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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插图医学史读后感(剑桥插图中世纪史读后感)

2022-06-09 17:18 作者:有故事的书单君 围观:

瑞典病理学家韩森(Folke Henschen)说,“人类的历史就是疾病的历史”。按照这一观点,或许我们也可以说,人类的历史,亦即一部医学史。

《剑桥医学史》:人类的历史,亦即一部医学史

英国著名医学史权威,历史学家罗伊·波特在其主编的《剑桥医学史》中,将疾病的源头回溯到农耕文明以前,而疾病的历史毫无疑问也正是医学的历史。

在本书的“医学的兴起”一章,有这样一个观点:医术和药物的出现要早于任何文字记载或历史事件。

这一观点其来有自,学者在对几千年前的古遗址的挖掘中,发现了人体进行医治活动的迹象,包括断肢的固定、脱臼复位的外伤的成功处理等。似乎在那个时候人类就开始实施外科手术了。

当然,正如本书后文中的一个观点,在麻醉和抗菌技术没能取得重大进展之前,外科手术始终无法登堂入室。

但即便再粗浅,我们也无法否认,人类医学的历史远比我们以为的要更加绵长。《剑桥医学史》回顾了医学史的重要节点,从古希腊时期到文艺复兴时期的科学医学,再到近两百年的细胞学、分子生物学、免疫学等,医学的进步显而易见。

但要特别指出的是,《剑桥医学史》并非是单纯的医学史,它没有将叙述的焦点集中于“成功者的足迹”,而是“将医学的变化置于其历史背景中来理解”。

本书的译后记对此有精辟的概括:本书“试图通过医学史来全方位,多维度地审视医学及其与社会文化的互动关系。”它在讲述医学史之余,还强调了“医学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影响,医学技术的发展与人们医学观念变化之间的相互关系,人类社会处理健康与疾病问题的历史演变。”

因此,《剑桥医学史》既是一部医学史,又是一部社会史与思想史。

《剑桥医学史》:人类的历史,亦即一部医学史

这一点或许不太好理解,我们可以用书中的一个例子来进行说明。

本书第三章“疾病是什么”中提到了一种名为“慕男狂”的疾病,从文中的叙述来看,这应该就是维多利亚时期流行于女性群体中的“歇斯底里症”。

在英国维多利亚时期,医生们认为性欲旺盛的妇女是患了一种叫“慕男狂”的疾病,有时会让这些“患者”接受手术治疗——切除卵巢或子宫,偶尔还会摘除阴蒂。

《剑桥医学史》中毫不避讳地指出,“慕男狂”正是借医学之名对女性病人进行性迫害的典型例子。

当时的医生们将一切男性无法理解的女性行为全都归类为一种疾病。但这实际上是医生在鼓吹自己的偏见,用那些瞎编乱造,似是而非的故事来掩盖自己的无知。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医学史”的一个背面,医学并不总被用来救死扶伤,它也走过许多的弯路,人们会借“科学”与“医学”之名来强化并隐藏集体的道德偏见与个体的污名。

这不单单属于医学史的范畴,它还是社会史、思想史无法回避的内容。

在本书的讲述中,医学史还与经济与政治史交织在一起,这是本书“医学、社会与政府”一章的内容,在这一章最后,作者直言,医学的未来取决于财富和权力模式的转变,过去是这样,未来同样如是。

当然,作为一部医学史,本书的焦点之一无疑是医学在数千年来的进步历程。虽然本书没有将全部目光放在这一焦点上,但也简明扼要地回顾了医学的历史。

从希波克拉底到盖伦再到现代的科学医学,从传统的“听病人讲述,然后尽力去理解”的诊治方法,再到现在的听诊器、检眼镜和其他仪器,医学取得了无数成就,在这一过程中,也有无数人因此得救。

然而一个悖论在于,“一旦医学变得强大,它就会招来批判,医学取得的成就越多,人们就对其越发怀疑”。因此本书在开头说,医学已成为自身成功的囚徒。在结尾又说,医学正日益受到怀疑和负面发展的困扰。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困境。正如我们知道的越多,就会越明白自己的无知。医学也是这样,我们治愈的疾病越多,就会有更新的,更棘手的疾病涌现出来。

现代医学已经攻克了许多疾病,生产死亡率被大大降低,白喉、肺结核的疾病也不再是可以任意抢夺生命的死神。人们变得越来越长寿。

然而长寿很有可能使人遭受由退行性疾病和精神损伤造成的更长期的不适,这到底是医学的馈赠?还是医学的代价?

《剑桥医学史》:人类的历史,亦即一部医学史

书中没有对此给出肯定的回答,但本书结尾收录了两篇对未来的展望,即便对医学的展望很少能做到精确,然这一工作依旧是有意义的。

在展望中,作者注意到了“许多有希望的迹象”,恰如我们普通人对于医学的态度一样,即便所有的科学知识都是暂时的,甚至人类永远也无法寻求到终极真理。但医学在向前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对过去做出修正,以期创造更好的世界,为人类带来更舒适的生活。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医学始终在朝着这方向前进,医学史记录下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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