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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白云唯美的美文

2021-12-26 23:21 作者:红网 围观:
散文丨邓宇光:瑶峰的晚霞 诺尔盖的白云散文丨邓宇光:瑶峰的晚霞 诺尔盖的白云

瑶峰的晚霞 诺尔盖的白云

文/邓宇光

1985年秋,我15岁,入读瑶岗仙钨矿子弟学校,校区坐落在美丽的天鹅峰下,传说古代这里有个姓瑶名岗的村民,在瑶峰顶上修成正果,得道升仙,故这里叫瑶岗仙。

瑶岗仙钨矿是冶金部直属企业,盛产钨金。这里风景秀丽,奇峰峻岭,人杰地灵,最引人入胜的是海拔1682米的瑶峰晚霞。秋天的瑶岗仙,晴日多雨日少。该地属丘陵地势,太阳西下正是沤水西去的方向,无山丘阻滞,因此天空显得宽阔。每到日将落或已落这段时间,广阔的半个天空穹布满绚丽多彩的云霞。满天彩霞有时呈马尾形的卷云状,有时呈白底镶金的魚鳞状,有时如山茶花状,千姿万态,美不胜收。

瑶岗仙中学是大跃进时代速成式学校。在矿区中心建了几栋古式砖房。老师队伍是从全国各地抽调而来。矿山子弟学生约300人,一届分6个班,那时同学相处融洽,学习压力不大,生活有保障,当时的幸福指数也挺高。

我们童年刚尽,少年意气,精力无穷。吃完晚饭,约定三五好友,顶着璀璨晚霞前去天鹅峰下矿区大街留连徘徊,欣赏夜景,快乐悠闲。

说大街夜景,以今日眼光回望当年,简直不成其大街,毫无现代化印记。街两边建筑,有的还是木板砖房。疏落的商店门面,有的射出昏黄的电灯光,有的小店点上蜡烛,光虽暗点,和我们出生成长的农村相比,还是亮多了,故能勾起我们的好奇和欣赏。

有一天,我们几个同学照常在大街上来回走动。晚霞已经收敛,一轮明月高悬穹顶。店铺的木板大门透出昏黄的灯光,洒在街道路面,看上去很美。忽然从屋里传来美妙的歌声:

九九那个艳阳天哪啊,

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

东风那个吹得哪个风车转哪,

小哥哥为什么哟不开言?

……

这是两个女孩的歌声。她们应是姐妹,音质基本相同,说不定还是双胞胎。从声音判断,女孩年龄应比我们大一些。美妙的女声,那么悦耳美妙,音质相同两个女孩的合唱,那么和谐,合拍。我十五年人生,从没有听过这么美妙无比的歌声。和谐动听的女声合唱载着优美的旋律,敲击着我的耳鼓,直插进心灵深处,永远的记忆。

那个晚上,两个女生反复唱着《九九艳阳天》,一遍又一遍,她们好像永远唱不厌,而我也愿意永远听她们唱下去。我的同伴不知什么时候离我回校了。

夜深人静,歌声停歇。我从甜蜜的迷茫中醒过神,一个人踏着月色,沿着沙子马路回到学校。脚下是沙沙的步伐声,耳边缭绕着女孩歌唱的声音,我说不出的滿足和高兴。

此后每当我和二三好友顶着晚霞,走向矿区大街,就盼着能再听见那终生难忘的歌声。可惜,美妙的女声合唱再也没有传来。

少年的心,多少怀着失落的调怅。当然,十五岁的少年,不曾萌生青年时代的绮思,也不会生出男女情爱之意,只是单纯地生发出人生天然对美的向往之意。我经常用少年的傻气,向晚霞发问:晚霞晚霞,请你告诉我,歌唱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她们长得什么模样?我愿她们是我的同学,我愿她们成我的好友。我多么想见到她们,多么想再听她们美妙的歌唱。

这个心愿,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在那个男女相接羞涩难言的年代,决不能向人吐露心中的秘密,一旦泄露,马上会召来同学们辛辣的嘲笑。

直到今天,我跨过不惑之年,那如锦绣般晚霞,高悬的路灯,洒满昏黄光照的街道,常在眼前;当年女生的歌声犹然在耳。

日月飞梭,2021年7月,我来到四川阿坝州的诺尔盖旅游,真奇遇,导游正是少年时期在瑶峰山下唱歌的女生。

诺尔盖是红军过草地的启步之地,吸引慕名而来的海内外同胞旅游。正值盛夏,草地上长满了各种不知名的野草,草丛中开着黄色的、红色的、白色以各其它各种颜色的大小花朵。而草的根部,溢着一层没腿而清澈的水。

景区在草地上铺了木头栈桥,伸到草地的远处。放眼四顾,整个诺尔盖四周有山,中间是个盆地,四川人管这种地形叫“埧子”。栈桥如公园里的幽径曲道,分着岔道,绕着圈子。人们在栈桥上遥望,指点,议论,拍照。个个脸上都显露出激动惊奇的表情。

栈桥伸向远处,但草地在栈桥的尽头处,还在向无垠的天际延展。

诺尔盖海拔高,气温变化大,这里的秋风像冬天的寒风一样割着人的面肤。而且天气多变。一会儿太阳高照,转瞬间又阴云密布。长住在这里的人脸面粗糙,就是青年男女,脸上也绽着细微的裂纹。

当年的红军,就在诺尔盖迈开钢铁之步,徒步穿越草地。他们不仅忍饥受饿,餐风露宿,步步踏着没顶的陷阱,还要与敌人作战。他们飞越天险,突出重围,创造了千古未有的奇迹。

当时我惊见坝子的整个天空出现了奇景。刚才晴空如洗的碧天忽然涌出厚重的白云。这些白云如巨人之形排列长天。它们的头部集中在天顶部,排列如地球仪两极的经线,而身子辐射在坝子四围的边际上空。我没数过巨云到底有几朵,大约有七、八朵或者有十多朵吧。

我油然想起毛泽东在井冈山时期写的一首词:

白云山头云欲立,

白云山下呼声急。

……

平时只能凭空想象“云欲立”的形状,现在终于观赏到“云欲立”的具体形象。天空中排列的白云,真的有如激奋杀敌的勇士。我好像感到它们身上热血沸腾,感到它们狂热的心跳,甚至看到他们杀敌的血红眼睛,听到他们狂怒的呐喊。

难道,你们就是红军战士不朽的化身?

顿时,当年十五岁少年仰问晚霞的傻气,又被召回到了我身。我向白云朵朵问道:“白云啊白云,请你告诉我,当年红军是怎样迈过草地?他们生就怎样的铮铮铁骨?人的意志和伟力究竟能达到什么极限?苍天究竟创造了什么样的奇迹让红军绝处逢生?

说也奇怪,昼夜不停的高原之风竟然停了。白云朵朵一动不动地,好像在倾听我的祈问。

没有回答,我知道我的问题,白云不会说话。白云朵朵带我飞越台湾海峡,向天告示来自历史深处的声音:“长征是播种机”。长征将是人类空前绝后的风景。我们热爱和平,社会发展靠我们去创造,国家统一是两岸同胞共同的心愿,中华儿女将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开天辟地,共创未来。

散文丨邓宇光:瑶峰的晚霞 诺尔盖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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