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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兄弟俩耽的美文

2021-12-29 07:30 作者:离草子 围观:

在一个无所事事的公益局里,张沛君是出了名的兄弟和睦,和弟弟张靖甫相处极为融洽。

局子里一个老同事天天叨嚷着,为了公账上钱的事,自己的儿子们吵得不可开交,还从堂屋打架到门口。

对于老头的唠叨,大家是习以为常的。张沛君对此也是颇为慷慨道,“不过是为了钱,兄弟之间何必斤斤计较,我就不明白为啥闹着要分家”。

鲁迅《弟兄》:变味的兄弟情谊,误诊后的真实人性

这更衬得同事们对张沛君赞不绝口了。

而最近弟弟生病了,在与同事的闲聊中,最近在闹猩红热。张沛君坐不住了,弟弟的症状极像猩红热。

他打电话要请最好的西医来看,也不计较车钱贵了,打了黄包车就回去了。

可西医没请到,于是他请来了中医来看。中医确诊是猩红热,治不治得好就看运气了。

张沛君急得又去请人叫西医来看,医院那边回复太忙,可能要明天才到。

他就在这样的焦急等待中,暗自苦恼,倘若是治不好的猩红热怎么办。

自己的三个孩子,弟弟的两个孩子,凭自己一个人的薪水是不能全送去上学的。想送自己的孩子上学又怕别人说他薄待弟弟的孩子。还有弟弟的后事怎么办,连买棺木的钱都不够。

终于西医晚上过来细细看了后,确认不过是普通的疹子罢了,开了药方便走了。

此时的张沛君如坐过山车,悬着的心放下来,还跟弟弟调侃道,“你原来这么大了,竟还没有出过疹子?”。

兄弟是没事了,张沛君却做了一夜的梦。

他梦见自己把弟弟的尸体收殓,独自背着一副棺材,从门口背到堂屋。周围的人对他交口称赞。

他梦见自己把亲生孩子送去上了学,弟弟的孩子留在家中也闹着要上学。他带着无上的权威打了孩子一巴掌,打得血琳琳。那挨了打的孩子带着一帮人来讨说法。

第二天去公益堂上班的张沛君,再面对同事老头的唠叨和同事对他的称赞,沉默无言。

这是鲁迅短篇小说《弟兄》里的故事。

鲁迅《弟兄》:变味的兄弟情谊,误诊后的真实人性

在弟弟生病前,主人公张沛君对别人家兄弟的争吵,他是疑惑不解,手足之间怎么能因为钱的事大打出手呢。他甚至还有点自豪炫耀道,别人家兄弟要分家,我就拿自己的例子出来做榜样。

可真当弟弟被误诊,他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如果弟弟不在了,两个家庭的重担,就要挑到自己肩上。孩子的上学是问题,弟弟的后事也是问题。

这些沉重的生活压力,就好像他梦中的那口棺材,背在的是自己身上,看热闹的不过是旁人。他们只会假惺惺地冷眼旁观,甚或用一句句赞美之辞,用道德之镣铐来锁住双脚。

我想,这就是张沛君第二日来上班后,对同事前所未有的生疏感来源吧。

因为他看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看清了旁人的心。

人终究是自私的,对自己的亲兄弟如此,对无血缘关系的旁人更是如此。

张沛君活在别人的赞美之声里,其实不过是活在自己的假象里。他站在泥潭外,一身整洁,可以道貌岸然地品头论足。但当他自己身险泥潭,那他自己就是被人指手画脚的对象了。

就好像他对老头的不幸,可以高谈阔论,可以无关痛痒,那么别人也可以这样对他。他是看客,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被看的对象。

对文末的无名男尸,有人有这样的解读,认为那是张沛君的弟弟。在我看来,不是这样的。

鲁迅《弟兄》:变味的兄弟情谊,误诊后的真实人性

首先,如果他把弟弟害了,抛到荒郊野外。由官府收殓,确实省了丧葬费,但孩子的抚养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他还得依靠弟弟翻译外国小说的稿费来补贴家用。

其次,从全文来看,张沛君确实是对亲弟弟很关心的,只不过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无私。

至于他为什么对无名男尸这么关心。我想,可能是经历过为这件事,他不愿再做一个麻木的看客,因为那也是世上某个走投无路的人的可怜兄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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