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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人的读后感(诗经读后感)

2022-06-02 18:11 作者:半支莲6 围观:

《诗经·卫风·硕人》被清人姚际恒:称之为"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其右,是为绝唱。"其中的“硕人”是真正的“白富美”:

她出身高贵:

齐侯之子,卫侯之妻。

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她是齐侯(庄公)的女儿,卫侯(庄公)的妻子,齐东宫太子的妹妹,邢侯的妻妹,还有个姐夫是谭公。

她是绝世美人: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

远远看去,她高大俊美,身穿华美的盛装。近处看精美绝伦: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的手就象柔软的小草,她的肤色就象那凝结的玉脂。

她的脖颈洁白丰润,她的牙齿象那瓠籽洁白。

丰满前额,弯弯的眉,笑容迷人,美目神飞。

读《史记》:《诗经·卫风·硕人》中白富美“硕人”的命运

她陪嫁浩荡

四牡有骄,朱幩镳镳

拉着喜轿的四匹雄马威风凛凛,红绸系在马嚼上,喜气洋洋;

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媵嫁的齐国美女高挑美丽,媵士相貌堂堂。

这首诗不仅是一首歌颂美女的赞美诗,更重要的是它反映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联姻制度:

《礼记.昏(婚)义》曰:

“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

婚姻不是现代意义上的以男女相悦为基础的结合,而是“政治联姻”。“二姓之好”,就是同姓不婚。“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一段婚姻就把四个诸侯国连接在一起,成为休戚与共的联合体。

《礼记.昏(婚)义》还记载:诸侯一娶九女,

“九”应是虚指“多”,或最多有九个夫人。《诗》中的“硕人”就是齐庄公的女儿庄姜,随她媵嫁的齐庄公庶出的女儿、兄长的女儿或齐宗室的女儿,这样的目的是:

“所以正嫡妾、广继嗣,息妒忌、防淫慝、塞祸乱也。”

这种一夫多妻的媵嫁制度的目的是为了维护以嫡长子继承为特征的宗法制,维护统治阶级的长治久安。但实际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史记·卫康叔世家》载:

庄公五年,取齐女为夫人,好而无子。

庄姜虽然“好命”,具有“沉鱼落雁”之容,又嫁给国君为正夫人;但运气太差了,“无子”成为致命的硬伤。

因为无子,庄姜的美丽与美德都不那么重要了。她虽然因齐国公主而保留了夫人的位置,但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眼睁睁的看到夫君再娶陈国公主。

又取陈女为夫人,生子,蚤死。陈女女弟亦幸於庄公,而生子完。

陈国公主运气更差,虽然生子,但经历了失子之痛,自己也不再出现在卫庄公的面前。媵嫁的陈妹妹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完”,卫庄公终于有了健康的儿子,算“完满”了。而庄姜也拥有了一段由别人的不幸带来的幸福时光:

完母死,庄公令夫人齐女子之,立为太子。

陈妹妹不幸早逝,庄公让夫人庄姜收完于膝下为儿子。(为什么陈夫人不能扶养呢?早逝也说不定,终究都是可怜人。)庄姜勤心勉励,对太子倾注母爱,逐渐长大的完也很争气,被立为太子。母凭子贵,卫庄公虽然已把庄姜抛之脑后,但有了将要继承王位的儿子,嫡母庄姜的内心有了亮色,但岂不知变故正在慢慢临近:

庄公有宠妾,生子州吁。十八年,州吁长,好兵,庄公使将。石碏谏庄公曰:“庶子好兵,使将,乱自此起。”不听。

读《史记》:《诗经·卫风·硕人》中白富美“硕人”的命运

庶出的儿子必须是嫡长子的臣下,这是他们的命,但他们往往不信命,弑杀国君是改变这一命运的唯一途径。所以石碏担心庶子掌握军队是不祥之兆,是有道理的。可是卫庄公没有理会,依然重用州吁,最终埋下祸根。

庄公去世,太子完继位,这就是卫桓公。没有父亲管束的州吁开始向桓公发难:

桓公二年,弟州吁骄奢,桓公绌之,州吁出饹。

桓公也不含糊,罢黜了州吁的官职。州吁逃到国外,开始了筹备颠覆王庭的阴谋。

桓公十三年,郑国郑武公的弟弟共叔段谋反,攻打王宫,失败,逃亡国外。州吁主动结交共叔段,图谋篡位。这一天终于来了:

桓公十六年,州吁收聚卫亡人以袭杀桓公,州吁自立为卫君。

州吁在外经营、谋划15年,杀了卫桓公个措手不及。史载,州吁是春秋时期第一位弑君篡位成功的公子。

州吁上位,先做的事是为帮助自己谋反成功的共叔段伐郑,请宋、陈、蔡一同组成联合大军。三国迫于州吁的强势,答应了这一无理要求。

州吁弑杀桓公,“卫人皆不爱”。石碏与桓公母家陈国的国君共谋。在州吁到达郑郊时,派厨子进食时,暗杀州吁。之后石碏辅佐桓公另外的弟弟晋上位,这就是宣公。

历经宫廷大乱的“硕人”齐姜可否无恙?《史记》里没有记载。

《左传》记载:

公子州吁,嬖人之子也。有宠而好兵,公弗禁。庄姜恶之。

州吁小的时候就不爱,作为嫡母没少管教,杀死了国君,能放过国君的母亲吗?

读《史记》:《诗经·卫风·硕人》中白富美“硕人”的命运

庄姜和历史上众多生于王侯家的“好命”的女儿一样,从小锦衣玉食,接受良好的教育。长大以后听从父亲或兄长的安排,嫁与王侯家。她们的身份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谁的母亲;她们是男权社会繁衍子嗣的工具,是国与国之间互相联合“秦晋之好”的筹码;而唯独没有了最重要的东西,她们自己的人格,作为独立的人的存在。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女性的悲哀。

《诗经·卫风·硕人》赞美“硕人”的美好,也透露着对这一美好形象幻灭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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