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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冥夫眈的美文

2021-12-25 22:00 作者:四方悦途户外 围观:

胆小走开|川藏线异闻录(续六)

17 出水太极

我麻着胆子往兜里一掏,感觉抓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四四方方,并不大,我心想管它是什么怪物,反

正眼前就有一条河,要是敢对我不利,那对不起,请你河里一游。想到这我手于是顺势一收,没想到抓

出来的竟然是那枚神秘的青铜印章。好家伙,是它在作祟!

只见青铜印章通体发出绿色的光芒,一闪一闪,好像马路上亮起的绿灯。这事来得太蹊跷,我吓得赶紧

把它扔在沙地上,得亏晚上没亮,不然真得把我吓尿。

青铜印章刚好垂直插入地上,露出写有四个神秘古文字的那面。

“别***往我这边扔啊,就你怕啊!我日他大爷的,这玩意怎么还带闪光的啊!早知道我不买青蛙灯了

,这青铜高档大气上档次多了!”大坤也是吓得连退三步,嘴上却还在逞能。

却看铁成,他眼睛不带眨地望着地上的青铜印章。沉默了片刻,他才抬起头问我们:“你说这东西早不

亮晚不亮,偏偏等漩涡出现了才亮,它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铁成说完便蹲下身准备去捡地上的

印章,“而且印章上刻的‘出水太极’和……”

就在铁成弯腰拾青铜印章的当口,大坤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这一秒,他如贝克汉姆灵魂附体,右脚一记

任意球,将青铜印章准确射入三米开外的漩涡中。铁成倒也机敏,意识到情况不对,一把扑过去想要抓

住印章,但已经来不及,连水花都没有溅起一朵,青铜印章便沉入河底。

“你他娘有病啊!”我骂大坤的同时,不顾一切地朝河边跑去,全然忘记了漩涡的危险。

“干啥!老鱼,你不要命了啊!”就在我准备飞身跳入河中的当口,天外飞过来一个铁成,一把将我扑

倒在地。这次他没有失手。

我被摔了一个狗吃屎,倒地的时候才记起自己刚才疯狂的举动,心里不由后怕。幸亏铁成刚才把我扑倒

了,不然我现在肯定已经身陷漩涡之中了!这漩涡的威力可比全自动洗衣机厉害得多!

“对不起啊,我只是想把它踹开一点点……这个东西邪门的很,我怕它害铁成……”大坤也意识到自己

不该下脚这么狠,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脚在沙地上画着圈圈。

铁成冲我骂道:“竟然敢往漩涡中间跳,就算你真的是河里的老鱼,也不能这么横呀!这个漩涡玄乎得

很呢,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瘫软在地上,懊恼不已,有气无力地捶打着地面。漩涡来得这么湍急,印章恐怕早已经卷入河底,就

算还敢下去捞恐怕也捞不到了!可这个青铜印章里面极有可能隐藏着解开这一切秘密的关键信息啊。大

坤呀大坤,我真想把你丢下去喂鱼。

这时只听到大坤突然咋咋呼呼地喊道:“印,印章……老鱼,铁成,印章又浮出来啦!”我不想搭理他

,结结实实地躺在地面上,不愿起来面对丢失青铜印章的这一事实。

不多时,耳边也响起铁成的惊呼,他也显得特别激动,甚至乎惊恐。骗我起来也不要这么搞吧,明明已

经被一脚踹进了漩涡,怎么还能浮出来?而且这印章又不是泡沫做的,它可是沉甸甸的青铜啊!除非阿

基米德从坟墓里面跳出来否定自己的浮力定律,不然我是不会相信的。

这时,我突然感觉有四只大手将我从地面上架起来。我大骂道:“别唬了行不,谁信谁是孙……”

“你看完就不会这么说啦。”这话时铁成说的。

他们用手把我的头掰正,对着河面,我睁眼一看,那块闪闪发光的青铜印章竟然真的浮在漩涡的正中央

!难道它和我产生了感情,舍不得离开我?我心里顿时飘过无数个呵呵呵和惊叹号。

沉入水底的青铜竟然能够浮出水面,这也太蹊跷吧!阿基米德何在?物理老师何在?你们能不能给我一

个说法?

“傻了吧?坤哥我能骗你吗?”大坤这会显得非常得意,好像这一切都出自于他的手笔。我在心里骂道

要不是你,我们也不至于紧张了好一阵。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还只是开场热身舞,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加匪夷所思——原本快速旋转的漩涡,不知什么原因开始慢慢减速,就好像有个无形的手从反方向抓住了漩涡的边缘,漩涡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完全平复,陷入像死水一样的平静,水面上连半点涟漪都没有。大坤出于好奇,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下去,随着“扑通”一声响,水面泛起了点点波纹,但奇怪的是水面很快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好像被人施了法一样。

“他奶奶个球,被施了定身咒啊!”大坤骂毕,石子如暴雨梨花般砸向水面。

“别扔了,长点眼行不,没看到还是死水一样呐!”我看了一眼铁成说,“小心成都人民告你堵塞河道

……”

铁成苦笑道:“得,只要你能告诉我这他娘到底是咋回事……”

铁成话音未落,以浮在水面上的青铜印章为中心,像变魔术似得,水面上浮现出一个大如车轮的太极图

的轮廓。图像刚开始还很模糊,伴随着河水平白无故泛起半米高的巨浪,随后又迅速退下,太极图突然

间变得非常清晰,就好像刚才有人拿水笔在棱角上面重新描了一遍一样。

这太极图和我们平时看到的几乎一个样,只是在阴阳鱼的交界处好像有一条浅浅的缝隙,缝隙如门缝一

般,看上去似乎可以打开。最开始我们三个都以为这是从周边哪个建筑物上打出来的投影,于是昂着头

四处打探了一番,可寻寻觅觅多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光源。

大坤忍不住,捡起一块大石头就要砸太极图,就在弹要出膛之际,悬浮在河面之上的青铜印章,突然诡

异地在太极图上,呈顺时针方向旋转起来。青铜印章仍然在发亮,绿光一闪一闪,看得人头皮发麻。

大坤吓得手一滑,石头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脚,痛得哇哇直叫,随即双手叉腰,大大咧咧地冲河面骂着,

简直有泼妇骂街之气场。

印章就这样转了大概有几十圈,水面上突然再次泛起一阵涟漪,随后太极图上的两只阴阳鱼慢慢打开,

露出一段青色石阶,直通河底。像被定住了一般,河水并没有涌进黑洞洞的通道。

“哇靠,这是什么鬼玩意啊!”大坤脸吓成了猪肝色,尖叫道,“该不会是地狱之门打开了吧?”

铁成试图安慰他,说:“别自己吓自己,应该是一条通往河底的通道吧……”铁成的语气中带着颤音,

但看他的神色,似乎又满带喜悦。

府南河、太极图、河水、印章上的铭文……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出水太极’?白胡子老头托梦给大坤,

就是想告诉我们,在这府南河河底,有这么一段通往未知的青色石阶?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在这河底

之下,极有可能藏有白胡子老头想要告诉我们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应该就和最近发生的一切有关!

18 问路符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看得我们三个目瞪口呆,我因为昨晚在武侯祠见过一次“世面”的缘故,表现得要稍

微淡定一些。只见大坤左手换右手,每一个手指头都放在口里咬了一遍,痛地嗷嗷直叫还不肯相信这是

真的。

至于铁成,从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死一样的沉默。但看他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

润,反倒是变得比先前好看了许多。铁成眼睛紧闭,气定神闲,似乎在思考什么。

再回过头看岸上的行人,他们似乎完全看不到我们这边的变化,仍然自顾自的游亭、散步、调情。莫非

这一切只有我们三个能够看见?可铁成不是说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拥有阴阳眼吗?还是这只是鬼遮眼,

而我们三个恰好被鬼选中?

青铜印章悬浮在石阶之上,仍然自顾自的旋转着、发出魅惑般的绿光,它似乎在呼唤我们过去。在印章

的底下就是那条通往河底的青色石阶,它就在我们前方三米多远的地方,里面黑漆漆的,根本什么都看

不清。

“老鱼、铁成,麻烦你们两个搭把手把我举起来,站的高看得远,这样兴许就能够看见洞里面究竟有什

么东西!”

我摆了摆手示意这不行,铁成对他说除非你飞到洞的正上方去,不然就算姚明来了,估计也没戏。我点

头表示赞同。

“嗨,试试嘛!别这么小气行不,我又不重,八十多斤的苗条个儿……”大坤仍然不肯放弃自己的想法

我和铁成紧盯着石阶的入口,根本懒得理大坤。看多了美国大片,我生怕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大怪物,

演一出环太平洋悲剧。至于铁成,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看他的神色,明显比刚才自信了

许多。

“怎么搞,去还是不去?”铁成说“去”的时候显然加重了语气,他跃跃欲试。

“你们两个在洞口守着,我先下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打电话通知你们……”我建议说。这青色石阶不

知道到底将通往何处,而在这黑洞里面更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东西,我不想让他们两个冒生命危险下去,

这件事毕竟因我而起,要死要活,还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吧。

“打电话?美死你啊,你***以为你是电话公司老总的女婿啊,人家会专门给你在河底牵一条通信光缆

呐?这万一你在河底找到了宝贝,你小子不私吞了才怪!不行,我不放心咧!我得陪你下去!”大坤看

了一眼铁成,又说,“铁成,还是你留在这上面吧,上面需要有一个人照应,我和老鱼下去走一遭,去

去就来。”

“寻宝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我!万一你们两个私吞了,那我***又找谁说理去啊?要去一起去!”铁成竟

也学着大坤的语调,直接拒绝了我的提议。寻宝?这也只有大坤这种人能够想出来。我明白的他们的意

思,他们是不放心我一个人下去。

我伸出拳头,对他们说道:“那行,咱们一起下去!”三只拳头在空中狠狠地碰了一下,不抛弃不放弃

,我们是一个团队。

石阶离我们不远,应该可以淌水过去,而且我们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三人成一字队形,铁成走在最

前面,我走在中间,大坤在最后面。这附近的水好像不深,我们走了一米远,水都还只刚刚没过膝盖。

而且河底也没有什么淤泥,走起来也不是很费力。

“哎哟,谁***在河里乱扔垃圾啊!”大坤在后面骂道。

“瞎吼啥啊,咋的啦?”我喊道。在河里扔垃圾不是挺正常的吗,不扔倒不正常了。

“娘的,刚才不知道踩到什么鬼东西了,差点滑了一跤!好像是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大坤恨恨地骂

道。我没有理他,跟在铁成的后面继续朝石阶走。

“我的妈呀!”没走几步,大坤又突然叫道。我正回过头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样,只看见一个白色骷髅

头,张开嘴向我这边扑来。说时迟那时快,见情况不妙,我赶紧蹲下身,人头结结实实地砸到铁成背后

的深蓝色背包上。

“谁打我啊!”铁成回过头骂道。

“大坤,这是怎么回事!”我喊道。

大坤吓得面色惨白,他指着河底颤颤巍巍地说道:“骷,骷髅头,我踩的是……这河底,恐怕不简单啊

……”

“那你***也别吓得往我们身上扔啊,误伤了队友怎么办!”我还想教训一下大坤,铁成催促我们赶紧

走。“这条河每年都会淹死人,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从我们进入河道开始,铁成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勇往直前,似乎不惧任何东西。继续往前面走,水明

显深了许多,已经快没腰了,所幸石阶就在我们前面。

现在太阳已经落到半天边,加上附近高楼的阻挡,阳光根本照不进黑洞。我和铁成、大坤站在第一阶石

阶上,往下望去,除了洞口的几阶台阶,其他什么都看不到,而且底下石阶的两边似乎很宽,跟没有墙

壁似的。通道里面漆黑一片,根本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东西。我站在入口处,感觉有一股寒气直扑脑门,

骇得我直打颤。

我心里开始打退堂鼓。解开谜底确实很重要,但是为这个谜底而冒生命危险值得吗?而且最近发生的这

一切都很难用科学解释清楚,要是这底下真有脏东西该怎么办?这时我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骷髅头,迎

接我们的该不会是这种命运吧。

“还在犹豫什么啊?都上了这条贼船了,难道还想退出啊?放心,有哥呢!”正在我想入非非之际,大

坤用胳膊肘狠狠顶了我一下。

“大爷的,不就是从小学了武术嘛,自信心至于如此爆棚吗。”我恨恨地骂道,我还准备说他刚才还不

是被骷髅头吓得半死,想想这太打击他的自信,于是给吞了回去。

说话间铁成独自一个人下了两个台阶,他回过头对我和大坤说道:“你们先站在那儿别动。”阳光刚好

照在铁成所在的这个位置,再往下走,就真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只见他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张黄色的长方形纸条,咬破中指,用血在纸上胡乱画了一通(起码我是这么认

为的),随即用打火机将对折好的纸条点燃,投到石阶下面。

黄色纸条在空中旋转,尾部的淡黄色火焰慢慢燃烧,在黑暗中划出一条螺旋状的轨迹,直至消失。

“铁成你这是干啥?就这点亮光能看见个球啊!”我看得出奇,大坤不顾禁令走下台阶,问道。

铁成说:“刚才我烧的是问路符,这是别人的地方,咱们路过之前必须得问问他们的意见……”我听得

入神,也不由自主地下到了他们所在的台阶。

“你说啥?问路符是什么东西啊?这玩意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大坤怀疑地看着铁成,说,“你

该不会是装神弄鬼的江湖术士吧?来来,你的道袍呢?给我瞅瞅……”大坤说完还真的打算掀铁成的短

袖。

“啪啪”铁成一把将大坤的手打落,没好气的说道:“这件事你问老鱼,他知道。”

问我?我他娘的知道个球啊!这件事铁成不久前确实跟我说过,可他那会不是说他爷爷是风水术士嘛,

敢情他也是咯?可这一路过来也没看出他有多少能耐呀,怎么这会突然使出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法术

来了?

大坤盯着我,示意我给他解答,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也搞不清状况。

看我俩一脸疑惑,铁成可能自己也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终于说道:“简而言之,我其实也算半个风水

师……”

铁成略微停顿了片刻,转过来对我说,“老鱼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其实跟我爷爷学了不少东西……但

那会时机还不成熟,我也只能……”

我没有说话,不是因为铁成骗了我而是因为他的身份。到目前为止,虽然我已经慢慢地接受超自然力量

这一说,但眼前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风水师,我还是无法接受。

“这世间真有怪力乱神之事?”我在心里不止一遍地问自己。可回答分明又是肯定的,最近见到的这一

切还不能证明吗?

大坤倒一点疑惑也没有,反而问道:“那你倒是给我们说说,这底下的‘人’同意我们借道没?”

“它们好像有两种不同的意见……”铁成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支小型强光手电,踩着青色石阶便往河底

深处走去。

19 河底甬道

“怎么样?咱们跟不跟上去?”望着铁成逐渐远去的背影,大坤压低声音对我说道。“看他也不像是坏

人,走,下去瞧瞧吧,反正都到了这个份上了。”

“嘘,小声点……”

这时我突然感觉头顶上方的光亮越来越小,抬头一看,顶上的阴阳鱼正迅速向中间合拢,不到一秒钟的

时间就只剩下一条只容得下一根手指头,而且是小拇指宽的缝隙。

“完了……”我暗骂道。现在后路被堵死,我们就算是想出去也不可能了。然而就在出水太极完全关闭

的瞬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到我的头,接下来便听到地面上传来一声闷响,我弯下腰,在地上胡乱摸

了一通,原来是青铜印章,但它现在已经不亮了。没有多想,我直接把它揣到兜里。

与此同时,从底下射过来一道刺眼的灯光,是铁成的手电。“下来吧。”他淡淡地说道。

大坤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有什么问题等上去了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咱这会先跟着他走,他应该比

我们靠谱……”说完便拉着我往灯光的方向走去。

这回铁成仍然走在队伍的前面,我夹在中间,大坤照旧殿后。借着灯光,我这才真正看清石阶周边的环

境。与最开始的推测不同,石阶的前、左、右三面都有墙壁。由于墙壁与我们所在的石阶隔的比较远,

而且最开始我们又没有照明设备,这才产生了误会。

三面的墙壁似乎都是由整块整块的正方形石头镶嵌而成,在上面可以明显的看到拼接的痕迹。这些石块

的大小都差不多,每块估计得有五六米。在没有大型起重设备的古代,这样一个工程得耗费多少人力物

力!估计修建这个神秘建筑的人要不是王公贵族要不就是富甲一方的豪族。

石壁上面渗着亮晶晶的水滴,有的上面甚至还长上了一层薄薄的青苔。正对面的墙壁上似乎画了很多壁

画,只是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这河底湿气很重,已经看不清到底画的是什么。

这样小心翼翼下了七八米,坑道突然由垂直变成水平,可以明显感觉到空间顿时狭小了许多,沿着逐层

下降的台阶又走了几十步,我们面前的出现了三条甬道。

“这可怎么办?”大坤说。

“不管选哪条,最重要的是三个人绝对不能分开。墓主人估计是想分散盗墓贼,好分而……”铁成做出

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盗墓贼?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国家重点院校考古系本科生呢,盗啥盗……”大坤委屈地说道。说实话我

确实是冲着解开武侯祠的秘密过来的,但是人家墓主人哪会管怎么多,在他的眼里进墓的来者不是客而

是贼。

“那走哪条?”我问,“中间这条最宽最高,估计并排走三个姚明都没有问题。而左边那条明显矮了许

多,至于右边那条,一个正常成年人走都够呛。”先不管我们到底选哪条路,就冲它能给我们提供三种

选择,就可以看出这座古墓的规格不是一般的大。

铁成在每条甬道前都烧了一个问路符,看他那表情,似乎三条路都不好走。

铁成说:“你们是想继续走下去,还是怎么着?”

大坤回答说:“你什么意思?挑明讲不行啊?”

我说:“铁成,是不是三条路都是死路啊?”

铁成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一脸无奈。

“走呗!都到这份上,难不成撤了不成?多瞎啊!”大坤建议道。

“那我事先声明,哪条道估计都不好走呐!”铁成说,“那走左边吧,不大不小的,希望少让我们折腾

点哟……”

我们走进一看,左边的甬道其实也并不矮小,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并排走两个人。这四周仍然黑漆漆的

,什么都看不清,这条甬道不知道有多长,我们不由加快了脚步。

“大家跟紧点,大坤注意身后。”前面的铁成说道。

这不提醒倒还好,一提醒反而把大坤吓坏了,“铁成要不你走后面吧,俺怕……”他又神经质地回头多

看了几眼。

“怕啥,前面指不定扑出来什么……真换?”铁成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你把手电借我也行,我可不像你,瘆的慌……要不咱们唱首歌吧,团结就是力量怎么样?”也不管

我们愿不愿意,大坤清清嗓子唱道,“那我先来啊,一二三走……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

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大坤一旦开唱,谁都不能阻止世界变坏。灯光太暗,看不太清,我总感觉天上有无数只蚊子、苍蝇如雨

点般掉下来。大坤在学院可是出了名的烂嗓子。

“大坤,你这声音驱鬼真不赖啊!不当驱魔师真是浪费你的好天赋,怎么样,以后有没有想法跟我混呀

?”这个陌生而且充满未知的河底甬道已经使我紧张得要死,可铁成竟然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大坤估计也被吓一跳,歌声戛然而止。“这里有鬼?你别吓我啊?”说着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铁成脚步仍然不停,嘴上说道:“那你以为?青色台阶和河底甬道绝对不简单,你以为随便什么东西就

能从河底冒出来是吧?这里肯定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操纵这个未知的地方。或许这是一座河底古墓也不一

定呢……要是这样的话,这有什么怪物或者脏东西都是很正常的。”

“为啥?”大坤问。

“你们考古课上难道不学些‘民间科学’?”见我们摇头,铁成继续说道:“等你们回去,建议你们学

院开一个民俗课吧,我要是得空,吃点亏,可以考虑去你们学院当个客座教授啥的……”

“瞎鸡巴吹吧你就,吹牛之前能不放屁吗亲?”大坤说话一套一套的。

“其实吧,人死后一般都会有一股怨气,比如吃饭噎死的、洗澡呛死的、钱没花光暴毙的、被人陷害死

的等等等,这些人死后怨气更重,如果怨气千百年都没有消散,那么墓主人的尸体很有可能会发生尸变

……当然,这种尸变只有在接触外界的新鲜空气,或者活人的人气之后才会发生,而在此之前,它们就

如同冬眠了一样。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墓主人为了防止盗墓贼盗墓,故意在墓室布下巫术或者邪术,比

如说蛊术或者降头,你别不信,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至于弓弩机关,这种东西太老土了

,对于精通盗墓的盗墓贼来说简直是小儿科,所以说其实很多大墓都不将它作为主要的防御手段……”

“铁成,那你见过这种东西没有?就,就是脏东西……”铁成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跟我贴得很近,感觉

这话就是在我耳边说的。

“以前爷爷带我见过几次。记得最深的是那次……哎,那次要是不去,或许爷爷……嗨,不说也罢!不

说也罢!”铁成声音有些呜咽,停住脚步,靠在墙上。

“咋啦?”大坤这时已经走到了我的前面,我们俩都围在铁成的旁边。这一会的功夫,怎么成这样了?

但看铁成这样,似乎真有什么心事。

“说吧,说出来会轻松一点……”我在一旁劝道。

铁成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对视的瞬间,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他眼中含着莹莹的泪光。铁成以前到

底经历过什么,使得他如此痛苦?

20 十二年前

经不住劝,或许更是因为憋在心里太久,铁成终于向我们说起了那件对他来说终身难以忘怀的往事。

“十二年前,那时我十一岁。那年,附近村子,说是附近其实也不近,穷乡僻壤的,村子之间相距百十

来公里是常有的事。那个村子叫做银沙河村,离我们村子就有一百来公里。我记得那会也是七八月份,

一天,银沙河村五个放羊倌在后山将军山放羊的时候,连同一大群羊神秘失踪了。

银沙河村附近多山,但很多都是秃山,方圆百里之内也就只有将军山草木茂盛。这后山除了放羊的几拨

人,平时没几个人去,等到人们发现人羊失踪,天已经全黑。你想想看,几百只羊呢,无论放在哪朝哪

代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丢羊的是村里的一家大户,当家的于是不计一切代价,号召全村人打着手电点

着火把,把后山里里外外翻了一个底朝天,大家一直忙活到凌晨,可不但没见着半个人影,就是连一根

羊毛都没有找到。

第二天,羊主人仍然不甘心,又领着一帮人把将军山翻了一个遍,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羊的主人

以为遭了偷羊贼的眷顾,无奈之下,于是报告给了当地驻军。考虑到这件事的受害者是当地少数民族,

军队领导从维护民族团结的角度出发,高度重视这起人畜失踪案件,派遣了一支由二十名解放军战士和

一百名当地民兵组成的联合搜索大队,部队连续在将军山搜寻了一周,甚至在周边大范围散网布控,可

同样是一无所获……

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又有两个樵夫在山上砍柴的时候无故失踪,

而且同样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将军山并没有大型野兽,这样就排除了被野兽咬死吃掉的可能。而且

就算是外面来了大型野兽,也不可能将羊群全部吃光吧?就算是遭了饿狼,也不能吃得丁点不剩吧?再

说每个羊倌都配有猎枪,即使真的遇到野兽他们应该也能拼上一阵,应该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大坤打断问道:“有没有被山匪打劫的可能呢?”

“那也不可能,那时已经是九十年代中后期了,虽然边区治安不好,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被强盗抢走

这么多羊吧?军队也不是吃干饭的。再说了,这么多羊,目标这么大,谁能做到悄无声息?

这件事来得太蹊跷,村里人于是开始疯传将军山闹鬼,是鬼将军带领一帮鬼兵把地主的羊给掳走了。到

后来,事情传的越来越像模像样,有的人甚至还说晚上在后山看见了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听到了军队

出征前的战鼓。不久,当地驻军为了平息舆论,恢复人民正常生产生活,于是采取了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封山,禁止一切人畜入内。

可没有想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快就传进我爷爷耳里。他老人家在观察了将军山的地

形之后,在一个月夜叫上他的二弟,也就是我二爷,带上我,悄悄进入了银沙河村。

将军山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山,这倒不是因为它长得多高多险,而是因为在当地流传有一段关于将

军山名字由来的古老传说。

传说,当年远方一个强大的部族为了掠夺将军山(不知道将军山当时叫什么山,姑且沿用现在的称谓)

所在的古蜀国一支分支部落的人口和土地,发动大军远征古蜀国,为了抵御侵略,古蜀国国王派遣手下

最得力的一位大将,在王城附近的将军山上修筑了一座坚固的堡垒,打算作为王国的最后一道防线。

但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过悬殊,王城很快就被敌军攻陷,国王也惨遭杀害。驻守将军山的大将听到这

一噩耗之后悲痛欲绝,坚决不开城投降,倚靠着天险坚持抗争了一个多月,直至城内弹尽粮绝。眼看着

破城在即,将军领着仅剩的一百零七号士兵,风风光光打了最后一仗,剩下没死的,互相刺死对方,然

后将整座城堡付之一炬……

将军山上长着参天的大树,并且山上常年云雾缭绕。还在山脚的时候我就听我爷爷告诉二爷,他已经打

探清楚了,根据附近山势的走向和地脉起伏,将军山一带应该是一块风水宝地,在它底下应该埋着一座

古代大墓,而最近的人畜失踪案极有可能是古墓作祟。我爷爷和二爷都是寻龙点穴的能手,在林子转悠

了两个多小时,果然就发现了一座王陵之所在。找到目标接下来就是打盗洞,这对爷爷他们来说轻车熟

路。

我们打了一条至少得有三十四米长的弯弯曲曲的盗洞,但仍然没见底。我听爷爷他们说这墓来得好生奇

怪,恐怕不妙,二爷沉不住气也开始囔囔着赶紧撤。可爷爷又说既然下去了,没找到真正的原因,怎么

好意思上去,这才将我二爷劝了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下半夜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连通主墓室的

甬道。甬道很狭窄,只能允许一个人进去,而且是爬进去。为了以防万一,爷爷先进去,等他确认里面

没事,再由我二爷进去,而我则负责在洞口放绳索……爷爷进去后不久,扯了两下绳子,招呼二爷跟着

下去。可二爷进去不到十分钟,我手中的绳子突然被连续扯动了三下。按照事前约定,这说明底下有紧

急情况。

我这是第一次出来和爷爷挖墓,不知道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爷爷和二爷都解决不了,心里紧

张的要死,连绳子也顾不得往上扯……不一会,洞口突然冒出来一个冒着热气的带血人头,我心里害怕

,抡起手中的工兵铲照着血头砸去。

那人头倒也机警,听到耳边呼呼生风,脑袋一侧,躲过了我的攻击。我哪管那么多,见落了空,顺势将

工兵铲一横,再次向血头砍去……可就在我即将砍到血头的瞬间,那血头突然张口喊了我一声铁娃子。

我心想鬼头应该不至于知道我的小名吧,工兵铲停在了半空,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我二爷!二爷骂了一

声晦气,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于是赶紧把他从甬道里扯出来……”

铁成说到这,喉咙哽咽了一下,随后陷入沉默,他的整个脸拧成一团,似乎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而耿耿于

怀。看他这痛苦状,我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说什么也没用吧,让当事人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吧。

“然后呢?你倒是快说呀,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啦!对了,你爷爷呢……”大坤说道这,也意识到什么

禁忌,赶紧打住没再问下去。

“二爷从甬道出来后,招呼我赶紧顺着盗洞爬出去……至于爷爷……我们在洞口等了他足足一个晚上,

他却始终没有出来,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回去后,无论我怎么逼问,二爷就是不肯告诉我他们在下面

究竟遇到了什么。他只是说他们在墓室发现了不久前失踪的那几个人的尸骸和那一大群羊的白骨。就算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仍然是二爷和我之间绝对的禁忌……”

“那按照你的理解,那座古墓之中有一个连你爷爷和二爷都解决不了的鬼怪咯?两大高手都制衡不了,

到底是啥混世魔王呐……”大坤更像是自言自语。铁成没有接茬,低头陷入沉思。

听铁成说完这些,我背后冷汗呼呼直冒,“别***自己吓自己了!在社会主义伟大国家里,牛鬼蛇神什

么的几十年前就已经全部被抓住批死了!”

“娘的,总有漏网之鱼吧,兴许就躲在这个鬼地方呢!要不待会你走在我的后面……”看大坤越说越带

劲,我真恨不得踹他几脚。讲鬼故事也要挑场合吧,在这黑不溜秋的甬道里讲这种东西,鬼没来吓我们

,我们自己就已经把自己吓死了。

“大坤你他娘又扯我衣服干啥?”

“嘘,小点声,你看铁成的背后——”大坤压低声音,神经兮兮地对我说道。“你他娘的要是敢唬我,

小心……”我朝大坤手指的方向看去——墙壁上果然趴着一只圆盘状的黑色不明物体,它似乎正虎视眈

眈地盯着铁成!

不好,铁成有危险!

胆小走开|川藏线异闻录(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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