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白鞋的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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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知秋

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还不到六点半，太阳已经挂在一杆高的半空了。对于我这个惯于懒床的人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早起。整洁靓丽的小城，大街小巷已开始热闹起来了，汽车、自行车、行人，伴着旭日东升的太阳，还有熟睡了一夜的花草树木，争着与小城一起迎接新的一天。

穿过矿务局家属区的小街，是东西走向的金塔路，朝东过马路不远就是福成羊肉泡馍馆了，我是赶早去“好一口”的。

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离我十米不过的前头，走着一位青春少女。一袭纯白色的无袖连衣裙，仿佛就是可身而就，一双白底红道的小白鞋尽显学生活力，顺肩而泻的黑色瀑布，在轻盈的脚步里会随时拌出小小的涟漪和浪花，每一个随意的小举动都会把无敌的青春晒它个底朝天。

小女孩的前头，走着一位六旬似余的老头，花白头发，衣着简洁而不失得体，矫健的步履似乎与满头白发不很配套。我看见他忽然弯腰捡拾了一个小东西，却并没有攥在手里，而是用姆指和食指捏着。转眼就到“福成”羊肉泡馍馆门口了，他向西走了几步，抬手把东西丢进了垃圾桶。出于好奇，我紧赶几步，从垃圾桶里看到，那是一个康师傅方便面的空袋子。

因了好奇和张望，当我走进羊肉泡馍馆的时候，排队买饭的人已是熙熙攘攘了。那个白发老头先我两三个人在排队买票，可人的天使（姑且先这样称呼那个小女孩）由于“过分显眼”，使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已经买完票站在了取餐窗口。她没有急着取餐，却在那里四处张望，在人群的浏览中，她拨拉开一个夹缝，朝花白头发的老头“飞”来。“羊肉买好了，你跟我来，是肥瘦的，不晓得合适不合适？”。说着话就不由分说的把老头拉到了取餐窗口。老人一脸迷惑，却无力推辞。这时，热腾腾的羊肉汤已经盛好了，俩人端起羊肉汤一前一后坐在了就近的餐桌上。餐桌的竹篮里放着两个烧饼，女孩递给了老头一个，自己拿起一个，开吃了。

我有点按捺不住，想探个究竟。使了个小伎俩，借着人熟，捷足先登，讨了一碗现成，在一老一少的对面同桌坐了下来。

下面是老头和少女的一段对白：“女子，你爸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啊？（看来老头是一位资深小城人了）”“伯伯，先吃羊肉？”“你不说，我怎么好不明不白的吃你的羊肉呢？”“那我就说，伯伯，你不可能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们只是偶遇。”哪你凭什么给我买羊肉吃啊？我还以为是哪位同事的女子呢？这怎么行？不行不行，我得把钱给你。”“伯伯，你先不急，这碗羊肉是我自愿买给你的，因为你抢了我的风头啊！呵呵呵（女子笑得很灿烂）”。“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没做什么呀？有没有惹你不开心？还是？”。“没有没有，伯伯，是这样的，刚才在路上，那个小垃圾，我也看到了，还没来得及捡起来，你在前边就先捡拾起来了，不是你抢我风头了啊？咱们的小城这么美，谁舍得在她的脸上抹一丝污呢？再说，这些活本就应该我们年轻人干，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为我们树起这样一个标杆，我真的很感动。还有，尊老，这也是我们社会的美德啊！”。“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女子啊，你言重了，这是举手之劳，我们都应该这样，城市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家，大家就有责任和义务呵护好她，你说呢？伯伯今天白吃了你一碗羊肉，这个事小，更多的是伯伯在你身上看到了我们的后代，看到了我们的希望，你对伯伯也是一个教育啊！”他又问“看年纪你也该读高中了吧？”“谢谢伯伯夸奖，我读大三了，明年实习完就该上班了。”“真好真好！能告诉伯伯你叫什么名字吗？”“伯伯再见，我叫早晨（带着灿烂的笑容，她离开了）”。

趁着一老一少在对话，我多看了女子几眼。她的眼睛是大的，特亮；她的嘴巴是小的，特甜；她的鼻梁是高的，特俊……比背身看到的更美。

离开羊肉泡馍馆，有幸与女子一起等红灯。我站在道牙下面，她规规矩矩地站在道牙的上面，想再看她一眼，却不得不仰视。噢，我明白了，她与我不在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