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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80后爱情的美文

2022-02-12 21:43 作者:教育探微 围观:

一晃,就踉踉跄跄栽进了中年。

时光真快,人生真短,脑海中常会纠结那些过往的美好。

也许怀旧就是人到中年最直截了当的标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厌倦尘世的羁羁绊绊。当身体不断出现状况时,在流经的岁月里,就更加怀念那些纯真无邪的青葱岁月,那份美好,即便没有轰轰烈和波澜壮阔,也够耐人寻味。

我的少年是在一个很小很小的偏远小村度过。那个村子有个很仙气的名儿——桃园村。我曾无数次想,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那里曾是一片烂漫绚丽的桃园,一棵棵火红的桃树每天都在酣畅淋漓的歌颂着春天。桃树丛中,一只只五彩缤纷的蝴蝶悠悠起舞,灼灼如火、皑皑如雪的桃花竞相开放,散发着能迷倒人的芬芳。若干年以后,那里的桃园退去,住进了人家,到现在只留下这个至今还被沿用的名字。

【荐读】|美文:80后梦里的金色童年

小时候的时光是在山野田间过的。没有游戏机,没有电视机,没有手机,可那时的日子却如水晶般透彻清朗。

用链条做成手枪,装一根火柴堵住枪头小孔,把炮仗里的炸药拆出来挖一小勺装在抢里,右手伸出老远,左手捂着耳朵,迈过头狠命扣一下扳机“砰!”一股青烟从枪头冒出,空气里满是刺鼻的火药味。一群碎娃从耳朵上拿下手,边拍边跳,“哇!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刚子跑过来递我一个碾扁的炮仗,“哥,这里面还有药。”完了,歪着头小声问,“哥,能不能帮我做一个枪?”

【荐读】|美文:80后梦里的金色童年

小时候我就个头矮,可不知为什么我总在玩伴里当头头。乡上放的电影名字叫《解放石家庄》。太阳没落山就跑去占场子,搬块石头坐在屏幕下方的最前面,管他山不转水转我就这么看。不知道电影里到底演的是什么,只知道国民党和解放军打,打得非常凶,飞机大炮机关枪,房倒屋塌,火光照天,人死的一摞一摞。只知道国民党是坏的,解放军是好的。

电影结束已是深夜,一群碎脑子娃轰的一下像一群麻雀同时起飞跑出场院,意犹未尽的一路“突突突.....哒哒哒....”,前面跑的娃藏在路旁麦地里吓唬后面来的娃,一路上“一呼”“一叫”,一惊一乍,叽里呱啦,嘻嘻哈哈。

玩打仗,每次我都要当解放军,就这么霸道,就这么蛮不讲道理,然后让另一半娃当国民党。他们不愿意都嘟着个嘴。

“不愿意回去,不和你们玩了!”

他们不甘心的举着木棍,猫着腰一躲一闪不刚正面和解放军交手。我们的飞机、大炮、机枪一番狂轰猛炸后,高呼“举起手来,缴枪不杀!”冲出了战壕。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木棍举过头顶一句话都不敢说。

蛮娃子恼了,木棍往地上一扔,站起来拍一拍膝盖的土“不玩了,凭什么叫我们当国民党!”

我说,“不玩了就滚蛋!”

他走了,我还举起手中的木棍瞄准他的后背绷紧嘴唇“啪”了一声,但他没有倒下。

【荐读】|美文:80后梦里的金色童年

村里开来一辆小车,这像是天外来客,一群碎脑娃把车围得严严实实。小军用他脏兮兮的手在车屁股后一层薄薄的尘灰上画了一个猪头,画完扭过头把快掉到嘴边的鼻涕吸溜一下吸回去,咧开嘴“嘿嘿!”。二强跑前去从小军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尼玛,想死了是不是?给人家弄坏了,你大能赔得起不?”

小泉傻兮兮的从后面挤进来一个脑袋,“小宇哥,这小卧车这么小都跑得那么快,长大了还不跑得更快?”他还瓷愣傻眼的等我回答,大家都已经笑瘫了。

我拍一把他探过了的脑袋,“你真是瓜蛋!”大家又一阵狂笑。

那个村子很小,很远,很少见到小车,更没有做过小车。骑上木凳,双手超前一抱握着空气方向盘,“嘀嘀......叭叭.......呜呜——”这就是我们的车。

能见到,还能坐到的是手扶拖拉机。在村子里玩,只要看见阿昌叔开着拖拉机过来,就拼命的追,抓住后拖箱的铁门子就往上爬。阿昌叔脾气真好,每次都把车停好,扭过头来大声喊,“慢点上慢点上,你们几个碎怂娃,想挨揍了是不是?广宇,就你碎怂最捣,小心我给你大告你。”但每次骂完都把我们拉一段。

那时,觉得阿昌叔很神气,很威风,心里老想着,等啥时候有钱了自己一定也要买一台拖拉机,再给它装一个超大的加大轮,往上一坐,“咔...咔,挂个六档,嘟嘟嘟.......”那还不得飞起来!

【荐读】|美文:80后梦里的金色童年

小时候的娱乐是简单的,原生态的,电器都见得少,更不要说电子产品了。三奶奶家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17英寸的,够大,够气派。全村人很快都知道了。

每到晚上,三奶奶家就满满当当挤一屋子人,小孩子挡在后面看不见,就挤过人缝到最前面席地而坐,仰着头往上看只能看见电视里人人的平面。记住的广告词是唱着说着的那种“哇哈哈!”和“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广州好迪!”。

那时,电视上正在演《渴望》,电视剧开前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是新闻啊、广告啊,还有什么的,记不清了。只记得三奶奶坐在炕头上也看的很认真。电视上好像有一段广告老是说:“西安市红庙坡什么什么的......”三奶奶眯着眼问,“你说,电视上老说红尿泡,红尿泡,红尿泡是揍啥用的?”一屋子人哈哈大笑,三奶奶也糊里糊涂跟着笑。还有一次,电视上有一个画面是一个人扛着一架摄像机,三奶奶还真有创意,“你说,乃人掂个土枪弄撒里?”满屋子又是一阵大笑。

看电视纯粹只是为了凑红火,根本不知道《渴望》到底演的是啥。大人们都说刘慧芳怎么怎么样,宋大成有怎么怎么样,王沪生如何如何,他们之间什么爱呀情呀的,反正不太懂。倒是学会了两首歌《悠悠岁月》《好人一生平安》。不论是走在上学的路上,还在提着筐子打猪草,嘴里都是“悠悠岁月 欲说当年好困惑 亦真亦幻难取舍 悲欢离合 都曾经有过 这样执着 究竟为什么? ”要么就是“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唱得酣畅淋漓,唱得荡气回肠。

我的少年是苦涩烂漫的,记忆中的少年,是一首苦涩烂漫的歌,这首歌三天三夜都唱不完。他留给我的不仅仅只有追忆,更多的,更深层次的,也许是人到中年后的某种顿悟和思考。

少年的我奔跑在无边无际的原野上,青年的我踩着一条泥泞路一直通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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