被李威抓住,才能找到最终交易地点。
苏维洲听完点着头,说:“真厉害。”他动了动脖子,瞳孔猛的扩大,顺势一脚向我踢来,我下意识一躲,手上的枪却正中他那一脚被踹飞到远处。我心里正说着遭了,抬眼就对上了枪口。
“再见了桑警官。”他扣动着扳机,眸中笑意加深。
我额头上早已蒙起一层密密细汗,认命地闭上眼,以为自己会命绝于此。可预想中的枪声却未到,只听到一阵响动,我立刻睁开眼,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愣着干嘛,拿枪。”
江屿不知何时出现将苏维洲扑倒,他将苏维洲手上的枪夺过扔给我,然后用枪对准苏维洲之后才起身。
我握紧枪不敢松懈,再度对上苏维洲的脸时不禁感叹,这人心理真是强大,到了这种境地还笑得出来。
“开枪啊,开枪啊!杀了我啊江屿哈哈哈哈……”苏维洲疯魔的笑在走廊回荡,一时间竟分不清他的神智究竟清不清。
江屿将我往远处推了推,却没有回头看我,语气平淡地说:“去做你要做的事。”这里有我。
我没有片刻耽搁,留下了句“小心”就往其他房间跑。
一间又一间,我的动作比开始不知快了多少。说真的我害怕了,我一个人去温哥华卧底的时候没有害怕,我一个人来到船上被俘虏的时候没害怕,可唯独现在江屿拦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害怕了。
终于在倒数第三间房间我看见了一个躺在地上,被折磨得连警服都快认不出原样的警员。
我慢慢扶起他,他似乎还有些意识,眼睛缓缓睁开,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还能走吗?”我轻声问他。
他点了点头,借着我的力扶着墙,咳嗽了几声,最终站了起来。他像是想起来什么,连忙拉住我问:“你见到我的妻子了吗?见到她了吗?”
我摇着头。
他见我摇头捏着我衣服的手力道松了几分,眼中的希冀一瞬间消失殆尽,成了一摊死水。
“外面已经被警察包围了,如果你的妻子在一定会被找到。”我安慰着他,扶着他就要往外走。
“砰——”
走廊中传来一声枪响,我拉着警员的手猛的一颤。
我刚想拉开门冲出去看,就听见江屿的声音,他喊着,声音中的颤音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可我还是听出来了。
“桑榆,不许出来!”
我拉门的手一顿,一滴泪顺着脸颊滴在手背上。我知道,他受伤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几道门被踹开的声音,一间一间,越来越近。
我将那名警员安顿好,用一摞摞纸箱子将他挡住,自己握着枪贴着门旁边的墙蓄势待发,确保苏维洲进来的瞬间能将他击毙。
良久,我没再听见踹门声。我眉头紧锁着,不敢松懈。
正疑惑着,门突然被踹开,我几乎是一瞬间提起枪对准,可江屿的脸出现的那一刻让我硬生生停住了动作。
苏维洲躲在他身后,枪对着他的背。江屿 右肩中了一枪,伤口往外淌着血。平时他总是整整洁洁的警服也充满皱痕,他强撑着冲我笑了笑,我咬着牙,喉咙咽了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
谁知江屿还是那副随意的模样,吊儿郎当的声音又说:“你男人我可没输,是这小子玩阴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别废话,把枪放下。”苏维洲厉声道。
我乖乖将枪放在了地上。
苏维洲又说:“踢远。”
我踩着枪,腿向后一划,将枪往后踢去。力道刚刚好,停到在那一堆纸箱子后一点,那个方位,那个警员应该拿的到。
苏维洲下巴往左扬了扬,我乖乖地举着手往出挪。
现下的局势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两个人,一个受伤不说还都没了武器。
我有些担心江屿的伤,要是援兵再不来,怕是会出事。我想到这层,苏维洲也想到了。
于是乎他让我靠近,迅速将我拉过来,枪口对准我,将江屿扔在一旁。我大概明白,苏维洲需要一个人质,不过,他在等什么?最终耗下去,警察赶来他还是会被抓。
苏维洲拉着我一步步往走廊尽头走,走廊的尽头连通着甲板,他要跑!
想到这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想着在靠近甲板前拿下他的可能性有多大。显然不足八成,不过现在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刚踏上甲板的时候风很大,呼呼地煽动着我的外套。我忘了那时候我究竟哪里来的勇气,可能是看见苏维洲再次拿起枪对准靠在墙边的江屿的时候。那刹那间我突然转身去夺他手里的枪,苏维洲身子向后一仰,我扑了个空,他忽然发力,一脚接着一脚向我踢来,我左右躲闪,正要还击,一个子弹就迅速向我飞来,在瞬间刺穿我的左肩。
中枪的那刻我身子一顿,疼痛感也随之传来。子弹的后坐力带动着我的身体一齐向后仰,我的身体就像一片叶子一般从甲板上落了下去。落下的那一瞬间,似乎又连响了两三声枪声,随后身边的一切似乎都静了音。
我最后看见的竟然是江屿的眼睛,他眼底闪动着慌乱,似乎想冲过来抓住我,不过,来不及了。
我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做,还没和父母打最后一通电话,还没和闺蜜解释清楚,还有话没和江屿说……这些想法在海水涌入我鼻腔的那刻就消失殆尽,我也再没了意识。
远方天空的乌云渐渐被落日侵蚀,阳光顺着乌云的缝隙一点点透射出来,洋洋洒洒落在海面上。彼时,晴光乍现。
三、
晚上十点,救护车的笛声穿过街道一遍又一遍响起。
整个惠仁医院乱作一团,医生和护士的身影在大厅里穿梭着。
“郑医生,郑医生这里有伤员!”
“医生!这里也有!”
“伤员什么情况?”
“右肩中枪,长时间溺水缺氧……”
“吴医生!这个伤员左肩中枪……”
……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场景是我死前最后一刻。
我梦见我阻止苏维洲未果,他那一枪成功打在江屿身上,江屿就在我面前冲我笑着没了生机。这个场景一遍遍在我脑海里重复,我皱着眉,睫毛打着颤,头轻轻摇晃着。
“我就说别让女儿当警察,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女儿迟迟不醒我找谁哭去呜呜呜……”我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人各有命,榆榆肯定能醒来……”
是梦吗,临死还能听见爸妈吵架的声音,平时最不胜其烦的斗嘴此刻在我听来却无比眷恋。
我忽然就不想死了。想到这,我的手指也跟着颤了颤。
我有听到一个护士的声音:“医生!医生!13号床的病人醒了!”
指尖有触觉的那一刻,我的意识回笼,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我眼睛转了转,喉咙里的干燥迫使我咳嗽了几声,好渴。
门突然开了,我瞧见我妈满眼泪痕的冲进来,一把把我抱住。
“我的榆榆啊……”我妈抱住我不撒手。
“爸,妈,我没事。”我的声音肉眼可听见的虚弱,我妈又是一阵心疼,连忙继续问我:“榆榆你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饿不饿,想喝水还是吃饭啊……”
我妈的一连串问题我一下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不禁笑了。
“妈,我渴。”
我接过我妈递来的水大口大口的喝着,我忽然想起,江屿呢,他在哪?
我作势起身就要往外走,身后不断传来我妈的声音。
“榆榆你这是去哪啊,桑始明你看着点你女儿啊……”
我顾不得太多,我此刻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我一打开门,朝远处望去,眼神一下子和不远处的黑眸对上。中间来往的病人零零散散,我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良久的对视,一如我刚到警局那天,在门口的对视。只是这次,我看清他眼底的情绪了。
江屿扶着墙,缓缓朝我走来。我跑过去一把将他抱住,他似乎先是一愣,随后才将我拥住。
我有些生气,我可是一醒来就来找他了,他竟然抱我还敢犹豫。
我听见他的笑声在头顶响起,连带着胸膛一起一伏。
“阿榆,你转身看看。”江屿眼底笑意不减,靠着墙还有些看戏的姿态。
我闻言转身,立刻僵住,知道江屿为什么会愣住了。
此刻我们俩的身后立着五六个人,我爸妈,刘所,林致,江局长,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更让我震惊的事还有。
我听见身后的人缓缓叫了声:“爸,妈。”
然后就见江尽忠点了点头,一脸慈祥的看向我。他身旁的那个女人也是二脸慈祥的看着我。
所以,江局长是江屿他爸?!那那那,所以刚刚我在两方家长,还有上司同事面前表演了一场双向奔赴?
我刚刚冲的有多快,现在头埋得就有多低。
“他们都走了。”江屿低头看着我说。
我这才刚抬起头,一抬头,就跌入他的笑眼。我失了片刻神,才左右看了看,果然看着我爸妈还有他爸妈离开的身影。
我不解地问:“他们去干什么?”
“可能是谈流程。”他答。
“什么流程?”我话音刚落,就被那人扯进了他的病房,我又被他压在墙上了。
我看见他的眼神忽然认真,看着我一字一句道:“结婚的流程。”
“谁要结婚了。”我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噘着嘴。
江屿狭长的眸子眨了眨,一脸无辜相:“我等你。”
乍眼一看还真挺可怜的。
我眼睛一转,装作一副要考虑考虑的模样。江屿等得急了,刚想再问我,就被我的动作弄得一愣。
我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江屿,我刚刚想了想。”
“要不……”
“就你吧。”
他片刻才反应过来,在我想跑的那瞬将我箍住。我暗叹不妙,得,玩大了。
病房门被彻底锁上,他低头贴上我的唇,酥酥麻麻的激起一阵电流一路酥到心底。屋里只剩我们两人的呼吸声,交缠缱绻出暧昧的气息,将空气的温度都上升了几分。
我攀着他的肩,被吻到缺氧,眼圈隐隐发红。他眼尾同样染上一抹红,在我快喘不过气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我,气息凌乱,他将下巴搭在我肩上,嘶哑呢喃:“撩了就跑,嗯?”
天地良心,我敢玩火是因为以前江屿从不会这样,不过我现在是将他彻彻底底重新认识了一遍,合着这人以前不是不会是忍着呢。
我坚强地矢口否认。
然后换来的结果就是又被压着亲,这次他亲的又凶又狠,像是要把以前欠着的都还回去。
我红着脸,低头嘟囔:“江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屿低头和我视线平齐,扬起一抹坏笑道:“这才是我。”
其实和江屿分手的时候我并没有怪他,我也是个警察,哪能猜不到他在做什么,所以后来江局长找到我让我当卧底的时候我能答应也有他的原因。我想和他做一样的事,只是没想到会和他离得那么近。这两年里我们看似分开,其实一直在一起。
老人常说,该相遇的人总会重逢。
清风拂明月,便是相逢时。
从前我觉得说我爱你三个字太土了,本来想找些高级的句子的,后来反复想想也就融为这三个字了。江屿,我爱你。
番外:
最近我忙的不可开交,白天接案子晚上还要加班整理资料。
江屿倒是闲得很,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就今天,下午掐点下了班人就不见了。
呵,这就是男人,得不到的就更加爱,太容易来的却不理睬。
于是乎我也决定不理他。
我坐在电脑桌前正生着闷气,电话就响了,我拿起一看,是宋时扬打来的。
“喂?”
宋时扬的声音随及传来:“嫂子,屿哥喝醉了,你来接下他吧,我这有点走不开。”
行啊,我在这拼命工作,他倒好,在外面潇洒呢。
“定位发我。”
我赶紧结束手头的工作,就开着车朝酒吧赶去。
酒吧门口灯红酒绿,门口不少男女进进出出。
我给宋时扬打了电话说到了,就在门口等。
“老婆!”
忽然,江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长臂一伸,从背后将我抱在怀里。
酒气扑鼻。
我回头瞧他,他正眯着眼睛盯着我笑,颇只过来讨主人喜欢的大狗狗。
他声音不小,引得几个路人频频回头。
我嫌弃地抿了抿嘴。
讲真的,有点不想承认。
“嫂子,屿哥就交给你了,我先撤了。”宋时扬戏谑地笑着说,还没等我回答就溜了。
我只好将他扛着到副驾驶。
我准备关车门去开车,他却把我一把拉住。
就这么一带,我就扑倒了他怀里。
我抬头,就见他一脸坏笑。
“你干嘛?”我没好气地问。
结果他一脸求宠的模样:“老婆……”
大马路上的。
我甩开他,无情的关上门去开车。
在路上,他手是安分了,嘴却不安生。
“老婆……”
“桑榆,你肯定不爱我了……”
“你都不摸我了……”
“才三个月你就烦了……”
我:……
啊不对说的我好像爱(确实)对他动手动脚一样。
“滚。”我认真开车,只吐出一个字。
说真的我不知道这货的本性是这样的。
车开到楼下,我左手拿着包,右手拉起他。
“路为什么有两条!”他站好,惊呼一声。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大晚上瞎叫唤什么。”
“能自己走吗?”我问他。
江屿低头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行吧。
我右手拉着他进了单元门。
进了门我才忽然想起楼道里的灯前几天好像坏了。
周围黑漆漆地一片,我准备掏手机打个手电筒。
我刚准备翻包,手腕就被他一抓,随及被他抵在角落。
“又干嘛?”
我挣了一下,没挣脱。
果然,就不能让江屿喝酒。
“想亲你。”
话音刚落,一股温热便覆上我的唇。
酒味顺着蔓延到我嘴里,他轻柔地一下又一下,诱我沉沦。
“嘀——”
单元门禁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有人要推门进来了。
我顿时警铃大作。
被人看到就丢死人了。
“唔……有人,有人。”我慌乱地拍着他。
江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让我别动。
那人走了进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黑暗中角落里的我俩。
我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任由江屿亲我。
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淡去。
我终于松了口气。
“哎——”我身体忽然腾空。
江屿将我抱起,脚步极快,像是等不及似的。
我们家在一楼。
他抱着我右拐,插钥匙,开门,动作一气呵成,哪有刚刚摇摇晃晃的样子。
我顿时明白。
“你,你装醉……”尾音还没说完,就又被他抵在玄关处亲。
他低头看着我,眼尾带了丝难以预见的红。
“才发现,嗯?”
我早该明白,这才是他。
“我,我去洗澡了。”
我读懂他眼底的欲色,难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得结巴着想逃。
我刚走几步,又被他胳膊一捞,整个人被扛到了床上。
我缩成一团,看着他冷静地脱掉上衣,从容的从床头柜最底下掏出一包方块状的东西。
我大惊。
“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慌忙问。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笑意不减:“出院那天。”
后来嘛,啧自行想象。
还喜欢前男友的说说(偶遇前男友的说说心情)2
01.
人生就是有那么多的遗憾,有人爱你爱得撕心裂肺,你却无法接受他,而你爱那个人爱得歇斯底里,他却对你说抱歉。
02
是不是有这样一个人,你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你生命中的那个唯一,你不确定自己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还是在对的时间遇见了错误的人,你能确定的只有你喜欢他,但是你又知道他不喜欢你。
03
有时候放不下,不是因为突然就舍不得了,而是因为期限到了,这一页该翻过去了。
04
一个人爱你到哪种程度,不是他对你的关心与体贴有多么的周到和及时,而是他曾为你放下过什么,又坚持过什么。
05
远远看见你,心里就毛毛的,虚虚的,扎扎的,或上天堂,或下地狱,又或者被你搁在了天堂和地狱之间。
06
自从遇到了你,我一边怀疑着自己,一边重视着自己,一边可怜着自己,一边也安慰着自己,我也不知该把自己怎么办。
07
后来才明白,不是花多长时间就可以的,也不是说你让对方感动多少回,他就爱你了,毕竟感动来的不是爱情。
08
生活不只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凑合凑合就行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也不是说感动就好了,爱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经营不来的。
09
有些感情就是走不下去,因为即使爱对了人,时机却是错的,幸福是看出来的,痛苦是悟出来的。
10
爱一个人不是牵绊,不是束缚,爱是一个人的事,相爱是两个人的事,爱得太深,容易受伤,爱得太浅,容易遗忘。
还喜欢前男友的说说(偶遇前男友的说说心情)3
一、你的名字,是我读过最短的情诗。我很喜欢你,像春去秋来,海棠花开。
二、你是口中情,眼中喜,心中爱,意中人。
三、喜欢我这件事可辛苦了,我也不想劳烦别人,你委屈一下,一直辛苦好不好。
四、我把温柔设置成了仅你可见。
五、我的前半生都是流浪,自从遇见你,如鹿归林,如舟靠岸。
六、这漫长又精彩的一生,我只想和你慢慢过完,让每一份回忆都在旧日的尘埃下闪闪发亮。
七、你是映入眼帘的欢喜,是藏于心里的爱意。次次见你,次次痴迷。
八、如果世界和你,都掉进了河里,我一定先救你,然后忘记世界的呼吸。
九、因为你太美好了,我等你等了这么久,才能跟你在一起,我害怕得不得了,生怕自己搞砸了。
十、近来很忙,但爱你还是心头事。
十一、管以后别人追你,还是你追别人,我不会阻拦,我只会伸脚把你绊倒,让你栽进我怀。
十二、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宁愿让天空所有的星光全部损落,因为你的眼睛,是我生命里最亮的光芒。
十三、青梅竹马不是你,情窦初开不是你,只愿细水长流是你,柴米油盐是你,白首也是你。
十四、被窝是储存好梦的地方,而我的好梦是你。
十五、我愿意一直爱你,直到心电图的小山变成大海,青丝绾正变成白发苍苍,美人如玉变成佝偻老人。
十六、我睁开眼,清风明月是你,花草树木是你,瀚海山河也是你。
十七、回首亘年漫月里的所有怦然心动,你仍拔得头筹。
十八、我爱你,所以你不用做那个听话才能拿到红花的小朋友,就算你耍赖,小脾气我也最最偏心你,口袋里的糖都给你。
十九、我不会在今后问你过得好不好,我会亲自陪你到老。
二十、喜欢你,就想把柚子最甜的部分给你,蛋糕上的小樱桃给你,只要是美妙的东西,我都想给你。
二一、喜欢,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独断,最没有道理的事了,不是权衡利弊,不是见色起意,而是突然间有了一个人让你牵肠挂肚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