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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微弱的故事有哪些

2022-10-30 08:26 作者:谷雨话职场 围观:

长征,有哪些泪奔的故事?,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谷雨话职场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气息微弱的故事有哪些1

红军长征是一部壮丽的史诗,许多故事讲也讲不完,说也说不尽,每读一遍,让人泪目。

1、红军渡过大渡河后,通过敌人封锁的林化坪时,国民党军的飞机投下了炸弹,警卫员们飞身向毛泽东扑去。

陈昌奉被爆炸的气浪推出去很远,胡昌保被严重炸伤。毛泽东和医生一起为他包扎,但是胡昌保已经气息微弱。

毛泽东抱着这个不满18岁的小红军说:“会好起来的,我们抬着你走。”胡昌保说:“主席,我觉得血都流进我的肚子里了。我没什么牵挂,主席多保重。”

小红军胡昌保死在了毛泽东的怀里。毛泽东的机要秘书黄有凤说,他第一次看见毛泽东流泪。


2、红二军团西进贵州时,在东山遭遇国民党军的阻击,第五师师长贺炳炎迎着敌人的机枪往山上冲,红军官兵们看见他们的师长左手举着驳壳枪,右胳膊上整个衣袖血淋淋的。

战斗结束后,贺龙问卫生员:“胳膊保得住吗?”卫生员说:“只有锯掉胳膊才能保住性命。”

一条大锯在开水中煮了一个小时,因为没有麻药,红军官兵按住了贺炳炎的身体。

贺炳炎说:“都靠边!锯吧。”

锯完了,贺龙走过去对着贺炳炎那张因剧痛而苍白如纸的脸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从地上的那摊血里捡起一些东西攥在了手里。

从此,每当红二军团进行战斗动员的时候,贺龙都会打开他随身携带的布帕说:“看看,这是红军师长贺炳炎的骨头渣。”




3、长征路上,两个红军战士在一起议论。

“听说了吗,师部枪毙了一个人?”

“知道,他违反了群众纪律,拿了藏族同胞的钱。”

“你知道他是谁吗?”

“就是咱们团的司号员贺敏仁呀。”

“不错。你知道贺敏仁的姐姐是谁,姐夫又是谁吗?”

“不知道。”

“告诉你吧,他的姐姐是贺子珍,他的姐夫是毛泽东。”

“啊?把毛泽东的小舅子枪毙了?!”

………

1935 年4 月,红军长征经过藏区时,毛泽东妻子贺子珍的弟弟贺敏仁还是红小鬼,在某团当司号员。由于饿得实在受不了,就和几个战士一起偷偷地进到一座喇嘛庙,想找点吃的。走到庙门前一看,没有人看护,大门上却贴着一张标语,上面写着8 个大字:“红军战士不准入内。”

这是红军的纪律!要不要进去呢?他犹豫了。刚跨进去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但转过来又想:我饿着肚子爬到山上,不进去看看太可惜了,况且周围又没有人,我偷偷进去,悄悄出来,神不知鬼不觉,怕什么呢?他壮了壮胆子,终于跨进了喇嘛庙。吃的没找到,倒发现了一些铜板。贺敏仁违反纪律,擅自拿了一些铜板塞进了衣袋里。

事情暴露后,贺敏仁便成了严重违反纪律的典型,被处以极刑。消息传到了贺子珍耳中,她很震惊,又很伤心,偷偷地痛哭了一场。但她强抑住内心的悲痛,没有告诉毛泽东,怕毛泽东分心……直至到了延安,贺子珍才把小弟在长征途中被枪毙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毛泽东。

毛泽东听完贺子珍的诉说,只说了一句话:“红军就应该有铁的纪律,我们应该用红军铁的纪律来要求自己的亲人!”

………

长征的胜利,是理论信念的胜利;长征精神,不仅仅属于中国人,也属于全人类。

今天,我们面临的困难前所未有,不比长征时的困难少,我们应该发扬长征精神,少一点“躺平”,多一点奋起;少一点牢骚,多一点理解;少一点丧气,多一点锐气;少一点享受,多一点奉献。

备注:故事来源于作者王树增撰写的《长征》一书和作者徐贻军 、何德平《贯彻执行“最严党规”必须坚持“火炉法则”》文章,一并感谢。

气息微弱的故事有哪些2

雷山寺位于雷山深处,虽距尘世较远,且山路崎岖难行,却仍是香火鼎盛,每日前来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

雷山寺本是一座千年古刹,因前朝天子灭佛,寺中僧众被屠,长期无人修缮而破败不堪,荒废多年。后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和尚,将寺庙修缮一新,入寺中侍佛,说来也怪,自此后寺中便常显佛迹,逢夜里便有金光笼罩,莹莹生辉,寺上空常显佛影,云端隐隐有佛诵经,声音庄严,所见之人无不磕头膜拜。

更为奇异的是,寺中养有无数豺狼虎豹等凶兽,然这些凶兽却不伤人,看到有人前来,额首低眉,温顺如猫,毫无戾气,看到寺中和尚,更是谦卑恭顺,伏地以示尊敬,颇有灵性,每逢有僧人开坛讲经,凶兽便会聚于台下侧耳倾听,神态虔诚,据寺中和尚所言,这些凶兽乃是受佛法感召,聚于寺中,听经悟道。

山下村人得知此事后,皆深信寺中有佛庇护,蜂拥前往焚香拜祭,寺中和尚也大开寺门,广纳香客,自此雷山寺香火鼎盛,香客如流。

却说雷山山下有一人,名为薛怀良,薛怀良七岁儿子前段时间失踪了,寻了两天两夜,一无所获。薛怀良妻子生下儿子后没过多久便去世了,薛怀良与儿子相依为命,感情甚笃,儿子失踪后,他茶饭不思,心心念念担忧着儿子的安危,听闻雷山寺很灵验,便决定去寺中焚香祈愿,望佛祖保佑儿子早日归来。

竖日,天刚蒙蒙亮,薛怀良便来到雷山寺中,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寺中有不少凶兽,却不伤人,见到薛怀良纷纷额首示好,很是温顺,然他却发现,那些凶兽身上皆有伤痕,似是常被鞭子抽打,有的凶兽身上伤痕甚深,可见下手极狠,不知在这以慈悲为怀的寺庙中是何人所为。

薛怀良摇了摇头,来到佛殿,殿内有几名和尚正在诵经,他上前跪倒在佛像前,焚香祈愿,虔心磕了三个头,拜祭完毕,转身出了殿门,出来之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几名和尚,却觉得有些异样,那几名和尚虽然面相庄严,神态却有些不对劲,诵经之时眼珠骨碌骨碌转,很是滑稽,又有些。

出了佛殿,薛怀良向寺外走去,这时听到身后有声响,回头一看,乃是一只小狼,那小狼紧紧望着薛怀良,双目含泪,似有话要说,张嘴却发出狼叫声,薛怀良并未在意,继续前行,然那小狼却一直尾随薛怀良,薛怀良不解,伸手摸了摸小狼的头,那小狼围着薛怀良又蹦又跳。

这时寺中的一和尚见此,走上前来,将那小狼携起,道了声佛号说道:“此狼年幼,没有规矩,扰了施主,施主莫怪。”

薛怀良忙道无妨,那和尚将小狼带走,小狼在和尚怀中挣扎哀叫,叫的很凄惨,似乎对和尚很是畏惧,事出反常,又想起寺中诸多异常之处,薛怀良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寺中莫不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念及此处,心中有些害怕,匆忙走出寺门。

当天夜里,薛怀良做了个噩梦,梦到儿子身上伤痕累累,哭着不停说“爹爹救我,爹爹救我”,薛怀良从梦中惊醒,思念儿子,不禁泪流满面。

第二日,天还未亮,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薛怀良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道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手中拿着一件寒衣,“贫道知善人有难,今特来还恩。”

“还恩?你是?”薛怀良望着道人,心生疑惑,不记得见过这道人。

“善人可还记得这寒衣?”

薛怀良看了看道人手中的寒衣,确是自己的,忽隐隐约约记起三年前,自己带着儿子去临县赶庙会,途中见一道人醉卧树下而眠,时值寒冬,看那道人衣着单薄,怕他被冻死,便脱下自己的寒衣,披到道人身上,帮他御寒,一晃三年已过,薛怀良早已将此事忘在心底,看到那寒衣,方才记起。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薛怀良说道:“只是道长怎知寒衣是我所赠?又怎知我有难?”

道人并未作答,而是微微一笑说道:“我生平最不喜欠人恩情,善人既于我有恩,我自当报答,善人命中有丧子之劫,我特来相助。”

薛怀良听罢,知道道人非寻常之人,扣首说道:“道长若能助我寻到儿子,大恩大德,愿做牛做马相报。”

道人笑道:“善人言重了。”而后将其扶起,向他要一根儿子的毛发,薛怀良不解,却仍从儿子床铺上寻到一根发丝,交给道人,道人取来一张黄纸,将薛怀良儿子的生辰八字写于纸上,又将发丝包在纸中,折成一只纸鹤,向那纸鹤吹了一口气,纸鹤竟翩翩飞起,向着屋外飞去。“跟随这纸鹤,便可寻到善人儿子所在之地。”道人说道。

薛怀良见此,惊叹不已,与道人一起跟随在纸鹤后面,纸鹤来到雷山,向着雷山深处飞去,半个时辰后,在纸鹤的带领下,两人来到雷山寺,道人望着寺庙,面色凝重,“此寺中妖气弥漫,怕是里面有妖邪作祟。”

薛怀良听后,难以置信,“佛门净地,怎会有妖邪?”

道人见薛怀良不信,朝他双眼一抹,薛怀良睁开眼,顿时怔住了,只见寺中黑气升腾,妖风阵阵,哪里是什么庄严净土,而是阴深恐怖之地。

“妖气冲天,这寺庙已被妖邪占据,恐里面僧众非人,一会随我进去,要小心行事。”

薛怀良点了点头,心中颇为惊恐,跟随在道人身后,进入寺中,那纸鹤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废弃的僧舍,停落在屋门前,道人推开屋门,只闻得一阵腥臭味扑面而来,薛怀良往里面一看,只见屋中血迹斑斑,地上有多具孩童尸‘体,尸’体上有被啃食的痕迹,有的已被啃噬成一具白骨,甚是骇人。

薛怀良被吓得魂飞魄散,呕吐不止,道人走进屋中,指着角落里躺着的一只被打得遍体鳞伤,不知死活的小狼说道:“这便是善人的儿子了。”

薛怀良诧异,不知道人何出此言。

道人自腰间取出一把扇子,那扇子扇面上密密麻麻画着许多符咒,中间写着斗大“敕令”两字,不似寻常的扇子,道人手持扇子,朝着那小狼扇了一扇,顷刻间,那小狼竟化做一孩童,正是薛怀良的儿子。

“妖邪可憎,竟将孩童变做凶兽,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真是罪不可赦。”道人怒道。

薛怀良见到自己的儿子,慌忙上前查看儿子状况,儿子身上满是伤痕,一动不动,将手放到儿子鼻前试探,气息微弱,已是濒死。薛怀良抱着儿子痛哭流涕,伤心不能自已。

“善人莫哭,快随我出寺,此子我自有办法相救。”

薛怀良见识过道人的能耐,对道人的话很是信任,便抱起儿子,跟随道人向着寺外走去,此时天还尚早,是以途中并未遇到寺中僧人,却看到不少豺狼虎豹等凶兽,道人用扇子朝着凶兽扇了一扇,那些凶兽皆变为孩童,此时薛怀良方知寺中凶兽皆为人所化。悉数救出。

来到寺外,寺旁有棵山枣树,道人要薛怀良采摘来一颗枣,道人手持那枣,念念有词,而后递给薛怀良,要他喂与儿子服下,薛怀良心中不解,“一颗枣便能让儿子起死回生不成?”

见薛怀良将信将疑,道人笑道:“我这咒枣术可令白骨生肉,死人还魂,定能救活你儿子。”

薛怀良听后,方才放下心来,依道人吩咐将枣喂给儿子,片刻之后,儿子竟真的悠悠醒来,身上伤痕消失不见,薛怀良见此大喜,忙向道人磕头道谢。

儿子醒来后,抱住薛怀良哭个不停,哄了好久方才停下来,而后讲述了自己的遭遇,由于年纪尚幼,加之受到惊吓,言语不清,废了好大功夫才听明白,原来他是被寺中和尚掳来,不知使了什么妖术,将其变为小狼,养在寺中,命其逢人便额首伏地,以此彰显寺中佛法灵妙,稍有不从,便会以鞭子抽打惩戒。

那些被救出来的孩童亦是七嘴八舌纷纷诉苦,讲述在寺中遭遇,寺中和尚狠毒,动辄对孩童毒打,若敢逃走,更是往死里打,打死之后,便丢到那废弃僧舍。

“而且……而且那些和尚吃人,我亲眼看到他们在那黑屋子里吃死去的人。”一孩童眼中充满恐惧说道。

“这群妖邪竟如此恶毒,让人愤恨,只是它们为何要占据这寺庙,千方百计引诱香客前来拜祭?”薛怀良不解,对道人问道。

“无非是贪图香火罢了,妖魔之类,亦可通过吸食香火增加道行,然竟为此做下这般伤天害理之事,罪不可赦,定不能饶,我今日便要替天行道,降妖除魔。”

道人走到寺前,脚踏罡步,口中诵咒,舞动玄扇,扇面之上隐隐有雷电闪现,而后一道雷光直冲云霄,顷刻间,天色暗淡下来,空中风起云涌,黑云凝结,笼罩着整座雷山寺,云中雷声轰隆,电闪雷鸣。

寺中和尚听得雷声阵阵,出门一看,见到空中异像,个个被吓得屁滚尿流,顿时寺中大乱,尖叫声,熙攘声,不绝于耳。

道人见此,挥扇大喝一声“疾”,云中道道雷电径直向着寺中轰去,雷声响彻云霄,天威之下,万物悚然,寺中和尚见此,肝胆俱裂,狼狈逃窜,有的被吓破了胆,显现出原型,乃是一只只硕大老鼠,被雷威所摄,倒地抽搐不已,有的则被雷击中,顿时灰飞烟灭,雷电密密麻麻不断在寺中轰击,屋倒寺塌,片刻间,整座寺庙化为一片废墟,鼠妖皆丧命于雷霆之下,无一生还。

薛怀良被道人这神仙手段震慑,目瞪口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稽首言道:“道长法术高强,犹如仙人下凡,竟能号令雷霆,顷刻间荡平妖邪,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道人额首答道:“善人谬赞了,既然妖邪已除,贫道也该走了,这些孩童,还望善人将他们妥善安置,寻到亲人。”

薛怀良点了点头,欣然答应,而后询问道人名号,道人并未作答,只是离去之时诵诗一首:“道法于身不等闲,思量戒行彻心寒。千年铁树开花易,一入酆都出世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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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微弱的故事有哪些3

故事首发于纳兰云斋,原创古风故事号,侵权必究。作者:顾返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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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虎看了一眼山君的尸体,冷冷看着眼前的“漆阅”:“你以为你拦得住我们?”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出现了四象中的青龙与玄武,还有无数天兵天将。

黑云沉沉,雷霆万丈。

“奉天帝之命,捉拿勾结鳐崖妖孽的罪神漆阅,还不伏诛!”青龙厉喝。

凤凰用着漆阅的身体,微微一笑,手中化出利剑,淡声道:“打吧。”

他的身影快如雷电,与三象对阵,换了旁人,可能是自取灭亡。

可他竟然敌住了三象的攻击。

上神战斗,山崩地裂。

整个西境都在颤抖,人与妖嚎哭逃亡,雷电劈裂了苍生。

数百回合过后,凤凰微微不敌。他抬眼看着天上的敌人,笑道:“西境乃是历代凤凰魂葬之地,诸位高飞空中,可知此为大不敬?”

“我等奉命不得不如此,那便先杀了你,给历代凤凰赔罪!”玄武喝道。

他同青龙一同上前,围住了漆阅。

“强弩之末!”青龙笑。

凤凰的脸色越来越差,双拳难敌四手,他好几次,险些被刺中命脉。

“让开!”玄武陡然拉弓射箭,青龙应声躲开。

那是天界神器,后羿当年射日的弓箭。能拿来对付他,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凤凰看了一眼白虎,突然飞向他,想要躲在他身后,逼玄武不敢拉弓。

“白虎让开!”玄武射箭了,他相信以白虎的能力,可以躲过去。

可是,白虎似乎被定住了,他没有躲过去,利箭穿过了他的胸膛。他一个踉跄,却及时伸手扼住了面前凤凰的脖子。

“白虎!”玄武大惊。

白虎拔出利箭,面无表情:“我没事,白虎的心在右。你们去鳐崖追妖孽,他交给我。他在拖延时间。”

“好。”天兵天将直奔鳐崖。

凤凰被他扼住喉咙,口中吐出血来。白虎看着他,等青龙他们走完后,白虎却突然松手,猛地跪了下来。

他捂着心口,口中呕出鲜血。

白虎低声唤道:“凤凰。”

凤凰微微一怔。随后蹲下身,他拧着眉,看着白虎:“你……”

白虎抬头看着他,气息竟然在极快地消散。他笑:“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我们,自幼长在一起,从四象阁,到后来……我太熟悉你了。凤凰。”

他在刚才的打斗中,发现了这个“漆阅”用的招式同凤凰几乎一样,气息极其相似,便猜出了凤凰用了禁术,同漆阅换了元神。

所以,他才会挡下一箭,寻了借口让众人离开。

“怎么会这样?”凤凰看着他溢散的灵气,破裂的心口,略微慌乱。他捂住白虎的心口,“我带你去疗伤。”

白虎握住了他的手腕,摇头:“就在这里,你听我说,听我说——天帝跟我说,你已经被他打入了天牢,如果我抓不回漆阅,他就会以天雷之刑处死你,还好你现在没事。凤凰,听话,快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你和漆阅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不要再掺和这件事,我要你活着,凤凰。”

“不要说了,我先给你疗伤。”凤凰捂住他的心口,可血流不止,“怎么会这样?”

“我要说,来不及了,凤凰……我不是天神。”他看着凤凰的脸,落了泪,“我只是西境的一只普通的虎妖,当年,天帝杀了真正的白虎上神,让我进了四象阁,做他的爪牙,盯着青龙,玄武,还有你。

“所以,我起初灵力就比不过你们,他们二人瞧不起我,可你对我好。

“我从小,就发誓要护着你。三百年前,漆阅投生为敬司皇帝,天帝命我杀了漆阅亲近之人,用禁术改了漆阅的命格,让他变成昏君,造下杀孽受万人唾骂。后来,漆阅也是聪明的,他及时向天帝请罚,躲过了一死。

“可是,凤凰,天帝不会放过他的,我不能保你第二次。凤凰,你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白虎笑笑,疲惫地靠在凤凰的肩头:“我的心脏,就在左边。现在它已经碎了。这也算是……天道轮回了。

“凤凰,我好想,我真的是白虎上神。和你一起从四象池出生,一起长大,守护三界……”

他轻声念着凤凰的名字。

他的身体渐渐冷了下去,气息消失了,心脏陡然破裂。

他死了。

凤凰抱着他的尸身,静静落了泪。

“你不是真白虎,我又是真凤凰么?”

2


尾露从废墟中爬出来,剧烈咳嗽。她看着一旁的鵕鸟。

他背着她一路逃亡,暂时甩掉了追杀。他已经撑不住了,奄奄一息。

尾露戳了戳他:“死了没?”

鵕鸟弱弱扇动了一下翅膀。他看着尾露,虚弱道:“快了……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尾露点头:“是啊。”

鵕鸟叹息:“其实当年,我还没有变成这样的时候,也是,也是西境的美男子呀……”

尾露摸摸他的脑袋:“嗯,我相信,你父亲虽然老了,但看骨相年轻时就是个美男,你也应该不差的。”

“小妖……哦,你现在已经登仙了,当年的事,我对你说声抱歉。你的木头手环,我不是故意弄坏的,我也没想到这木环还能有灵,竟然护着你。”鵕鸟的气息逐渐微弱,目光渐渐空洞了。

尾露摸了摸手腕上的木环:“我不原谅你。你知道吗?他叫元湖,本是一株梧桐上的灵枝,被凤凰,也就是我师父拿来,做成了手环。

“他可傻了,最喜欢跟我一起去捉弄人,被发现了,我就把错误都推给他。他就被罚抄书……

“后来,我的心死了,是他用他的魂为我续了命,如果没有你,我们将会永远在一起,直到一起死亡。”

当年,她流浪西境,元湖陪着她,在鳐崖和鵕鸟作战时,元湖保护了她,最终魂葬鳐崖了。

而她带着他残留下的灵力,苟活到如今。

叶落一片,她离死亡便近一步。

“对不起,对不起……”鵕鸟喃喃,逐渐闭上了眼睛。

安静了。尾露坐在废石堆里,静静望着初生的朝阳,感受他的死亡。

她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着怀中的匣子——这里面,是一根小指大小的骨头。

漆阅受得苦,凤凰的仇恨,葆江的死亡,钟鼓的冤死,白虎被利用……一切的一切,都与它有关。

她一瘸一拐地往支离山走去,那里,有通往天池的河流。

三百年前,敬司大病,她断尾舀水,救了他一命。

而今,她要带着天骨,前往天界,救牢中的漆阅。

起初,她还不解,为何师父嘱咐她,找到天骨之后,就去天牢找漆阅。

漆阅不就在她身边吗?

如今她知道了。凤凰和漆阅在一瞬之间互换了元神。

那漆阅,应该就在天界天牢中假扮被抓的凤凰了——凤凰早料到了自己会被抓,或者说,他是故意被抓的。

因为天雷,对于漆阅来说,其实是难得的助力。

她看着木环上仅剩的一片叶子,希望自己能活着到漆阅面前。

3


漆阅和黑草丛已经聊了好些日子,相熟了。两人虽然隔着铁栏,但不妨碍互相抱抱……主要是黑草丛抱着他哭。

终于到了行刑的日子,黑草丛和漆阅一起,还有其他一些不知犯了什么罪的仙人。

狱卒请漆阅的时候恭恭敬敬,眼带怜悯。

这都是沾了凤凰的光。毕竟他如今占的,是凤凰的身体。

他和尾露正在钟山,尾露把他推给那鵕鸟闻时,他突然听见凤凰的声音。

“漆阅,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下一刻,他的脑海中涌出无数画面,涨得头疼。等他醒来时,就已经身处天牢,成了凤凰。

漆阅尽量学着真凤凰的优雅,走向天罚台。

头顶上,雷电交加。

这就不是普通雷了。随便一劈,在场的仙人就得魂飞魄散了。当年漆阅还是上神的时候,征战四方,天雷那是信手一捉,劈得敌军外焦里嫩。

没想到今天轮到他自己了。

他被绑在柱子上,听天帝身边的仙官念着凤凰的“罪名”。

第一条,目无尊上。

第二条,勾结妖邪。

第三条,指使漆阅杀害白虎。

听到第三条罪名时,漆阅微微一怔……凤凰这么猛?已经在钟山那边把白虎都干掉了?

那大抵是不太可能的,凤凰心善,轻易不杀生。更何况,白虎同他情义还是有点的。

不过想这么多也没用了,就像这台下仙者,再怎么怀疑也没用。

天帝执意要杀他,那谁敢说个不字?

死了一个凤凰,四象池会自动再养育一个出来。

只是凤凰上神平素待人和善,平易近人,口碑极好,天神地仙,都很爱戴他。

可惜了。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这身体里住着的不是凤凰,而是漆阅,估计就觉得没那么可惜了。

天雷滚滚,黑草丛瑟瑟发抖。

漆阅朝他笑了笑:“没事,先劈我,我死了你才会被劈。”

黑草丛已经不想理他了,默默流泪。

“行刑——”

天雷蓄势,随着刑官挥手劈下,把漆阅劈了个通透。

黑草丛哇啦大叫:“死了!死了——”

漆阅猛一抬头:“不急不急,一道雷还劈不死。”

刑官愣了一下,随后想,他是凤凰,这情况也算正常。

紧接着,刑官连劈两道。

出乎意料,雷电散去,漆阅低着头,却没变成飞灰。

紧接着,他身上的铁链碎了。

漆阅抬头揉了揉脖子,看着黑草丛,粲然一笑:“你回家给你女儿做纸鸢吧,嚎了那么久了……”

他轻轻抬手,黑草丛消失了。

“怎么……回事?”仙人们面面相觑。

天帝猛地站了起来。

“老东西,千年不见,不认识你爷爷啦?”漆阅撩开头发,龇牙一笑。

凤凰上神的脸上居然露出如此神情,众仙大惊。

而天帝却骇然:“你不是凤凰,你是——”

托天雷的福,漆阅的法力封印,被劈没了。

“你既然想起来了,朕便更留不得你了!”天帝微笑,“你以为,你能敌过朕么?”

“我知道你有天骨。那是凤凰的东西,拿来吧。”漆阅道。


4


尾露这回委屈大了。她身为一只可爱而霸气的小鸟,居然在河里游了这么久,还被河里的鱼嘲笑了。

她飞到刑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乱作一团了。漆阅一个人打得乐不可支。

天雷阵阵,差点劈到她,她跳来跳去,和仙人们一起躲了起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众仙抱头痛哭。

怎么回事,尾露撇撇嘴,敲了敲墙壁,清清嗓子:“诸位听我说——”

这是一个久远的故事。已过了千年。

当年,有两个孩子,都是天池孕育,备受当时天神的重视。

两人在母胎中就互相争夺。主要是哥哥被争夺——那弟弟真从小就是个不要脸的。

然而,当时的白虎上神,也就是现在的天帝。我们姑且称他为老东西。

老东西和先任凤凰上神一起负责看护他俩。

上神兢兢业业,老东西却因为自己没本事,屈居于其他三象之下。心生不满。

后来,他得知了这两个孩子的力量,就想夺两人的天骨。

上神及时赶来,可老东西拿了天骨后,上神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最终,上神为保护两个孩子而死。

上神死前,将能力较为虚弱、快要死亡的哥哥悄悄送去了四象池,并把自己的记忆也一起给了他。

而老东西为了掩人耳目,说是弟弟吃了自己的哥哥,还杀死了四象之一的凤凰上神。

然而,这毕竟是个孩子,仙者存疑,暂时没有杀这孩子,而是将他交给二十八星宿教养。

自那之后,老东西越来越强大,成了新一任天帝。

可这老东西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只能融合一块天骨。

另一块毁也毁不掉,他只好派天神葆江,将这东西封印在自己的老地盘——西境鳐崖。又派新任白虎上神看守。

谁知,这事儿刚好被前去采药的钟山山君之子,钟鼓,看见了。

于是,老东西趁机杀了葆江,又嫁祸给钟鼓。

后来,他逐渐杀害了知道真相的神仙,抹去这一段历史。

千年来,哥哥成长为新的凤凰上神,一直在韬光养晦,也在寻找弟弟的天骨。

而他的弟弟呢,则就是天帝的眼中钉——漆阅,他并不知道千年前的事情,一直傻不愣登活到现在。

而钟鼓冤魂不散,化作了怪物鵕鸟。

三百年前,凤凰受罚完后,去接在西境流浪的尾露,到了鳐崖时,发现了一些端倪。

所以,如今,他便派了尾露去取天骨。

——尾露讲完,仙者们半信半疑。

一道天雷劈下来,尾露一跳,躲了过去。

天帝居然分了注意力给她。

她抱着天骨躲避天雷,一边大吼:“漆阅你行不行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天雷劈下,漆阅飞身而来,将她抱住,护在身下,受了这一劈。

漆阅口吐鲜血,咬牙切齿:“这老混账有一块天骨,再加上这些年修行,还真有些本事。”

尾露将匣子递给他:“现在就融合?”

漆阅带着她躲避攻击,还顺带着翻白眼:“你当这是什么东西,现在融合怕不是找死。”

翻白眼的间隙,他又被劈了一道。

天帝占上风了。

可惜,一道烈火陡然出现,随后,若燎原般铺满了刑场。

凤凰来了。


5


“我想吃猪蹄。”

“没有。”

“这不是吗?”漆阅艰难地伸手握住尾露的手,晃了晃。

如今他和凤凰已经换回了元神,尾露便毫不客气打掉了他的爪子。漆阅疼得龇牙咧嘴。

她看着梧桐树下,被绷带绑得严严实实的漆阅,笑了,片刻之后,她轻声叹息,拿手摸了摸漆阅的脑袋。

那一战,可谓是惊天动地。

凤凰和漆阅联手,仍旧打不过天帝和他的爪牙。谁能想到,最后救他们的会是“黑草丛”——哦,现在是牛将军了。

牛将军被送回去之后,直接杀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接手了天兵。他素来有威信,很快得了人心。他率兵回来支援漆阅。

天兵造反,天界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西境、南境传来消息,地仙和妖怪们竟然达成合约,起兵打上天庭。

青龙、玄武与凤凰关系向来很好,不忍动手,放水太过,最后被漆阅敲晕了关了起来。其他反抗的喽啰便不成气候了。

天帝终于成了孤家寡人。

刑场之上,漆阅挺着被打断好几根骨头的身体,最后装了回英雄,引千道天雷,直劈天帝。

雷霆劈下时,险些震聋了尾露的耳朵。

一切消散后,天帝已经被劈成了灰。

这一战,漆阅狠狠挽回了自己天之骄子的面子。

至于天骨,天帝夺走的那根已经没了,漆阅将自己的给了凤凰——谁都知道,谁有天骨谁当下一任天帝。

凤凰融合了天骨,择日登基。

“妖族首领说要见你。”尾露说。

此次造反,妖族功不可没。据说那位首领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次突然出现,第一件事就是攻打天界。

“他谁啊?”漆阅躺在床上哼唧。

下一刻,一只肥猫从远处跑了过来,跳到了漆阅的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竟然开口说话了:“是我。”

漆阅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贵客贵客,我的荣幸。”

此猫,正是狸奴。

尾露的木环上,最后一片叶子落到了漆阅的身上,他轻轻掸去。

尾露看着他,突然说:“漆阅,我该走了。”

漆阅一怔:“去哪里?”

尾露笑了笑:“你忘了,三百年前我就已经死了,是元湖的元神保佑我活到了现在。如今,他的元神散尽了,我也该随他一起走了。”

漆阅怔怔地望着她:“怎么会呢,不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么,你……”

“纵然是三百年,于你而言也只是一瞬。漆阅,放下这一段往事吧,我同元湖,其实都从未恨过你。”她说。

他挣扎着去抓她:“不要,不要——”

尾露退后几步,梧桐叶落在她肩头,打碎了她。

“愿君岁岁年年,长安。”

“尾露!”漆阅被巨大的恐惧包裹。他扑过去抱住她。

可她在他的怀中碎了,消失了。

不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么?不是大家都平安了么?我们的未来,不应该是吵吵闹闹直到死亡么?

漆阅茫然跪在梧桐树下,骤然,心中悲恸涌上喉头,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6


“各位客官——故事至此结束啦,各位有钱捧个钱场嘞!”南境一间小酒楼中,说书的俊朗郎君一合纸扇。

众人质疑故事的真实性,小孩追着问他,凤凰不救尾露吗?漆阅后来如何了?

他微微一笑:“只是故事而已,不必考究真假,不必追究后续。”

不论是曾经从神坛跌落的漆阅、背负千年血债的凤凰、毕生都在报恩的尾露,还是可恨可怜的白虎、天真烂漫的元湖,还有那冤死的山君父子,与女儿团聚的牛将军,深藏不露的狸奴。

那么多人神仙妖,那么多恩怨情仇,说到底,只是四个字:芸芸众生。

说书人走出了酒楼。

天降大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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