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阴暗的故事好看
强推!《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作者:Twentine 现实向 糙汉文 BE 经典,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闲来无事推推文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有什么阴暗的故事好看1
如果爱上你只要一秒,那么忘记你却要用掉一生
但是一生太长,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所以,让我继续爱你吧,即使是在世界的另一头
陈铭生,我来了
杨昭第一次见陈铭生那天,是弟弟杨锦天跟人发生争执,闹到了派出所;杨锦天跟朋友出来玩,回家的时候叫了出租车,却被老太太截胡,司机上前帮腔,与杨锦一杆人发生冲突;杨昭到了之后一通发难,最后以司机赔偿杨昭医药费作为终结。临走前司机还给了杨昭一张写着名字个电话的纸条,作为他负责任的佐证。
回去后,杨昭便接受了老板要他修复一件瓷器的工作,以此作为交换的条件,老板薛淼答应了杨昭两个月的休假请求;杨锦天不是杨昭的亲弟弟,算是堂弟,父母双亡之后,便开始叛逆,杨昭想休假其实就是为了解决杨锦天的问题。
杨昭从国外采购了修复需要用的颜料,她想尽早干完,但颜料到的那天突逢大雨,快递不送;杨昭不想等,决定自己去站点拿,去程还算顺利,回程的时候却没有出租,最后打到了那辆出租车,杨昭看着司机很是眼熟,半天才认出那是跟杨锦天发生争执的司机;看名字应该是叫陈铭生,路过一个桥洞时道路低洼地带,发动机熄火,杨昭想帮陈铭生推车,遭到拒绝;杨昭下车往家赶的时候,回头一看,陈铭生在大雨中开始推车。
杨昭看着陈铭生略显僵硬的肢体,慢慢辨认出陈铭生的右腿有点问题,于是返回帮忙,将车推出洼地后邀请陈铭生到家小坐;陈铭生本想拒绝,奈何杨昭以他右腿残疾不能开出租为理由威胁;陈铭生只得作罢。
在此期间,陈铭生帮发烧的杨昭买药,杨昭带着右腿截断部位发炎的陈铭生看医生;两个本来毫无关联的陌生人渐渐熟悉了起来。杨昭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对陈铭生这么特别,她就是莫名其妙地想让他好,她经常会问自己,如果你向往的方向是一片黑暗的泥沼,你还会不会往前走,杨昭得出的答案是“我会继续往前走,因为那片泥沼,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温柔”。
之后的陈铭生几次三番帮着杨昭去各类场所找到弟弟杨锦天,甚至有一次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陈铭生带着杨昭见了几位朋友,谁知在这之中就有因嫉生恨的人,看着杨昭漂亮有钱,觉得自惭形秽,拉着陈铭生诉说杨昭的龌龊心思,企图让陈铭生认为杨昭是变态;却恰被杨昭听见;此次两人的关系没有变坏,反而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两人决定去五台山旅游,在火车上陈铭生敏锐的察觉到有两人XD帮着警察将两人抓捕归案,却被前来报到的记者登上了报纸头条。
杨昭对陈铭生的身份很是怀疑,却从未强迫他告诉自己,陈铭生照片暴露后,以前做WD的那些坏人蠢蠢欲动,再加上听闻又有同事牺牲,陈铭生只得重操旧业;对杨昭谎称回家乡看看,却是已经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两人偶有通话,却都不敢肆无忌惮;杨昭就这样等着陈铭生的归来,在这期间杨锦天的成绩突飞猛进即将高考;谁知在高考完后的一天杨昭竟接到了一个噩耗。
陈铭生被人注射过量的DP,虽然做了解毒,但以后的生死不定,杨昭无法形容,到医院的时候她又恨,但更多的是心疼,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躺在了这;杨昭决意带着陈铭生去往外国治疗之际,陈铭生并发症死亡,杨昭无法形容自己的悲痛,她开始逃避陈铭生的一切,包括陈铭生的葬礼。
杨昭随着杨锦天去了国外,看似一切正常,但只有杨昭知道她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开始尝试开启新的生活,但是都没有成功。在陈铭生去世的第四年,杨昭回去祭拜,得知除了她从未有人来祭拜过陈铭生,何其讽刺,随后,杨昭选了一条让自己解脱的路,她在自己的公寓自杀身亡,给自己与陈铭生的故事写了一个完整的结局。
死前留下一张字条上边写着“陈铭生,我来找你了”!
CP陈铭生——杨昭
有什么阴暗的故事好看2
来源:知 乎 停尸房
1
我男朋友的尸体丢了。
我看着停尸房里空牢牢的冷藏柜,脑袋一片空白。
昨晚,我亲眼看见男友被推进404号尸柜。
今早,我打算来认领尸体,将男友拉去殡仪馆,可是,尸体不见了。
尸柜上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千万别去负二层。”
2
我错愕的看着床板上的字,一时间无法理解。
在我的印象中,停尸房位于负一层,这家医院根本不存在负二层。
我想去询问工作人员,并且调查监控录像。
或许他们知道尸体的去处。
我拿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连求救电话都无法拨打。
这么诡异的情况,让我心底发毛。
我加快了脚步,穿梭过排列整齐的冷藏柜,喊了一声:“李师傅,你在吗?”
李师傅是停尸房的管理员,昨晚他值夜班。
可惜阴森寒冷的房间里只剩下我的回音。
李师傅不在?
不可能啊,刚才我来的时候,从门口的员工室拿到的钥匙,他亲自交给我,告诉我忙完手里的活就进来。
难道是睡着了?
我忐忑不安的推开停尸房的大门。
眼前狭长的走廊空荡荡的,空气里泛着消毒水和尸体的血腥味儿,混合在一起呛得眼睛发疼。
我透过窗户看向休息室,空空如也,李师傅果真不在。
哒哒哒——
我听到了皮鞋踩着地面走路的声音。
可能是李师傅回来了。
我这样想着,加快脚步,一边往前走,一边喊他:“你干什么去了?我男友是被谁领走了吗?”
脚步声突然停止。
我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那人的背影很眼熟。
昏暗的灯光忽明忽闪,灯泡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那人回过头来。
我看清了他的脸。
他是我死去的男友。
3
我惊恐的愣在原地。
我男友没死?
昨天我亲眼看见他被一辆轿车撞飞,拉到医院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难道是诊断失误?
“龚金!”我喊了他的名字。
男友朝着我笑了下。
他的嘴角咧开一个常人难以到达的角度,几乎扯到耳后根。
他的嗓音很干哑,还夹杂着嗓子里堵住血块的沙沙声。
“苏曼,来啊。”
他笑着说。
我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我看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层楼梯,通往地下负二层。
4
我记得,穿过狭长的走廊,拐角处应该是上楼的步梯,旁边还有运送尸体的员工电梯。
如今,员工电梯的指示灯熄灭了。
通往一楼的步梯消失了。
只剩下负二层这一条路能走。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停尸房404冰棺中的血字:“千万别去负二层。”
那是我男友留下的遗言?
“苏曼,你怎么了?你不爱我了吗?”我眼前的男友忽然张口问我。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整张脸惨白的像是一张糊满了面粉的白纸。
他又开始往前走。
死寂的走廊里再次发出皮鞋踩踏地面的脆响。
哒哒哒——
我的视线缓缓下移,男友竟然没有脚。
跑!
这是我脑海中迸发的唯一念头。
这个人不是我的男友。
我拔腿就往后跑。
走廊的空间太小,这里除了停尸房,只有管理员休息室,李师傅又不见了踪影。
我只能退回到停尸房内,狠狠的关上门。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哒哒哒——
“苏曼!你不爱我了吗?”
男友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仿佛地府的魔鬼吟唱,急切的朝我索命。
我不敢回答,身体死死的抵住冰冷的门板。
这里没有能够挪动的柜子,也没有桌子能抵挡住门,我只能靠自己。
哒哒哒——
脚步最后停在了门前。
“苏曼,怎么了?”
这是李师傅的声音。
我愣住了。
声音来自停尸房。
李师傅难道在这里?
为什么我刚刚喊他,却无人回应。
我锁上大门,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
我的脚步停在了404冷藏柜前。
李师傅正躺在尸棺里。
5
“李师傅?你怎么跑到这里了?我男友呢?”
我不由分说,马上推开冰棺的大门,搀扶着李师傅出来。
他的身体很冷,估计是冰冻的时间太长了。
“你男友昨晚被家属领走了。”李师傅说。
我一愣。
早上李师傅给我钥匙的时候,明明清楚的知道,我是龚金唯一的家属。
龚金的父亲早年过世,母亲再婚,他从小和外公长大。
去年,他的外公病逝。
所以,龚金根本没有其他家属。
我心里泛着疑惑,关闭冰棺大门的时候,看到尸柜上的血字变了:“千万不要相信他!”
6
我思考的时候,李师傅已经走向大门。
他要开门!!
我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门外还站着没有双脚的假男友。
如果他们是一伙的,我势单力薄,如何战胜得了两个大男人。
我的脑袋飞速运转,我需要防身的武器。
我注意到了桌底下放着一个拧螺丝的扳手。
不由分说,我右手捡起扳手,藏在身后,朝着李师傅加快脚步。
我要在他开门的瞬间,砸晕他。
“苏曼,你手里是什么?”李师傅的脚步突然停住。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脖子没有动弹,头颅以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方向平行转过来,眼睛直勾勾的一片漆黑。
我尴尬的笑了下。
将扳手塞在腰带上,勉强卡住它。
然后,我双手摊开,“我什么都没拿啊。”
李师傅的眼珠子转了转。
肉眼可见,他的黑色眼珠真在凸出的眼眶里,飞速旋转几圈。
似乎在思考。
“没拿就好,咱们快走吧。”
李师傅的速度更快,脚底在飘。
我朝着他奔跑,同时,我的右手再次握住扳手。
“你要去哪儿,李师傅?”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故意提问。
李师傅回答:“去负二层。”
7
我不会给他机会开门。
在李师傅的手马上触碰到门锁的一刻。
我的扳手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头顶。
我使出浑身力量,既然他不是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李师傅的脑袋破了一个大洞。
很显然,他没料到我会突然攻击。
洞里没有流出鲜红的血液,而是蠕动着一条条蛆虫,密密麻麻。
8
我惊呆了。
恐惧和慌乱遍布了我的全身,我死死的握住扳手,朝着他脑袋里的蛆虫一顿乱砸。
直到李师傅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才稍微松口气。
门外又想起了走路声。
哒哒哒——
假男友好像是离开了。
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走。
但是,一个念在我的脑海中迸发出来:快跑!
我担心李师傅会死而复生。
我必须马上离开停尸房。
在我伸手的一瞬间,我的耳旁又响起了一个陌生的说话声。
“别开门!”
9
是谁?
这个停尸房里还有谁?
还是说,整个停尸房里都是‘人’,只有我是特殊的、不一样的存在?
我不敢想下去。
“龚金还在!”
那个声音再次提醒我。
对方竟然知道龚金?
我循声望去。
有个冰棺在砰砰乱动。
那个位置……是404号冷藏柜。
10
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停滞。
我第一次进入停尸房,亲眼看见尸棺里是空的。
第二次进来,尸棺里躺着李师傅。
第三次?
我不知道那个诡异的尸棺又会冒出来什么东西。
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毫不犹豫的打开锁头,将门拉开一条缝隙。
外面空荡荡的,只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的昏黄灯光。
假男友没有守在门口,我暗暗松了口气。
我迈出右脚离开。
左脚突然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拽住。
我惊恐的转头。
李师傅的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脚踝,手指头露出森森白骨。
他抬起头,脑袋上的破洞又开始冒出蛆虫,密密麻麻的在脑壳里蠕动。
我以为他要阻挠我,禁止我离开。
结果,他哀求的说。
“带上我,一起去负二层。”
11
我只有求生的念头。
我知道李师傅是假的,男友也是假的,他们都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我再次抡起手中的扳手,狠狠地砸向李师傅的手腕。
他吃痛的松开。
我拔腿就跑。
吱嘎——
管理员休息室的窗户开了。
我错愕的望过去一眼。
一只苍白的手臂从窗口缓缓伸出来。
紧接着,钻出来一个满头黑发的头颅。
人头扭动,我再次看见我的男友。
他的脸像是涂满了面粉一样苍白,嘴唇鲜红似血。
他朝着我咧开嘴角笑了。
那笑容瘆人恐怖。
“苏曼,相爱就要永远在一起啊!”
12
我飞快的跑。
可是肩膀越来越沉重,脚下越来越累。
“苏曼!你不爱我了吗?”
“苏曼!我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
男友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皮鞋踩踏着地面的哒哒声。
在死寂般的走廊像是一道催命符,紧紧的跟随在我的身后。
我跑到走廊的尽头。
没有路了。
我用力的按着员工通道的电梯,指示灯不亮。
我看了一眼通往负二层的楼梯,不敢往下挪动一步。
假男友追上来了。
他笑得狰狞可怖,嘴角仿佛裂开了两道鲜红的口子,一直裂到耳后根。
“苏曼,我们永远不分开!”
13
我被逼无奈,只能向着负二层跑下去。
假男友欢快的追上来。
他的喉咙里发出‘噜噜噜’的笑声。
楼梯就像是永无尽头一样,兜兜转转,我不知跑了多久。
终于,我听不到假男友诡异的笑声。
我来到一处熟悉的地方。
这里,就像是另外一个停尸房。
就连走廊的长度,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都与负一层的停尸房一模一样。
我一步步紧张不安的往前挪动。
我看见了管理员休息室的窗户。
灯管一闪,发出刺啦的电流声。
我透过窗户的影子,看到我的后背上,竟然背着一个人。
他是死在停尸房的李师傅。
14
我吓得连连后退。
镜子里的李师傅咧嘴笑着。
他的笑容和假男友简直一模一样。
我手中的扳手砸不到他。
于是我迅速的向后摔去。
我的脊背撞击着墙壁,撞击着地面,一下、两下、三下……
我听着咣当一声闷响。
李师傅被撞到了地上。
他抬起眼皮,凸出的眼珠子里浸满了仇恨。
他愤怒的瞪着我说:“你跑不掉的。”
我不信。
我挥舞着手中的扳手,再次砸向他的脑袋。
我知道他死不了。
但是,我要让他短暂的失去意识,给我腾出来逃跑的时间。
“快躲起来!”
一个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停尸房的门开了。
屋内冒出一阵阴森寒冷的凉风。
哒哒哒——
男友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我不敢相信任何‘人’。
我随手打开休息室的大门,侧身钻进去。
假男友停在了休息室的窗户前。
他的脸贴在窗户上,直勾勾的盯着屋内的我。
与在负一层的处境不同,他没有撞击门锁。
我清楚的记得刚才的处境,他的力气很大,一遍一遍的敲打着停尸房的大门。
这次,他似乎不敢。
我的眼神扫视着房间。
我发现休息室的大门正上方,倒挂着一把拴着红绳的桃木剑。
如果假男友害怕桃木剑。
那么,我或许能逃出去。
我再次充满斗志。
我拿出手机想要拨打求救电话,可是屏幕显示,我仍然在服务区外。
没有信号的手机,只能看时间。
屏幕上的指针显示着十二点整。
停尸房里,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15
没想到,我已经逃跑了这么久。
从早上一直逃到现在,整整一上午。
传闻正午阳极生阴,午夜阴极生阳。
我听着停尸房里窸窸窣窣的声响,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
果真,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出现了。
他们排成一排,保持着赶尸的姿势,一个接着一个,从停尸房的门口走出来。
他们踩过的地面,是我曾经走过的路。
他们看到趴在窗口的假男友。
然后,这些东西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他们的动作整齐,表情诡异,全都死死的盯着屋内的我。
他们张开嘴巴,一个个用沙哑蛊惑的嗓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苏曼……”
“苏曼……”
“苏曼……”
16
有某一瞬间,我好像是中邪了。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在听到他们诡谲鬼魅的叫声,双脚不由自主的向前挪动。
我仿佛被迷了心窍,一步步走向门口。
我看到假男友那张怨恨冲天的脸,逐渐的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嘴角两侧的皮肤再次裂开。
他在恐怖的笑着。
我的意识想要拒绝,想要停止。
可是他们的力量太强大,我身体的本能反应,已经不受控制。
我的手指缓缓的向前伸过去。
我要打开房间的大门。
我要出去。
我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要加入他们赶尸的队伍。
17
“龚金!你够了!不要在害她!”
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猛然响起。
那嗓音,仿佛是黑暗中迸发出的一道天光,乍然将我从阴曹地府的深渊中拉出来。
我刹那间清醒了。
“龚金!她是你的女朋友,你怎么忍心害她?!你真想报仇,你去找真正害死你的凶手!”
我看清楚了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他身体佝偻,从停尸房的大门飘荡出来。
龚金身体僵硬,裂开的嘴角渐渐复原,吐出两个字,“外公?”
18
去年,龚金的外公病逝。
那时候,我和龚金刚刚认识,陪伴着他走过那一段最难熬的时光。
龚金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我们已经走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他见过我的父母,我爸妈不计较他的家庭情况,只是提出一个要求:结婚可以不要彩礼,但是要买个房子,哪怕小一点,也不能一辈子租房过日子。
龚金的父亲在他年幼的时候死于工伤,他只能去寻找母亲帮忙。
我们的要求不高,龚金只想要个首付钱,在普通小区买个六十平米的两居室,我们一起还贷款。
可是,他的母亲拒绝了。
***已经再婚,又生了两个儿子,所以拒绝承认前夫的孩子。
龚金无奈之下,向母亲索要当年父亲死后,单位给的十万元补偿金。
***依然拒绝交出这笔钱。
这件事纠缠了整整一个月,龚金与他的母亲从争吵,逐渐衍变成暴力相向。
昨天。
我和龚金定好了去拍婚纱照,我们走在僻静无人的小路。
一辆轿车飞速冲过来。
我被龚金推开。
轿车将他撞飞,身体直接撞击到十米开外,重重的摔倒在地。
我看到了轿车上的司机,那是他的继父。
19
“龚金,放了她吧。”他的外公语重心长的说。
龚金不甘心的咬着牙,“我不想孤零零一个人,外公,我害怕。”
外公走到他的身边,瘦弱脊骨的手掌拍了拍龚金的肩膀,“你还有外公陪着,让苏曼回去,帮你报仇,好不好?”
龚金微微一愣。
他的脑袋以九十度角转向我,瞳孔里是黑漆漆的怨恨。
“苏曼,帮我报仇,我就放了你。”
我别无选择。
如果拒绝,我不敢保证整整一走廊的尸体,他们会对我做出怎样可怕的事。
“好。”
我爽快的答应下来。
龚金眼底的仇恨渐渐散去,他说:“我会在停尸房一直等你。”
20
赶尸的队伍徐徐离开。
我不知道他们走向哪里,还会不会返回。
我只是浑身寒颤的坐在休息室里,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的人,一批一批的走向狭长走廊的尽头。
最后,只剩下龚金和他的外公在。
在他们的身后,一道身影缓慢的爬起来。
“小心!”
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李师傅又活了。
这次他只剩下前半边的脑袋,他的后脑已经被我狠狠的砸烂。
他猛地撞击到窗户上,龇牙咧嘴的朝着我骂道:“你个小贱蹄子!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
外公一掌扇在了李师傅狰狞的脸上。
“死人钱你也敢赚!你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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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傅的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他的表情开始扭曲,矢口否认道:“不,我没有,我只是在帮助需要的人。”
外公怒骂他,“你少在那里自我安慰,你看看你脑袋里的蛆虫,只有糟蹋过死人的生者,死后脑袋里才会生蛆!你顶着‘好人’的名义,做着最恶毒的事!”
李师傅的瞳孔放大,他干脆无视掉外公的存在,指甲不断的挠着窗户玻璃,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苏曼!你出来!你出来替我死啊!”
外公拽着他的衣服领子,将他狠狠的甩在墙上,斥责道:“生前是个大恶人,死后还想投个好胎?你想拉着苏曼替你下地狱?做梦!”
李师傅愤怒又焦躁。
他突然张开大嘴,嘴巴里乌黑一片,像是一个空荡荡的黑洞,没有舌头和牙齿,只是一口腔的黑气。
他愤恨的嘶吼着,眼白消失,一双眼睛被黑暗吞噬,如同两个毛骨悚然的黑窟窿。
他与外公撕打成一团。
龚金见状,立刻揪住李师傅的胳膊,掰着他的肢体,往停尸房里面拖去。
我听见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渐渐远去,没了动静。
空气里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宁静。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黑暗中的闪电,忽而一片漆黑,忽而划破天际。
22
“苏曼!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我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吵醒。
我猛然睁开眼皮,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管理室的床上睡着了。
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两名停尸房的工作人员,两名警员。
“我?我这是回来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满格信号,时间定格在子夜零点。
我真的回到了现实世界。
“老李失踪了,根据我们的调查,他昨晚是夜班,来到殡仪馆之后,并没有离开。”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李师傅那张扭曲狰狞的面孔。
我将刚刚的经历说了一遍,然后告诉警员,“我男友的尸体也失踪了。”
他们并不相信我的话。
他们认定我是因为失去了男友,车祸后遗症,精神受刺激,做了一场噩梦。
他们将我带到了一楼的殡仪室,便分头行动,忙着查案。
只有一名与我年龄相仿的化妆师——小吴陪着我。
“停尸房运营很多年,从来都没有负二层。”他说。
我诧异的看向他,“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知道这事儿?”
小吴回道:“我爸妈都在殡仪馆上班,一直干到退休,我知道的秘密可真不少。”
我顿时来了兴趣,试探的问:“那你相信我刚刚的话吗?不是噩梦,确实是我的亲身经历。”
小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当然信。”
“为什么呢?”我好奇的问。
小吴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因为我也去过负二层。”
23
小吴向我讲述了他十岁时候的经历。
那时候他年纪小,不懂忌讳,中秋节一个人在家烦闷,一想到别人家里团团圆圆,他的父母却都在殡仪馆上班,于是,壮着胆子来找妈爸。
那天下雨,殡仪馆一片森冷。
他的父亲是入殓师,小吴便沿着指示路标,乘坐电梯来到负一层。
阴寒的停尸房死气沉沉。
休息室的门锁着。
小吴看到停尸房三个大字,敲了敲门。
很奇怪,门内竟然响起了回应。
“谁啊?”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
小吴有些害怕,急忙道歉,“对不起,我是来找我爸爸的。”
“哦,你爸爸不在,你快点走吧。”那老妇人说。
小吴说了句谢谢,便往回走。
结果,电梯的灯灭了。
往上走的楼梯也不见了。
只剩下一条通往地下的老旧楼梯。
小吴听到停尸房的大门,吱嘎吱嘎的敞开。
他很害怕,顾不得多想,飞快的跑下楼梯。
那条楼梯很长很长,仿佛在通往漫无边际的地狱。
终于,小吴来到了最底部,这里的一切都和负一层的停尸房一模一样。
他鬼使神差的走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
狭小的走廊将他单薄的身影渐渐拉长。
“孩子!快点躲进管理室!”那位老妇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快!马上来不及了!”老妇人再次警告他。
这时候,停尸房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小吴立马钻进管理室,锁好房门。
“孩子!闭上眼睛,不管你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不要睁开眼睛!”
小吴害怕极了,钻进床底下,蜷缩成团。
他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在敲门,有人在用指甲挠窗户,有人在呼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握住耳朵,保持不动。
再次清醒的时候,他是被回到管理室的父亲叫醒。
24
我错愕的听着这一切。
很难想象,我们竟然经历了一样的诡异事件。
“你多亏没有睁眼,否则,就会像我一样,差点鬼迷心窍的加入他们。”
小吴神秘的笑了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巨大又精致的桃木剑,翘着脚尖,挂在了管理室的正大门。
“这枚乾坤桃木剑,听说是当年搭建停尸房的时候,馆长请求寺庙的得道高僧,亲自开光,用千年桃木雕刻而成,所以他们才无法进来。”
我怔住。
可是……昨天我来找李师傅的时候,桃木剑失踪了。
“你故意拿走的?”我惊讶的问。
小吴的目光骤然阴冷。
兴许是他给死人化妆久了,每日对着死人的五官,吸入了不少的阴气。
他的皮肤就像是死人一样苍白,眼神里翻滚的杀气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李师傅他该死,明天还会死一个。”
25
李师傅的尸体找到了。
他与龚金的尸体一起,掉入了殡仪馆后门的枯井中。
根据警方调取的监控。
李师傅不知为何,推着我男友的尸体,从负一层离开,走向后门。
殡仪馆的监控不多,只有几条主要干道和重要房间有摄像头,能够搜查到证据。
比如安放尸体的负一层,就没有监控。
当年馆长不安装的理由很简单:停尸房安了摄像头,你们谁敢看?谁敢半夜三更去监视着满是尸体的房间?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兴许是有太多的监控死角,便渐渐滋生了人心底的恶念,也给了恶人可乘之机。
我男友的胸膛被挖开,里面的器官都不见了。
我看着他的尸体,联想到负二层看到他的时候,他凶狠恶毒的目光,忽然有了几分理解。
原来停尸房在经营着见不得光的灰色生意。
那么,李师傅确实该死。
26
殡仪馆开始接二连三的死人。
正如小吴预料的那样,总会有些灵异的事件发生,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最后都死于自尽。
只是死法千奇百怪,跳井、上吊、窒息、割腕……
我猜小吴一定知道什么。
在男友尸体火化的那天,我问他:“你早就知道李师傅的秘密?”
小吴伏在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眸仁里涌动着阴冷的凶光。
“我爸根本没有退休,我爸是不愿意挣死人钱,被李师傅他们一伙害死的。就死在后门的枯井里,被认定为自尽。”
27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去殡仪馆了。
但是我没有忘记,当初答应过龚金,要帮他报仇雪恨。
我是指证他继父撞死他的证人。
警方经过了多方的侦查,证实了他继父确实是肇事司机。
但是,他继父的职业是跑快车的,每日行程复杂多变,从早到晚跑遍全城。
他继父在审判席前痛哭流涕,“我真的不是故意撞他,我是那天接了一单,想要抄近路省时间,多挣点钱,开车太快,碰巧撞到人!”
他想把故意杀人,掩饰成一场交通事故导致的过失。
那条羊肠小道没有监控,最后,以证据不足,抹杀掉了他故意杀人的罪名。
令我错愕的是龚金的母亲。
她竟然签下了谅解书。
作为龚金血脉相连的亲属,亲手签下对于凶手的谅解书,这大大的减轻了他继父的刑期。
我再次感受到人心的可怕。
28
我来到停尸房。
小吴正在给一具车祸过世的尸体化妆。
他要把撞坏的脸修补完整。
我问他:“我可能让龚金失望了,他会不会报复我?”
小吴一层一层勾勒着粉,慢悠悠的说:“他母亲经常去看守所看望他继父吧?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我点点头,“是,他们一定串供了。可惜我没本事,提供不了有力的证据。”
小吴开始给死者画眉毛,他距离死者很近,死者呼出的气息,铺洒在他的脸上。
他的声音也阴森可怖,令人汗毛倒竖。
“你把龚金的母亲带来,通过他的母亲,就能缠上他的继父。”
我没听懂。
小吴又说:“他母亲来拜一拜儿子,顺便拿走儿子留下的铁证,这是很寻常的事。”
原来小吴在指点我。
“我回去试一试。”其实我心底是害怕的、恐惧的。
“苏曼。”小吴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他的喉咙开始变声,这一声称呼,与我男友的嗓音一模一样。
他说:“如果你再失败,就下来陪我吧。”
小吴仰起头,转向我。
我错愕惊慌的愣在原地。
那不是小吴的脸。
小吴的身体上,长着的是我男友龚金的面孔。
29
我约了龚金的母亲。
我原本和她说:“阿姨,龚金好歹是你的孩子,你不忍心让他那么孤单,总要见一面吧。”
***严厉的拒绝,“我和现在的老公生活得很幸福,我们有两个儿子,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别再打扰我!”
这世上真的有那种不配当爹妈的父母。
我只能威胁她,“阿姨,我手里有龚金生前留下的证据,你确定不要吗?那我只能交给法院,提起上诉,让你老公牢底坐穿。”
他母亲妥协了。
我把地点约在殡仪馆的停尸房。
他母亲想要更换地方。
但是,‘证据’在我手里,他母亲没有选择的权力。
我在停尸房的管理室等着她。
大门正上方的乾坤桃木剑,已经被小吴拿走了,房间四周都透着诡异阴冷的气息。
我拿出一沓龚金生前的照片,洒在床上,冷冷的说:“你自己看!”
他母亲背过身去,仔细检查,意图发现蛛丝马迹。
我的右手攥紧扳手,朝着他母亲的脑袋,砸下去。
临走前。
我模模糊糊的看见……龚金从床底下爬出来,他的四肢僵硬,脸上露出凶残的阴笑。
30
一年后。
我去殡仪馆后面的墓地,祭拜过世的奶奶。
我在奶奶的墓碑前,看到了小吴。
“你怎么认识我奶奶?”我惊讶的问。
小吴看到我,也很震惊,“你是苏翠花的亲属?”
我把手中的捧花放到墓碑上,“她是我奶奶,从小看我长大,每年我来都给她扫墓。”
小吴扯着嘴角笑了。
“还真是缘分啊!你记得我十岁那年,有位老妇人救我一命。我特意让我爸调查了停尸房的尸籍,只有这个老太太年龄很大,而且是中秋节前一天过世。”
我惊诧道:“这么说,是我奶奶救了你?”
小吴点点头,“如果没有她,我永远都走不出负二层。”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小吴还要去给他的父亲上坟,我便先一步离开。
记忆中,奶奶在中秋节前过世,那时候我也十岁,家人忌讳我太小,所以没机会见到奶奶最后一面。
如果奶奶能救了小吴,那么,她为什么没有救我呢?
我心中好奇。
忽然间,我想到了404号尸棺里留下的血字。
“小吴,我奶奶当时存放在哪个冰柜,你记得吗?”我扭头问。
小吴若有所思,“我爸说过,在404号尸棺,那个位置是通往生死交界处的风水宝地。
有什么阴暗的故事好看3
已经是夏天了,丰县到处都是艳阳高照,郁郁葱葱,显得生机盎然。但在县衙大牢的死囚房里,却是无比的阴暗、沉郁。
一个年轻妇人被关在死囚房里,脸色苍白,神情绝望,呆呆地看着巴掌大的窗户,不知想到了什么,泪水缓缓地顺着她那清秀的脸庞流了下来。
丰县的牢头麻老七被撤了职,新上任的牢头丁武腆着个肚子神气活现地走了过来,看到了死囚房里的年轻妇人,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斜睨着妇人,吩咐陪在一旁的狱卒老马道:“把这个囚犯送到我房里去,我要单独审问审问她。”
老马一听,就知道丁武在打什么主意,连忙笑着劝阻道:“您还是再看看别的囚犯吧,这个叫卫冬娘的死囚烈性得很。”
丁武贪婪地看了一眼妇人苗条的身姿,舔着嘴唇道:“一个死囚而已,能烈性到哪里去!”
老马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大人还不知道麻老七为何会被撤了牢头一职吧?”
“麻老七?他不是因为受伤严重,才回家养伤的吗?”丁武道。
“大人有所不知,麻老七之所以受伤,就是因为想……那个卫冬娘。谁知被卫冬娘生生地咬下了一只耳朵,还把他的下身给狠命地踹了一脚……”老马嘿嘿地笑着,低声告诉丁武。
“哼!那是麻老七没本事。”丁武撇了撇嘴巴,“找几个人来,把她按得死死的,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大人,您千万别这么做,卫冬娘会咬舌自尽的。”老马谄媚地笑着,劝阻道,“若是让卫冬娘死在牢房里,县令大人那儿就没法交代了。”
“一个死囚,早死晚死都是死,报一个暴病而亡不就行了!”丁武还是不想放过卫冬娘。
“那可不行。”老马正色道,“县令大人交代了的,一定要让卫冬娘当着大家伙的面被砍头,以儆那个什么效尤。”
“为何?这个卫冬娘的案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老马你说给我听听。”丁武饶有兴趣地问道。
“大人,您这边来,您喝着茶,属下说给您听。”老马弓着腰,殷勤地请丁武往牢头外走去……
来到牢房外面,丁武喝着茶,让老马赶紧说说卫冬娘的案子。
老马告诉丁武,丰县有个姓陈的员外,只有一个独生儿子取名叫少华。
陈少华十七岁时娶了卫冬娘为妻。一年后陈少华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虽然人救了回来,可是却卧床不起,不能站起来了。
陈员外夫妻俩悲痛不已,谁知祸不单行,仅仅才过了两个月,陈少华就突发疾病,死了。
陈员外夫妻俩受不了老年失子的打击,没过多久也一起去世了。
卫冬娘嫁到陈家不过一年多,整个陈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于是陈氏的族人以族长为首,来到了陈家,提出要把陈家的财产分了。
卫冬娘二话不说,拎着把菜刀就出来了,要和族人们拼命。
卫冬娘那副不要命的架势,吓得陈氏族人一哄而散。
过了几天卫冬娘放出话来,要在陈氏族人中选一个男孩过继。
陈家虽不是家财万贯,却也有好几百亩良田,五六间铺子。
陈氏族人都想独吞陈家的财产,个个都打起了过继的主意。这样你争我抢的,过继的事情半年都没有定下来。
谁知卫冬娘使的是缓兵之计,半年后她竟请了县里德高望重的几个老夫人来作见证,生下了一个儿子。
如此一来,陈家有了后,陈氏族人再想觊觎陈家的财产就不能了。
卫冬娘给儿子取名叫陈志,足不出户,细心照顾着儿子。
这样过了两年的样子。因卫冬娘总是被地痞混混骚扰,而陈氏族人因为被卫冬娘摆了一道,怀恨在心,不肯替卫冬娘出头。卫冬娘便招了穷书生孟阳做上门女婿,支撑陈家的门户……
那孟阳二十岁的年纪,品貌端正,满腹诗书。因为父母相继病逝,家里的钱财被花得一干二净,所以耽误了娶媳妇……
听到这里,丁武不耐烦了:“你说了这半天,也没说清楚卫冬娘到底犯了什么罪呀!”
“大人别急,这卫冬娘的案子就是因为招赘了孟阳才被扯出来的。”老马笑道。
“话说卫冬娘为何要招赘孟阳为婿,就是因为孟阳在丰县是出了名的不贪女色,是个正人君子。”老马继续道,“那孟阳隔壁有个叫谢锦娘的女子,主动要和孟阳私会,都被孟阳拒绝了……”
“哟呵,还有这样的事?”丁武眨巴着眼睛,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催促老马赶紧说下去。
老马道,那卫冬娘和孟阳成亲后,夫妻俩感情十分不错。
有一天卫冬娘过生辰,多喝了几杯酒,竟然告诉孟阳,陈少华和陈员外夫妻俩都是她下毒杀害的。
孟阳吓了一大跳,强忍着恐惧问卫冬娘为何要那么做。
卫冬娘道陈少华摔伤后,郎中诊断他再也不能站起来了,而且还会变成像太监一样的人,从此不能行夫妻之事。
卫冬娘为此郁郁寡欢。
可陈少华比卫冬娘还要难过,脾气也因此变得十分暴躁, 经常无故打骂卫冬娘。
卫冬娘本来就怀有身孕,还被陈少华折磨得生不如死,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买来了毒药,把陈少华给毒死了。
谁知事情不机密,毒死陈少华的事被陈员外夫妻俩知道了。
要不是看在卫冬娘怀着遗腹子的份上,陈员外夫妻俩恨不得当场就打死卫冬娘。
卫冬娘知道等到自己生下孩子后,陈员外夫妻俩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就先下手为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陈员外夫妻俩也毒死了……
孟阳得知事情真相后,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就去报了官。
龙县令立即吩咐开棺验尸,果然发现陈少华,陈员外夫妇的尸骨发黑,都是中毒而亡。
卫冬娘无话可说,束手就擒,被判秋后问斩,只是哀求孟阳能把陈志抚养成人。
孟阳一口就答应了,还在公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发誓,在没有把陈志抚养成人之前,他不会再娶妻,否则天打雷劈……
整个丰县的人都夸孟阳是正直无私的君子,唾弃卫冬娘是蛇蝎心肠的毒妇……
“县令大人说了,像卫冬娘这样的狠毒妇人必须斩首在众人面前,也震慑一下那些心肠恶毒之人……”案情说完了,老马强调道。
丁武一脸的震惊:“难怪麻老七折在她手里,那卫冬娘可不是一般的狠辣!算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走了,喝酒去!”
再说孟阳,把卫冬娘送进大牢里去了后,就担起了抚养陈志的责任。
那陈志才三岁,不见了娘亲,天天哭着找卫冬娘。
孟阳哄了一会儿陈志就不耐烦了,把陈志交给了乳母,自己到书房去看书。
在书房里,还隐隐听到陈志的哭声,孟阳烦躁地堵上了耳朵。
过了好一会儿,陈志终于不哭了。可孟阳还是看不进书,干脆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养神,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扇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巧玲珑的美女,笑盈盈地看着孟阳。
见孟阳还在睡觉,娇嗔道:“真是懒虫!”走上前来,轻轻摇晃着孟阳。
孟阳从睡梦中被惊醒,正想发怒,一看,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娇俏少女,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为何会在我的书房里?”孟阳既害怕又惊讶。
“实话告诉孟公子,我叫飘飘。因为仰慕孟公子,特地来服侍孟公子的。”女子满脸羞涩,低声道,模样娇憨俏美极了。
孟阳摇摇头,正色道:“我当众发过誓,在把陈志抚养成人之前,绝不会娶妻,飘飘姑娘,对不起了。”
没想到飘飘一点都没有生气,而是赞叹道:“孟公子果然是正人君子,飘飘没有看错人啊!孟公子别担心,飘飘只是想给公子做妾,并不想成为公子的正室。像公子这样的君子,又岂是飘飘可以配得上的?”
听了飘飘的称赞,孟阳不禁有些得意,但仍然拒绝了飘飘,道:“小生不敢辱没飘飘姑娘,还请飘飘姑娘原谅。”
见飘飘失落地低下了头,孟阳心里暗暗叹息。
灯光下,飘飘连影子都没有,而且一靠近她就能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再加上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书房里……这飘飘分明就是一只鬼。
虽然飘飘美色撩人,但借给孟阳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纳鬼为妾呀!
见孟阳不肯接纳自己,飘飘想了想,转身从那扇门里捧出一个沉甸甸的匣子出来。
那匣子一看就是名贵之物,孟阳不由得多瞅了几眼。
飘飘把匣子打开,里面装满了罕见的珠宝,略估计一下,价值几千金。
飘飘把匣子递给孟阳,含泪道:“孟公子,飘飘命薄,无缘服侍公子。这些是飘飘送给公子的礼物,希望公子收下。”
孟阳心花怒放,正要接过匣子,突然起了疑心。看飘飘的衣着打扮,并不是特别的华丽富贵,她为何会有这么多罕见的珠宝?
“飘飘姑娘,你这些珠宝是哪里来的?”孟阳缩回了手,一脸严肃地问道。
“公子大可放心,这些珠宝都是无主之物,公子只管收下。”飘飘擦干眼泪,粲然一笑,美得令人心醉。
孟阳暗叹自己没福气,没有在飘飘活着时遇到她。
飘飘见孟阳一直不肯接匣子,便把匣子放到桌子上。
孟阳已经决定收下珠宝了,但自己可是正人君子,不能表现得太猴急。便努力抑制住兴奋,慢慢地踱步到桌子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瞅了一眼匣子。
匣子的最上面放着一支非常精美别致的紫玉钗,那钗上镶嵌着一颗十分漂亮的猫眼绿。
见了那支钗,孟阳不禁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这……这支钗是谁的?”
飘飘看了孟阳一眼,犹豫了一下,回道:“不知道。”
孟阳把钗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把钗子放进匣子里,又把其他的珠宝拿起来细看,越看脸色越严肃……
“飘飘姑娘,把匣子收回去吧,这些东西我不能收。”孟阳很是坚决地说道,心里却在滴血。
价值几千金的珠宝啊!如果这些珠宝可以正大光明地拿出来变卖的话,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愁钱花了。
可是太可惜了,这些珠宝没有一样是孟阳敢要的。
珠宝都是陪葬品,而且是宁阁老孙女的陪葬品。
那支钗是紫玉凤钗。
当年宁阁老的孙女经过丰县,到寺庙去烧香拜佛,孟阳有幸见过她一面,那时宁阁老的孙女头上就戴着那支紫玉凤钗。
从寺庙回去后宁阁老的孙女就患了急病,只熬了几个时辰就咽了气。
因当时天气炎热,尸体不好运走,宁阁老虽然难过,也只好下令把孙女葬在丰县。
龙县令为了表示对宁阁老孙女的看重,把县里的才俊都叫到了葬礼上,为之写祭文。
孟阳也是写祭文的人之一。因为好奇,找机会去偷偷地看了宁女一眼,在棺材里又一次看到了那支紫玉凤钗,还有许多的珠宝……
当时孟阳心里就在感叹,那么多贵重的珠宝,就那么白白地埋在地下,真是“朱门土里埋珠宝,穷人头上插柴枝”!
如今孟阳既然知道是宁阁老孙女的陪葬品,他怎么敢收?被人知道了,自己就成了盗墓贼,妥妥的死路一条。
见孟阳连珠宝也不肯收,飘飘更加敬佩孟阳了,击掌赞叹道:“孟公子可真是天下少有的正人君子!你这样的君子怎能埋没在丰县这种地方呢?京城才是孟公子应该待的地方啊!”
孟阳心里得意,嘴上谦逊道:“我孟阳也就品行比较端正而已,值不得飘飘姑娘如此夸赞。”
“孟公子等我一段时间,我有法子引荐你去京城,定不会让孟公子埋没乡间!”飘飘告诉孟阳,又郑重地给孟阳行了一个礼,这才从墙壁上的那扇门里离开。
飘飘消失不见了,墙壁上的门也就消失没有了。
孟阳愣愣地看了墙壁半晌,并没有把飘飘的话放在心上。
谁知才过了几天,飘飘就来了,高高兴兴地告诉孟阳,事情办好了,让孟阳赶紧收拾东西跟她走。
孟阳可不能冒冒失失地就跟着飘飘走,得把事情问清楚:“飘飘姑娘,我们要去哪里?”
“哎呀,我真是太心急了,没有把事情给孟公子交代清楚。”飘飘吐了吐舌头,笑道,“是这样的,朝廷不是要各县推荐一名品学兼优的读书人进京城参加比试吗?我找了龙县令,想法子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
孟阳一听,高兴极了。他费尽心思,就是想得到推荐的名额,没想到飘飘已经给他办好了,连忙收拾好东西跟着飘飘出了门。
来到县衙,龙县令果然等在门口,亲自送孟阳上马车,还勉励了孟阳许多话。
有了飘飘暗中的陪伴,孟阳一路顺风,很快就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飘飘就给了孟阳几个题目,让他认真完成并背下来。
没过几天比试开始了。孟阳拿到题目一看,就是飘飘让自己做的那几个题,不禁心花怒放,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做得又快又好。
过了些日子,比试结果出来了,不出所料,孟阳得了第一名。
到了金殿面试的时候,孟阳又大大地出了一番风头,他是所有考生中最年轻俊美的那一个,吏部薛尚书立马就看上了孟阳。
面试完后,薛尚书特意在金殿外面等着孟阳,邀请孟阳去薛府做客。
孟阳得到薛尚书的看重,心里得意无比,精心打扮了之后,来到了薛府。
薛尚书也不和孟阳兜圈子,直接告诉孟阳,他看上了孟阳,想让孟阳做他薛尚书的女婿。
孟阳一听又惊又喜还十分难过。
惊喜的是这人走起运来,好事接踵而至;难过的是他曾经当众发过誓,要把陈志抚养成人才会娶妻,否则天打雷劈。
这事情几乎整个丰县的人都知道,没法瞒过去。再说孟阳也害怕违背了誓言,老天爷真的给他来个天打雷劈。
见孟阳沉默不语,薛尚书还以为孟阳是在担心自己的女儿容貌不佳,便让一旁服侍的丫鬟把女儿请出来,和孟阳见一面。
薛小姐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羞涩地给孟阳行礼。
孟阳一看薛小姐,眼睛都直了。
那薛小姐肌肤如玉,眉眼如画,简直是倾国倾城,比飘飘还要美丽几分。
薛小姐给孟阳行过礼后,就羞答答地回去了。
孟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简直欣喜若狂。可一会儿他又泄了气,誓言怎么办?
见孟阳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皱眉,薛尚书不解地问孟阳,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孟阳想了想,如实地把誓言的事告诉了薛尚书。
薛尚书拍着孟阳的肩膀,感慨道:“你果真是志诚君子,老夫没有看走眼呀!”
孟阳回去后,想起薛小姐的容颜,再想想薛尚书的权势,不禁垂足顿胸,后悔自己那时为何会头脑发热,发那样的誓!
这时飘飘来了,问孟阳为何事难过。
孟阳把薛小姐的事告诉了飘飘。
飘飘笑道:“老天绝不会辜负孟公子这样的君子,你暂且安心等待几天,事情会解决的。”
过了几天,薛尚书突然又来请孟阳到薛府做客。
飘飘高兴道:“公子这一去,一定会有好消息的,飘飘这里先给公子贺喜了。”
孟阳来到了薛府,事情果然有了解决的办法。
那薛尚书为了让孟阳做女婿,也是煞费苦心,竟然请了玄真子道长来帮助孟阳,解决誓言的问题。
玄真子道长道:“贫道这里有个法坛。把法坛施法后,置放到密室里,再请孟公子对着法坛说誓言,接着用符咒把誓言封进法坛里,然后把法坛拿出来,埋到地下,这样就无妨了。”
于是玄真子道长给法坛施了法,放置到密室里,只许孟阳一个人进去,其他的人都在外面守候。
孟阳走进了密室,门被关上了,密室里顿时显得十分阴森压抑。
孟阳一看,法坛不是很大,坛口刚好够把半张脸放进去。
孟阳定了定神,把嘴巴凑近坛口,谁知,那坛子突然张开了嘴巴,猛地一吸,把孟阳的整个头都吸进了坛子里。
孟阳大惊,拼命地抱着坛子往外扯。
这时法坛开口了,说话瓮声瓮气的:“孟阳,想不想把头从我嘴巴里拿出去?要不就顶着我过日子也行。”
孟阳心里只想骂娘,谁愿意脑袋上顶着个坛子过日子?
“我要把头拿出去!”虽然脑袋在坛子里,奇怪的是孟阳的说话声竟然不是瓮声瓮气的,还和往常一样。
“孟阳,只有一个办法,你的脑袋才能从我的嘴里拿出来。”法坛不紧不慢地说道。
孟阳的脑袋在坛子里,既憋闷,又害怕,连忙接口道:“我知道,是把誓言说出来,我马上就说。”
“嘻嘻,不是的,谁想听什么劳什子誓言,本坛子最喜欢听故事,你要讲故事给我听才行。”法坛晃了晃,笑道。
孟阳一听,更想骂娘了,一个坛子,要听什么故事?
孟阳勉强压下心里的惊慌和愤怒,开始给坛子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
“打住,打住,本坛子不喜欢听胡编乱造的故事,要听关于你的真实的故事。”法坛不高兴地道,又摇晃了几下。
孟阳被摇得头晕眼花,连忙绞尽脑汁想自己有什么可以说的故事。
这时法坛又提要求了:“第一,你的故事不许有半点虚假编造的情节;第二,我想听你近几年的故事,年代久远的不想听;第三,故事一定要曲折生动,不好听的故事我也不买帐。”
孟阳一听,不禁更加心慌意乱,近几年的故事,还要曲折生动,那只有讲和卫冬娘发生的事了。可那样亏心的事能说出来吗?
“快点讲,讲完了,用符咒把我的嘴巴封上,就谁也听不到了。”法坛催促道。
孟阳一听,对呀,这密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讲完后把法坛封好,埋起来,不就谁也不知道了吗?再说,还可以把誓言也趁机封进法坛里面去。
于是孟阳开始说起了他和卫冬娘的事。
原来,孟阳见卫冬娘孤儿寡母的守着一份足以衣食无忧的产业,便动起了心思。
孟阳故意制造各种机会接近卫冬娘,还利用自己君子的名声获得卫冬娘的好感,终于得到了卫冬娘的青睐,如愿成了卫冬娘的夫婿。
成亲后孟阳表现得很好,卫冬娘对孟阳也极好,有什么心里话都告诉孟阳。
有一天,陈氏族人请孟阳去喝酒,卫冬娘很是忧心忡忡,劝阻孟阳,让他找理由推脱了,不要去。
孟阳很奇怪,让卫冬娘说清楚缘由。
卫冬娘哭泣起来,告诉孟阳,陈少华坠马是因为马被做了手脚,而后来他的死,包括公公婆婆的死又都是中了毒……
卫冬娘悲伤得泣不成声,告诉孟阳,种种迹象表明,有人在谋陈家的财产,而这个人应该就是陈氏的某个族人。
如今陈志被卫冬娘保护得好好的,可孟阳不是。如果孟阳去和族人喝酒吃饭,卫冬娘担心孟阳也会遭到毒手。
孟阳听得心惊胆战,连忙打消了去赴宴的念头。
过了一段时间,县衙出了通告,要推荐一名德学兼优的学子去参加选拔考试。如果考上了,将等同于举人的待遇,有机会做官。
孟阳一听,欣喜若狂,连忙来找卫冬娘商议,要她拿钱给自己上下打点,好获得推荐名额。
卫冬娘却不肯答应,还劝孟阳,他的德行是不错,但才学还不够,让他沉下心来,认真读书,等下次机会。
孟阳听了,很不高兴。
这天,孟阳出去会友,突然听到有人议论,某某人大义灭亲,被朝廷表彰,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了陈家三口被毒死的事情,便来到了县衙,状告卫冬娘……
卫冬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陈家三口是被族人所害,而孟阳编造的理由又是那么合情合理,卫冬娘心如死灰,只是哀求孟阳把陈志抚养成人。
孟阳知道自己对不起卫冬娘,也怕卫冬娘死后找自己算账,便一口答应了抚养陈志,还特地当着众人的面发了一个誓……
故事讲完了,法坛很满意,果真张开了嘴巴,让孟阳把脑袋拿了出来。
孟阳松了一口气,连忙把符咒拿出来,把法坛口封好。
孟阳把法坛抱好,出了密室。
门外不仅薛尚书在等着,薛小姐也在等着孟阳。见孟阳出来了,很是关切地看了过来。
孟阳心里甜滋滋的,谁知一个不小心,法坛没抱稳,突然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这时孟阳的声音开始在半空中说起了他和卫冬娘的“故事”……
孟阳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阻止半空中的那个“自己”……
终于,“故事”讲完了,薛尚书和薛小姐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孟阳。
孟阳心里大急,大喊起来:“不是那样的……”
这声大喊把孟阳喊醒了……孟阳揉揉眼睛,一看,自己根本没有在京城,也没有什么薛尚书,薛小姐……自己就在书房里……自己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孟阳拍拍胸口,长吁了一口气,翻身下床,正想倒杯水喝,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好几个人站在门外,其中竟然有龙县令。
只是龙县令脸色很不好看,阴沉沉地看着孟阳,冷冷地问孟阳道:“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孟阳惊慌道:“龙大人,您怎么来了?我刚才说什么啦?”
服侍孟阳的小厮连忙上前,低声告诉孟阳,龙县令是来送推荐表,让孟阳填写的。
孟阳一听,欣喜若狂,原来那个推荐名额还是给了自己。
可小厮接下来的话立刻让孟阳如坠冰窟。小厮说,龙县令来了好一会了,正好听到孟阳在大声地说自己和卫冬娘的事……
孟阳被龙县令带回了县衙,又把卫冬娘从死囚房里提出来,和孟阳对质。
孟阳无法抵赖,只好承认了自己诬陷卫冬娘的事实。
龙县令又命人去查陈家三口死亡的真相。
在龙县令的亲自督促下,陈家三口的死亡真相很快就被查了出来,原来是陈族长做的。
陈族长的儿子迷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把家里的财产都掏空了,就去借高利贷。结果还不上,要被打断一条腿。
陈族长为了救儿子,打起了陈家的主意。想着把陈少华弄死了,陈家后继无人,正好侵吞陈家的财产……
谁知陈少华命大,坠马不但没死,还渐渐养好了伤,并且对坠马一事起了疑心。
陈族长急了,利用探病的机会,给陈少华下了毒……
陈少华死后,陈员外最怀疑的就是陈族长。
陈族长慌了,买通了陈家的下人,又给陈员外夫妻俩下了毒……
案情真相大白,卫冬娘无罪释放,陈族长和孟阳被关进了大牢。
卫冬娘回家后,抱着儿子大哭了一场,从此再也不想嫁人了。
经过这件事后,丰县的地痞混混们都知道了卫冬娘的刚烈,倒是不敢上门骚扰了。卫冬娘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和儿子过日子,把儿子养大成人了。
坐在大牢里,孟阳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好莫名其妙,怎么就做了那么一个奇奇怪怪的梦,然后就把真相大声地说了出来呢?
夜很快就深了,孟阳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这时,牢房的墙壁突然有了一扇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
孟阳一看,女子正是梦里的飘飘姑娘。
“飘飘姑娘,快点救我。”孟阳一把抓住了飘飘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飘飘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把脸一抹,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孟阳,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孟阳一看,吓得连连后退,飘飘竟然变成了谢锦娘。
谢锦娘住在孟阳的隔壁,家里靠做小生意为生。
谢锦娘和孟阳自幼相识,两家经常来往,久而久之,孟阳便和谢锦娘互生情意,私下定了终身。
孟阳的爹娘都去世之后,谢锦娘便经常来给孟阳洗衣做饭,照顾孟阳。
孟阳便借机引诱锦娘和他有了夫妻之实。
后来孟阳打起了卫冬娘的主意后,不仅无情地抛弃了谢锦娘,还四处造谣,说谢锦娘对他自荐枕席,可是被他拒绝了。以塑造自己不贪女色,正人君子的形象。
谢锦娘悲痛欲绝,便撞墙自尽了……
“孟阳,我先是化作美女勾引你,再用珠宝引诱你,但凡你上了当,都会死于非命。可你疑心太重了,竟然都躲了过去……”锦娘冷笑道。
孟阳苦笑,自己并不是不贪女色钱财,只是侥幸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而已。
谢锦娘继续道:“我只好投你所好,让你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引你说出你做的亏心事……我原本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没想到你更对不起的是卫冬娘……哈哈,看来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谢锦娘笑得开心极了,只是几滴眼泪从眼角悄悄地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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