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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路没有错的美文

2021-12-26 11:23 作者:那梭尾 围观:
记忆中的故事之六《路不再漫长》

路不再漫长

高铁跟着时代的步伐来了。广湛高铁来得不早不迟,恰好。听《天路》,令人如痴如醉。它是一首歌,一幅画,也是……似乎我扯远了,我要说的是广湛高铁。

的确,从湛江走陆路上广州,时间大大缩短了。回到年轻时,坐汽车或火车,如果是想心事可以想一段一段一桩一桩,或者,看一二部中篇小说也是可以的,又或者,看窗外的风景,直到眼累。反正吧,得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方法去消磨时间。现如今,可不能,上了高铁,心情还没完全平静下来,已到达目的地。

抛开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这些哲理不说,时代的步伐已经容不得你放慢脚步,除非你有足够的理由。

年轻时出远门,情景像一个遥远的梦了。我从湛江坐汽车上广州,走过两条路,一条途经九江,一条途经江门。无论行哪条路,要忍受一路塞车、颠簸、煎熬。陆路要过九江,九江没有桥,得车上渡船过江,十有八九,要等上一二个小时,甚至十个八个也是有的。遇上漫长的等待,你若是一个急性子,跳进九江的心都有。一点也不夸张,我是一个急性子,就曾在九江江边等上船时,脑海里闪过跳进江里游过去;水、陆路是经江门,车到江门大约是下午五点,吃过晚饭上船,第二天天亮到广州。所有乘客睡一仓,一铺木板,人挨着人,不分男女。挨着一个年轻女子睡,有没有“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的心念?没有,是被“生床”和提防所占据了。自然不轻易睡得沉稳,一船的陌生脸孔,谁知道哪个有贼心,口袋里没几文钱,让人摸去那就叫天不应叫不灵了。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记忆中的故事之六《路不再漫长》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个春日,我和占哥出一趟差。春暖花开,我们以为不会有寒冬,忘记了“清明谷雨,冷死老鼠”这句俗语。在南宁的几天,一切如常,离开去衡阳时天突然变了脸,温度急剧下降,所有人都添衣添裤,唯独我们单衣单裤,且脚着凉鞋。我们错了一着,还有第二着——带的钱只够车费和食宿,买衣裤是万万不能的,狠狠心,各自买了一双袜子套在脚上,那又顶什么用呢,接下来只能一路瑟缩着,死撑。看着凉鞋里的袜子,自己都尴尬,不用说先后投来的千百双陌生的目光了,我心里想到的是,我们像突然出现在人流中的两只猴子。

上了去衡阳的车,我们借人满为患没座位之机,抢占座位底下,躺着。一些人的抢占是为舒服,我们是为遮羞。到了衡阳,要等几个钟头才有转去广州的列车,我们落荒到一个小旅馆,盖上了被子……在去广州的列车上,车厢里无我们的容身之处,背靠车门坐了一夜。那一夜,我不想说开,太难形容了,也太漫长了。到了广州,我们都感冒发烧了。

去年和今年,因家中一些事,我常常坐上广湛高铁,往返。屈指一数,超过十次,算得上是奔波了,但去、回的便利和速度,大大减轻我的劳累,还给予我多些时间,休息或做些别的事。有时,我坐在高铁上,想,要是换做以前,如此往返会怎么样呢?有点不敢往深处想,毕竟,此年岁不同彼年岁了。还好吧,人的一生总会有奔波的时候,不用疲于奔命就好。

或许,有人会说,飞机的速度不是更快吗,是的,没有错,只不过,多数人会摸一摸自己的钱袋子,我是其中之一,你可以笑话我,我不在意的。想坐飞机的人坐飞机去,我还是坐高铁,待我不为某种事、而是悠闲坐在高铁上往返于广湛——湛广时,换一个角度,写一篇类似《天路》歌曲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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