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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儿子给妈妈剪指甲的说说(女儿帮妈妈剪指甲的说说)

2022-06-02 17:49 作者:亿聪起名乡土文学 围观:

文:草千里

图:来源网络

母亲又住进了医院,过六十花甲后,这已是第二次了,从我记事起,到此前,很少见母亲住院,偶尔身体不好,也只需自己改善一下伙食或是自己用一些土方法给治疗一下,每天都在忙进忙出,身影虽很瘦小,却很坚强,在山上伐木砍柴,在田间地头播种秋收,在灶前桌旁油盐酱醋,母亲样样活计都能受到别人的夸奖与称赞。但我也听父亲说过,在她二十多岁时,身体得过病,辗转到县城治疗,不知吃了多少药,后来是一位中医开了一个二角八分钱的单子治好的,可能是什么药都吃了下去,她后来身体一直较好。而六十岁后,也许是着养育我们兄妹六七人,身体累得透支了,渐渐再也扛不住,身体垮了下来,她自已开玩笑说,就像机器一样,零件都磨损了,要大修。

乡情散文:要给母亲剪一次趾甲

母亲这次住院还是上次的老毛病,医生说叫神经功能紊乱,实际上也是这么多年,母亲总是在为这一大群儿女操心忧虑落下的,我猜想,就像是一根弹性绳,绷得太久,已超过了弹性限度,就是松开压力,它也缩不回去了。母亲这种病的表现就是吃不下东西,而又睡不着觉,可想而知要承受饥饿与失眠这两大恶疾该有多大的身心疲惫,我们干着急也没办法,第一次发病后同样辗转几个医院治不好,后来到武汉才开了一种药治好,这次来,只好又找类似的那种药,伴着治疗的还有她的牙病、关节病以及肠胃等毛病,母亲虽在医院中,心中却总是没有静下来。乡下的老家只有父亲一人在,喂的猪、牛、狗、鸡等动物很多,年近七旬的老人伺候起它们来,是非常吃力的,父亲一直是爱干粗重活的,喂猪养鸡实在是难为他,况且又快是冬天了,猪草也不易寻见,母亲也觉得心中愧疚,父亲一辈子吃着她做的饭菜下酒,这一住院,边弄口热饭也得自己在灶台边转悠了。

母亲晚上睡不着觉,我们在城内工作的兄弟姐妹便轮流去医院陪她。很多时候,我们坐在她的病床边,见她静静躺着不动,以为她已睡熟,然而一给她掖被单什么的时候,她便会轻轻地说出话来,我更能体会母亲的那片苦心及痛苦了。

乡情散文:要给母亲剪一次趾甲

一天晚上,我忽然看见母亲因脚底烧而伸出被子外的脚趾甲,很黑而又很长了,的确,生活在农村乡下,不像现在的小女孩们有钱、有时间花在美甲上,而且由于长年的劳苦奔波,脚已有些变形,脚趾甲也长得极不受看,而且看得出,很久没有修剪了,或许现在母亲这个年龄自己弯腰来修剪自己的脚趾甲已是很累的事了,从小长大,母亲为我们剪过很多次脚指甲,尽管用的是剪布匹的剪子,挤得指头隐隐地痛,而仍当成一种享受,因为那时一般都将脚洗了,小脚被母亲放在滕上一把抓在手里,觉得很轻松——看到母亲的趾甲,我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给母亲剪一次脚趾甲,让母亲也感受一次儿子给她剪指甲的滋味。正好钥匙串上有一把指甲钳,我取下来,轻轻挪过母亲的脚,开始剪。小指甲长得已成了三棱椎体,二指甲得长成了一个圆盖,大指甲不仅厚,而且形成嵌甲,倒向一边长,母亲的脚趾甲曾随她风风雨雨、来来回回、里里外外奔忙,承受着母亲的体重与生活的压力。我细心地在母亲的指甲上思考与操作,有的地方用剪刀尖角掏,有的地方要像锯子一样锯,有的要从两边往中间剪,母亲的两只脚、指甲都有一些形变,修理起来很费事,为了不弄醒她,我尽量使小劲,动作轻柔一点,费了近半个多小时,才把两只脚的指甲修剪完毕,我汇拢剪下的指甲时,竞在手心中汇了一小把,我将母亲的脚挪正,去看母亲,她仍然闭着眼,睡得很深的样子,但转回头,我却一怔,母亲邻床的一位病人是个小伙子,他的母亲正在这里守护他,她一直在看我给母亲剪脚趾甲,眼神中尽是慈爱和称赞,她的儿子却已是鼾声均匀,见母亲已睡熟,我走出病房回了家。

第二天当我再到病房时,母亲正好去了洗手间,旁边那位老太太跟我说,昨天我一出门,母亲就跟她说起了话,其实母亲并没睡着,她说的最多的是说我懂事了,看来这么多年她吃苦供我读书没错,有意义!其实我剪她指甲的时候她没睡着,我的技术不好,有时剪得痛她没有吱声,只是怕我尴尬。

乡情散文:要给母亲剪一次趾甲

原以为只是做了一件小事,没想到,却是检验了一次为人。那一位守在儿子病床前母亲,善意而赞许的微笑让我更加愧疚,一生中,母亲为我们剪过多少次趾甲,我们也许都还疏于记忆了,而我这样一次行为,却让母亲这样常常感动?慈爱父母多,孝顺儿女少啊!给母亲剪指甲后,我又悟懂了一些人生。

现在母亲已病愈回家,但给我打电话的次数较以往却多了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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